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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二十五章自當奉陪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二十五章自當奉陪

    藍采和道:「自當奉陪,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一語甫畢,忽見色無戒已快速的欺近身來,如此快速的輕身工夫,世間少見,不由的為之一驚,又推籃子向他擊去。色無戒哈哈一笑,心想:「故計得施,我乞非傻子?」隨即掌鋒逼開他的籃子,斜裡向他胸口擊去。本來這一招,色無戒無論如何不會用在藍采和身上,只是他為了不讓他不起疑,故意使出這一招來。

    藍采和又羞又怒,罵道:「好不要臉!」驚謊失措間,卻不知如何應付。色無戒一聲微笑,掌鋒突轉,拿他手腕。藍采和回過神來,正欲縮手,肘部已被反鎖動彈不得,一股麻意傳遍全身,頓時便要束手就縛。回想身負重任,乞能就此便輸,右掌向他面門打去。他這一招其實危險之極,若真是已性命相拼,他左手被擒,不想辦法解脫,反而想出手傷敵,敵固然不會受傷,但只要對手使勁一扭,左手必廢。藍采和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色無戒幻影指法點中了他右手肘腕,反手抓他手腕向他左肩打去。藍采和只覺右臂也麻,竟不能反抗,一掌正好拍在左肩,有多少勁力盡數都打在自己身上,左肩哪裡吃受的住,一聲哼痛,握緊籃子的手便鬆了。

    色無戒右手接過籃子,笑道:「棄掉兵器,你是認輸了?」不待藍采和講話,群丐已紛紛罵出,說他以卑鄙手段取勝,誰都知道藍采和男兒身女兒心,以猥褻手法擊他胸部,乞是光明正大的手法,眾人都是不服。

    藍采和羞怯之餘,強自鎮定道:「勝之不武,乞能讓人心服?」色無戒見此,道:「那好,籃子還給你,我們再打一場。」藍采和正欲回答,籃子已迎面擲了回來,籃子在色無戒勁力的推動下,舞的呼呼聲響,眾人無不心想籃子上藏著無數勁力,乞能空手去接。藍采和也是一般心思,待得籃子近到胸前,左手按在右手彎裡,右手運勁托向籃子,正要五指一抓,便即落入手中。乞知那籃子似乎長了眼睛,就在這一剎那,突然改變了方向,移向左邊,這一抓竟已落空。只聽色無戒哈哈大笑,欺近身來,把籃子抓了回去,道:「我已把籃子還給了你,怎麼你卻不要?」當一物體以一股陰勁弧形向前扔出時,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繞原路反回,就好似武林中有人用的飛天鏢,當擊中目標的時候,又會飛回到手中。常人自然是在兵器上下了功夫,而色無戒內功使用的出神入化,任何一樣東西到了他的手裡,都能這樣。

    藍采和又氣又怒,實不知他使的什麼妖法,還沒講話,群丐又已紛紛叫嚷起來。色無戒並不在意,哈哈一笑,伸出手去,道:「你把籃子拿回去,我們再來比過,我不用擲的,你就不怕接不住了。」這一句之中含著一些嘲笑,藍采和自然聽得出來,心中氣憤,卻不表現出來,只當沒有聽見。伸手抓住籃子,使勁回奪。勁道一阻,色無戒不鬆手,那籃子就好似天生長在他的手上一樣,哪裡拉得動。藍采和連摧數次勁,都是無能為力。眼見著色無戒微微對著自己笑,真是氣憤難當,松回了手。

    群丐不明所以,不知藍采和為什麼不取回籃子,難道他就此認輸了,都是摸不著頭腦,卻聽藍采和道:「要還便還,我難道是給你戲耍的嗎?」色無戒見他有不快之色,便不想再戲弄他,道歉道:「小子先前失禮,還請莫怪。」藍采和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反手拿回了籃子。便向色無戒攻去,招招占敵之先,一招即出,連綿不絕,準備攻他個措手不及。

    藍采和先聲奪人,色無戒還真一時耐他不得,數十招過去,只有招架的份兒。藍采和微微一喜,在快速進攻的時候,自然不忘保護籃子,免得被他奪去,反勝為敗。色無戒好幾次出手擊他手腕,都落了個空,身體被擊得不斷退後。又拆解三十幾招,藍采和揮籃擊來,色無戒一驚,突生一計,不去拆招,反而解起自己的褲帶來,藍采和只要籃子一送,便算勝了,可見色無戒這一驚動,不由的大叫開來:「你幹什麼?」身體退後一步,收回了剛才必勝的招式。

    色無戒哈哈一笑,右手一揮,將褲帶甩出纏住了藍采和的手腕,藍采和心知中計,另一手便向褲帶上抓去。色無戒右手一抖,一股陰勁傳過褲帶,褲帶突然突出一角來,擊向藍采和的手掌。藍采和大驚,沒想到一根褲帶能有如此威力,恐怕善使綢帶的五壇護法也沒有他使用的這般厲害,那柔軟的褲帶擊在手掌之上,就好似堅硬的鐵塊一般,打的手心隱隱發燙。色無戒右手連甩兩次,褲帶已將他手腕纏住,越纏越緊,兩手只並到了一塊。

