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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水洩不通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二十八章水洩不通

    富裘自命劍術非凡,聽他一激,只道:「有何不敢,小子你可有配劍?」色無戒搖了搖頭,卻聽藍采和道:「你有……」還不知他話中之意之時,只見他伸手進籃,取出一把三尺有餘的劍來,劍身無鞘,寒光應日,不禁讓人打了一個冷顫,色無戒識得道:「玄鑌寶劍?」在香山之上,藍采和也曾贈劍相助,只因當時色無戒對劍一門一竅不通,根本不識什麼是好劍,如今學會白氏劍法,自然也識得寶劍優劣,見這玄鑌寶劍劍面寬,劍刃薄,綠光閃閃,奪人耳目,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寶劍,忍不住接過相撫,嘖嘖稱讚。

    富裘見這麼一柄長劍,卻能被他藏在花籃之中,只覺不可思議,其實這玄鑌極是軟韌,自然是捲曲藏在花籃之中。富裘不解,自然對他刮目相看。群丐見藍采和贈劍,有的人不明所以,以為他相助本幫叛徒,心中極是不平,卻有的人心想,藍采和自該如此,色無戒以武功戰勝丐幫,但若輸在紅巾教手中,丐幫臉面何存?他之所以會成為丐幫叛徒,只因他出言相助紅巾教,再從剛才事看來,他並不是丐幫中人,如今還是敵我未分,哪還管他是不是叛徒,一心只想他打敗紅巾教所有魔頭,也滅滅紅巾教的威風,竟有數人吶喊助威,替色無戒加勁,色無戒聽了,心中自然歡喜。

    富裘哈哈一笑道:「丐幫中人也會見風使舵,別以為得了把破鐵就能轉敗為勝,敗就是敗,乞能怨則兵器?」閃身直近,挺劍直刺。色無戒見了利劍,頓時精神為之一震,使出白氏劍法,當即還了一劍,後發先至,富裘竟被迫收劍,反擋他來劍,著實吃了一驚,退後一步。

    色無戒微微一笑,道:「該換我進攻了。」長劍直進,他已將白氏劍法練得滾瓜爛熟,如今使將出來,倒是劍隨心走,想到什麼便出什麼,似乎應該這樣出招一樣,就好似喝水時忍不住會仰頭一般。富裘見色無戒劍招陡然變強,一招強似一招,一招與另一招之間似乎又並不連接,可只要一使出來,卻也是合乎尋常,只覺神鬼莫測,他自練劍以來,從來沒遇到過如此詭秘的劍法,吃驚之餘,已經無還手之力,連連戰敗,左支右節,嗤的一聲,腰間被劃開了一條道來。

    紅巾教為之擔心,丐幫卻是響聲雷動,色無戒更是沉浸在精妙劍法配合絕世寶劍合二為一帶來的精神上的感受,白居易在劍法中融入的感情都一一的表現了出來,時爾似喝醉了一樣,喜怒無常,有時會無原無故笑出聲來,有時又會滿面愁容,弄得富裘精神恍惚,就好似瘋了一樣。

    色無戒一笑,富裘有時會忍不住隨著一笑,色無戒一怒,他也隨著一怒,似乎就像著了磨一樣,連自己想些什麼,使什麼招式也都迷糊開來,忽覺背上一緊,有一聲音道:「富裘兄休息片刻,我用鑭法跟他劍法一較高下。」這聲音直直的傳入耳朵,就好似當頭撒了一盆冷水,富裘回過神來,見是關弼,想到剛才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由的不寒而慄,只退到了一邊。

    色無戒根本沒有注意富裘退下,關弼接上,仍然如癡如醉的發招進攻,關弼使的金鑭法實是從劍法之中化解出來,大同小異,只不過劍法中「削」之一路卻被化去,改為砍劈刺三下硬招。金鑭重達三十幾斤,鑭上遍生倒刺,玄鑌寶劍與之相交,常常震得嗡嗡聲響,左右搖擺,刺耳的聲音才將色無戒從夢幻中回過神來,眼見眼前人變成了關弼,還是吃了一驚。

    關弼一見,笑道:「小子,做夢做醒了吧?」金鑭從上往下擊去,色無戒想起剛才輕飄飄的感覺,不由的一笑,關弼不知他為何而笑,以為他又藏著什麼厲害的招式,遂不敢掉在輕心,出手也留了三分餘地。玄鑌劍的軟韌程度,時不亞於褲帶,金鑭卻陽剛之極,這玄鑌與金鑭相抗,等於是以柔克鋼,柔中又加之以鋼,當真是厲害之極,鬥過數十招,關弼也不是對手。兩人斗的起勁,眾人也是看得熱血洶湧,也有的心癢難當,只恨武藝不濟,不敢上前叫陣。只因鄭魔王有言在先,不排除以之寡敵眾之勢,朱言、吳邦也相繼圍攻色無戒。

