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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一十七章匹夫有責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一十七章匹夫有責

    鐵拐李上前道:「丐幫雖是江湖草莽,但也日思報效國家,『忠義』二字永不敢忘。」關弼哈哈大笑道:「好個忠義,但你可知道,什麼是『忠』,什麼是『義』?」鐵拐李道:「身為人臣,應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國家興旺,匹夫有責,身為大宋百姓,應當竭盡所能,為大宋做一番事業,難怕此事再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也是樂意,此為忠。大丈夫說話算話,為兄弟拋頭顱撒熱血,兩肘插刀,在所不辭,人生在世,義字當頭。」

    關弼聽了這番話,心想:「表面講的冠冕堂皇,思想卻也很保守。」只是窮於言辭,不知如何計較,轉頭看了一眼呂師囊。呂師囊被人稱為「信陵君在世」,以禮賢下士,仁義當先,謀納忠言為江湖同道稱頌,他眼見關弼望著自己,已知其意,遂走上前去一步,道:「好,講的很好。不過就算你說的忠,那也只能算做愚忠,即使你講的是義,也只算得上小義,所謂大仁大義,你又理解多少?」

    丐幫眾人對呂師囊原本極為尊重,所以陳十四假死,計長老才答應為他屍體厚葬,只因他加入紅巾逆賊,與大宋朝庭為敵,都歎英難墜落,實是可惜。計長老接道:「好一句大仁大義,計某倒要請教呂兄,那你說的大仁大義是什麼?難道就是自甘墜落,被逆臣賊子利用,謀奪我大宋江山不成?」

    呂師囊一聲冷笑,眼中只含淚水,顯得極是傷心,眾人都不知其意,只聽他道:「大宋江山?如今還算是大宋江山嗎?遼國逼境,大宋皇帝只懂得舞文弄默,吟詩作畫,還自稱什麼『道君皇帝』整日裡沉浸在得道成仙?哪裡還管黎明百姓的極苦,對遼國卑躬曲膝,不戰而怯,以至國危喪盡,哪裡還有宋太祖陳橋兵變,一統五代的雄霸一方之氣。如今朝庭苛捐雜稅日甚,狗皇帝又日興土著人木,營建華麗宮殿,卻不理會百姓極苦,所謂官逼民反,天也厭宋,不是大旱便是水災蟲災,百姓困苦不堪,官家反違背天道,向百姓敲骨吸髓,如若不反,天理何在?真正的大仁大義,就是救民於水火,推翻朝庭,另立有道新君,替天下百姓做主?」這些話講的在情在理,眾人聽了無不動容,似乎覺得也是大有道理。

    色無戒混混噩噩,不知該做些什麼,也不知什麼才是對的,聽了呂師囊的話,似乎牽起了他內心深處愛國的情懷,只覺全身熱血沸騰,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計長老曾聽人講過,戰火一起,生林塗炭,受苦的還是老百姓,聽了呂師囊的話,不免有氣,上前道:「講的好,講的真是太好了。」眾人無不朝他望去,呂師囊見他是丐幫中人,不知他剛才的話是佩服自己,還是在嘲笑自己,只道:「願聽指教。」

    計長老道:「身為大宋之民,不日圖協助朝庭利國強兵,反思什麼改朝換代,兵禍一起,遭殃的始終是老百姓,又如何稱得上大仁大義,救民水火?」丐幫幫眾心裡都是這般心思,他們雖是江湖大幫派,卻是最下層人士,最明白不過「窮困潦倒」這四個字了,聽計長老講到他們的心上,不由的齊聲應和。

    呂師囊哈哈大笑道:「愚昧,蠢之極矣。奸臣當道,殘害忠良,狗皇帝昏庸,只顧漁色,哪裡還管百姓之苦,遼國已有吐我大宋之意,難不成我們做以待斃?昏君無道,還想什麼報效國家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枉送性命,做那無處申冤的孤魂野鬼?」

    丐幫眾人都與計長老一樣,日思報國,他們身在草野,實是宋庭一支不可多得的生力軍,如今聽了呂師囊的話,心中的意志忽而有些動搖:「我們當真想錯了,更是做錯了?」隨即又想:「我們怎麼能被逆臣賊子的話蒙騙。」一個個都不願面對現實。

