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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八十七章淒涼身世 文 / 醉筆塗雅

    第八十七章淒涼身世

    「《琵琶行》作於他貶官到江州的第二年,作品藉著敘述琵琶女的高超演技和她的淒涼身世,抒發了作者個人政治上受打擊、遭貶斥的抑鬱悲淒之情。在這裡,詩人把一個倡女視為自己的風塵知己,與她同病相憐,寫人寫己,哭己哭人,宦海的浮沉、生命的悲哀,全部融和為一體,因而使作品具有不同尋常的感染力。」講這些時,語氣帶著哭泣,似乎極為傷感。

    色無戒聽她所講的似乎比白氏劍法中所載的內容還要多,還要較為詳細,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而七僕知道,迎紅並不是知道《琵琶行》這麼簡單,不由的道:「姑娘何以知道的如此詳細,莫非……」欲言又止。

    迎紅站起身來,將琵琶放到一邊,只道:「莫非什麼?」白僕愣了愣,只道:「白主人與你的關係……」迎紅慘然道:「白居易白大師是我的紅顏知己。」七僕和色無戒聽了,全身一顫,知道白居易距今已一百多年,而迎紅的年紀只有二十幾歲,怎麼可能會有關係。迎紅接著講的話,才使他們明白了一切,只聽她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要有多麼崇高的心境,才能寫出如此出神入化的句子。白大師官場失意,他把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比作紅顏知己,當我讀到這首詩的時候,便被他深深吸引住了,我甚至在想,我如果是那個抱著琵琶彈奏的女子,情境又會是什麼樣子。」說著仰起頭來,似乎很是嚮往,呆呆的出神,竟不由自主的笑著流下淚來,不知為何。

    眾人聽得入神,彷彿身入其境,竟講不出一句話來,迎紅突然望著色無戒,只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如償所願,讓我遇到了白大師……」眾人突的回神,左右四顧,見迎紅越講越是邪門,只是吃了一驚,心道:「她說見到了白大師,我們難道是在做夢?」

    色無戒見迎紅看著自己說出這句話來,也是奇怪,只看著她,迎紅一低頭,接著道:「當我看到色無戒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讓我似乎看到了白大師的影子,他沒有看不起我們的妓女,甚至極是尊重,我甚至以為是白大師轉世為人,來圓我的夢想。」

    七僕一聽,無不看著色無戒,聽迎紅的描述,只覺色無戒的週身似乎圍繞著一股光環,忍不住叫出:「白主人。」紛紛滾倒在了地上。色無戒恍恐,他原先在白園看到白居易的塑像之時,便有一種似曾相似之感,如今一怔,也才是明白,迎紅對自己如此鍾情的原因。見七僕跪在地上,連連叫他們請起。

    七僕這時眼見色無戒,卻又與白居易不甚很像,也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個舉動,都眼望迎紅。迎紅心領神會,本來她不知道《琵琶行》就是白氏劍法其中一段,當剛才見到色無戒與七僕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一些,她為人很是聰明,於是道:「你們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白氏劍法中的內容?」七僕都是連連點頭,極盼她說明。

    其實事情不用迎紅說明,便已經明白不已,白居易是唐代大師,名揚天下,到得北宋之時,名聲依然響亮,只要是一個讀書之人,都知道他的《長恨歌》《琵琶行》會背全文的更是數不勝數,而色無戒身為少林寺的人,自然對文壇的這些方面不太瞭解,而香山九僕長居白園,遠離世事,對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不知道,白居易在民間有如此地位,聽到一個妓女念出《琵琶行》來,自然吃驚萬分。

    迎紅跟他們說明現在的情勢,只道:「色無戒能領會詩中的劍意,等於將白氏劍法發揚光大,卻如何來的偷盜別派武學之罪呢?」七僕聽得有理,也頓時開竅,自己對詩中劍意一枝半解,卻來怪罪領會劍意之人。能學得白氏劍法,說明跟白主人有緣份,只覺剛才所做的一切,真是嘩天下之大稽,都是哈哈大笑,在笑聲中,免去了一切隔膜。

    色無戒與七僕兵釋前嫌,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爭鬥,也由心的高興起來。白僕上前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了,我們真是愚昧,你如今學會白氏劍法,等於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九兄弟鬥不過歲月,白氏劍法免不了隨我們長埋地下,未能將劍法發揚光大,我們何來面目見白主人,以後有什麼吩咐,我們七兄弟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色無戒道:「哪裡,哪裡。」接著七僕跟色無戒告別,回到白園去了。

