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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九十八章手下留情 文 / 醉筆塗雅

    第九十八章手下留情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離開,只見色無戒騰騰騰退出數步,背部已經貼近了牆面。只聽他大喝一聲,雙手在胸前成抱圓之勢,鐵錘在離他胸口一寸之處陡然停止。只過片刻,便覺鐵錘由黑轉黃,又由黃變紅,一股炙熱通過鐵鏈傳到石有遺手上。石有遺的手掌嗤嗤聲響,就好似燒焦了一樣,趕忙鬆手,噹啷一聲,鐵鏈掉在地上,一看手心,一條鐵鏈印只深入骨頭,著實讓人吃驚。凌霄花見了,呼喊道:「二哥,你的擒龍焰,這是火焰掌法?」郝三通看得出神,卻是不說一句話。

    色無戒收勁,突然躍到石有遺身前,公孫劍以為他要對四弟不利,忙道:「英雄手下留情?」又怕色無戒未必肯聽,出一掌只向他側身打了過去。色無戒將重達百斤的鐵錘輕鬆的托在手上道:「石前輩,小生得罪,還給你吧。」公孫劍一聽,才知自己錯怪了他。他已手下留情,自己再對付他,那真是全沒道理了。他左手猛然擊在右手之上,寧願自己受傷,洩去了掌力。

    石有遺還怕鐵錘巨燙,不敢伸手去接,但又想若是這樣,面子卻又往哪裡擱去,遂硬起頭皮,接過鐵錘,如今一接觸,卻覺鐵錘並沒有異樣,可手心明明還留著被燒焦的痕跡,只覺不可思議。

    色無戒本來不想讓人知道他,如今見隱瞞不了,只強顏歡笑道:「張前輩,韓兄弟,曹大哥,別來無恙?」一看南綠木護法,頓時露出愛慕的眼神道:「夜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片刻之間,眾人表情各異,張韓曹三人認出他就是洛陽丐幫大會力敵八仙的色無戒時,不由的回禮道:「見過,見過。」見他武功似乎比當時更強了數倍,不由的又是詫異。

    呂洞賓得知色無戒躲在角落,心想:「難道他一直都跟著我,不對,是跟著聞君,他到底有何乞求?」眼見剛才他力敵四怪,卻是游刃有餘,自己萬不是對手,雖心中有氣,卻也不便發作。一看南綠木護法,只見他怒目瞪著色無戒,對他並沒有絲毫情意,心中又不由的一喜。

    色無戒看著南綠木護法,卻是不肯移開眼睛,似有許多話想講,卻是一句也講不出來,忽聽咚咚聲響,只見谷生煙和身後數百乞丐都跪在了自己身前。這一下不但自己疑惑,連呂洞賓等人也是不解。呂洞賓有氣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這臭小子未非丐幫中人,乞能丟我們丐幫的臉。」張果老也覺得對,氣道:「還不快起來,起何體統?」

    谷生煙卻是道:「少俠饒命之恩,谷某還未能報答,如今卻又有一事,非請少俠出手不可。這件事情關係到大宋江山,少俠為俠義中人,一定不會拒絕的。」張果老等人雖追問谷生煙所說的饒命之恩是何意思,谷生煙自知那件事情難以啟齒,所以只含糊其辭。張果老等人並沒在意,而糊塗的是他如今求色無戒何事?

    色無戒早就認出他來,也不想提那晚之事,趕忙把他扶了起來,道:「丐幫一向為大宋盡心盡力,實則為大宋一支不可多得的生力軍,色無戒也有聽聞。以色無戒微薄之力,但能為大宋效力,色無戒甘不所當。」谷生煙大喜,正待說明一切,卻聽公孫劍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詭秘之極。

    郝三通等人也不知他如何而笑,都走到了他的身邊。只見公孫劍坐在旁邊凳子上道:「原來少俠跟丐幫是朋友,這樣說來,我們是敵非友了。」

    色無戒一愣,谷生煙卻是不理會他說些什麼,只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少俠如此爽快的答應,谷生煙在這裡謝過了。」說著長長的揖下身去。色無戒趕忙扶起道:「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呂洞賓也同時追問道:「你剛才說看見四個妖怪,難道是真的?」心中卻想:「他所說的四個妖怪,會不會就是山西四怪?」

    谷生煙起得身來,道:「小人也正準備說明此事。那時雖是夜晚,那火把卻把四周照射的恍如白天,當先一人披頭散髮,遮住了大半個臉,手持一把長劍,只持到地,小人認得,正是我們窮追不捨的那個魔頭。那魔頭見了我哈哈大笑道:『臭叫化子,你追了我數天,還真有衡心,你想要怎樣?』我被他一激,便揮棍向他打去。斜裡一把金鑭砍出,將木棍擊為兩斷,我也被震得退後了幾步,右臂頓時酸麻,一看手掌,已是血肉模糊。」

