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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六十章心灰意冷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六十章心灰意冷

    色無戒回過神來,正欲回答,忽見蕭玉燕虛劈一掌,撿起掉在地上的金鞭,便即當胸點來。色無戒側身躲過,左手欲奪金鞭,蕭玉燕已知乖巧,金鞭點出,夾著兩份回勁,色無戒速度雖快,卻也把捏住。鞭頭如舌頭來迴旋轉,似乎要點向色無戒全身大穴點去,卻又似乎不點向任何一個穴道,當真是讓人著磨不透。色無戒的眼睛隨著金鞭轉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見鞭頭繞到左耳邊,只攻太陽穴而來,左手便欲上抓。他只是心念一動,鞭頭卻也轉而攻他右耳太陽穴。色無戒不知她虛實,身體後退一步,揮掌便向鞭頭打去,鞭頭卻也轉而攻他胸口膻中穴。

    接連數十招,金鞭只在週身旋轉,時爾突施進攻,色無戒一時卻也沒有拆解之法,那僧人見兩人不回答自己的話,只顧惡鬥,這幾日法門寺戒備森嚴,方丈早已經傳下命令,留意任何可疑的人,眼見色蕭二人武功都是不弱,便道:「法門寺乃莊嚴之地,乞容你們打架褻瀆,若再不住手,休怪老納無禮。」蕭玉燕只顧進攻,色無戒只顧拆解,哪裡還敢旁人說些什麼。

    那僧人見此,眉頭緊鎖,道:「將兩人給我拿下。」幾十個棍聲齊聲應和,揮棍便向兩人打去。蕭玉燕正揮鞭打向色無戒的膝蓋,眼見數棍揮到,鞭頭陡轉,急點數僧的手腕,這些僧人顯是精挑細選,武功卻也甚強,舞了一個棍花,竟沒被金鞭點到。

    色無戒反手抓拿,他這一手看似普通之極,可是對付手中持棍棒之人,卻是再好不過,對負丐幫中人的時候,常常只用這招,就可以將棍棒奪過。可這些棍僧卻出人意料,兩僧揮棍擊打色無戒手上各處穴道,兩僧擊他腰部,一僧不躲不閃,反向他手掌上打去。

    色無戒眼見身體要穴要被制住,一招還未得懲,趕忙收回,雙手左擊右擋,將棍棒擋住,眼見棍僧穿梭來去,不斷的在變換方位,在週身圍了兩圈,威力不下於少林寺的棍陣。色無戒左手探出,抓住一根棍頭,卻感覺棍頭並沒勁力,只要一拉就可奪下,如此簡單,反而覺得不尋常,果然膝蓋,手肘,胸腹各有數棍襲來,若要奪棍,難免中招,心想:「我當真小看了法門寺的人,必竟是身藏佛舍利的寺院,沒有能耐,又怎能看家護院。」遂不敢掉在輕心,雙腿一瞪,身體躍高數尺,將棍棒全數踏在腳下。

    色無戒身在半空,躲閃未免受制,群僧不待他下落,揮棍纏打,看似亂打一通,卻是排著奇門方位,將色無戒每一條後路都堵住了。色無戒一驚,心想:「我不管是落在東西南任何一面,都不免受制於人,若能在此半空不下落,反而立於上風。」想到這點,左手猛的抓住一根木棍,又覺棍上沒有什麼勁力,一奪可下,心想:「這群棍僧果然厲害,他們不在棍上留著勁力,免得我借力打力,以其他棍僧堵我後路,讓我不敢搶棍。」眼見就要落到地上被圍,左腿趕忙在棍面上一踏,身體已躍高數尺。色無戒始終不落向地面,藉著群僧揮來的木棍,躍至空中,居高臨下,反而漸居上風。群僧反而一時奈他不得。

    忽聽金鞭風聲越來越亂,趨隙一看,只見蕭玉燕已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金鞭夾棍應手脫落,棍沒落地已被接回,一個棍僧揮棍擊她腰部,蕭玉燕左手奪棍,也是順手奪了過來,頓時左膝蓋受了棍擊,半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棍已被他搶回,蕭玉燕不明其中的道理,連搶數棍,反而身上接連中招,當真是又氣又怒,臉色已變得鐵青。眼見一棍當胸打來,又本能的伸手去接。

    色無戒在半空中始終沒有落下,眼見蕭玉燕又要中招,忙道:「玉兒,不要抓棍。」蕭玉燕雖聽到色無戒的提醒,但手早已經捏住了棍棒,頓時覺得背後巨痛,又被人打了一棍。蕭玉燕闖蕩江湖,身為紅巾教護法,以波音功夫使得不少江湖好漢聞風喪膽,沒一次像今日弄得這麼狼狽,不由的大怒道:「臭禿驢通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要跟本姑娘為難,就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探身入懷,似要取什麼物事。