    色無戒想謝謝迎紅,可一轉頭間,卻已不見她的影子。他知道凡事不可太過強求,既然迎紅有心迴避,自己也不能那麼不知趣了,只是會心一笑,道:「令兒,我們走吧。」走出幾步,即沒有聽到令兒的回答,也沒有見他跟上來,才是想起事情好像不尋常。以令兒的性格,見剛才發生的那麼多的事,定然會大喊大叫,哪裡還像現在這樣,乖乖的站在邊上,一句話也不吭聲。

    色無戒一驚,只以為令兒出了什麼事,趕忙走到她的身邊,見她依然被布包著頭,眼神看著自己只溜溜的轉,似乎很想講話,卻聽不到她講話。她雙手垂在一邊,似乎毫無力氣。色無戒見了,只覺奇怪,道:「令兒?你怎麼了?」令兒突然白了她一眼,卻不說話。色無戒見她的神色動作,心道:「難不成被點了穴道?」於是伸出內力,貼掌在她的背上,慢慢為她推揉。過得片刻,只聽令兒「啊」的一聲,果然能動了。

    色無戒一喜,道:「原來你真的被點了穴道?」從蕭敬南離去之前,令兒就已經站著不動了,看來那個時候她已經被點了穴道,時間過了這麼久,令兒不會什麼內功,自然支持不住,色無戒趕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令兒連連指著自己的嘴邊,嗚嗚作聲,色無戒知道她被點啞穴,又替她解開了。

    令兒用手揉了揉嘴巴,頓時回過神來,抑制以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用手捶打著色無戒,連連說著:「你壞,你壞,誰叫你點我的穴,誰叫你點我的穴?你做什麼?」色無戒聽了更是糊塗,道:「我哪裡點了你的穴道?」隨即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隱約想起,原來剛才跟蕭敬南比武的時候,椅子碎裂開來,碎片又擊中令兒,看來是那個時候無意間被點了穴道。如今只覺又好氣又好氣,但又覺慶幸,若令兒沒被點了穴道,怎麼能像剛才那麼安靜,定然會大吵大鬧,弄得天翻地覆。想通了事情,只為之一笑。

    令兒全身難受的很,見色無戒還會笑出,更是有氣,大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讓我跟著你,所以點了我的穴道。」色無戒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有連連道歉,並出言相哄,這是他最拿手的絕活了,只逗得令兒合不攏嘴了。

    令兒道:「我現在連走路都難了,怎麼帶你去找小姐?」色無戒道:「你不會走路,我背著你呀。」令兒聽了,噗哧一笑,什麼氣都消了。天色己晚,兩人就在洛陽露宿了一夜,次日一早各買了一匹飽馬,隨著令兒南下找真情去了。色無戒欲見真情之心可想而知,曾好幾次想探問她們是哪裡的人,可每當色無戒提起,令兒就會表現出有氣的表情,色無戒知道令兒對自己的心意,在她面前連連提起真情,她自然會有氣,所以以後也便不提起,心中想著,只要一路南下,總有相見之日。於是在一路之上整日想辦法逗令兒開心,絕不會讓她再生氣。令兒也覺這幾天來她過得最是開心,心中常常在想:「若是永遠見不到真情,無戒哥哥會不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對我?」有時偷偷的看著色無戒,見她總是面帶微笑,眼望前方,似乎早在想看到真情以後該做些什麼,哪裡有注意到自己,不由的又是一陣灰心。

    正值盛夏,兩人早上趕道,中午傍晚就在當中休息,沒幾日已經出了河南,進入了湖北。色無戒本來覺得,只有跟著令兒,離真情的就越來越近了。可幾日下來,卻覺得距離在漸漸加大,出湖北入湖南,一路總是往南,卻不知盡頭在哪裡,莫不成要南往大理。

    色無戒本來看真情與令兒就不像是中原人士,如今心中不由的想,她們會不會是大理人士,心中這麼想,只是不敢肯定,只倒是順其自然,必然會有結果。此節想通,只是開懷一笑。

    這已經是進入湖南的第四日,兩人來到岳陽的一個叫做榮家港的地方,天色已近黃昏,兩人就在附近找了家客店入宿。自從到了湖南,令兒的心情便開朗的起來,也會跟色無戒談笑說事,不知是臨近家鄉的原故,還是半月下來,她的氣早已經消了。色無戒見她這個樣子,一口氣也鬆了下去,兩人在房間裡邊談笑邊吃晚餐。談到興起時,色無戒只覺時機來臨,這個時候問她家鄉在哪裡,她定然不會再不回答了,於是只看著她。

    令兒見他這個表情,笑聲嘎然而止,道:「你看著我幹什麼?我有哪裡不對嗎?」色無戒笑道:「不對,大大的不對。」令兒微微一驚,雖知他定是跟自己開玩笑,可也忍不住問道:「哪裡不對,我哪裡不對,你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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