    鬥到後來,富裘又是忍不住,持劍搶入。斗逢四大手圍攻,色無戒明顯吃受不住,也便不管來招如何,自顧使起白氏劍法來。白氏劍法天下不二,江湖上又很少人識得,所以劍招使將出來,都是大出眾人意料,富裘等人也有顧忌,不敢全力而攻。群丐坐觀旁鬥,雖看不過去,也沒有吭聲,唯有藍采和擔心,在旁不斷指罵紅巾教以多欺少,不算好漢,富裘等人每出一招,他都有話好講,卻是在旁解說一般。

    一劍一鑭,兩雙肉掌,將色無戒圍的水洩不通,他往往有料敵為先,方保不敗,最後突想,何不以敵力之力反攻敵人?想到這一點,心中大喜,眼見朱言揮掌來,富裘斜裡刺劍,金鑭已近腰間,忙引吳邦的拳頭往富裘的劍上迎去,引金鑭擊打朱言面門。這兩下反間招著實厲害,四人大吃一驚,萬沒想到招式會攻向自己一方,還好富裘和關弼出招收招都是得心應手,才沒有傷到自己人。

    色無戒一招得手,連連出招,到後來富裘等四人幾乎每出一招,都會被他牽引而打向另外一人,到的後來,就好似四人相互打鬥一樣,當真是奇怪之極,看得眾人也是摸不著頭腦,藍采和見色無戒佔了上風,也便停止了叫喊。

    又鬥數十招富裘的長劍在朱言的身上劃了幾劃,關弼的金鑭也擊的吳邦鼻青臉腫,身上均有受傷,每一次傷痕都是被同伴所傷,他們誰也不服誰,到後來竟不攻色無戒,反而自相殘殺起來,嘴裡還不斷叫罵:「關魔王,你金鑭怎麼不長眼睛,打我幹什麼?」「富裘老道,你長劍刺中我啦?」關弼和富裘也覺無奈:「你幹嘛擋在我前面,金鑭自然會打到你。」「我長劍刺的可不是你,真是奇怪。」四人相互擊打,相互埋怨,色無戒卻清閒了許多,只是在旁邊加油添醋,惹得四人更是怒的不可開交,引得群丐哈哈大笑,四人相鬥相罵的情景,也著實好笑之極。

    鄭魔王見四人自相殘殺,就好似被迷失了心智一般,不由的對色無戒誇目相看,原先不注意,這時看到他的一舉一動,頓時想到他便是那晚交過手的色無戒。由於當時夜深,兩人只交手片刻,說過幾句話,如今色無戒又這一副長相,他自然一時無法認出,待得回神,只哈哈大笑,他雖受內傷,笑聲卻也是中氣實足,震得眾人耳鼓聲響。只聽他喊道:「自己人相互殘殺,還不快住手!」這句話帶著笑聲,卻自有一股威懾力,關弼等人都不由的停下手來,見鄭魔王笑得如此開心,都不明所以,鄭魔王道:「你們知這小子是誰嗎?」關弼瞪大了眼睛,道:「誰啊?」

    鄭魔王正想說,見色無戒隱姓埋名,自有他的苦衷,便不想在丐幫之前揭穿他,在關弼和富裘的耳邊低聲議論了幾句。關弼和富裘聽了,也都是哈哈大笑開來,連連講著:「怪不得,怪不得,當真糊塗,當真糊余!」不但朱言和吳邦一愁莫展,就連丐幫中人也是大惑不解,不知他們未何無故發笑,色無戒卻已經知道鄭魔王識破了自己的身份,見他不點破,只點頭向他示謝。

    富裘笑聲已畢,想讓朱言和吳邦也見識一下在華山上獨領群雄的色無戒的厲害,只道:「貧道服了,貧道認輸。二位若是不服,就讓這小子知道厲害。」朱言吳邦也有自知自明,眼見剛才有富裘和關弼相助,都已輸的那麼慘,兩人又乞會是對手,眼見呂師囊並未出手,都齊聲道:「呂兄,換你出手了,你可不能敗,紅巾教就看你的了。」

    呂師囊剛才一直都在旁邊觀看,也是暗暗佩服,只走上前去幾步。色無戒剛才聽他講的幾句為國為民的話,當真佩服之極,見他出來,只道:「我倆也免不了一戰?」呂師囊盯著他道:「你當真好功夫,呂某還真想請你賜教幾招?」色無戒知避無可避,只道:「小子願意奉陪。」長劍一擺,便欲動手。呂師囊不動聲色,叫道:「且慢,比試歸比試,但刀劍無眼,難免不會失手傷人。」

    色無戒也正有此意,聽他首先講出,也自鬆了一口氣,將劍還給藍采和道:「多謝賜劍相助!」藍采和早有贈劍之意,臉上一紅,只道:「寶劍配英雄,如你不嫌棄,我就把這劍送給你!」群丐大嘩,玄鑌寶劍如何珍貴,呂洞賓稱為劍聖,他們身為結義兄弟,卻也沒有相贈,見他要給一個敵友未分的人,都大不同意,不少人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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