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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九十九章卑鄙手段 文 / 醉筆塗雅

    第一百九十九章卑鄙手段

    色無戒聽這聲音全身一顫,便欲摔倒的樣子,蕭玉燕扶住他的身體,道:「怎麼了?」色無戒道:「師……父,是師父的聲音。」知道了圓並沒有死,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激動。他倒不是說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孽,只是他一直待了圓為親生父樣一般看待,知道他無故失蹤,生死不明,也是擔心不已,如今知道他平安無事,當真是說不出的舒心快意,只想快點下去見他一面。蕭玉燕知道他的心意,勸道:「了圓已在眼前,還怕不能相見嗎?我們且聽聽看他們說些什麼?」色無戒雖是蠢蠢欲動,但也覺蕭玉燕言之有理,遂強自鎮定下來。

    蕭玉燕道:「海靜大師等人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恐怕府裡的守衛根本阻攔不了他們,我出去等著他們,叫他們別打草驚險。」色無戒心想不錯,或許了淵自大,會忍不住將其中的陰謀講出來,如今自己就在附近,更不必怕他對了圓下毒手。

    蕭玉燕出了鐵門,果見群豪已經衝了進來,他們挾制住侍衛統領命他帶路。了遠一看到蕭玉燕,便欲將他擒拿,還是蕭玉燕制敵在先,跟他們說明週遭的情況,以及了圓就在地窖之中,一切都是那個黑和尚的陰謀,讓他們小心翼翼進入地室。眾人聽說了圓還在人世,當真是說不出的高興,才知這些日子裡誤會了色無戒,窮追猛打間差點害死色蕭二人,心裡只覺過意不去,聽蕭玉燕這麼一說,自然人人聽命,不敢違背。隨著北上的人大多武功高強,隨著蕭玉燕,來到地室。看到色無戒時,都為難的面紅耳赤,色無戒仔細聽著了淵與了圓的對話,竟沒注意到蕭玉燕已經說服群豪,並引群豪到了身邊。

    當群豪聽到了圓的聲音後,個個高興非凡,臉露喜色,有幾個豪爽之人,高興的時候總是哈哈大笑,這個時候卻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聽了圓道:「師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幾天我一直為你念誦佛經,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感悟嗎?」

    卻聽了淵哈哈大笑道:「什麼佛經,簡直狗屁不通,全都是虛諱的東西,如今你落在我的手裡,別想活著升天。」了圓歎了口氣道:「你別再自欺欺人了,你若不是有心悔悟,為何每天都到這地窖之中聽我唸經誦佛,你若不是迷茫了,為何你的笑聲中有那麼多顧忌。」

    了淵大驚,自從將了圓囚禁在這地窖之中,他偶然聽到了圓誦念佛經,若有所感,常思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只覺大錯特錯,但他心魔未除,怎肯就此改邪歸正,他不想面對事實,卻是每天偷偷的躲在地窖上層,聽了圓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金鋼經,般若經,乞料這一切都為他所知,但卻不肯承認,勉強笑道:「你已是將死之人,八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抓你來這裡?」

    了圓道:「知道亦是不知道,不知道亦是知道,知道不知道,還不是一樣。」了淵道:「你就是你所悟的佛法不成,簡直狗屁不通,說了等於沒說。本來我才是少林方丈,到頭來卻成為階下囚,你說我會不會甘心。」

    不管了淵怎麼言辭犀俐,又怎麼大笑狂說,了圓總是淡定自如,語氣平和的道:「你好大喜功,愛爭名逐利,違背出家人清心無為,平常之心,若讓你當上方丈,少林百年基業,還不枉送在你的手中。」了淵喝道:「事情沒有發生,你又如何知道,你輩份比我低,武功又不及我,有什麼資格能任方丈,你除了能拍師父的馬屁,還會什麼?」其實了圓拍師父馬屁之事根本就無,只是了淵自恃任何一個方面都勝過了圓,結果卻讓他當上了方丈,心中不服,左思右想,只覺了圓定是靠著卑鄙手段取得方丈之位。

    了圓道:「師父早就知道你野心勃勃,怎肯讓少林百年基業用來給你糟蹋,你不思進退,反而師父一死,就圖分裂少林,若不是四位師叔伯合力將你鎮住,少林早就毀在了你的手裡。」當年了圓欲分裂少林,海空海靜海玄海冥四大金鋼將他擒拿,免去了少林一場浩劫,這件事情了字輩的弟子大多知曉,事後覺得此乃醜事,不便張揚,所以此後入寺的弟子大多並不知悉,以及色無戒見到被囚的了淵時,也不知他是什麼人,後來感激他教自己武功,又見他和謁可親,哪想得到他是個叛寺的壞人,被他花言巧言說動心事,偷偷將他放了出來。如今想來,若不是自己將他放出,就會少了如今這許多事,只覺都是天意。

