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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二十七章有恃不恐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二十七章有恃不恐

    色無戒心中知足,頓時勝心百倍。鄭魔王心中微動:「這小子武功很是邪門,我已受過內傷,其餘兄弟也都曾大戰耗費真力沒有時間養氣陪元,若當真輸了,又該如何是好?」思索良久,只覺不跟他單打獨鬥,群起而攻之才是長策,雖然不太正大光明,總比落敗的好,況且紅巾教一直就被江湖同道稱為魔教,既是如此,又何必裝什麼正派,遂道:「你口氣還真大,竟敢單挑紅巾教?別以為贏了丐幫的幾個人老乞丐,就自命不凡,你難道不怕死嗎?」

    色無戒見到他冷冷的眼神,還當真打一個冷顫,雖在三堂街夜裡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面目如何能有今天這般看得清楚,只見他兩個極粗極短的眉毛直堅開來,還當真霸氣十足,深藍色的頭髮更添詭異,稱之為魔,卻也並沒有不恰當。但他的個性卻是如此,不管有沒有危險,總是一副掉兒郎當的樣子,似乎永遠長不大一樣,聽了鄭魔王的話,心想:「既然不可避免一戰,何不就把口氣說的大一點。」微笑道:」單挑紅巾教又乞敢,之所以自命不凡,是小子有這個本事,世人乞會不怕死,不過眼前沒有危險,自然不會有事,不會有事,也就不會死,既不會死,我有何必怕呢?」眾人聽了,都覺這話刺耳之極。鄭魔王卻自心想:「他憑什麼有恃不恐,竟不把紅巾教放在眼中,難道他當真有贏的信心?」心中的想法,一點都沒有表現在臉上,只冷笑道:「說得好,我教可不會跟你一對一打鬥,也不想裝什麼正派,二魔四將一道人都在此,你真有能耐,我們就合力攻你如何?」史?不知去了哪裡,三魔只剩兩個,五將缺了首領方七佛,一道人自然指的是富裘。

    色無戒萬萬沒有想到,鄭魔王不但長相怪異,語言奇特,連行事也這般讓人著磨不透,當真不像正派中人,他和三魔交過手,單打獨鬥已是難分高下,又怎能同時獨戰七大高手,不免有些心虛起來。群丐在旁以言語恥笑,出言相激,鄭魔王恍若不聞,忽現怒意,對色無戒道:「你難道在戲耍我們,若是不敢,快給我滾到一邊去,本王也懶得跟你為難。」見色無戒並不退後,只是微笑,氣道:「斃了你再說。」一掌直拍他胸口而去。

    色無戒不料他來掌如此之快,吃驚之餘,左手在他腕上推去,右掌隨著劈他面門。鄭魔王雖是普通的一掌,卻是韻含無數殺招,常人又怎能躲閃的過,見色無戒輕輕鬆鬆的化解了去,並能出掌向自己還擊,著實吃了一驚,也就不敢小看,左掌收回,右掌擊他。兩人都逢敵手,也就不敢掉以輕心,片刻之間已經交手數十合,卻是不分上下。鄭魔王的手上被震得隱隱生痛,不由心想:「這小子果然厲害,我卻是小看了他。」眼見迎面來拳,更不敢硬接硬架,側身躲過,以大藏匿指擊他腰間。

    色無戒也是暗自佩服:「鄭魔王不愧為三魔之首,著實不得小看。」兩人遂已經交過一次手,只不過情勢不同,心境自然也是大不相同,此時兩人以性命相拼,都是相互忌憚,攻敵之時,又要防敵反擊,當真是高手的較量,眾人都看得張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人近身肉博,掌風拳腳卻舞得呼呼聲響,普通的一掌卻是威力實足,靠的近了,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種不安的氣氛。轉眼已過百招,鄭魔王由於受了內傷,顯有結不支,有些敗下陣來。色無戒一見,手上勁道放鬆,便留一點實力,但還是著著進逼。

    鄭魔王應接不暇,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冒將出來,腳下不平,眼見色無戒迎面一掌,後仰不及,竟摔在地上。眾人一陣大嘩,喜優參辦。色無戒餘勢不平,一掌向他身上擊落,見他這樣,正擬收掌,卻聽一人道:「吃我一劍!」轉頭一看,只見富裘道人揮劍向自己手上劈來,劍鋒未到,手上已感到**辣的疼痛,急忙收手,護住全身,反掌向他劈去。富裘卻不硬接,側身躲過,上前扶起鄭魔王,道:「魔王沒事吧?」

    鄭魔王還是不斷的喘氣,微微一笑道:「沒事!」富裘見他還能笑得出來,也就放心了,取笑道:「鄭魔王,你不服老也不行了,輸在年輕人。」鄭魔王知他並無惡意,也只得笑了笑。關弼上前道:「你這老道,若不是鄭魔王已受內傷,怎麼可能會敗,你又哪有機會出手,這一戰就看你了。」

