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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八十一章先別衝動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一章先別衝動

    他一閉上眼睛,心境變得開明,周圍的一切風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六僕的掌力方向,內力高深,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以《洗髓經》口訣,帶動幻影指法的招式,竟將週身保護的固若金湯。有時對方的掌力已在耳邊,他便伸出手指夾住來掌,同時還了對方一掌。有時胸部腹部背部腰部同時有人出掌,他都能一一化解,到得後來,無論六僕如何默契,如何猛烈的進攻,他都應付自如,就好似街上賣藝者事先演好的套路一樣,往往六僕出掌出到一半,色無戒便能預先洞之。如此連鬥數十掌,六僕怎麼也近不了他的身,到得後來,個個臉現異色,若不是大白天,還真會像鄭僕一樣,被嚇得發瘋不可。

    色無戒發現自己的武功如此厲害之後,也不由的高興的很,開始睜開眼來,見白僕已經有氣無力的軟在胸前,恐他內力被自己吸盡而死,只道:「六位前輩,你們一味蠻攻,難道就不顧你們大哥的性命了嗎?」六僕一聽,才注意到白僕,見他口吐白沫,眼神已經弱了下去,有的擔心的竟哭出聲來。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到得這把年紀,幾人的性命已經連在了一起,如僕以為白僕已死,怒火中燒,大喊道:「我跟你拼了。」揮掌向色無戒打去。

    草僕趕忙攔住他道:「九弟,先別衝動,白大哥的性命重要。」如僕一聽,才是忍下氣來。六人趕忙為白僕輸送內力。色無戒見他們蠻目運功,而白僕正值體虛之時,恐怕會受不了六人的內力,反而會越發加重病情,只上前道:「白前輩身子弱,你們這樣運功,他必死無疑。」六人一聽,趕忙收手,頓時顯得手足無措。如僕道:「那如何是好?」色無戒道:「就讓晚輩替白前輩看看傷勢。」

    六僕眼見是色無戒將白僕弄得如此,哪裡還肯信他的話,又想起他與自己還有大仇未報,怎麼能領他的恩,六人唔咽哭泣,卻是拿不定主意。色無戒微微有些領會,於是道:「像白大哥這樣是由於丹田內力流失過大,以至全身百骸休克。醫治他的方法,首先將一股內力從他的丹田輸入,經大周天運行一周,而後再以內力輸入,才能保他性命。」

    色無戒講的平和之極,六僕也都聽得清清楚楚,如僕卻不相信,只道:「我們七兄弟剛才想致你於死地,你會這麼好心救我們大哥?」色無戒不以為意的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信不信由你。」盧僕看色無戒的樣子似無惡意,只喃喃的道:「試試總比不試的好。」色無戒點了點頭,只道:「對啊,試試總比不試的好。」如僕又再阻止道:「五哥,你千萬別聽他的,誰都知道丹田是武家根本,平時保護都還來不及,若被掌力擊中,危險之極,如今他誘導我們擊打大哥丹田,大哥昏迷不醒,哪裡受得了。」其他眾人聽了,都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突有一個聲音道:「小弟不才,對醫理也懂得一二,不由讓我看看如何?」六僕抬頭一看,只見講話之人正是雲千載。他一直在旁邊看得清楚,雖然七人非常想至色無戒於死地,可他始終點到為止,並沒有傷害七僕之意。如果色無戒真有心相害,以白僕現在的情況,已是必死無疑,他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雲千載其實對醫理一竅不通,但剛才聽色無戒已經說了解救之法,便想做個中間人,替兩邊化解矛盾。

    草僕看了他一眼,由於七人一直沒有離開過白園,自然也不認識他,只道:「請問你是……」雲千載微微一笑:「說來慚愧,晚輩雲千載,北嶽北茂山的掌門。」雲千載雖然德高望眾,但在七個老人面前,也只有自稱晚輩了。七僕聽了都是喃喃的道:「北嶽派?」心想:「他原來一直都在身邊,我們卻沒有注意到。」

    雲千載見他們有所猶豫,只道:「雲某和各位第一次見面,沒有必要加害於白大哥,你們大可以放心。」草僕忙道:「哪裡,哪裡,那就有勞雲掌門了。」雲千載微微含笑,以色無戒所說的方向替白僕醫治,最後以內力輸入,明顯看到白僕有了反應。草僕道了聲謝,只道:「讓雲掌門枉費內力,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如今讓我們自己來吧。」雲千載點了點頭,撤回了內力,六僕各自為白僕輸送內力。雲千載一轉頭間,見色無戒正向自己微笑點頭,也便回笑點頭,剛才看到他獨鬥七僕的情景,看得他也是心驚,只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武功,前途無量。」

