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絕色皇妃

卷二 第一百二十九章來個較量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二十九章來個較量

    色無戒只覺協劍在身並不方便,也不敢收受如此大禮,只道:「寶劍配英雄不錯,可我並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江湖痞子,這份大禮,自然不敢受。」藍采和見眾人相阻,自然氣憤,道:「這寶劍是我的,我愛送給誰便給誰,誰又管得著?」雙手捧劍道:「不用理會,你收下便是。」色無戒眼見群丐虎視耽耽的看著自己,只怕得了劍之後惹來太多的麻煩,還是婉言拒絕了,藍采和只覺有氣,向眾人瞪了一眼,也是無可奈何。

    色無戒又是連連道歉,而後走到呂師囊面前,道:「我們就拳腳上來個較量。」不料呂師囊又道:「拳腳也是無眼,寶劍利刃能至人於死地,拳腳固然也是可以?」色無戒一愣,心想:「既不用劍比試,又不用拳腳,那還叫什麼比試?」眾人也是疑惑不解。

    呂師囊哈哈一笑,就是不點破,只在幾個教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幾人連連點頭,轉身便去,過不得片刻,幾人便抬著一袋袋東西走到身邊。呂師囊在旁指點,幾人將袋子解開,散滿周圍幾丈地面,不是別物,竟是泥土。

    眾人更加不解,紛紛求問呂師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色無戒起初疑惑不解,如此一見,便大致明白了。呂師囊見他臉有喜色,問道:「兄台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色無戒想讓他自己說出,只故作搖頭。呂師囊哈哈一笑,道:「匹夫之勇,又何足道哉,一個人武功就算天下無敵,卻未必是個智者。行軍打仗,靠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只須坐陣帳中,就能布控一切,如今我就與你以文比武,把各自要使的招式書寫在上面,誰勝誰負,也便一目瞭然。」

    呂師囊實則對色無戒有好感,不想跟他性命相拼,不過此事關係到紅巾教的聲譽,他又不得不出手,見色無戒內力高強,自己萬不是對手,而若在泥地上書寫招式,靠的就是對武學的造詣,任何高強的內功都派不上用場了。鄭魔王一即相通,只覺呂師囊不愧有勇有謀,心中暗暗佩服。

    色無戒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比武方式,只覺得新奇。呂師囊早已命人折下兩根樹枝,一根交給色無戒,自己便在泥地上劃了起來,說道:「先出為敬!」劃了一個起手招式。常人比武,萬萬以為先下手為強,先出招者必是佔了上風,但在高手眼中,卻未必是然。任何利害的武功,都不能沒有破綻,除非站在原地不動,先動手者一來不能瞧到對手破綻,反而將自身的破綻暴露在對手面前,等於得不償失。一些自命前輩,讓對手十招不出手,在外行人眼中看來,他是手下留情,實則卻是大占偏宜。色無戒自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聽的呂師囊竟然能大膽的講出,心中更是佩服,在泥地上還了一招,搶先攻了一招。

    呂師囊見他第一招就後發先致,也是吃了一驚,道:「以兄台的武功,又何須呂某自作聰明,真是讓你見笑了。」樹枝抖動,劃出招式,說道:「你這一招固然厲害,只可惜虛而不實,我只要避實擊虛,攻你腰間,你又如何拆解?」色無戒哈哈一笑,雖然招式打不到自己身上,但也是全身以赴,劃招拆解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激戰之時,你如何曉得我是虛是實,你擊我腰間,除非有必勝把握,否則你腋下露出破綻,我斜刺過去,你乞不是敗了。」

    呂師囊一聽非錯,隱隱感覺腋下生痛,額頭上冷汗只冒,又還了一招,眾人無不詫異,越來越是靠近,丐幫聚在色無戒一方,紅巾教聚在呂師囊一邊,無不聚精會神,不敢出聲。眼見兩人的招式寫滿泥土又再塗平,一來二往,招式固然層出不窮,嘴上講的也是頭頭是道。當呂師囊每講一招,自己講的是必勝無疑,色無戒卻也能輕鬆克服,令他佩服不已。

    這場比試看似沒有危險,其實層層暗藏著玄機,泥土上的招式似乎演化成真的一樣,每當一招得勝,自己身上似乎都會產生相同的反應,眾人看得精妙時,不由自主的大聲呼出,當真是不同凡響。

