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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零六章貪生怕死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零六章貪生怕死

    他不時的轉身看看後面,只怕張果老等人的厲鬼會追著他不放。雖然天已大亮,但心虛使他依然還是很害怕。他雖心中緊張,但也沒有放鬆防備,忽的發現身前站著一人。他嚇了一跳,只怕會對自己不利,躍後一步,雙掌便向那人推出。這時看得清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南綠木護法。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滿臉都是哭干的淚痕。呂洞賓只怕傷了她,硬生生的將掌力一撤,擊在旁邊門牆邊,嘩啦一聲,門牆被擊碎了一大塊,唰唰的掉落下來。

    呂洞賓低下了頭,眼見她依然站在身前,不動也不講話,只覺心亂如麻,心想:「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什麼時候來的,她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殺死張果老的事情,都讓他看到了?」隨即又自我安慰:「不對,她一定是剛剛才過來,是因為看到張果老等人死了,一時不敢相信,所以呆得說不出話來。一定是這樣?」他在心中正反的著磨,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緊張,身體不由的發抖起來,他甚至又閃過一個念頭:「若她真知道一切,我也只有殺了她。」但他對南綠木確實有情,他已經做出畜牲的行為,又怎麼能一錯再錯。就這樣一個低頭沉思,一個不發一言,相對僵持了一頓飯時分。呂洞賓突然想到:「這件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難道她會為了兒女私情而替我隱瞞?為了活命,兄弟都可以殺,何況這朦朧的愛情。」獸心又起,長劍猛然出鞘,指向她的喉嚨,道:「你有什麼話就快說,不然就沒有機會了。」眼見她瞪著自己,又不說一句話,呂洞賓又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裡在罵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對,我呂洞賓就是這樣一個人,你現在終於知道了,也就死而無憾了。」

    南綠木沒有回答,眼淚卻又沿著幹掉的路線流下,呂洞賓一見,心中一軟,長劍抖了一下,佈滿紅絲的眼睛更加迷亂,心有不忍道:「聞君,我想你也看得清清楚楚,若我不動手也會沒命,於其白白的送死,還不如活下命來,替他們報仇才是,你說對不對?我實不想傷害你,但若你將事情告之幫中兄弟,我呂洞賓恐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活命,你也不想看到我這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答應保守這個秘密,我就放過了你,我們趕快成親,你絕對不會致丈夫於死地的吧?」

    呂洞賓講出許多話來,見南綠木始終不發一言,只怕路上的行人一多,就會發現一切,再是沉不下氣來,大喊道:「是你逼我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挺劍只刺。

    呂洞賓滿心以為,只有斬斷情絲殺死南綠木護法,他貪生怕死,殘殺手足兄弟的事情就會長埋地下,可他卻是自以為是。一來明教不會真的替他守住秘密,一定會千方百計的讓天下人都知道。二來還有一個人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那就是色無戒。

    呂洞賓一進入院中之時,看到色無戒倒掛在樑上,後來便不知他的影蹤,以為他已經走了,其實色無戒一直都躲在圍牆外,看清楚了一切。在呂洞賓動手殺張果老的時候,色無戒心想:「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等事情你也做的出來。」暗運掌力,正準備憑空打去。忽覺右前方影子晃動,一人快步的走了過來,色無戒不由的轉頭一看,那人正是南綠木護法。

    她也是看到呂洞賓發出的指令,而一路找了過來,由於她被凌霄花引到了一個不知什麼地方,凌霄花突然不見,他便東找西找,左右都看不到一個人,最後在幾公里遠的地方絲微看到有同伴發出的豆煙指令,遂一路找尋過來,她為人心思,雖相距很遠,可還是讓他找到了大宅院裡。

    色無戒一看到她,見她安然無恙,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就這愣的片刻,已經來不及救張果老等人,呂洞賓的一劍正好刺在了韓湘子的胸口,只以為他不能倖免,誰知他卻奮起一博,傷了呂洞賓,也著實出了意外。轉頭看南綠木,只見他離大宅院更進了一步,大門已被擊飛,南綠木護法正對著門走去,似乎已經看到了門裡的一切,眼淚嘩啦一下便流了下來,快步向那趕去。色無戒大吃一驚,只怕她會被那些魔頭和已經喪心病狂的呂洞賓遇見,只怕自己救不了她。正欲欺身過去,想攔住她,乞知她卻突然停住不再向前,不知所為何事,心中一愣。

