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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四十章自欺欺人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四十章自欺欺人

    呂洞賓一聽,便即會意道:「你抓住李五妹,要脅代幫主?」施手信拍手道:「聰明,就是這樣。」呂洞賓道:「我看代幫主對李五妹確實真心,看來你的計已得逞。」施手信道:「聰明,又猜對了。」呂洞賓笑道:「我哪裡是猜的,你已經說代幫主被你所擒,若代幫主不上當,憑你又如何擒得住他。」施手信又再讚道:「你當真會舉一反三,施某真是佩服。」

    夜聞君暗暗傷心,卻又替五妹高興,見她所托對人,代幫主肯為她甘冒生死,心中卻想:「若賓哥有危險,我又怎會捨他而去?」

    屋裡傳來呂洞賓的笑聲道:「呂某這點計量,在施兄面前,真是小烏見大烏了。」施手信也得意而笑,接著講起她的事來:「小沙彌落入我手,事情已成功了一半,我暗派史舵主領一隊人傳命去抓住莊長老,假稱代幫主見他叛亂,將他繩之於法。莊長老自然大呼冤枉,卻到哪裡說去。臨死還嚷著道:『我要見幫主,我要見幫主。』史舵主道:『我們是奉了幫主之命,你見了也是沒用?你若還當自己是丐幫中人,就快自盡。』「莊長老怎會懷疑史舵主是我的人,只覺心灰意冷,喃喃的說著:『阮壽兩位兄弟說的沒錯,那小沙彌果然不是我輩中人,枉我坦誠相代,他卻聽信小人,圖我性命,這種人如何能當丐幫幫主。莊某死則死矣,只恨丐幫從此不安寧了。』便欲自刎。阮壽二長老早早的就藏在四周,見他這一舉動,知道時機到來,自然出手阻止將他救下,史舵主大呼道:「莊壽阮三人竟敢反叛丐幫,我馬上去報幫主。』演得逼真之極,阮長老假裝去追,故意讓他逃脫。壽長老便在莊長老耳邊道:『莊兄,事到如今,你難道還執迷不悟嗎?』「莊長老歎道:『枉費二位賢弟為我,是我害了你們。」壽長老道:『這話如何說的,我們同為丐幫長老,又乞肯看著你枉死?』莊長老又歎氣道:『幫主不賢,是我們做長老舉賢失策的錯,我們又該如何?』阮長老道:『這小沙彌只是個代幫主就如此不賢,若真當上幫主,丐幫乞不是要毀於他手,我們知錯要能改,趨著還能控制他的時候,盡快將他剷除。』莊長老道:『丐幫人多混雜,不能一日沒有幫主,事情緊急,我們又到哪裡找一個幫主來?』阮長老就等他這一句話,笑道:『向幫主身前只收一個徒弟,遺言中也有意他接任,實則是活生生的讓小沙彌將幫主奪去,如今推他做幫主,不是正合了向幫主身前之意嗎?』」

    色無戒不由的心想:「好一個反間計,那莊長老不但愚忠,而且愚蠢,事情這麼湊巧,也不知道懷疑。」乞知一個再不怕死的人,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聰明才智才會化為烏有,哪還有心去想那許多。

    施手信道:「如今丐幫已在我掌握之中,只差呂兄出力立功了?」呂洞賓道:「我能做什麼?」施手信道:「你一定也很想知道,小沙彌武功高強,我遂有李幽若做要協助,但又怎麼控制的住他是不是?」呂洞賓淡淡而笑,道:「這又有何難猜,只是不知施兄有的是什麼毒藥,有這般厲害。」色無戒心中罵道:「這種卑鄙小人除了用毒外,怎麼可能擒得住我教出來的人。」

    施手信含笑不答,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呂洞賓道:「就這小小的藥粉?」施手信道:「你可別小看了他,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呂洞賓連連搖頭,不斷追問,施手信就要他這樣,便笑道:「這就是毒牡丹。」色無戒一聽,不由的記得曾經聽鍾情說過毒牡丹三字,只要人服用了之後,內功盡失,恍如死人一般。

    呂洞賓道:「何為毒牡丹?」施手信道:「毒牡丹產自西域,是牡丹變異的一種,入水即化,散灑在空氣中無色無味,聞氣味者筋骨酸軟,全身無力,食用者更是內功盡失,跟死人一般無異,呂兄可要小心了。」呂洞賓不由的大吃一驚,見那包東西就在眼前,只怕一小心散了開來,讓自己聞了氣味,那還不任人漁肉,趕忙身體向後仰去。

