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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零五章當頭棒喝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零五章當頭棒喝

    鄭魔王忽生一計,於其就這樣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丐幫反目成仇,自相殘殺,那麼更加對我明教有利,想到這裡,不由的臉露喜色,耳聽關弼大怒道:「我們明教佩服的是真英雄真豪傑,不是你這種蛇頭烏龜,納命來吧。「金鑭當頭劈下。鄭魔王揮手一攔,鄭弼不明所以,只愣在一邊。只聽鄭魔王道:「你當真什麼事情都肯做?」呂洞賓只覺有了一線希望,大喜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甘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鄭魔王看著他,似在思考什麼,忽又搖了搖頭,表情怪異。呂洞賓奇怪,又試探的問道:「魔王不妨直說,且看我能不能辦到。」鄭魔搖手道:「這件事情簡單之極,只要有力氣拿動刀劍,就能辦到。」呂洞賓大喜,隨即又想:「他怎麼可能讓我做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另有陰謀?」鄭魔王道:「不行,雖說這件事情簡單,但你堂堂大丈夫,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看來還是殺了你免得讓你為難。」呂洞賓大驚,攔道:「不管什麼事情,我一定能辦到,還請魔王告知在下。」張果老見他惜命如此,只覺數十年來似乎都不認識這個人一樣,所有罵人的話都罵了一遍,如今口乾舌燥,不知該說些什麼。

    鄭魔王微微一笑,連其他魔頭和山西四怪都不知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聽他道:「即然如此,那我告訴你也是無妨。饒你性命不難,只要犧牲另外三個人的命。」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心中瞭然,魔頭們歡喜不已,紛紛讚道:「鄭魔王當真好計謀,讓人佩服之極。」

    呂洞賓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個兄弟,心中好似突然間掉進了冰窟裡,整個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他似乎明白了鄭魔王的意思,但又不敢肯定,一張鐵青的臉不由的拉的老大,問道:「恕呂洞賓愚昧,不明白魔王的意思。」

    鄭魔王哈哈大笑道:「呂洞賓,你既然想裝糊塗,我也就不勉強你,快快自盡了斷,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呂洞賓又是大驚,忙道:「且慢,我理會了魔王的意思,我照做就是。」鄭魔王冷笑一聲,卻不講話。

    呂洞賓轉過臉來,忽覺額頭一涼,觸手摸去,卻是血跡斑斑,原來張果老趨他轉身的時候,吐了他一口血。呂洞賓愣的一愣,只聽張果老道:「不要臉的東西,枉我張果老縱橫江湖數十載,今天竟然栽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子手上,我還有什麼話好講,你……」下面的「你還不快動手,我寧願死了也不願看到你這張賊臉」還沒講出,嘴巴已經被呂洞賓抽的麻弊,連講話都不行了。

    呂洞賓貪生怕死,尚是情有可原,但他為了保自己性命,不惜對多年金蘭兄弟下手,只讓眾人都看不起他。曹國舅本來脾氣最好,平日很少講得幾句髒話,如今卻也是破口大罵,什麼「忘恩負義,無恥小人,卑鄙下流,被武林同道所不恥」等等言語,都一股腦的講了出來,呂洞賓聽到「忘恩負義」四字,神情一陣恍惚,想起若干年前被困山寨,性命危急之時,張果老孤身一人闖入相救,被人打掉了三顆牙齒,此恩未報,如今又怎忍向他下毒手,心中開始有些猶豫。韓湘子從一開始都沒有講過一句話,此時只覺不吞不快,只道:「呂兄……」這兩個字叫的極輕,呂洞賓卻是從心底感到一絲溫暖,轉瞬間卻又變得極是難過,轉頭看得他。

    韓湘子想了好久,只道:「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誰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但死有重於鴻毛也能重於泰山,最可憐的是死後被天下人唾罵。我們八兄弟金蘭結義那天,對天發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我們四人被奸人所害先走一步,其他兄弟定會為我們報仇?你可千萬別中了別人的計謀,而至一失足成千古恨,誰重誰輕,你自己好好考慮。」一語甫畢,便不言語,只求待死。

    韓湘子的話,無疑是給呂洞賓當頭棒喝,他開始有些猶豫,心想:「湘子說得一點也沒錯,江湖中人都道我呂洞賓俠義心腸,是何等風光。如今若是貪生怕死,使得名氣一敗塗地,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心中開始躊躇,轉頭看著鄭魔王。