    呂師囊接著道:「古時紂王無道,周天子起而反之,甚得民心,沒錯,戰禍一起,百姓困苦不堪,但如今百姓已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難免不會遭受鐵蹄蹂躪的滅國之禍,與其這樣,還不如揭桿起義,推翻**朝庭,自己當家做主乞不甚好。你們丐幫號稱忠義之士,如今卻在助紂為虐,將來乞不是要被眾人唾罵!」

    呂師囊這話當頭棒喝,如提壺灌頂,丐幫眾人都覺他講的句句在理,心裡已是承認,可誰也不敢說出來。關弼等人見呂師囊只憑一張嘴,竟動搖了丐幫數千的心,不由的佩服之極,心道:「呂師囊的三寸不爛之舌,卻比那千軍萬馬還要厲害。」都自愧不如了。

    色無戒聽得入神,竟忘了掩飾身份,大喝一聲:「講的好。」他由心而發,待得講了出來,才知暴露身份,卻無處再隱瞞了,走出人群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愧是大仁大義。」呂師囊揖身還禮。計長老見他是丐幫中人,背負七個口袋,職位卻是不小,只是面目污穢,看不清楚,見他迎合外敵,不由的氣甚,道:「你也佩是丐幫中人,妖言惑眾,乞能足信。我丐幫若反抗朝庭,那才會被天下人唾棄,你解下背上口袋,自行走吧。」丐幫一直都在盡力為宋庭做事,剛才雖覺呂師囊的話甚是有理,但只憑幾句話,又怎能焊得動埋藏在他們心中數十年的熱情,聽得計長老的話,都紛紛應和,大喊道:「妖言惑眾,妖言惑眾。」

    呂師囊見這群乞丐簡直愚昧到了極點,只覺剛才的一席話算是白講了,他乞知道,人各有志,你所做的事自然有理,別人做事自然也巡理而作,想要憑三言兩語而讓別人接受自己的思想和論點又是談何容易。只氣道:「想來丐幫除了他之外,其他算不上英雄好漢。」丐幫眾人大氣,見色無戒吃裡爬外,對他恨極,也不管輩份高低,任何難聽的言語都紛紛罵出,只罵的唾沒橫飛。

    計長老道:「你還不解下布袋,丐幫已容不得你,就算不殺你,恐怕你也難在江湖上立足。」群丐紛紛叫嚷道:「你不配做丐幫弟子,快給我滾。」「你丟盡了我們丐幫的臉。」「你聽信逆賊之言,當真枉自為人了。」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震得山谷鳴響。只怕一個人忍不住動手,群丐就會蜂擁而上,色無戒就算武功再高,也必會被踏成肉醬不可。

    呂師囊當色無戒是知己,眼見他有危險,心裡緊張之極,心想:「有我呂師囊在,乞能讓丐幫的人動他一根寒毛。」關弼見他的表情,已知其意,伸手攔住道:「丐幫起內訌,對我教有利之極,你千萬要忍住了氣。」呂師囊兩邊橫量,才沉下氣來。

    谷生煙見色無戒所穿的是重山的衣服,心中還在想:「重山怎麼變成這樣了?」又見他身形聲音一點也不像重山,左右思量,也便猜透他是色無戒了。見他成了眾矢之的,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必竟念及他的救命之恩,遂大喊道:「你還要命不要,你這種逆臣賊子,還不是貪圖富貴,穿這身衣服,會不會委屈了你。」說完上前欲強行脫他的樣子。

    色無戒一愣,心中還想該不該反抗時,卻見谷生煙拉著自己的手,道:「你也太大膽了,當真不要命了。若讓幫眾知道你殺了張大仙等人,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你還敢講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武功雖高,可也未必能活著離開這裡。」

    色無戒一驚,不知他怎麼能認出自己來。見他勸自己離開,實是替自己著想,心裡感激之極,低聲道:「我還有事情沒做,乞能就此離開。」谷生煙氣道:「別再倔強,再晚就來不及了。你假裝挾制我,留著性命要緊。」周圍圍著無數的人,谷生煙怕被識穿,雖大喊:「好,這是你自找的,我谷生煙就了結了你。」

    色無戒正想說:「谷兄的好意,色無戒心領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的。」時,只見谷生煙木棍揮動,攻自己下盤,並連連向自己使眼色。左腳起處,右腳斜踢。谷生煙手上一鬆,木棍只飛出去,左掌使足勁向色無戒的胸口打去。他知色無戒武功高出自己數倍,自己不可能傷得了他,遂使出全力,只怕被看出破綻。乞知色無戒不閃不避,挺胸迎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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