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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六十五章五行大陣 文 / 醉筆塗雅

    第六十五章五行大陣

    白雲蒼見眾人的神情,已知其意,開始道:「從前有一個高人隱居在華山,他一生中收了兩個徒弟,一個為道,一個為儒,儒者為師兄,道者為師弟,師兄弟兩人一起跟師父學習武功,還有星相點卜,奇門術術,自古道儒不兩立,那高人同時收兩人為徒,雖然不知他的用意如何,但從根本上講,這是一個極大的錯誤。道家主張無為,而儒家主變。道是眾人之學,儒是貴族學術。道講出世,儒講入世。道講無名而儒重名。這些區別,使的師兄弟兩人常常會為一點小事爭吵不休,誰也不向對方示弱,所以不知不覺中,兩人產生了隔膜。

    「隨著師兄弟兩人的長大,那高人的陽壽也盡,在臨終之前,他讓兩個徒弟為他做一件事情,而這一件事情,終於激發了師兄弟二人多年的矛盾。」白雲蒼雖講的平和,可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了一絲冷意,不知是不是深夜的緣故。空餘漠然不解,心道:「這些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那高人到底要兩個徒弟為他做一些什麼事情呢?」

    白雲蒼接著道:「那高人神通廣大,一生之中學會的東西實在太多,他也知道兩個徒弟一時間不可能都學會他的東西,他不想隨著他的死亡,而將這些造服於世的絕學就此失傳,於是讓兩個徒弟將他的靈柩安置在寒冰洞裡,在洞中設立五行大陣,哪位有識之士能闖過五行大陣,就有機會學習師父所傳的絕學。」

    白雲蒼續述的時候,眾人無不心想,白頭仙翁白雲蒼與華山派掌門空餘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武林前輩,他們的武功學識都是高深莫測,眾人無不敬仰,如今聽白雲蒼講到那個高人,更覺神秘非凡,腦海中浮現那人的影像,都想渴望一見。

    白雲蒼沒有停頓的講著:「師兄弟兩人將這個消息公佈出去,頓時在江湖上引起了轟動,來闖關的人陸毅不絕,不計其數,有的一進寒冰洞,吃受不住那種刺骨的寒冰,也便放棄了,有的闖了一關,在第二關又敗了下來,有的竟在闖關中喪失了性命,一時間華山五行大陣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為得五行之末的絕世典籍,有些人更是不擇手斷,弄得武林腥風血雨,自立不安,這恐怕是那個高人萬想不到的。

    「師兄弟兩人也知此事的厲害之處,這個時候竟不謀而和,決定杵逆師父的意思,準備去除闖五行大陣得絕世典籍之事,兩人想了很久,下定決心在師父靈位前悔過,而後向天下宣佈這件事情。誰知事在箭上,又不得不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退無可退,這幾年當中,有些人埋頭研究闖關之事,竟是足不出戶,有些人更是嚷著要為死在寒冰洞裡的親人朋友抱仇,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上華山挑釁,弄得師兄弟兩人是心力交悴,常常會為一點事情爭吵,甚至大打出手,同時江湖上幾大幫派知道這件事情,口中滿口任意道德,說那師兄弟兩人害人不淺,那傳說中的絕世典籍更是禍根,於是連和起來,去向那師兄弟討要典籍,說要將之毀掉,免得武林人士再為它而枉送性命。」

    眾人細細計算,這件事情距今起碼有一百三十幾年,當時江湖上到底是哪幾大幫派,如今已不知曉,但見今日之事,跟蓬萊,丐幫,華山,少林四派有關,當然這四派當年也在其中。

    白雲蒼「哼」了一聲,接著道:「他們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裡怎麼想,恐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還不是想將那高人的絕世典籍據為己有,當時華山上只有那師兄弟兩人,他們雖未得師父真傳,但已學之十之六七,江湖上能與之相抗的人,卻也是屈指可數,這個時候,道家的變通革新的思想有了用武之地,為道的師弟想到一點,一個人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跟整個武林為敵,唯一的辦法就是創立一個門派,讓這個門派來獨領群雄,才能免除過多的殺戳。」

    眾人無不點頭,心道:「這不愧為一個權宜之計。」白雲蒼道:「為道者心想,既然他身在華山之上,這個門派就叫做華山派,當時華山被稱作西嶽,因此有人稱之為西嶽華山派,廣收天下門徒。頓時江湖大動,人人心想:『華山派的武功天下獨有,連少林丐幫都為之垂涎,更有不少人為了這一點而丟掉了性命,既然這個時候能光明正大的到華山派學習武功,眾人又何樂而不為。』於是不到一個月時間,華山門庭若市,人數發展到一千人之眾,這是不可小看的,這一千人之中,多數都是成名的武林前輩,華山派也一夜之間,亟身為江湖正派之首,幾乎要與少林爭雄。

