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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紅顏薄命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六十二章紅顏薄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鐘聲鳴響,誦經之聲大作,而那貴妃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好似一點一滴的在色無戒眼中流轉,這種感覺又如何形容的出,就好似身處夢境,感覺那樣的逼真,卻怎麼樣也觸摸不到,只有感覺沒有觸覺。越看越覺相識,只是相識的影子模糊,怎麼想卻也想不起來,他全身不由的冒汗,不知是因為想不出,還是全身太過火熱,總之是難以言語。

    色無戒淡淡的吸入一口氣,心跳撲撲響起,每響一次,速度便快了一點,都似乎要跳出噪子眼來,心中歎道:「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別人稱他為『絕色『淫』妃』是誇她,是罵她,是貶她,『絕色』固然沒錯,何固又稱『『淫』妃』,莫非長得漂亮,連當真天子都喜歡他,便說她是紅顏禍水不成?世間為何如此不公平。」

    雖和那貴妃只第一次相見,但忍不住替她報不平,但隨即又想到:「本往今來,那一個美麗的女子不是這樣,上天賜給她們絕色的美貌,卻也免不了給他們帶來無盡的麻煩,紅顏薄命,我再不喜歡這一句話應在她的身上。如果她能對我笑,對我說一句話,哪怕讓我替她做一件事情,只要能多看她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上天讓我遇到她,莫不是讓我多受痛苦,她若是我的女人,我不敢這麼奢望,哪怕是我的親人,朋友,知己,只要能每天跟她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他呆了,他傻了,他從來都沒有為一個女子這樣過,他也說不清道不明這到底是為什麼,總感覺像在做夢,總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她太過面善,還是引來心底最深處連自己也著磨不透的感情,她這一面善不知從何而來,若以前真是見過,又怎會認不出來,若從來沒有謀面,又怎會有這種相識的感覺,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全身好似被大雨淋過一樣,簡直濕透了,當真是英雄過不了美人關,任你百煉鋼也被練成了繞指柔,啊,這到底是什麼魔力呢。

    就在欲醉欲仙,如夢如境的時候,另外一人闖入了他的視線,這人並不是美貌女子,而是一個獨臂男人,他解釋不清楚,為何會是一個男子讓他從夢中醒來,這男子又哪來的這種魔力,仔細一看,那男子似乎也是相識,只是他背對著自己,一時看不清楚,他將一張銀票偷偷的塞到一位太監的手裡,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太監趕忙將銀票放進袖裡,連連點頭,那獨臂男子偷偷的離去了。

    色無戒不知他要幹些什麼,想要跟去,但眼見貴妃還在眼前,又怎肯就這麼離去,還是留了下來,只見那個太監走到她的身邊,好不容易見貴妃轉向他那邊,趕忙迎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貴妃聽了太監了話,臉色微微一變,顯得有些凝重,竟不顧皇帝,轉入小巷,那皇帝也正在閉目誦經,自然沒注意到她的離去。

    看著那貴妃離去,色無戒又怎捨得,繞過人群跟了上來。一來法門寺的僧人都在接待聖駕,二來他又救過法門寺全寺的人,所以沒一個僧人阻止他隨便亂走。那貴妃隨著那太監,身邊只帶了兩個貼身丫環,繞過法門寺後殿,穿過幾條走廊,來到一間殿捨裡面。

    色無戒不知她要幹什麼,只是害怕不能再看到她,左右一看那殿捨周圍的環境,只見一株大梧桐樹正對著殿裡,躍上樹去,殿捨裡面的擺設看得清清楚楚,相距又不甚遠,大多僧人都到前殿侍候,這裡便顯得安靜了許多,再加上色無戒耳聰目明,就算屋裡有人低聲講話,他也都聽得清楚。梧桐枝葉茂密,誰又想的到他會躲在那上面的。

    那貴妃走入殿捨,轉向四周都望了一遍,似癡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忽問太監道:「就是這裡嗎?」那太監答道:「回稟娘娘,就是這裡沒有錯了。」那貴妃即不點頭,也不吭聲,走到邊上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旁邊設有茶水,一個丫環倒水侍候,那貴妃卻不就欣,眼神迷離,好似想出了神。

    色無戒看得她這個樣子,比之微笑更加難以抗拒,只有一種讓人要痛惜她的感覺,她越是這樣,色無戒的心裡就越發的難以割捨,好似一隻小鹿在亂撞,心癢難當。就在這個時候,那貴妃突然身體一顫,抬起頭來向左望去,臉上頓時閃過好幾個表情。