    鄭魔王著實敬佩韓湘子剛才講的一番話,眼見呂洞賓猶豫了,便道:「說得不錯,呂洞賓你實不該為了苟且偷生而背叛結義之情……」他本來心裡又想饒之意,而呂洞賓卻以為他馬上就要自己的命,心中頓時想過一個念頭:「人都死了,還記什麼情還記什麼義,留著名聲更不能讓我起死為生。」他狼心一起,絕計以三個兄弟的命換自己的命,但只怕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自己不但聲名掃地,而且還會被丐幫的人追殺,左右估量,一時卻決定不下來,眼見鄭魔王咄咄相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見他笑的突然,也不明所以,鄭魔王也是欲言又止。呂洞賓笑聲甫畢,只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鄭魔王,我若殺了這三個人,你當真肯放了我?」眾人本來以為韓湘子的那一席話,就算再冷血的人聽了,也不由的被感化,卻沒想到呂洞賓還是如此,都不由的出了意料之外。

    鄭魔王更加看不起他這個人,還真想一掌就要了他的命,但一來想到明教大計,丐幫從中作梗,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大大削落丐幫的實力,二來剛才有言在先,他自認一向說話算話,不肯在眾人面前食言,也便點了點頭。呂洞賓道:「我要魔王親口說出。」鄭魔王道:「鄭魔王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你若親手殺了你這三個結義兄弟,我就饒你一死。」呂洞賓看了看其他人,意思是說:「你答應饒我,不知他們答不答應?」鄭魔王會意,只道:「我說一是一,誰敢動你一根毫毛,就是跟我過不去。」

    呂洞賓聽了他這一句話,當真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心裡說不出的受用,他心裡回想剛才的對答,不肯在言語間讓人鑽了空子,突又想到一點,便道:「魔王須得再答應我,這裡發生的事情,不准對任何人透露,我不要魔王發什麼誓,只要你講一句話。」

    鄭魔王也開始猶豫,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讓丐幫自相殘殺,以至分裂,只怕到處宣揚此事還來不及,哪裡肯守口如瓶,但見呂洞賓狡猾之極,若不答應,恐怕當真寧死不屈,那麼計謀就不攻自破,丐幫不滅,更別談什麼改朝換代了。想了很久,向前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什麼,所有的擔心都消失殆盡,只道:「我答應你。」

    呂洞賓大喜,心想:「有這四個字,恐怕事情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散去,有人懷疑,我就說張果老等人是明教魔頭殺死的,先入為主,到時誰還會相信他們講的話。」他見場上除了紅巾教更無他人,色無戒想必早已離去,遂再無顧忌,轉身一劍刺入張果老的心臟,張果老閉耳就死。曹國舅瞪大了眼睛,正欲臨死罵他一句話,可憐一劍刺喉,就此死去。

    呂洞賓一連殺死兩個手足兄弟,心跳也一路上漲,似乎都快跳了出來,眼中佈滿了紅絲,顯得極是可怖,眼見韓湘子低頭呆想,只道:「湘子,你可別怪我!」挺劍刺入。眼見他不閃不避,一劍正中胸口,似乎一點也不感到疼痛,更是沒有任何疼苦的表情。如今晨光四射,早晨綠色的光線讓人已經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呂洞賓見他臉如死灰,心道:「莫非他早已死去。」一探他鼻息,果然已無。

    呂洞賓放鬆了防備,忽見韓湘子睜開眼來,著實嚇了一跳。原來韓湘子假死,趨他不備,跟他同歸於盡。左手長簫抖動,只朝他胸口點頭。呂洞賓回神,揮掌打在他的額頭之上。韓湘子額頭碎死,血流滿面,同時左指在呂洞賓的腰間點了一下。就此一命嗚呼了。

    呂洞賓只覺腰間巨痛,撲地便倒,雙腿麻弊,一點知覺都沒有,攤開褲腰一看,一點指頭大小的黑點擴散開來,知是中了韓湘子的絕學「簫合指」他拚命一點,著實要人命,只因他內力已不如原先的一層,再加上額頭中掌在先,呂洞賓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呂洞賓殺死同伴,終能活命,但畢究精神恍忽,又皆之腰間中指,竟一時爬不起來,呆呆的看著張果老依然瞪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樣,想要移開目光,可憐身不能動,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張果老等人嚷著要殺他報仇,魂不守舍間,又得睜開眼來,全身只出了一身冷汗,他此刻比上刀山還要痛苦,恨不得馬上起身離去,可越是緊張,身體恢復的就是越慢,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覺是畜牲行為,暗自在心中責罵自己,為剛才所做的事情懺悔。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亮了,朦朧退去,呂洞賓也覺雙腿微微能動彈,他不知怎麼度過這一個時辰,只感覺四周乒乒乓乓的打鬥之聲不絕於耳,掌聲呼呼,都是高手的對決。他哪裡管到這些,只以為又是自己的幻想而己,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來便向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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