    他說著提起掌來,只見一條裂隙從虎口一直裂到掌心,眾人無不大吃一驚,心道:「一擊之下能將谷生煙傷成這樣,武功卻非尋常。」

    張果老追問道:「那人是不是黑皮臉,矮個子,滿臉都是麻子?」谷生煙本來以為別人會問他那人的長相,這時聽張果老所說的就是那人無疑,不由的奇怪道:「張仙人原來也認得他?」呂洞賓奇道:「果老兄,你見過那人?」

    張果老深吸一口氣,道:「看來沒錯了,那人姓關弼是紅巾教三魔之一,他的武功還算是最弱的一個。」色無戒心想:「這麼說,其他兩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了。」只聽張果老追問道:「你說眼前有四個人,其餘兩人一個手持兩個銅錘,身體高大,另一個青竭色道士,是一個道長對不對?」谷生煙聽張果老所說的,正是當晚所見的四人模樣,吃驚之餘,不由的連連點頭。

    張果老臉現異色,道:「紅巾教三魔王,道人富裘果然都來了,以我們幾人之力,哪裡會是對手。」呂洞賓急道:「那該如何是好?」張果老不答,又問谷生煙道:「你們又是如何脫身的?」色無戒點了點頭,心道:「這才是重點?」

    谷生煙回憶當晚之事,道:「弟兄們見我動手,便準備一擁而上,鬥個魚死網破,我知道他們這樣做只會枉送性命,所以強行將他們攔了下來。卻聽那個持鑭的魔頭笑道:「魔王,你人武功也是平平,你怎麼被他追得到處飛,那也太沒有面子了。』旁邊一人走上前來,道:『對付這群乞丐,魔王舉手投足間就能辦到,卻故意落敗,引他們來此,一定是有什麼計劃了對不對?』我心中聽著,不由悔恨:『原來我掉入了敵人的陷阱,恐怕有死無生了。』卻聽那披髮魔頭露出詭秘的笑容來道:『沒有,我只是好玩。這群乞丐壞我教大事,我要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一雙,只到乞丐全部都死在我的劍下。』我心在想:『若他們想侮辱我們,那我們只有跟他們拼了?』這時那個道人走上前來,指著我們道:『鄭魔王,那這群乞丐你要怎麼對付他?』那披髮鄭魔想都沒想,便答道:『放走他們,遊戲還沒有結束呢?』我聽了他的話,真猜想不透他要幹些什麼,卻見他們拳打腳踢的哄我們下山,真有饒我們之意。

    「我當時真想和兄弟們上前一拼,但又心想我們的性命不要緊,把魔教的陰謀告訴本幫才是要事。遂忍心下山。」他說到這裡,忽聽公孫劍冷笑一聲,道:「貪生怕死,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谷生煙瞪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欲冒出火來。張果老見他臉上一條劍傷從眼睛一直劃到左耳邊,傷口尤新,便問道:「這又是怎麼受的傷?」色無戒一看他的劍傷,又見谷生煙看公孫劍的眼神,心中已猜得十之**。果聽公孫劍道:「這一劍是我砍的,我手下留情,他應該謝我不殺之恩。」

    張果老等人自然知道,以谷生煙的武功確實不是公孫劍的對手,他的話自然不假,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又跟山西四怪有什麼關係了。

    谷生煙見眾人有疑惑之心,也便道:「我們下得山來,本以為那些魔頭會追過來。我便把人分成四路,從各個方向逃走,以免一網成擒,約定明日午時會和的地點便出發了。行了半日,我發現這個鐵面人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面,看他長相怪異,我便多加留心,故意避開他繞道而行。乞知他卻陰魂不散,緊緊跟在我們的後面。我心中疑惑,不知他要搞什麼鬼,想上前一問究竟,他卻逃得沒了影蹤。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多心了,也便沒有注意。行了半日,我在約定地點等待,其他三路人馬卻遲遲未到,我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便派四人快馬飛報回雁峰這裡的消息,其餘人便留下來等候,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忽然有一個大麻袋從空中飛馳而下,我當時不知袋中是什麼東西,不敢硬接,側身躲避。那麻袋落在地上,卻沒有什麼異樣,我壯起膽子上前拆開麻袋口,結果……結果……」他講到這裡,眼睛突然放的極大,顯得極是恐懼,又轉頭看了公孫劍一眼,害怕之極。

    呂洞賓急切的問道:「麻袋裡裝的是什麼?」谷生煙好久才定下心來,又吞了幾口口水,道:「我一拆開麻袋,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原來裝的竟是四個人頭,正是我派去的那四個兄弟?」眾人無不「啊」的一聲,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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