    富裘眼見色無戒以褲帶使劍,早就有心跟他比試,聽了此言,只哈哈大笑,對色無戒道:「你真是好手斷,我要跟你比試。」色無戒道:「請賜教!」心想先下手為強,欺身直進,富裘不閃不避,伸手喊停。色無戒不明所以,只聽他道:「貧道一生使劍,你怎能空手跟我比試。」色無戒會使白氏劍法,嘴上卻道:「小子不會使劍,這可為難了。」

    富裘剛才見他以褲帶作劍,劍招很是奇妙,哪肯信他不會使劍,再見他空手連奪藍采和三次花籃,更是忌他這一手空手奪白刃的功夫,不免氣道:「小子,你看不起我,不必多言,你就用褲帶作劍,跟我一較高小,若贏得我一招半式,或奪得我手中的長劍,就算你贏。」

    色無戒都知紅巾教的首領都是脾氣古怪之人,不敢違意,又解下褲帶,道:「小子顯丑了。」富裘眉頭一揚,揮劍一劈,轉而直進,一出手便是厲害招式。色無戒側身以掌擊他手腕,富裘長劍上削,道:「看你的手是不是銅打鐵鑄。」色無戒手腕揮動,就在他的劍鋒之間轉動,只要一不小心,手指馬上就會被削下來,當真危險之極。富裘盡力揮動長劍,色無戒的手腕卻也隨著轉快,劍鋒始終與手指相差分毫,噹的一聲,色無戒伸指在劍面上一彈,長劍順勢一揚。

    富裘一驚,心道:「好強的指力?」揮劍進攻,色無戒勁運褲帶,轉身直揮,竟向劍上迎去。富裘正欲斜劈,心想:「褲帶當真能與我劍相比?」遂不變招,長劍只刺,眼見就要相交,卻見色無戒手腕抖動,褲帶頓時軟了下來,褲頭竄動,好似一條靈蛇,避過劍鋒,纏繞在劍面之上,繞得幾圈,褲頭點向他手腕穴道。速度之快,富裘只得收手,褲帶回拉,長劍隨著飛去。色無戒正欲收劍,想說:「劍在我手,你是輸是贏。」卻是觸手極空,原來富裘已快速近身,奪回長劍,退後了幾步,不敢再掉以輕心。

    色無戒尷尬一笑,只覺小看了他,只聽撲的一響,褲帶擊他腹部,富裘長劍下削,接連數招都是守勢,色無戒還真一時耐他不得。眾人只聽著劍聲呼呼,褲帶撲撲,兩下聲音交相輝映,招式快的都快看不清楚,看得有些呆了。

    色無戒連進三招,避過劍鋒,打他劍面,富裘只覺手腕震動,酸麻不已,眼見色無戒出招都是劍走偏鋒,突然想通:「褲帶再強,又如何有我劍之鋒利。」轉守為攻,避開褲帶,以劍鋒上劈下削,招式好辣。色無戒被他看透,哪敢硬接,只在圈裡遊走,不跟他正面進攻,局勢變成了一個逃一個追。色無戒輕功天下一絕,富裘道人雖輕身功夫也是世間少有,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追了幾圈,忽然站定腳步。色無戒奔跑快速,富裘道人若是緊跟其後,自然追上不上。但他站在原地不動,色無戒這麼一轉,就好似他早搶在前頭候著一般,正欲轉身再逃,長劍已經攻到身邊。色無戒還了一招,褲帶也是凜然有風。富裘道人進攻的同時笑道:「小子輕功厲害,莫不是用來逃跑用的。」

    色無戒笑道:「道長劍術高超,小子要想活命,只想這樣。」富裘聽了,洋洋得意,心裡說不出的歡喜,對使劍之人誇一句劍術高超,自然是極大的奉承,他如何又會不樂。他這麼一笑,色無戒便已抓到破綻,褲帶忽軟忽硬,又纏上了長劍,快速擊他手腕。不料這破綻卻是富裘故意賣給,他哈哈一笑,道:「故計重施,早已被我看破。」褲帶擊在手腕之上,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富裘練有一門功夫,都移筋走脈,趨著說話之際,穴道向右移了半分。色無戒認穴極準,不差分毫,這樣一來反而打偏。富裘反手抓帶,長劍便向褲帶上削去,任你褲帶再是厲害,也是一分為二,氣勢輸了三分。

    色無戒拿著半截褲帶,不由的道:「道長這就不對了,你割斷了我的褲帶,乞不是叫我難堪。」富裘佔了上風,不管他講的什麼,都是心中喜歡,道:「褲帶是你的兵器,兵器都毀了,還拿什麼給我比?」紅巾教眾歡聲雷動,奉承滿天飛,喜得富裘連連捋著鬍鬚,得意非凡。

    色無戒正不知如何時,卻見藍采和走到場中央道:「得意什麼,就是小孩也能用劍砍斷褲帶,何奇之有。」他這話自然是袒護色無戒,色無戒以褲帶為劍,已乞同尋常,富裘能將他褲帶砍斷,足見劍法之高超。但依事實而言,藍采和的話又無從博起。富裘停止歡喜,愣了片刻,忽然又是大笑:「你說小孩也能將褲帶砍斷,為何你接連三次都輸在這褲帶手上。」紅巾教眾隨聲稱賀,藍采和臉上一紅,轉過話題道:「你若有本事,就跟他真刀真槍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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