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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敢相信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敢相信

    色無戒微微一笑,手上用勁,準備將他扶起,忽見他笑靨生花的看著自己,嘴角邊微微顫抖,整個臉已經通紅不已,心道:「靠的這麼近,切莫讓他認了出來。」只低頭道:「對不起了,你服了沒有?」藍采和激動的講不出話來,沒想到日日盼望,卻原來想念之人就在身邊,眼見色無戒低頭,竟是看著他不肯眨一下眼睛,喃喃的道:「你……你是色大哥?」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聲音講的很低,唯有色無戒一個聽見。他只怕藍采和會大聲叫出,知不可瞞,趕忙湊近身去,以擒拿手扣住他的脈博。

    藍采和失魂落魄的樣子,身體被色無戒制住不能動彈也不知覺,只微笑道:「真的是你……」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兩人,他只想伸手去抱,可一運勁,只覺全身動彈不得,手臂上一股麻意只傳到身體每一個部位,見色無戒扣住自己的脈博,疑惑的道:「色無戒,你……」色無戒忙打斷了他的話,眼見群丐沒有走近身來,以為兩人勝負未份,只稍稍鬆了一口氣,道:「藍姑娘……」聽著這三個字,藍采和只覺全身輕飄飄的,喜不自勝,哪裡還管色無戒扣住自己手腕的用意,心中思潮起伏:「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終於又聽到你叫我姑娘了,色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無刻不在念你,這難道是在做夢?」但感覺色無戒身體的存在,不是現實又會是什麼,耳聽著他說著:「不管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總之張大仙等人不是我所殺的,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請你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我不想傷害你,只要你點點頭答應我,我馬上放了你!」

    自從香山一別後,藍采和早已在色無戒身上種下了情根,但他心知男兒身,不敢有什麼奢望,只想整日陪伴在他的左右,就已心滿意足。當呂洞賓嫁禍色無戒為殺人兇手時,眾人都是深信不疑,只有他一個人不相信,聽他剛才所講的話,也是知道若揭穿他的身份,鐵拐李等人必不會饒他性命,只一個勁的點著頭。

    色無戒大喜不已,他實不知藍采和對自己有情,眼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只怕有詐,說道:「你答應的這麼快,要我如何相信你,你得發個毒誓。」藍采和聽著,越覺神魂顛倒,麻意升上心頭,心裡在想若是這一刻永遠不會過去,那該有多好。自然不願違他之意,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正欲發誓,卻見鐵拐李等人已經圍了上來,事不容緩,左掌便向色無戒打去,說道:「先接我一掌再說!」

    色無戒眼見他剛才還溫溫儒雅,不料他趨自己不備,出掌來攻,哪裡知道他是好意,此時擒拿手已經扣住藍采和的手腕,只要手指用勁,他的手臂非斷不可。但色無戒自知與他無冤無仇,卻一時下不了手,眼見一掌已至眼前,只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右手打出,接了一掌。突見藍采和露出微笑來,不知為何,心中一愣,只見他的掌力軟綿綿的,一點勁力都沒有,還不知他搞的什麼鬼,已被自己的掌力震飛出去。眼見他倒地吐血,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無限柔情頓時升上心頭:「他相信了我,他為了替我隱瞞,寧願受我一掌,他為什麼這麼做?」回想起與藍采和在香山相遇時,丐八七仙同時對付自己,唯有他沒有插手,當時他引自己說話,害得內氣分散,以至落敗,還以為他是故意的,如今看來卻恰好相反。從一開始他就站在自己一邊,色無戒不是木訥之人,想起他跟自己講話的表情語氣動作,無一不是異非尋常,心想:「莫非他喜歡我?」想起他是男兒之身,兩個男人之間又怎麼能有男女之情,當時宋朝禮教極嚴,色無戒雖不被世俗所掬,但也無法容忍這種事情,只覺噁心異常,不知不覺間只想疏遠於他。

    色無戒想像的同時,群丐已經紛紛指責開來:「藍大仙已敗,你卻還要出手傷他,到底是何用意?」「你欺人太甚,丐幫與你誓不兩立。」「你這卑鄙小人無信義可講,丐幫與你的約定自然也不算數。」色無戒見他們有反悔之意,心知自己一人又如何能舌戰群雄,唯有激他們一激,遂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聲之間暗運著內氣,群丐的聲音不由的停了下來,便有人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色無戒道:「我原本以為丐幫堂堂一大幫派,丐幫弟子都是言出必行,說一是一的英雄好漢,今日看來不過是一群說話如放屁的烏合之眾。」他這句話固然大膽,等於是將整個丐幫的人都得罪了,恐怕天下之大,也只有他敢在群丐面前這般講話。群丐聽了,雖大多火冒三丈,但也不泛羞怯之人。