    過了大半個時辰,白僕終於醒了過來,六僕也都是喜極而泣。白僕抱拳向雲千載道謝,而後又慢慢的向色無戒走近。色無戒只怕他又會突然出手,到時又免不了一場惡鬥,於是忙道:「白前輩……」白僕伸手一攔,只道:「以你的武功,剛才若不是手下留情,我已命喪你手。」色無戒連連道歉,道:「晚輩無禮,還請前輩多多願諒。」

    白僕道:「不必多言,若證明你與我們兄弟之間的事無關,白某人自然會向你道歉,任憑你處置。但若那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我們七兄弟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你血濺當場。」色無戒見他講話的時候,眼神中射出一道冷冷的光,好似一把利箭,讓人看了只覺不寒而慄,心中卻依然不解:「到底是什麼事情,會有如此大的仇恨?」只覺事不尋常。

    只聽白僕問道:「你可知我們七兄弟是什麼人?」色無戒道:「七人乃是大名鼎鼎的香山九老,九位前輩由於文學的志同道合互相崇拜,從小就為先人護靈,晚輩真是佩服。」心中卻在想:「聽伏剛說香山九僕行事從來都是九個人一起,怎麼今天卻總是少了兩個人?」白僕聽了,心中一愣:「我們九兄弟幾十年未離開過白園,就算是洛陽附近的人,也少有人知道我們的事情,這個少年竟然知曉的這麼清楚,莫非真是他幹的?」想到那一件血海深仇,忍不住露出可怕的怒容來。

    又問道:「你剛才所使的可是白主人的白氏劍法?」色無戒知他口中的白主人自然就是白居易,只道:「班門弄斧,前輩見笑了。」白僕緊接著問道:「你從何學得?」色無戒聽他問到這裡,微微有些感覺到,只以為他們是怪罪自己偷盜白園經書,不由的道歉道:「晚輩其實身不由己,不是有意偷學白主人的劍法……」不待說話,白僕的眼睛裡便似有噴出火來,只道:「你是不是從白園盜去經書偷學,白氏劍譜如今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色無戒心道:「白氏劍法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如今交給他們又有何妨。」準備伸手入懷去取,只道:「白氏劍法是前輩們的東西,晚輩正想完璧歸趙。」只聽白僕恨恨的道:「果然是你。」如僕接口道:「大哥,休得跟他多言,快殺了他,替四哥和六哥報仇。」說完搶先攻上,一劍朝色無戒刺了過去。

    色無戒心中還未明瞭,見如僕攻來,只得還了一劍。只聽白僕道:「大仇不可不報,固然別人說我們七人以大欺小,也要將你碎屍萬斷。」聽他這麼一說,七僕頓時各出絕招,將色無戒圍在了垓心。色無戒以一劍對付七個會使和自己一樣招式的人,等於一人對付一個劍陣,頓時有些吃力。

    他心中暗暗在在想:「如僕說要替四哥六哥報仇,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九曲迴廊之上,那個老人當真被我斗瘋了,所以他們要找我報仇?」這一個念頭只在腦袋中閃過,場上只見得劍光閃動,火星四濺,幾乎連喘氣都來不及了。

    七僕所使的白氏劍法快速之極,色無戒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用幻影指法結合劍法,自顧自的舞起白氏劍法來,如此一來,七僕無論如何猛烈的進攻,卻也傷不到他分毫。鬥得後來,哪裡像在打鬥,就好似各自在耍劍法一樣。

    色無戒抽空道:「各位請聽晚輩一言,晚輩知道做錯了事情,但卻事出有因。」如僕道:「你別想胡弄我們,今天你休想離開。」色無戒道:「晚輩當時年輕氣盛,什麼事情都很要強,與兩位前輩一語不合,便即動起手來。晚輩本想點到為止,卻沒想到竟將人活活嚇瘋,這都是晚輩的錯。」

    白僕一愣,聽色無戒所講的跟事情的真相相差極大,以他傷害兩位兄弟的手法,明顯是個窮凶極惡之徒,而他武功又不在我們之下,為何要多加掩飾,只覺當中另有蹊蹺,躍開數步觀看。只聽如僕道:「簡直胡說八道,若你未學白氏劍法,以你的武功,怎麼傷得了二位哥哥,一定是你暗施偷襲。」他不知道色無戒就是少林寺的絕色,只以為他這一身絕世武功,都是練了白氏劍法所致。而白僕見識過色無戒一記金剛掌,知除了劍術之外,其他更兼內家外家功夫,只覺事情越不尋常,忙大聲喊道:「大家先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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