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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章殺人魔頭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百章殺人魔頭

    色無戒聽了,心想:「師父最是瞭解了遠師叔了,若不是玉兒救我,我哪裡還有命在。」轉頭看蕭玉燕,只見她也正看著自己,兩人一對望,頓覺深情無限。色無戒也不管身邊眾人,竟將她抱在了懷中,蕭玉燕也不掙扎。

    了淵埋怨道:「少林禿驢,只會冤枉好人,小娃娃定要受你們的罪了。」了圓卻一時看開了許多,道:「絕色他雖沒有傷害同門之心,但心術已是不正,將來就算不成為江湖大患,也免不了為禍武林,都是你教他洗髓經害得他,如今這麼一個結局,也為償不是天意。」

    色無戒心中不明:「為何師父總是以為我會走入邪途,做為患江湖之事。」想起逃下少林之間所做的事情,除了對楊採蓮做出錯事外,沒一件是傷天害理。了圓又道:「老衲還有一事不明?」了淵「哦」了一聲,聽了圓有事向自己請教,顯得極是高興。說道:「了圓方丈也會有事想不通,真是怪哉。」了圓道:「那日我收到你送來的書信,說正午時分上少林報仇,要將少林一舉殲滅,為何後來不見你的人影到來?」

    色無戒心想:「師父口中的『那日』莫非就是指我犯戒逃下少林的那一天,原來在我之前,了淵已向少林下了戰書。」了淵道:「因為我已經有了另一番計較,我本與少林寺無怨無仇,最恨的就是你和那四大金鋼……」海靜海玄海冥心想:「他恨我們,是因為我師兄弟幫著了圓方丈與他為敵。」

    卻聽了淵話不停:「……你早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要取你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只是那四大金鋼一直下落不明,要想將你們五人一起除去,絕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那天我到了少林寺山下,又改變了主意。」

    了圓聽了臉色陡變:「難道你沒有派人上過少林?」了淵搖了搖頭,道:「要對付你們幾人,我一人足已,何必另派他人。」了圓一向知道了淵為人自負,他剛才的話確是真的無疑,不免痛責自己道:「老衲有罪,老衲有罪,老衲愧為佛門中人。」了淵見他如此沮喪,也是不明所以。只聽他接著道:「那日接到你的戰書,果然正午時分有三人來到少林寺門前,目中無人,打傷少林弟子。我當時疑為那三人是你派來的,竟動了殺念,令三位施主無故死在我的手裡,老衲有愧。」說著臉色變得鐵青,全身發抖。

    色無戒聽了,心想:「師父所說的一定是雲滇三蘇,當時我還以為他是滿口仁義道德,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時才知道,原來師父是錯殺,看來不但師父誤了我,我也誤會了師父,這中間的恩恩怨怨這麼錯蹤複雜,若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使得水落石出,恐怕不知到了何年何月,甚至百千年以後,自己還是被萬人指罵的無恥之徒。今日也幸虧蕭玉燕將群豪引到這裡,若不是這樣,我們兩人即使知道真像,恐怕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思考的同時,聽了淵哈哈大笑,顯是知道了圓也有犯錯的時候,顯得甚為得意,忽而笑聲突停,語氣陡變,道:「師弟,你怎麼這麼傻?」

    群豪不知了淵這話何意,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卻聽了圓有氣無力的道:「老衲罪孽深重,已無面目活在這世上,老衲枉殺好人,恐怕死後要被打入阿鼻地獄。」了淵道:「少林寺的人都已在窖上面,馬上就可以救你離去,你又何必自斷筋脈。」

    群豪無不吃驚,一來知道了淵早已經知道窖上有人,想必故意引眾人到此,二來聽他說了圓自斷筋脈,更是沉不下氣來。了遠守先闖入地窖,眾人魚貫而入,最後進入的是色無戒與蕭玉燕。

    只見窖內漆黑的很,唯點著兩盞油燈,了圓居中盤坐,了淵站在他的身前,看到群豪衝入窖內,一點也不吃驚。了遠和絕欲等人趕到了圓身邊,只見他眼神迷離,心跳已止,顯已死了,都是傷心不已。了遠轉頭瞪了一眼了淵,道:「是你害死方丈師兄,你這個少林叛徒,若讓你活著,不知還要害死多少人,老衲這就取你性命。」縱身而上,使出波若掌,便在了淵胸口腹部猛擊三掌,說也奇怪,了淵卻是不閃不避,硬挨了他三掌,只聽胸口卡卡數聲,顯是肘骨已是寸斷,身體也被了遠的掌力震飛出去,頓時狂噴鮮血。

