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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八十二章心臟暴烈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二章心臟暴烈

    七人本來斗的正酣,忽聽白僕這一聲叫喊,先是一愣,而後慢慢的罷鬥。六僕緊握手中的長劍護住胸口,以妨色無戒偷襲。色無戒鬆了一口氣,以他闖蕩江湖以來,從來沒遇過如此快速的打鬥,雖不過一百多招,就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而雲千載在旁看著更覺無地自容,只覺五嶽劍派的劍法在白氏劍法面前簡直遜色之極,不自不覺的低下頭來。

    六僕不明白白僕為什麼會突然叫停,也都望著他。只聽白僕道:「我問你,四弟和六弟是不是你殺了他們,你搶走劍法也罷,但此仇卻不可不報,我要你說個清楚,也好死的明白。」色無戒一聽,全身一顫,他這時才明白七僕要至他於死地的真正原因,聽到鄭僕,張僕之死,更是大惑不解:「張僕瘋了卻不致死,鄭僕更是好好的,事情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忙道:「沒有,我沒有傷害他們。」如僕一聽,只以為他強辭狡辯,怒道:「小雜種,還敢說謊,看我不一劍殺了你。」想他自侍文學術士,平時不管怎樣都不會講出一個髒字來,但想到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命喪人手,兇手卻在眼前,卻哪裡鎮定的下心來,任何髒字髒話都罵了出來,別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白僕伸手一攔,見色無戒神色並不是假裝,於是道:「你來白園偷盜劍譜,被我的兩位弟弟瞧見,你一不做二不休,以歹毒手法將他們殺害,是不是?」如僕緊接著道:「六哥被人砍斷雙手,脖子上的兩劍只要了他的命。四哥被人洞穿胸口,整個心臟暴烈,以至失血過多而死,如此殘忍的手法,不是你又是誰呢?」

    雲千載聽到如僕的描述全身一顫,頓時懷疑起來,因為就算一個人的脖子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劃了一劍,也會一命嗚呼,以色無戒的武功,更不必補上第二劍。而這一招恰恰就是北嶽派的絕招:「北燕雙飛劍」一劍使出,兩個傷口,而一劍洞穿胸口,使得心臟暴裂恐怕就是另一記絕招:「漩渦劍。」一劍刺入對方胸膛,暗運真氣,劍在對方胸口快速轉動所致。這兩招是北嶽派的絕招,由於太過狠毒,沒到關鍵時刻,雲千載是不容許弟子使用,如今一聽心中猜疑:「難道是我的徒兒做的?」現下默不作聲,只待事情揭曉真像。他見七僕武功厲害,若真是自己的徒兒所做,那麼是必死無疑,他雖很氣恨徒兒做出這事來,但也不想看見別人在自己面前將徒兒殺死,如今只有忍下氣來,任何事情等回到了北茂山再行解決。

    只聽色無戒道:「我的經書並不是從兩位前輩手中得到,還是從另外兩人手中得來。我下白園之時,兩位前輩還是好好的,怎麼會死呢?」如僕氣道:「還敢說謊,那麼那兩人是誰?」色無戒剛才一開始便受到七人圍攻,而後突然又聽到鄭僕劉僕的死,一時間有些吃驚,如今聽如僕問起,頓時想起了北嶽四劍之一的擎天劍秦蕭疏,以及雷霆劍雷軻。又想起自己原本被兩位前輩奪回去的半本經書,又會在秦蕭疏的懷中出現,如此一結合,事情便清楚的很了,於是慢慢的走近雷軻身邊。

    雷軻一直縮在一個角落,不敢聽眾人的談話,連色無戒到了身邊,也不知曉。雲千載見色無戒靠近,便已知道事情真想了,如今卻恨自己,當初洞穿事情之後,為什麼不馬上離開。色無戒低聲道:「雷大哥……」雷軻一聽,全身一顫,還未察覺講話之人是誰,也便一劍刺了出去。色無戒側身躲過,夾手奪過長劍。雷軻更是一驚,喃喃道:「你要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表情就像秦蕭疏被問一樣。色無戒也只怕他會像秦蕭疏一樣,一不個小心死了,那麼這件事情自己是背定黑鍋了,於是扣住他的脈門,不讓他有尋死的念頭。只道:「雷大哥,你說實話,是不是你做的?」雷軻連連搖頭,想到師父要懲罰自己的樣子,還真想一死了之。只因脈門被色無戒扣住,動彈不得。一顆頭卻搖得好似斷了一樣。