    鐵拐李言出在先,經比武論輸贏,如今三場皆輸,也自然沒有其他話好講,只大喊道:「大家先不要吵?」群丐一停,叫嚷之時漸漸停了下來。鐵拐李對色無戒道:「你何必使激將法,丐幫個個都是鐵錚錚的英雄好漢,哪一次說話不算話了,你想要怎樣,就直說好了,只要李某或丐幫任何一個人能做到的事,都會盡力完成。」

    鐵拐李這幾句話講得不卑不吭,似有一種雖敗尤榮的感覺,真不愧為八仙之首,群丐都覺他的話講到了心坑裡,大呼叫好,聲音震天。色無戒得好,小子非常佩服。既然丐幫都是說一不二的大丈夫,小子的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眾人無不知道他所說的事必是讓丐幫不再跟紅巾為難,卻也不肯就此承認,只道:「何必假惺惺說這些廢話,還不快說出你的要求。」

    計長老道:「我勸你別多管閒事?最好要我們饒了你的性命,不然我雖答應你的要求,卻沒答應放過你。你將丐幫戲弄到這個地步,還想有命不成?」言下之意是說,色無戒的性命,與紅巾教與丐幫之間的恩怨,他只能選擇其一,隱隱有威脅之意。

    色無戒心領神會,微微一笑,假裝聽不懂,只道:「小子賤命何足道哉,還是那句話,從今往後,丐幫和紅巾教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丐幫不能再為難紅巾教的人,違者天打雷劈,丐幫累世被天下英雄恥笑。丐幫好漢答應小子這點小事,小子這裡先謝過了。」說著長長的揖了個身。他的話軟硬皆施,只衝著剛才所講的話,丐幫就不能有反悔之意,群丐心中憤奮,卻哪裡有地方洩氣,個個都漲紫了臉。

    忽聽計長老道:「你先別這麼早謝我們?」群丐一聽,以為計長老要反悔,都不由的一怔,鐵拐李低聲勸道:「丐幫百年聲譽,乞可毀在你我手中,只怪當初好勝心強,答應了這一件事,如今又有何話說。」計長老見他誤會,只道:「李大仙放心,計某自有計較。」鐵拐李一向知道執法長足智多謀,不知他何辦法能解決眼前尷尬的局面,只望著他。只聽他揚聲道:「丐幫說一是一,自然不會再跟邪教糾纏往來,但人家不一定不會早上門來,若有人動到我們的頭上來,該當如何?」這句話當真厲害,明耳人一聽就知道意思,丐幫固然不會再跟紅巾教為難,但若紅巾教挑釁在先,丐幫使以反擊,就不算食言,等於是把事情都推到了紅巾教與色無戒身上。有半數以上乞丐聽懂計長老話中之意,都是暗自心喜,齊以竹棒擊打著石面,凜然有序,心中都是暗自佩服計長老。

    鄭魔王哈哈大笑,走到色無戒身邊,道:「丐幫與我教為敵,害我教傷亡慘重,要我們放過這群臭乞丐,簡直是笑話……」群丐見他出言不遜,無不氣憤,只是不便發作。鄭魔王接道:「他們打輸了,紅巾教卻沒出手,老乞丐真是好手段,你是不是也要與我們大戰三場?」

    色無戒微笑道:「天下沒有從來就有的仇怨,也沒有不解的怨恨,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貴教與丐幫結仇,只有頻添殺戳,也有阻貴教的鴻圖大業,為何不趨這個時機,化干戈為玉帛,你說如何?」眾人雖心想不錯,想又怎會為了他幾句話而當真兵釋前嫌,不以為意間只哈哈大笑開來。

    鄭魔王固然也是笑道:「該說你大仁大義呢,還是自不量力?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色無戒也知不能用嘴巴說動他們,只道:「你說該怎樣才肯不再跟丐幫為難?」意思已經明瞭之極,已向紅巾教出言挑戰。

    紅巾教眾眼見色無戒力戰三場,雖很是佩服,但也知他力氣耗費了大半,如今更大言不慚,挑戰紅巾教,只覺他活得不耐煩。丐幫輸在一個小子手中,眾人均覺臉上無光,也知會成了紅巾教的笑柄,見色無戒氣魄懾人,只盼他也能打敗紅巾教的人,不管怎樣,也算是為丐幫爭的一分面子。藍采和知道色無戒的身份,不知不覺間出言為他加油,群丐見他如此,也不由的喝起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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