    了遠憤怒之餘,也不想了淵為何不閃不避,衝上前去,一掌打向了淵的額頭,只想致他於死地。就在此時,手掌上只覺軟綿綿的,似乎打在極柔軟的東西裡面一樣,先是一驚。忽覺那物事反彈回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往後直退。待仔細一看,才知剛才是色無戒出的手。

    色無戒擋開了遠一掌,便不再理他,矮身蹲在了淵身邊,仔細看著他的樣貌,只覺甚為熟悉,喃喃的道:「你就是老伯伯?」了淵聽有人這麼稱呼自己,心情頓時激動,色無戒將他救出少林的時候還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如今卻長成了俊郎少年,他一時如何認得出來,但想這一生中除了那小娃娃外,誰還叫過自己老伯伯,一時間想起,滿臉堆歡:「你是……你是小娃娃?」色無戒見他認出自己,也是激動難當,連連點頭,道:「老伯伯,就是我啊,你想起我來了。」波若掌厲害無比,了淵又不運內功抵禦,已是命不久矣,如今臨死能再見到當初救過自己的人,已是心滿意足,忽然臉色突變,道:「你們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

    色無戒不明,道:「這府內雖是守衛重重,卻也難不倒我們的。」了淵搖頭道:「你們今日闖入府內,是我有意安排,如今四周已被重重包圍,你們再不走,恐怕都要死在這裡。」色無戒一驚,群豪也紛紛緊張起來,想了淵臨死之時,所說的話必不會假,想起他如今心狠手辣,有數人衝上去便要將他斃於掌下。色無戒阻住眾人道:「老伯伯已是命在垂危,你們何忍向他下手。」

    判官筆孔南飛也隨同北上,他跟色無戒曾經結怨,只是想看到他死在自己眼前,方消心頭之恨,卻沒想到他卻化險為夷,如今更是洗脫了清白,更是怒不可遏,判官筆便向他當胸點去,道:「你叫他老伯伯,一定是你們裡外勾結,引我們來此,要將我們一舉殲滅。」有十幾人聽他這麼一說,也都痛恨色無戒,紛紛圍攻於他。

    色無戒心想:「若是你們懷疑我殘殺同門害死授業恩師,要制我於死地尚且說得過去,如今已是真想大白,卻別怪我手下無情。」左手奪過判官筆,右掌便向他胸口打去。孔南飛大吃一驚,身體急忙後退,腳下不穩,忽然摔倒在了地上,才僥倖逃過一命。

    色無戒左右手各一抓,已將兩人抓在手中高舉過頭頂,那兩人穴道被抓,全身勁力消失,竟好似一淌肉泥,竟不知反抗,其餘人見到色無戒如此凶悍,嚇得退到一邊,哪裡還敢上前。色無戒正欲將兩人扔出,卻聽一聲:「阿彌陀佛。」從海靜嘴裡發出。這聲音雖輕,可在地窖中不斷迴盪,卻是久久不散,可知功力之深厚。眾人懾於他的餘威,都是不敢妄動,色無戒也將手中的兩人放回地上。兩人穴道陡解,也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各揮一掌,便向色無戒胸口打去。手掌剛拍到他胸口時,卻覺有一股勁力反彈開來,只將兩人震倒在身,全身酸麻,眾人無不「啊」的一聲,吃驚不已。

    了淵臨死之時,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剛才聽海靜口喧佛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海靜和他對望一眼,走到他的身邊,道:」老衲海靜,了淵師侄,你可認得於我。」了淵頓時恍然大悟,道:「你是四大金國之一的海靜,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怎麼變得如此老了。」四大金鋼力擒了淵是在三十年前,當時還都是壯年,如今卻已是鬚眉連發,只歎歲月不饒人。了淵剛問那一話,卻已有了答案,不由的笑道:「人生百年,這命都是上天借我們的,總有一天要還回去,又何必用來做那些讓人討厭的事情,我到此刻方才參透,為時已晚。」海靜道:「並不為晚,彌途知返,善莫大焉,師侄此時方大徹大悟,也算是造化了。」了淵只覺臨淵受教,道:「師侄受教了。你們快離開這裡,若你們再有人因我而死,那我真是百死不足以贖罪,死也不會瞑目。」

    了淵原先由於太過爭強好勝,以致走入歧途,心中最恨了圓和四大金鋼,但自從將了圓抓到這地室的那一天起,每天都聽了圓唸經誦佛,使得他突然間有所感悟:「我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只覺目標飄緲,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又聽了圓講起兩人兒時的友義,更是大為感動,心中漸漸有了饒恕了圓之意。但必竟還是無法面對自己,陡然發現色蕭二人潛入府內,想必是為了了圓而來,便引他們來此,好讓他們救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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