    群僧見她語出傷人,原先還顧著她是個女子,手下不免留情,如今卻是全力以赴,要將蕭玉燕擒拿。色無戒知道蕭玉燕剛才那話,是連帶著在罵自己,眼見著她伸手要拿什麼東西,卻是空手伸出,隨即會意:「她在拿銀哨,本來要使用波音,但想到波音武功害人,雖然身處險境,也不肯再用,你們這群和尚,感謝她還來不及,竟敢對她無禮。」他乞知蕭玉燕在華山之後本不想再使用波音,只是一時感情受挫,二來此時自己身處險境,更想以此制敵,但探手入懷,銀哨已不見,才知在華山上已被色無戒所毀,她既想通,也沒有再鑄銀哨,此時反倒忘了。想到這裡,剛才跟蕭玉燕的嫌隙頓時化為烏有,雙腿在一根來棍上相互一踏,身體斜斜的飛出,落在蕭玉燕身前,迎面向一棍僧拍了一掌。

    蕭玉燕見色無戒出手相救,心中大喜,道:「你還是會向著我,不會看我有危險的是不是?」色無戒道:「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眼見棍僧打得勁急,竟無暇說話。但雖只說這一個字,蕭玉燕就已滿足不已,與他並肩而戰。如今兩人化除嫌隙,雖然事先沒有演練,可到關鍵時候,色無戒會護著蕭玉燕,蕭玉燕也會幫著色無戒,兩人心靈相通,威力頓時利害了數倍,也在打鬥之中,感情變得更緊了一步。

    蕭玉燕滿臉都是高興,雖眼前危機重重,卻是笑得合不攏嘴來,群僧見他們如此表情,也都是吃了一驚。鬥到半晌,棍陣雖然厲害,卻也傷不了色蕭二人,反而被打得甚是狼狽,蕭玉燕見色無戒肯幫自己,不會再破壞紅巾教的計謀,只道:「色大哥,何必跟他們動。」

    色無戒道:「我本是好意來提醒,這群和尚卻不分清紅皂白,我怎能不教訓教訓他們。」蕭玉燕一愣,又道:「你難道還要幫著法門寺的人,壞我教大事?」色無戒道:「我不是幫著法門寺,也不是跟貴教為難,我只是不想無辜的人枉死。」

    蕭玉燕聽了,已知色無戒並不肯罷休,頓覺心灰意冷,自己即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這些棍僧的對手,必然不能阻止他們,現下還是回去通知教中兄弟,告之有變才是,遂金鞭護住全身,向外走去。色無戒見蕭玉燕不跟自己來為難,那是再高興也沒有了,眼見一隊棍僧想攔住她的去路,也便伸手去奪棍,那棍應手奪下,耳邊身前都是呼呼聲響,數棍趨此近身。色無戒笑道:「說到使棍,又有什麼能比得上達摩棍法,恐怕你們還沒見過,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長棍挺出,擋在追擊蕭玉燕最前面一個棍僧的腰間,那棍僧一驚,斜裡擊向色無戒頭部,色無戒喝一聲:「退吧。」力貫長棍,那棍僧只覺腰間炙熱,飛倒在地上。

    色無戒連使達摩棍法的精妙招式,在棍陣中穿梭,群僧自顧尚且不及,更何況追及蕭玉燕。色無戒右手抓棍,又是應手奪過,兩棍齊揮,威力頓時增了數倍,將群僧都向法門寺逼了回去。他自從少林以來,好久都沒有使這套棍法,如今使得高興,頗有逗人為樂的感覺。

    那領頭僧人一直都在旁邊觀看,指揮棍陣佈局步法,見色無戒剛才說起這棍法的名字,不由的驚道:「這就是少林寺的達摩棍法?」色無戒一聽,本來還在跟群僧拆招,突然間閃身到了他的面前,道:「正是,有何指教。」群僧沒想到一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只過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迎上來攻擊。

    領頭僧已知眾僧不是色無戒的對手,於是叫止住了他們,問色無戒道:「你怎會使這套棍法,你莫不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想起往事,色無戒不由的感概良多,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道:「時過境遷,又何必再提往事,只不過我今日來不是要跟貴寺為難?」

    領頭僧不知色無戒的話真假,卻是大多不相信,眼見他使得達摩棍法,便道:「素聞少林棍法天下第一,貧僧不才,想要領教。」色無戒心想:「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門戶之見,只顧比武,就不顧全寺的完全了嗎?」抬頭望天,已是凌晨,四處都是晨起綠光,便道:「法門寺眼前有一場浩劫,合寺上下都將性命不保,你是信我的話,還是要跟我比試。」

    群僧聽了,頓時大動,紛紛議論起來,有兩人互望一眼,向寺裡跑了回去。那領頭僧卻並不在意,心想:「他跟本寺無親無故,剛才被我抓到在寺前歐鬥,莫非有氣想戲耍與我。我若中計,讓他笑話一番,我乞不是讓人笑話。我大可以不必理他,也顯得我處便不驚。」想到這裡,哈哈一笑,道:「法門寺身為百年古剎,自然經得起考驗,常常會有無知的江湖中人,來本寺挑釁,施主半夜在寺前大喊,就是為了通風報信,貧僧這裡先謝過了。」

    色無戒聽他語氣,明顯是不相信自己,不免有氣,但想:「不管他怎樣看待自己,卻無功夫跟他解釋。」只道:「我要見你們方丈,只要他來,自有分曉。」領頭僧笑道:「方丈乞是你說見就見,明天就是聖駕光臨之日,忙著迎接皇上尚且不及,哪有功夫理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跟我說。」色無戒已知他的脾氣,就算告訴了他實情,他也未必肯信,左右一瞪眼,拔腿便向寺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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