    藍采和羞怒道:「快放開我!」色無戒笑道:「你服是不服?」藍采和道:「你剛才那招卑鄙?」色無戒道:「哪一招卑鄙了?」藍采和滿臉飛紅,喃喃的道:「你本已輸我在先,竟當中解起褲帶來,你說卑不卑鄙?」色無戒心中好笑,臉上卻不表面出來,道:「我們兩個都是男人,你為何看不得我解褲帶,就算你是個女子,我這樣做也叫作兵不厭詐,若真是以性命相拼,誰還管你那許多,你服了吧?」

    色無戒能說會道,一張巧嘴,藍采和又如何說得過他,道:「強辭奪理,我就是不服?」色無戒見他連輸三次,都說不服,如此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比個完,只道:「你要怎樣才肯服?」藍采和道:「你以真功夫贏了我,我就服你,若再使卑鄙手段,我永遠也不會心服。」

    色無戒心想:「他既然不服,就算我用真功夫贏了他,他也說不服,須得將話講在前頭。」只道:「你所說的真功夫是什麼?別總是輸了,就說別人以卑鄙手段取勝?」藍采和道:「你心裡最清楚了。只要你以正經武功贏了我,我就心服。」色無戒又道:「何為正經武功?」藍采和心想:「他剛才連奪我籃子,都是空手,顯然那空手功夫厲害。」遂道:「你空手跟我比試,只怕你輸了也會說不服,你若不是瞧不起我,就請選一樣兵器,只要你用兵器贏了我,藍采和就服。」心中卻是欣喜:「你手上多了兵器,想奪我花籃又哪裡有那麼得心應手。」

    色無戒已洞悉他的用意,但想要讓他服,自然只有遵從他的意思,說道:「小子不善兵器,我仍用這條褲帶如何?」藍采和剛才被他褲帶纏住手臂,倒不是武功不及他,卻是看到他解褲帶的舉動,心生怯意,一時不覺,才知失手,見他一個大男人,用起褲帶這柔軟之物,又乞能得心應手,道:「好,你若以此贏我,就算你贏。」他哪知色無戒在華山得方臘傳授,只要勁力所及,任何兵器都用的得心應手,他學會白氏劍法,如今他手上一緊,軟軟的褲帶頓時變成了一根木棍,好似一把長劍一樣。藍采和一交上手,才知小看了對手,他褲帶上的功夫厲害之極。心中後悔,可話已經講在了前頭,又不能不算數了。

    白氏劍法,天下無雙,色無戒以一條軟帶化出劍法,使得劍法之中帶著柔氣,更加厲害之極。以帶攻敵,當敵用手臂抵擋之時,又可纏他手臂,當真是神出鬼沒,眾人看得幾乎呆住了。在場使劍之人看了,兀自慚愧不已。色無戒臉含微笑,每一招都似乎怪異之極,而藍采和卻已經是氣喘吁吁,敗相已生,群丐見了,也都是非常洩氣。色無戒只怕他又會以言辭辨博,不肯認輸,所以招招都是用白氏劍法上的招式,也不出言跟他取笑,顯的一本正經。

    藍采和伸手來抓褲帶,褲帶中途轉頭,已將他手腕擒住。藍采和無法掙脫,惱怒已常,左手繞圈多纏住褲帶幾圈,五指抓住,右手籃子便迎面飛去,心想:「你手中沒有兵器,看你如何抵擋。」色無戒知道以掌擊籃子無濟於事,遂側身避過。眼見藍采和右手牽引,看來是在控制籃子,於是左手甩動,褲帶好似一條靈活,舞的呼呼聲響,藍采和竟是把捏不住,褲帶在手臂上遊走,繞到腰間纏了一圈,再往上游將他右臂纏住都綁到了身後。他雙手被擒,色無戒也便輕輕鬆鬆的將籃子抓在手中,只見他使了個眼色,得意而笑。

    群丐見藍采和已敗,臉上都罩上了一層陰霾,低頭不語。色無戒笑道:「你該心服了吧?」藍采和不知該講些什麼,雙手被縛,又不肯向他求饒,身體向後拉,準備將褲帶從中拉斷。色無戒見他這一舉動,童趣頓起,心道:「我就陪你玩玩。」就玩起了小孩子拔河的遊戲。

    藍采和更怒不可遏,腳下石頭一鬆,重心不穩,便順勢整個人向色無戒顛了過去。色無戒一驚,趕忙左手伸出抱他腰間,他才不至於落在地上。藍采和一感覺到色無戒堅強的臂膀,不由的又驚又怒,全身為之一顫,掙扎著道:「快放我開,你……」剛講到這裡,忽然聞到色無戒身上男子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不由的為之神魂顛倒,不由的盯著他的臉看,初時不覺,這時兩人靠得這麼近,他雖臉上都是污泥,但還是能認了出來,他就是色無戒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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