    施手信笑道:「呂兄何必緊張,小弟有事相求,又怎會害你?」呂洞賓見牡丹如此華美,卻能變成如此厲害的毒藥,也覺吃一驚,聽他有事相求,隱隱感覺到是什麼,但還是要問:「有什麼事相求?」施手信道:「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這毒雖厲害,但要過十二個時辰才會發作,我要你在陽明山大會之前,讓鐵拐李等人都服了此藥,到時他們武功盡失,還能起什麼作用?我便假裝一切都是代幫主的安排,到時順理成章當上幫主之位。」轉頭臉顯異色道:「只要事成,施某保證天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呂洞賓早想到他會讓自己這麼做,如今聽他親口說出,還是不免吃了驚,只是一愣。

    夜聞君在門外見呂洞賓跟施手信商議如何對付丐幫,心中怒火難平,只想進去一劍殺了施手信,但一想到施手信以事情相逼呂洞賓,只盼呂洞賓還有一點良心,不要再一錯再錯,心中祈禱一萬次:「賓哥哥一定不會答應他的,一定不會答應的。」也知道是自欺欺人,只聽呂洞說著:「我們一見如故,小弟定當竭盡全能,助你登上幫主之位。」聽到這句話,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心想:「他為什麼要答應,他當真是因為貪生怕死,我夜聞君喜歡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不成?」越想心中不平,淚水就好似斷線的風箏,流滿了整個臉,當真疼苦之極。他一難過,便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呂洞賓又道:「只怕呂某心有餘而力不足。有人會從中作梗。」施手信似乎並不在意,道:「你擔心那小沙彌的師叔會出來撓局?」呂洞賓見心裡所想的事情,都被他猜透,不由的害怕不已,但又想他似乎一直跟著自己,知道這些又算得了什麼,隨即放鬆心情,道:「自是為此。」施手信笑道:「恐怕他們早已經去見了閻羅王,還能有何作為?」呂洞賓吃驚,道:「你已經除去了他?」施手信道:「只要跟我作對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這時恐怕已成灰燼,你大可以放心。」

    呂洞賓心想他為人狠辣,絕不會假,想到自己最大的敵人已死,還有何足懼,更是說不出的輕鬆,大笑開來,竟是停不下來。施手信報手作別道:「靜假佳音!」便向門外走去。誰知一開門,眼前突出現一人,不由的讓他嚇了一大跳,身體只往後退。

    呂洞賓還在喜樂中沒有回過神來,聽得施手信的叫聲,轉頭向門外一看,頓時全身冷了半截呆住了。只見夜聞君滿臉淚痕的站在門口,以怒目瞪視著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樣,又似乎在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洞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與施手信的談話竟全都讓夜聞君聽見了,饒是他口舌巧滑,陡然碰到這事,也叫他不知如何所措,自是不敢與夜聞君的目光相對,微微低下了頭。色無戒見到夜聞君也著實吃了一驚,心想:「原來他也對他的賓哥哥有了懷疑,才會在門外偷聽。」

    夜聞君道:「賓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呂洞賓喃喃欲答,可剛才自己卑躬曲膝的嘴臉,早就讓她都聽到了,想到剛才自己所講的話,就覺面子無存,還怎麼講的出話來。施手信初一看夜聞君,見她的白衣在門外飄蕩,還真像見了鬼一樣,如今平復下心情來,便想偷偷的離去,陡見她凶狠的目光又轉向自己,不知為何,只讓人感覺到一絲恐怖。聽她道:「都是你帶壞賓哥哥,我要殺了你!」一言甫畢,身上的綢帶揮出,只朝施手信奪胸而去。

    施手信雖是一張巧嘴利害,武功卻是平平,也知道夜聞君即是丐幫護法之一,這一根柔軟的綢帶自然可以輕意要了自己的命,嚇得大叫:「呂兄,救我!」側身一讓,綢帶卻從斜裡拐了過來,擊他後腦。施手信只覺整個頭皮發麻,歎道:「我命休矣!」卻感覺綢帶並沒有擊到後腦,睜眼一瞧,只見呂洞賓已抓住了那綢帶,知剛才在生死之間轉了一個來回,只上下不接下氣,著實嚇了跳。忙退到牆邊。

    夜聞君一怔,道:「你還要幫他?」呂洞賓道:「你不能殺他。」夜聞君道:「為什麼不能?」呂洞賓吱唔的道:「當中許多事情,你們女人家又如何懂得?」夜聞君道:「你倆人剛才所講的一切,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殺張仙人是有原因,只要你肯誠心認錯,想必他們也會願諒你,你若一錯再錯,那時誰還救得了你。」

    施手信本來害怕,但知呂洞賓一定會拼全力保護自己,頓時膽大開來,聽了夜聞君話,不由的佩服道:「呂兄,小弟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讓我們的護法美人這麼聽你的話。」呂洞賓怒道:「你住口!若想活命,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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