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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零二章名不虛傳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零二章名不虛傳

    鄭魔王一轉頭,只見眼前一黑,鼻邊除了自己的呼吸之氣外,尚有另外一人。這一驚著實不小,他被人稱慣了魔王,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忘了,陡然間遇到此事,還當真吃了一驚。可他心知世上無鬼,眼前必然是一個人。遂左掌向前打出。手腕突的一緊,已被人用手拿住,想要掙脫卻是身不由己,心道:「此等功夫,難道就是少林寺的擒拿手?他莫非是少林俗家弟子。」鄭魔王已知眼前之人除了色無戒外沒有別人,沒想到他會在片刻之間追到跟前,不由的冷汗只冒,也知他若在背後偷襲,自己恐怕早已經沒有命在。見他使的是少林擒拿手,已知貼身肉搏對己不利,遂手運左掌,反手抓拿,右拳進攻,同時左腿踢他腳尖。

    那人正是色無戒,蛇行術神功非凡,鄭魔王就算輕功再出神入仙,也自然不是對手。色無戒沒聲沒息的追到他的身後,正擬跟他開個玩笑,以手拍他的肩膀,乞知鄭魔王就在這時轉身,他也不由的嚇了一跳,心想:「鄭魔王果真名不虛傳,他竟能聽出我蛇行術的聲音。」卻哪知道鄭魔王只是湊巧而已。眼見他連使三下殺招,簡直避無可避。急忙使出和他一樣的三招,後發同至,兩人的拳腳相碰,都不由的退後了數步,雙手酸麻,一腳支持不住身體,差點摔倒。

    兩人相互一望,不知說些什麼,竟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鄭魔王道:「我自負武功天下第一,經常跟兄弟們說無敵的寂寞,卻原來是井底之蛙,兄台貴姓?」色無戒原先也以為別人忌憚鄭魔王,是因為他打扮的不像世人,以至如此,乞知他確有讓人害怕的實力,也不由的起了敬意,道:「在下姓色,能與鄭魔王相見,心中很歡喜。」

    鄭魔王一怒,道:「我當兄台是朋友,才跟兄台多言,兄台卻未何取笑與我?」色無戒一愣,不知他說得什麼?只道:「前輩此話怎講?」鄭魔王脾氣古怪,很少跟外人多說一言,他年輕之時好色之極,聽色無戒自稱為「色」,他想遍百家姓,始終不知有這個姓氏,哪裡知道「色無戒」三字是小翠姑娘憑空捏造,根本無源可尋,只以為他以此笑話自己,頓時友善又便為了敵意。

    色無戒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動怒,眼見他掌心旋轉,便要進攻,正擬反攻時,卻又見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出乎意料,不知所為何事。山西四怪之首公孫劍原先是由於中了蕭玉燕的波音,才不得不聽命於她。後來得知她竟是自己的師妹,師兄妹一條心,他自然也孝忠明教,被派到鄭魔王身邊。鄭魔王向他們問起華山救下教主的情況,又說華山英雄會聚集天下英雄,一場大戰必然難免。公孫劍自然會跟他講起色無戒之事。鄭魔王也暗自佩服,如今聽到「色」,心想:「此姓獨一無二,絕對沒錯,除了他哪裡還有別人。」心情激動,不由的大笑開來。只道:「你姓色,那麼你就是……」剛講到這裡,忽聽身後叫嚷之聲大作,數十個乞丐正在追趕公孫劍與郝三通二人。

    公孫劍二人繞入小巷,另有三人發現鄭魔王,竟不顧生死獨自衝了過來。鄭魔王手心癢起,手起劍下,兩顆人頭飛在一邊。另一個乞丐害怕的轉身欲逃,鄭魔王發一掌向他背後打去。色無戒怎能坐視不理,大叫道:「手下留情?」接過了鄭魔王一掌,一腳將那個乞丐踢得滾出數丈,道:「要不要性命,還不快逃。」那乞丐自非敵手,性命要緊,爬起便跑。

    鄭魔王極恨丐幫中人,見色無戒出手相救,只道:「你跟丐幫有什麼關係?若是如此,便是我鄭魔王的敵人。」左掌進招,右手抽劍,便向色無戒攻了過去。色無戒對了一掌,右手向他劍柄拂去。鄭魔王順勢長劍脫手,只向那乞丐飛去,背進胸出,當場就死。

    色無戒瞪大了眼睛,只見鄭魔王搶上前去,抽出長劍騰空而去。色無戒趕到當地時,一探他鼻息,那乞丐早已經身亡,沒想到卻被呂洞賓誤認為自己所傷,兩人因此而鬥。

    色無戒想追上鄭魔王,也不想解釋,猛力兩掌向呂洞賓推去。呂洞賓一驚,身體後仰,又聽遠處慘叫聲連天,遂騰空向那跑去。色無戒知道定是又有人遇上鄭魔王,以至慘死劍下,他後發先至,搶在呂洞賓前面趕到,只見鄭魔王殺死一個丐幫弟子後,正好被趕上來的張果老,曹國舅圍攻。