    七僕圍將過來,如僕道:「你不必左顧而言他,快回答我們的問話。」白僕聽色無戒問雷軻的一句話,心中只覺奇怪之極,只道:「到底怎麼回事?」色無戒於是把如何會上白園,如何從秦蕭疏與雷軻手中奪到白氏劍法,又如何在九曲迴廊遇到鄭僕劉僕,又是怎麼動上的手,白氏劍法如何被撕回半本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一字不露。如僕道:「你說的憑什麼要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又會是誰?」

    色無戒道:「若是當天你們問我,我定然答不出來,可是今日,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殺死兩位前輩,恐怕就是北嶽四劍的秦蕭疏與雷軻。」聽了這句話,全場除了雲千載外,眾人無不大驚。吳裡醉與重行行憤憤不平,便要攻擊色無戒,但看見雷軻這副表情,心中隱隱感覺到了一些,竟不由自主的沉下氣來。

    如僕一開始認定是色無戒干的,此時只道:「小子,你別為了洗脫嫌疑,就污陷好人。」色無戒道:「我沒有證據,絕對不會亂說。」於是將在華山上從秦蕭疏身上拿回白氏劍法,秦蕭疏又是怎麼死的說了一遍。

    雲千載如今才知秦蕭疏的真正死因,而見雷軻與秦蕭疏在華山使用的精妙劍法,原來正是白氏劍法,臉上不由的罩上了一層烏雲。七僕聽了色無戒的話,開始有些相信,紛紛逼問雷軻:「你的白氏劍法從何得來?」「是不是你為搶經書殺了人?」「你快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不然休想離開這裡。」

    雷軻的神情從一開始見到七僕來便變,他倒不是怕事情敗露,會死在七僕手中,而是怕雲千載知道事情的真想,想他好不容易才重歸北嶽派,如果再生事端,恐怕今生都要被逐出師門,被天下同道罵為北嶽棄徒,江湖中人最注重一個名字,就算是死,也要留個好名聲,如今見事情無法掩飾,竟不知做些什麼,害怕的哆嗦不已,眾人見他這個樣子,等於他是默認了。

    如僕氣憤難平,只道:「原來最魁禍首是你。」吳裡醉不剛相信眼前的一切,上前道:「我雷師弟沒有承認,就不代表是他所做。」如僕更氣,只道:「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害怕?還不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心虛。」想起兩位哥的死,便即怒火中燒,一劍只朝雷軻刺了過去。雷軻根本沒有抵擋之意,這一劍刺下去,必死無疑。

    吳裡醉和重行行揮劍欲擋,色無戒早已搶先將如僕攔了下來。如僕一氣,對著他道:「小子,你的嫌疑還沒有清楚,偷學白氏劍法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想多管閒事?」色無戒忙道:「既然大家都在這裡,就應該先把事情說清楚,如今你一劍殺了他固然容易,當若事情起了什麼差池,你再想找人問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其他六僕聽了覺得有理,紛紛勸止如僕,如僕才是沉下氣來。

    白僕走到雷軻身邊,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要說?」雷軻抬頭望了一眼雲千載,見他怒目看著自己,竟不敢與他對望,低下了頭,喃喃的道:「我……我……」卻什麼話也講不出來。雲千載察覺到香山七僕不安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要了雷軻的命,心想不管怎樣,雷軻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心有不忍,想辦法為他開脫,於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只道:「孽徒,是不是你做的?」

    雲千載手中一點也沒有留情,雷軻精神迷茫之中吃了一掌,不由的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雷軻一驚回神,哭道:「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徒兒是一時無知,請師父願諒。」雲千載眼含淚水的道:「真的是你做的?」雷軻點了點頭。他的這一點頭,事情再也清楚不過了,鄭僕和劉僕之事跟色無戒沒關了。

    如僕等人聽了,便欲將雷軻千刀萬剮,白僕又再問道:「以你的武功,根本不是兩位弟弟的對手,快說,你用什麼手斷將兩人害死?」如僕氣憤的道:「這還用問,一定是他們使用下流招式,兩位哥哥死的冤枉,我們快替他們報仇。」白僕又是一攔,道:「我要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也要讓他自己死的明白。」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不管雷軻講不講,都必死無疑了。吳裡醉與重行行暗自在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殺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誰又沒有殺過人,就算師弟做錯了什麼,自然會有師門懲罰他,乞能讓別人代勞。」都想若是七僕動手,他們必誓死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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