    「從一開始,那個為道者要創立華山派,為儒者便不同意,當時師父有規矩傳下來十條,要按著這十個條件去收徒弟,所以他一生中也只收過兩個徒弟,而那個為道者為了一時存亡,幾乎來者不拒,甚至是江洋大盜,他也收之門牆,於是師兄弟兩人為此又再爭吵。為儒者覺得師弟是為了貪圖名利,他懶得理會,就想離開華山派,可又心想,師父的百年積業,怎麼能讓師弟胡亂擺弄,於是留了下來,想用自己所學的儒術,感化師弟。可他不知道,師弟已被道家思想所蠱,哪裡聽得進紙上談兵的儒術,再加上他身為華山派掌門,地位浮雲直上,正值得意之時,又怎肯聽所謂師兄的擺佈。華山派勢力壯大,武林人士畏之如虎,所以來寒冰洞胡鬧的人也少了,華山更是難得清靜。

    「那師兄見到這裡,心中想著:『莫非師弟所做的真的沒錯,而我卻錯了?』一時間想不明白,那個師弟這個時候開始搬出師父的十個條件,讓徒弟們遵守,若誰做不到,就除之門牆,有些人不守規矩,自然被趕出了華山,有些人卻與華山有了感情,不想就此離開,所以強自克制住自己要遵守,華山門風也漸漸清靜起來。」講這裡,口氣也變得平和了些。

    眾人想著,那個師弟所做的並無過錯,難道那個師兄看不過去,就為這一點,而和師弟反目成仇,這乞不是太過小器。可有的人也想,除此之外,一定還有其他事情發生,只待白雲蒼講個清楚。

    白雲蒼似乎在回憶一件事情,愣了一會兒,又道:「記得爹說過,那是在一個明月當空的夜晚,他正對著夜空發呆之時,忽然華山上人頭竄動,火光朝天,叫嚷之聲不絕於耳,隱隱聽到有人叫著:『有人擅闖華山寒冰洞,盜走了武功秘笈。』為儒者一聽,心中好奇:『到底誰有如此能耐?』於是匆匆起床,趕向屋外,只見三五成群的人拿著火把,四處找尋著什麼東西,為儒者叫住一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緊張的道:『啟稟師伯,有一個黑衣女子盜走了祖師爺的武功秘笈。』那儒者道:『她闖過了五行大陣?』那徒弟道:『寒冰洞裡沒有闖關的痕跡,那女子不知用的什麼辦法,確實盜走了經書,我們發現追趕時,她還不小心掉下來了一本,我正要拿給師父看呢。』為儒者一驚,道:『把那本經書給我,由我交給掌門師弟。』那弟子自然遵命。

    「為儒者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那本書一看,只見書中整整齊齊的都是一個個秀氣的字,明顯出自女子之手,卻不是師父的原本,心中更是一驚,粗略的翻了一遍,只見墨跡未乾,又是一奇,這個時候,只聽吵鬧聲響,有一隊人到了屋外不遠處,為儒者正想出去,突覺窗口中探進來一隻手,那隻手雪白如脂,纖細之極,為儒者心想:『莫非他就是那個黑衣女盜?』於是閃身門後,露出一隻眼睛偷偷的看著,只見那窗子只打開一條縫,並沒有人進來,看來那女子正在察看屋裡到底有沒有人,過了片刻,只見一個黑影一閃,一個黑衣人從窗子裡跳了起來,為儒者只能看到她的背部,隱隱聽到她在嘻笑,將窗戶關了回去。

    「那女子關好窗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過了身來,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對視物的眼睛,她看著屋子裡都是一些書籍,不由的喃喃自語道:「奇怪,屋內點著燈,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哈哈,一定是追我去了,這一群臭道士,想抓本姑娘,哪裡有這麼容易?呵呵,哈哈,嘻嘻。」

    「這聲音動聽之極,光聽這聲音,就知這姑娘有趣之極,副有童趣,那黑衣女子查看了一遍架子上的書,見沒一本是講武功的,便即放棄了,見房間開著,又是一笑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到處在找本姑娘,本姑娘偏偏躲在這裡,哈哈,真是有趣。」於是像猴子一樣奔奔跳跳的向前走著,腳下竟是沒有一點聲音。

    「為儒者見她走近,一骨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頓覺神清氣爽,而後一驚,心想若是那女子把門關上了,他在門後也便躲不住了,心中一慌,手中的書只往下掉,他一時查覺,嚇得只冒冷汗,還沒等書掉在地上,手臂一長,已經將書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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