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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九十五章死心踏地 文 / 醉筆塗雅

    第九十五章死心踏地

    色無戒這才想起,兩人只穿了些貼身的衣服,心中也想到,令兒如今正在氣頭上,任何解釋她都不會聽了,只盼她過了幾天,就會把氣消了,自己再去陪個不是。必竟兩人相處這麼久,多多少少有了感情。如今只怪責道:「芙兒,你怎麼如此不知大小,令兒那麼傷心,你還打她。」只是搖了搖頭,心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又能怪得了誰?」

    兩人如今酒醒,想起昨晚的事情,也不覺害羞難當。何芙依偎在他的肩膀之上,道:「以後我都聽你的就是。」聽著這一句柔情的話語,色無戒心中一蕩,不由的將她摟在了懷中,互相交流情話。出得屋來,已是正午,店伙迎上前來,說早已為客官打點好了一切,只是不敢打擾。色無戒打賞了點銀子,吃了些東西,喝了幾杯酒,望著酒杯,想起昨晚都是它的功勞時,忍不住開懷一笑。何芙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羞的滿臉通紅。

    色無戒陡然想起令兒,心想她氣也必消了,只要哄哄她就行了,遂讓店伙到房間去叫一聲她。店伙一去回來,道:「那位女客官已不在房內?」色無戒一愣,似乎意味到了什麼,趕忙到令兒的房間找了一遍,果如店伙所說,令兒已不知蹤影,連她隨帶的行李衣服也不知所蹤。色無戒全身涼了半截,只覺不知所措。

    何芙道:「令兒到底會去了哪裡?」轉頭四顧,只見桌邊燭燈下壓著一封信。那信就在色無戒的手邊,色無戒情急之時竟沒有瞧見,見何芙拿起,也便從她的手裡搶過,拆信看了,不由的難過不已,軟坐在椅子上,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竟自走了神。

    何芙好奇,拿起信來瞧個究竟,只見信上寫著:「無戒哥哥,令兒無父無母,幸由小姐待為姐妹,不以奴婢示之,更天幸能與你相遇。跟你相處的這些日子,令兒感到很開心。令兒心知無戒哥哥對我毫無情意,但能陪伴在你的左右,令兒心滿意足。如今令兒有事,可能要離開這個地方很久,或許再也沒有再和你相見的機會,令兒不想你掛心,所以不告而別。請不要惱我怒我,如今相隔一方,令兒不能再有所隱瞞,我帶你南下尋找小姐,其實是另有私心,因為我怕你與小姐相遇後,就不會再理我了……」這裡一大片墨汁染黑了紙張,筆跡模糊,可想令兒當時握筆的手顫抖的樣子。

    何芙本來和令兒是死對頭,但見她離去,心中也有些捨不得,喃喃自語道:「定是我出手打了令兒姐姐,她受了委屈,所以不辭而別。」色無戒心道:「你能早知道這些,我能早安慰幾句令兒,事情恐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何芙見第二張紙上寫道:「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是因為何芙姑娘打了我而氣得要走,我表面倔強,卻不是那麼小氣之人,你應該清楚是吧?或許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嗚……嗚……」寫到這裡嘎然而止,似乎還有許多話要講,但又似乎隨著這一下哭聲,把千言萬語都埋滅了。

    兩人呆立良久,好久都不開口講話。令兒走了,色無戒突然感覺到空虛的很,忍不住道:「何芙,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何芙聽他嚴肅的講出這句話,心中一震,卻不應和。色無戒思之再三,再密的牆也難免不透風,決定把真像告訴何芙。

    何芙坐在椅邊,道:「臭小子,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你怪我氣走令兒姐姐,我也知道錯了,你要怎麼罵我打我,我都心甘情願。」色無戒道:「我講的不是這事,是關於你的爹娘,和你的身份。」何芙陡然心跳加快,道:「我爸媽,我的身世?」

    色無戒道:「芙兒,你知不知道你娘有個姓伏的師弟?」何芙道:「我聽我媽說過,她有個師弟叫伏剛,兩人感情很深。當我問起伏伯伯在哪裡時,她總是不告訴我。」色無戒看著何芙天真的臉,欲言又止,似乎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但想事情早晚得讓她知曉,此痛終難避免。遂將何泛夫婦雙雙死在華山,以及伏剛才是她的親生父親,都告訴了她。接道:「你爹臨死前托北嶽派雲千載照顧你,在洛陽我與雲掌門相遇,雲掌門反托我來照顧,我和你爹是意識兄弟,自然意不容辭。和令兒南下,一半也是為了找尋你,事情湊巧,卻在榮家港與你相遇。」