    色無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眼前站著一人,從身影看,就是那個拿錢賄賂太監之人,如今他面對著自己,才是看得清楚,他袖袍揮動,袖裡似乎並沒有臂膀,長相儼然就是那個陳少壯。心中不由的驚道:「怎麼會是他呢?我本以為這小子會到華山來,乞料華山上卻不見他的影子,他又如何有能耐,能讓這個貴妃到這裡來找他?」心中大是詫異。

    色無戒不解之時,只見陳少壯表情也是激動不已,臉上表情似跳非跳,嘴上含笑,卻怎麼也合不攏來,忽叫出一聲:「師妹……」色無戒聽著這兩字,只是一怔,自語道:「那貴妃是他師妹……」覺得不可思議,但又似乎有所感悟,連他也變得非常感動。

    陳少壯叫出「師妹」二字時,那貴妃也是滿臉驚懼,猛的一拍桌子,似有怒色。在色無戒的眼裡看來,不管她是怒是笑是喜是優,在自己的眼中都是那麼的美麗不可方物,原來還有些吃驚,如今見貴妃發怒,不由的好笑道:「陳少壯原來是自作多情,明明不認識,還假裝是別人師哥,當真是癡心妄想。」旁邊兩個丫環見貴妃發怒,已明主子意思,齊道:「大膽,竟敢如此稱呼我家娘娘,還不跪下磕頭。公公,這就是你讓娘娘見的人,你收了他什麼好處?」

    那公公本來聽了陳少壯的話,心想既可得偏宜,又可賣個人情,何樂而不為,乞料貴妃見了他竟會發怒,只以為他剛才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話都是欺騙自己,嚇得不行,他本來就失去了男子氣魄,如今更是嚇得不行,跪下地來道:「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斜眼卻瞪著陳少壯,暗自罵道:「臭小子,這一回可讓你害慘了。」

    陳少壯也嚇得不行,雙膝一軟,已自跪倒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草民該死,草民該死!」那貴妃心中一軟,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攙住他的雙肘,慢慢的扶了起來,一雙眼睛只看著他。陳少壯見她來扶自己,哪裡敢讓她用力,她手一扶,自己便已經站了起來,丫環和太監見了,也是吃驚,一邊心想:「娘娘何以會扶一個低賤平民?」一邊卻是大喜:「看來那青年跟我說的並不假,我這一次就算無功,也不可能有過,或許娘娘一高興,賞我幾千兩銀子,哈哈。」心中雖暗喜,卻還是不敢站起身來。

    色無戒看了貴妃的這一舉動,不由的大吃一驚,差點都從樹上掉了下來,喃喃的道:「難……難道是她……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若是真的,若是真的,那我,那我……希望是這樣。」胡言亂語,連他自己都不知在講些什麼了。

    那貴妃扶陳少壯雙肘之時,感覺右手觸不到東西,竟是一條袍袖,卻哪裡有他的手臂,嚇得退後了一步,道:「你的手……」陳少壯高興之餘,卻沒聽清楚她這句含糊的話,兀自道:「師妹,我終於見到你了,你還好吧?」說不出的喜悅之情。

    一丫環又要責他無理,那貴妃道:「住嘴,都給我退下。」兩個丫環和那太監不敢違命,退到了殿外。那太監得意之極,兀自尖笑,有一丫環看不過去了,道:「公公,那青年到底是誰?娘娘怎麼對他那麼關心?」

    公公怕眼前兩個丫環,只不過是顧忌那貴妃,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未敢動怒,聽她們詢問,卻是不答,兀自好笑。另一個丫環卻懂得一些禮貌,道:「公公,你一定知道那青年是誰是不是?想我倆都是娘娘身邊的丫環,若不知娘娘心中想什麼,要做些什麼,又怎能侍候著好娘娘,如今不知那青年是誰,娘娘為何對他那麼關心,我們做奴才的,乞不是失職,若一個小心,連吃飯的腦袋轉眼就掉,咱們都是混口飯吃,原先我倆對公公無禮,還請公公恕罪,告訴我們真像好不好?」

    那太監聽了他這一席話,也有同感,便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只不過你們可不能跟外人提起,也不能讓娘娘知道,免得娘娘說我多事,找我麻煩?」那兩個丫環連連點頭。那太監帶著他們又離開殿捨幾步,正好到了梧桐樹下,他們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色無戒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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