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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六十一章三個響頭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六十一章三個響頭

    領頭僧大驚道:「快攔住他!」群僧從兩邊圍上,只跑了數十步,色無戒已被圍了起來,看著天色越來越明,不由的心裡更是著急,道:「我沒功夫跟你們胡鬧,我就是說謊,也對貴寺無害,你難道肯用全寺僧眾的性命,來賭我剛才的話是真是假嗎?」聽了這話,倒有半數以上僧眾猶豫起來,那領頭僧心想:「他越講得凶險萬分,我越不為所動,顯得我沉著冷靜。」隨即又笑道:「貧僧怕什麼?但要親眼瞧瞧到底是誰有本事危及到敝寺?」

    色無戒更是大氣,心想:「唯有制住這個不知輕重的僧人才行。」猛的厲聲對群僧道:「他不怕,你們也不怕,他不相信,你們也不相信嗎?」群僧互相議論,雖有些信了色無戒話,但師叔在此,他們又有誰敢講話。」色無戒一言甫畢,伸手便朝那領頭僧抓去。速度之快,那僧人差點中招,幸好他早防著色無戒,眼見他偷襲,身體陡然後退,揮棍反擊。群僧無奈間正欲相助,那領頭僧卻也自命的不得了,攔道:「你們且在旁站著,誰都不許幫我。」

    色無戒聽了,不由的欣喜,道:「我若勝了你又怎麼辦?」重又踢起一根棍來,與領頭僧的來棍相交,領頭僧哈哈一笑,道:「貧僧就破例相信你所講的話。」色無戒知道他斷不會在眾僧面前失信,本來還防著群僧在旁會偷襲,這時大可以直攻他了。耳聽得呼呼聲響,色無戒好久沒使棍法,起初有些生疏,如今越使越是順手,而且他武功已比在少林寺的時候厲害了數倍,武功練到一定程序,使用任何兵器,都會得心應手。

    那領頭僧雖然棍法也是厲害,但怎驚得起色無戒的連環進攻,連連敗退,全身已是大汗淋漓,群僧看到絕招時,也不由的驚呼起來。色無戒只怕他當真不顧臉面,也要反悔,所以準備給他下台的機會,低聲道:「你若肯相信我的話,我就故意敗在你的的手上。」

    那領頭僧其實也全是為了法門寺著想,眼見色無戒是個勁敵,但若親信了他的話,放他入寺,不知他會搞出什麼事來,聽了他剛才的話,更是大怒,道:「輸就是輸了,何必相讓?況且你未必能贏,真是大言不慚。」色無戒一氣,手上陡然發勁,揮棍直攻,領頭僧揮棍來擋,哪裡想到一根棍上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只覺整個手臂巨痛,棍便欲脫手,他暗使內力相抗,卻見棍在手中不斷跳動,似乎活了一樣,每一次震動,自己便覺全身巨痛,到得震動到第十下,終於還是把捏不住,脫手而去。群僧大奇,都是一陣驚呼,就在這個時候,又有數十位棍僧迎著幾位白鬚僧人到前,一人未到聲先至:「住手,快快住手。」

    群僧見喊話之人正是方丈,忙上前行禮。那領頭僧本欲說明情由,方丈已走到色無戒身邊,緊張的問道:「門下僧人無禮,還請見涼,願聽指教。」原來剛才兩個棍僧跑回寺裡,是去稟報方丈。

    色無戒見天色大亮,恐怕時間不多,也便直說道:「貴寺門前是否有一塊青石?」方丈道:「是有。」色無戒道:「快帶我去。」方丈必竟有識,心想色無戒的話就算是假,也得查個清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見他神色慌張,確定他不可能已此無聊的言語戲弄眾人,忙領著他到了青石前。眼見青石和平時並無異狀,便道:「有何不妥?」

    色無戒道:「這青石有何作用?」方丈道:「聖駕來敝寺求拜我佛舍利,必以清水洗其石面,表示心承則靈?」色無戒忽的跪倒在青石前,連磕三個響頭,暗自許願,道:「如今我已拜過此石,請快用清水洗之。」那領頭僧恨色無戒讓自己在僧人面前出醜,大怒道:「這石專為聖駕準備,你何德何能……」方丈卻見色無戒古怪,攔住他的話,但若依聖駕之禮對待色無戒,傳了出去,未免讓人說褻瀆聖駕,只覺進退兩難。

    色無戒也並不在意,只道:「方丈想不想知道我剛才許的願?」方丈雙手合什道:「只要有心,無事不可不成。」色無戒道:「說得好,若我剛才所許的願實現的話,方丈必得用水馬上清醒這青石,如果不能實現……」故意賣個關子,使得方丈問道:「如何?」色無戒道:「恐怕洗這塊青石的就是貴寺上下數百人的鮮血了。」眾僧聽了,無不大驚,那領頭僧還以為色無戒在危言聳聽,只是方丈在旁,不便發作,方丈卻見事情蹊蹺,想一會兒,終於道:「阿彌陀佛,在佛家面前,眾人平等,聖駕可用此禮,施主一樣可以,來人,快以水清洗青石,但願施主的願望能夠達成。」