    何芙聽到父母的噩耗,整個人都呆住了,再聽色無戒講起何泛並非自己生父時,更是不敢相信。但色無戒講的在情在理,又沒有理由欺騙自己,她雖然稚氣,可也相信這是真的,愣在那兒,只沒有任何表情。

    色無戒本來以為她會大聲哭出,大罵自己胡說八道,乞知她卻如此鎮定,心中吃驚。何芙突然抬起頭來,道:「即是如此,你為什麼要騙我?」色無戒道:「對不起,我本來想瞞你這件事,只想你以後慢慢會知曉……」何芙又道:「那你又為什麼不騙我到底,卻突然告訴我這件事?」色無戒無言回答。

    何芙終於忍不住一絲眼睛掉了下來,哭道:「你一定是恨我氣走令兒姐姐,所以想讓我難過痛苦是不是?」色無戒本沒有此意,可卻不知如何說起。突然懷中一熱,何芙撲在他的懷中痛哭道:「臭小子,是我錯了,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好意,如今爸媽不在了,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不能再離開我了。」

    色無戒只覺憐惜不已,伸手環抱道:「我又哪裡會離開你。」一個似小孩撒嬌,投身入懷盡情哭泣,一個表面安撫,卻是心不在嫣,心想:「令兒此時也定難過非常,卻有誰去安慰她呢?」想起令兒隨自己闖蕩的這些日子,不是疊遇凶險,便是惹她生氣,何時使她快樂過,心中只覺過意不去。她不想何芙重蹈令兒的覆轍,也便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兩人又住了一夜,待得天明,何芙笑臉迎來,似乎昨晚的傷心早已經不知影蹤,色無戒也是高興不已,道:「你能把事情看得這麼開,也著實難得。」見她收拾好了行李,不覺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何芙道:「我爸媽、生父都死在華山,我想去見他們一面,你說應不應該?」色無戒點頭道:「自是應該,你馬上就要起程?」何芙道:「不是我馬上就要起程,而是我們倆。」

    色無戒一愣,何芙接道:「你已是我的丈夫,你難道不跟我同去?」色無戒想起鍾情,又想起蕭玉燕,整個臉色都變得難看了,心道:「我和鍾情已有夫妻情份,和玉燕已有三生之約,如今芙兒對我死心踏地,我該如何是好?」想到風流債越欠越多,真不知該如何收場,恐怕賠上一條性命,也還不夠。

    何芙見他走神,問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想跟我一起去?你要離開我?」語氣生硬,眼睛已含淚水。色無戒見了,心中一酸,如今正不知何去何從,令兒走了,鍾情不知身在何方,他無從找起,他如果拒絕,頓時便會傷了一個人的心,他哪裡肯這樣做,只替芙兒擦去眼淚道:「傻丫頭,你都說我是你的丈夫了,我又怎麼捨得你一個人上路冒險?」

    何芙見她答應,只喜不自勝,聽他提起「丈夫」二字,更覺滿臉通紅,牽起他的手道:「你知道就好。」兩人帶了些乾糧和水,準備上華山。色無戒剛從華下沿路而下,如今遠路返回,最大的不同就是陪同的人變了,以至一路上所見到的事物,所見到的人都似乎全不相同。

    行了半日,到了正午口渴,兩人準備到客店休息片刻再行上路。進入店去,色無戒向南一望,只見一個綠紗女子走到一塊招牌邊上,用小刀正在刻什麼東西。一來她是女子,二來她如此鬼祟,頓時引起了色無戒的注意。他不由自主的湊上前去,剛走得幾步,那女子便轉過身來,卻原來是丐幫五壇護法之一的南綠木護法。

    色無戒心中一動,自從在洛陽見過她後,時常會想到她,沒想到在湖南也能與她相見,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忘記了何芙還在身邊,便向南綠木護法走近。剛走得幾步,左手已被人挽住,卻是何芙。只聽她道:「臭小子,你怎麼一個人走了,你要去哪裡?」

    色無戒回神,才知已經離開客店好遠。何芙接道:「我已定了酒菜,你還不過去。」色無戒回去一看南綠木護法,她早已經不知影蹤,不知去了哪裡。在此相見已覺難得,怎麼能容她就這麼走了,忙道:「芙兒,我現在有事,你先到客店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欲走。何芙忙拉住他道:「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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