    兩人比過數十招,泥地已被塗抹了三遍,色無戒突然中攻直進,一條線直直的指到呂師囊的胸口,呂師囊還在思索他剛才的那一記厲害絕招,陡見這殺絕到來,著實吃了一驚,不由的讚一聲:「好招式。」橫著在線上一劃。色無戒不待停留,在地上劃一圓圈,突然長劍探出。

    呂師囊不知如何拆解,樹枝在泥土上用勁,喀嚓一聲斷成兩斷。身體不由的退後了數步,只覺心血澎湃,吐出一口血來。眾人大驚,知道若剛才是真刀真槍的比試,呂師囊已經性命不保。呂師囊回過神來,不肯服輸,又走到泥地前面坐了下來,仔細看著裡面的一招一式,凝神思索,表情竟有難過。色無戒看著,也不再進攻,倒握樹枝看著呂師囊拆解。

    思考良久,呂師囊忽然大喜,以手指在泥地上劃招,心道:「你這招固然厲害,可是勁道不足,我兵器雖斷,只要以掌擊你胸口,你不及回救,必然中招。若你保護胸口,右肘必然空虛,我趨勝進攻,你如何能擋?」色無戒見他想的這一招出來,也是暗暗佩服,不過他早已想到這招,只輕輕一劃,便化解了開來。

    呂師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思良久的招式,竟能被他輕輕鬆鬆的化解,整個臉都漲得鐵青,他又再思考良久,出了一招,滿以為必勝,可色無戒在不經意間又全數化解,如此斗了不過數十招,呂師囊吐了不下五口血,整個臉早已經蒼白的很。朱言等人勸他認輸,性命要緊,呂師囊就好似著了魔一般,哪裡肯聽。

    藍采和見一個時辰過去了,呂師囊一想就是半個時辰,如此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心中相助色無戒,不由的脫口而出道:「陝路相逢,哪容得你想的這麼久,單打獨鬥固然不可以,難道行軍打仗就行了嗎?敵人來攻之時,難道還會等你想個幾天,想到破解之法再來跟你過招。你已輸了,何必硬撐。」群丐都是應和著。

    紅巾教見藍采和出言無狀,也大是氣憤,只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是理,雖有幾人以口相博,但都站不住腳,也盼呂師囊能聽進話去,不必這樣下去,他的性命堪優。

    呂師囊雖是凝思當中,但對眾人的話也都聽了進去,藍采和的一席話,有如當頭棒喝,使他回過神來,原先只覺全身難受之極,這時看來,頓時身輕氣爽,看到自己吐了一地的鮮血,著實吃了一驚,起身道:「呂某輸了,兄台招式精奇,好似鬼斧神弓,出人意料,呂某心服口服。」色無戒道:「呂大哥真是謙虛了。」呂師囊道:「我這是就事論事,我想了半個時辰才想出來的招式,你想都不想,就能化解開去,恐怕世間除你之外,不再有第二人。」

    色無戒為難一笑,道:「不瞞你說,呂大哥在想招式的時候,小子何嘗也不在深思,呂大哥想了半個時辰,小子自然也想了半個時辰,實則說來,小子只是略勝一籌而已。」呂師囊聽了,只覺有理,也佩服色無戒這光明磊落的性格,道:「不管怎樣?呂某已輸……」轉頭對鄭魔王道:「願請鄭魔王示下?」

    鄭魔王知道色無戒的身份,知道他對紅巾教並不惡意,況且丐幫人多勢眾,實則是紅巾教反抗朝庭最大的阻力,他們主動不與紅巾教為難,那當真是再好也沒有了,其中還得相謝色無戒相助之力,不過這一點自然不會講出,只道:「丐幫英雄說話算數,紅巾教難道就會言而無信不成?我鄭魔王在此說明,只要丐幫不首先挑釁紅巾教,紅巾教再不與丐幫為難。」教眾哄然稱是,鄭魔王哈哈大笑,先行離去。轉眼間紅巾教數千教眾浩浩蕩漾蕩的下回雁峰去,僅留下幾十教眾收拾死傷的兄弟,相皆而去。

    鄭魔王離去之時,鐵拐李本想開口請他解開三壇護法的穴道,只是仇怨雖解,嫌隙仍在,竟講不出口,眼見他們離去,又是暗自後悔,心想三壇護法的穴道又有誰能解。忽聽幫眾歡呼,三壇護法已能動彈,不由的大是高興。鐵拐李卻覺奇怪,問道:「你們的穴道怎麼突然解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