    群僧聽了,不免猶豫,但方丈的命令又不得違抗。色無戒看了方丈一眼,心想:「貴寺有此方丈,因而得保全寺平安,當真是貴寺的福份。」眼見兩人僧人取手洗石,忽然一人大叫:「方丈,石上有字。」眾人又是一驚,同時向石上看去,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個個冷汗直冒,那領頭僧頓時跪倒在色無戒,向他陪禮道歉。那石上所刻正是「昏君無道,趙佶必死」八字。

    色無戒忙將領頭僧扶起,心想知錯而能以此法承認錯誤,當真難能可貴。群僧吃驚回神,無不知道,若不是色無戒,法門寺當真難免慘照屠滅,這個時候也不去問誰在青石上做了手腳,色無戒又如何知曉前來通風報信,忙命人除字,當真忙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這八個字除去。

    待得水跡已干,方丈又命人以水清洗,確認不再有字顯出,方使鬆了一口氣,全寺上下頓時敬色無戒為救命恩人,所有道謝的話說之不盡,也在這個時候,外面弟子來報,聖駕已到山下。方丈請色無戒留下來一睹聖駕容顏匆匆出去迎接了。

    色無戒見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準擬下寺去跟蕭玉燕陪禮,到了山門前,便見兩排棍僧從寺門一直排到山下,將圍觀的百姓攔在外面,大道上鞭炮聲起,鑼鼓聲響,漸漸傳近,數百名禁軍分做兩隊當前開路,隨後文武官員簇擁下,一皇蓋車輾徐徐而來,微風吹起車諱,見裡面坐著兩人,想必就是當今皇帝和他的貴妃了。此後又有數百名禁軍斷後,當真氣魄非凡,街道兩邊擠滿了圍觀的群眾,此中也不泛外地來的一些江湖中人,個個悄首以待,要一睹龍顏風采。

    色無戒一路上聽著眾人議論那絕色『淫』妃,心中也甚是好奇,便想留下來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眼見聖駕車輾所致,圍觀眾人無不探頭向車輾裡看去,只可惜被禁軍擋在數丈之外,車諱又時掀時起,眼力不好的人,哪裡能看得清楚,就在這種欲看不得,更加惹動著眾人的心。

    色無戒混跡在寺中僧人之中,反而大占偏宜,眼見著車輾到了寺前,圍觀百姓都被攔在山下,不能近前。皇帝和貴妃下得車來,拾級而上。越走越近,色無戒看了一眼那被稱為『淫』妃之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靈魂都好似出鞘了一般,哪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極,這樣一比較,什麼踵情,夜聞君,蕭玉燕等人都不由的闇然失色了,想不到有什麼言辭可以形容,不由的吞了幾口口水。

    耳聽著旁邊僧人的議論,色無戒忽然覺得,那貴妃似乎曾經相識,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頓時油然而升,心想:「她到底是誰?我怎麼感覺好像認識她似的,莫不是在夢中?色無戒啊色無戒,你別癡心枉想了,你怎麼可能見過她呢?」想像的同時,兩人已到眼前,這時更加看得清清楚楚,那皇帝慈眉善目,笑容可掬,好似一個文雅儒生。他協著貴妃之手,那貴妃微含笑意,掃過眾人的眼睛,眾人無不感覺她是在看自己,那淡淡的微笑,似有似無的眼神,當真神為之奪,無可形容,色無戒接觸到她眼神的時刻,全身不由的一顫,心想:「這眼神,這眼神我一定在哪裡見過,怎麼這麼熟悉。」轉眼皇帝和貴妃已由方丈領到青石之前。

    色無戒身不由主的跟隨而進,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貴妃,似癡似顛似狂,卻不知在想什麼,那皇帝拜佛唸經,求舍利,求太平,他都一眼都沒瞧,一句都沒聽進去,眼神也只怕眨一下,少看那貴妃一眼,就好似是損失一般,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那貴妃嘴角微微的弩著,使得臉上始終綻放著那一點笑容,讓人看了無不舒心暖意,盛過天下任何美景,但又似她根本就沒笑,這一切都是色無戒自己心中的幻想而己,他走神了,他不知該幹什麼,一雙腿撐著地面,鼻子用來呼吸,腦袋架在脖子之上,嘴巴閉著也不嫌累,耳朵自然管不了,唯有那一雙手他覺得無所恃從,不知該擺在身體兩側,身後還是身前,簡直就有些束手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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