    只聽了圓又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是如何逃出少林的。」了淵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不知道,你還要謝你寶貝徒兒。」聽了這話,地窖裡的了圓,窖上的了遠和絕欲心中一怔,知道他所說的正是色無戒。

    了圓一生之中並沒有收過徒弟,唯有教色無戒武功的時候,也不准讓別人知曉,只道:「貧僧本事低微,不敢遺誤子弟,此生從未收過徒弟。」這話隱隱帶著怒氣,心中還恨色無戒,不肯認他為徒。色無戒聽了,心中好似被針刺一般,難過之極。

    了圓有些心浮,不想原先那麼沉得住氣,了淵見了不免高興,又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那小娃娃挺可愛的,你怎麼不肯認他為徒。」了淵與色無戒相遇的時候,色無戒還只有八歲,此後再沒有見過,在了淵心目中,似乎色無戒還是個孩子一樣。了圓道:「怪不得,我到現在才明白一切,他如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淵道:「你是說你的徒弟,他變成怎麼樣了?」了圓漸漸語氣激動,道:「絕色的洗髓經是不是你教他的?」

    了淵道:「原來那小娃娃叫做絕色,我跟他相處二年,一直叫他小娃娃,倒沒問過他的法號。他學了六年功夫,卻什麼都沒學會,不知你這個師父怎麼當的,我看他聰明伶俐,又處心積慮的要讓他放我走,再加上我們師兄弟情深,就幫你教他幾手功夫,你也不必謝我!」

    絕欲和了遠心想:「原來絕色蒙了淵教過功夫,怪不得武功如此厲害。」他們也知了淵當時是少林寺第一大高手,只是心術不正,才將他囚禁起來。況且少林武功講究循序漸進,接照規矩入寺幾年根本學不到上乘內功,而了淵私自教受絕色,自然一開始便都是上乘武功,別人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卻聽了圓怒道:「你害死他了知不知道?」了淵聽他語氣陡然變了,也是吃驚,道:「我怎麼害死他了?」了淵道:「洗髓功法極邪,當年你也是因為偷練此功,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怎麼能將這門功法教給當時僅八歲的絕色,他的一生就此讓你毀了。」

    色無戒一聽,曾想起在華山密洞裡見到的幾行文字,說洗髓經乃是邪派武功,能扭曲習練者的心理,走火入魔,如今聽了圓也如此痛恨洗髓經,不免心想:「世上任何武功都有正反兩面,那白氏劍法何嘗不是一樣,關鍵要看習武者本身為善為惡,而不能怪責是武功的正邪。」

    了淵聽了了圓的話,也是不解:「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了圓道:「師兄,你何不想想,你小的時候和我一起學武,當時你純真無邪,後來怎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偷練洗髓經所致。」了淵回想往事,無不歷歷在目,只覺正是如此,就是不肯承認。了圓接道:「絕色學了洗髓經後,性情也是大變,幸好漁色,還枉殺同門?」色無戒知道了圓所說是殺害絕緒一事,從陳少壯的嘴裡知道,絕緒是被了淵所殺,並不是自己,心中衝動,便想出去解釋清楚,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卻聽了淵道:「什麼枉殺同門?」了圓萬想不到窖上有許多少林弟子和江湖同道,只以為地窖之中只有兩人,也便毫不避諱,將色無戒如何犯了色戒逃下少林,絕緒派人去救,卻枉死途中之事說了。說的色無戒面紅耳赤,看了蕭玉燕一眼,卻見她面帶微笑,一點也沒有看不起自己之意,也出了意料之外。了遠等人聽著方丈將醜事說了出來,也覺個個沒臉,群豪們也是尷尬之極,知道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

    了淵一聽,哈哈大笑道:「你誤會那小娃娃了,絕緒是因我而死。」了圓大動,他之所以視色無戒為仇人,倒不是因為他破戒,折損了少林威名,而是誤認為色無戒喪氣病狂,連同門師弟都殺。聽了淵這麼一說,整個臉漲得紫紅,道:「你說什麼?」了淵也不顧忌,竟將當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在色無戒聽來,與陳少壯所說的並沒有出路。了圓等人才是恍然大悟,只覺一開始便錯怪了色無戒。了遠更是悔恨之極,還幸色無戒沒事,如若不然,他一知道真想,哪裡還有面目再活下去。

    了圓心裡悔恨,還不肯相信事實,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故意說這話騙我?」了淵笑道:「那小娃娃雖曾救我性命,不過我也沒有必要替他說謊,敢做敢當,即是我做的事,我又何必不敢承認。」了圓方使相信,知道了淵這個人自負之極,他說絕緒是因他而死,就一定是他所做,想起自己一味污賴是色無戒所做,想起色無戒也曾向自己解釋,可自己始終不聽,不由的道:「怨孽,恐怕老衲身處牢籠之中,了遠師弟又會以為是絕色所做,恐怕……恐怕……」他猜想自己無故失蹤,這筆帳一定會算在色無戒身上,了遠性子又急,只怕色無戒會傷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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