    鄭魔王剛才跟色無戒幾乎已經用了大半的力氣,對付二人漸是不敵,肘間中了張果老的魚鼓,只覺心口一鹹,竟吐出一口血來。曹國舅見機進招,玉板向他腦袋拍落。鄭魔王挺劍架開,只覺手臂一酸,手臂落劍拄地,眼見張果老和曹國舅各使絕招攻上,九死一生。突聽半空中鷹叫之聲,張果老與曹國舅一驚,仰頭看時,只見一頭大老鷹雙爪分抓兩人的頭頂,攻勢伶俐,若不避讓,腦袋必被抓穿,只得收回攻向鄭魔王的招式,向頭頂架去。旁邊聽著兩人欺近,正是公孫劍與郝三通。那老大鷹正是公孫劍的愛鳥,華山之上色無戒已經見過。

    郝三通見鄭魔半跪在地上,只道:「沒事吧?」公孫劍已經挺劍分攻張果老二人。又過片刻,遠處乞丐匆匆追來。鄭魔王道:「兄弟來得可真及時,不然我這鄭魔王便成了鄭鬼王了?」郝三通見他還能說笑,自知沒事,只道:「這裡交給我們了。」鄭魔王報拳相謝,轉身跑開。

    張果老和曹國舅眼見三魔之首命在頃刻,卻又讓他跑了,只覺可惜之極。曹國舅道:「這兩個怪人交給我,你去追那個魔王,切兀讓他跑了。」張果老也是此意,可被郝三通攔住,哪裡分得開身來。公孫劍竄入小巷,又將身後的乞丐引了過去。就在這時呂洞賓趕到,他遠遠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只大喊道:「張兄,曹兄,鄭魔王交給我了。」逕自向鄭魔王追了過去。張果老大喜,剛才是郝三通攔他,這時他卻攔住郝三通,防他相助鄭魔王了。心中在想:「這個時候,就算一個無袋弟子,也能殺了鄭魔王,呂洞賓追上,那鄭魔王必死在他的劍下不可。」

    色無戒卻在鄭魔王逃走的時候便跟了上去,只見他繞過一條小巷,逕入一個大宅院。宅院裡有人在講話,只聽一個聲音道:「丐幫那群人被我們鬧的失魂落魄,肯定以為見了鬼了。」另一個聲音道:「休息夠了,也該出去玩玩了,今天非鬧到天亮不可。」忽聽院中有人大叫,屋頂便有三人跑了出來,一個是富裘道人,一個是關弼,另一個便是史。色無戒心道:「原來他們就在這宅院當中,怪不得丐幫那群人追著追著就突然不見了他們的影蹤。他們卻在以逸待勞,輪流休息,輪流出去大鬧,當真高明之極。

    關弼首先看到倒在地上的鄭魔王,趕忙把他扶進屋去。色無戒躍上屋頂,以倒掛之勢向裡面看時,只見富裘等三人正在為鄭魔王輸送真氣,大約過了一盞茶時分,鄭魔王的臉色才好轉了過來。關弼揮舞著銅錘道:「鄭魔王,是誰傷了你?」富裘道:「丐幫之中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莫非丐八仙都來了?」鄭魔王搖了搖頭,正欲說明運氣不好,遇到色無戒時,卻見史突然躍出窗外,心知有事,也便不再講話。

    聽得院中打鬥聲起,便聽唉喲一聲,一人破門而入倒在地上,正是呂洞賓。呂洞賓追鄭魔王而來,見他倒在地上,心想:「正好可以一劍要了他的命。」乞知其他魔頭都在屋內,他自非敵手,又怕這些魔頭逃走,遂躲在屋外監視,但他無意中似乎看到了色無戒倒掛在屋頂下,大驚之下,不小心發出了一些聲音,便被史發現了。

    呂洞賓一來見己寡不敵眾,心中已怯,史又從窗外出奇不意的連發殺招,呂洞賓抵擋不住,竟被一腳踢進了屋裡。眼見三魔和富裘道人都在場,只知有生無死了。他突然躍起身來,用拂塵和長劍護住全身,絲毫都不敢放鬆,額頭上已經流下些許汗來。

    富裘跟他交過手,只道:「原來是劍仙呂洞賓,我比劍輸給了你,沒想到你卻落在了我的手裡?」呂洞賓看著屋內四人,大多面目猙獰,長相可怖,兀自嚥了一口口水,道:「原來你們在這裡,到底是何陰謀?」史揮舞著鐵鑭,道:「你在門外不安好心,一定是你傷了鄭魔王是不是?」不及呂洞賓回答,當頭揮去。

    呂洞賓只覺耳邊呼呼風聲,微微有些冷意,忙揮出拂塵一擋,白鬚捲動,將鐵鑭的餘勢抵消。史怒道:「你還敢還手?」他本來只是想替鄭魔王教訓他一下,見呂洞賓不知進退,左手一抖一收,右手陡然長出,只聽得嗤嗤聲響,白鬚竟被拆斷,散落開來,拂塵只剩柄了。

    呂洞賓將拂柄向史迎面扔了過去,眼見他揮手去擋,心知中計,長劍直進,朝他胸口刺了過去。陡然間一個銅錘從旁邊擊開來劍,震得他的手隨著長劍嗡嗡作響,竟是把捏不住,脫手掉在了地上。眼見那銅錘橫掃過來,呂洞賓著地滾來,背貼牆壁雙手護,心道:「這裡任何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在我之下,四人若是合力,我命休唉。」眼見關弼的銅錘如長劍般當胸擊來,突生一計,雙手垂了下來,不做閃避,臉色毫無懼意,卻是露出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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