    那是因為鄭魔王也同時看到了南綠木護法,他起初要答應呂洞賓替他保守秘密,只感大是為難,突然看到南綠木護法,心中的一顆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兩手交於背後,彈出一枚石子擊在對面牆壁之上。他出手怪異之極,石頭擊在牆上,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牆壁將石頭幾下反彈,正好點住了南綠木護法的身體穴道,使她即不能動也不能講話。這一手功夫正是鄭魔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藏匿指』,別人之所以稱他為魔王,是因為有些武林高手根本沒有見他出手,只是與他目光相接觸,身體就不能動彈,轉而死在他的手上,這除了魔鬼之外,常人哪能辦到,卻不知這只是一種高明的指法而已。

    色無戒還正是迷惑之時,忽聽旁邊一顆大樹頂有些許動靜,驚道:「原來樹上還藏有人在?」色無戒轉頭的時候,樹上那人也發現了他。不知為何,那人似乎很是害怕色無戒,一與他目光相接觸,便嚇得全身發抖,一個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他「唉喲」一聲,不待片刻停留,爬起身來便跑。

    色無戒見他武功平平無奇,身形卻又似曾相識,不由的大奇道:「他會是誰?這人武功平平,卻有如此膽量,竟敢躲在樹上偷聽。」見他快沒入小巷,正欲躍下牆去追。忽聽耳邊呼呼聲響,來勢好大,他不由的揮左掌打去,與那物相碰只覺堅硬不比,看清楚原來是史的銅錘。

    從樹上掉下來那人的一聲「唉喲」已經引起了史的注意,他沒有發現樹上那人,卻發現了牆上的色無戒,見他一直在旁偷窺,揮銅錘便打。色無戒躍下牆來,史隨著躍下,雙錘左右橫掃。色無戒感覺到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掃來,不由的嚇了一跳,心想:「剛才跟呂洞賓相鬥,已經耗費了大半力氣,沒想到還如此厲害。」不由的心中佩服。側身閃避,連閃十來招,突然左手搭在他的掌上,引得他的左錘去擊右錘,頓時噹的一聲,雙錘相擊,同時震落在地上。雙手不斷發抖,虎口鮮血直流。

    色無戒報拳道:「多有得罪,後會有期。」剛轉過身來,迎面便是一劍,卻聽一人道:「好小子,武功不錯,贏過我再走。」劍招快速,銳利之極,事先沒有半點預兆,色無戒當真吃了一驚,但他自從下少林,經丐幫大會,華山英雄會,經歷的凶險何止這百倍千倍,他也早已經適應了這些,突然身體後仰,躲了過去,同時左腿起處,向那人腹部踢去。那人自然是富裘了。他見色無戒輕而異舉的躲開了自己的一劍精妙劍術,並且僅憑右腿挺住身體後仰之勢,並且左腳還能出勁傷人,這一手功夫,著實不可小看,已知並非敵手。他為人一向有自知之明,和呂洞賓對敵時知非敵手,就大膽承認輸了,與色無戒也是一樣。只道:「貧道甘拜下風,後會有期,騰空而去。」

    色無戒只跟他過了一招,沒想到他為人如此大度,就算自己也有不如,不由的暗暗佩服:「若人人都能這樣,江湖恐怕就少了許多無味的仇殺了。」正想開口佩服幾句,富裘早已經不知了影蹤,不由的開懷一笑,忽聽一個聲音道:「富裘就這個脾氣,別以為明教的人都是徒有虛名,先勝過了我手中的金鑭再說。」鄭魔王已看出正是色無戒,他敗給色無戒之事還沒有跟其他人說,只覺沒臉,堂堂的明教鄭魔王,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子,如今見他一出手就傷了史和富裘,心想:「他若將關弼也打敗了,我才算沒丟了面子。」遂站在一邊不動,只是微微而笑。看史時,只見他也並無大礙。

    色無戒聽關弼的聲音就在身後,轉頭看時,只見相距不過數寸,差點額頭碰上額頭,為難間向後一退,心道:「他來不影去無影,若剛才出手偷襲,我恐怕很難躲閃?」關弼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會背後偷襲的小人,來來來,咱們較量較量,說動手就動手。」金鑭當頭砍落。

    一見鄭魔王時,色無戒只覺和自己口味,如今見到富裘,關弼等人,這些人表面不被世俗所局,我行我素,卻因行動古怪,被江湖同道不恥,在色無戒看來,其實強過許多所謂的正派中人,心中一喜,道:「自當奉陪。」不避不讓,引他手臂,擊他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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