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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一十二章娶你性命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百一十二章娶你性命

    色無戒看到眼前的一切,只覺怒火中燒,一掌拍出,打死了一個正在污辱少女的金兵,其他金兵見人,紛紛上來纏鬥,色無戒掌力所及,便有一人斃命,其他金兵不敢戀戰,紛紛逃開,不一會兒招集了近百人圍攻色無戒。色無戒接連打死十幾人,忽然在腦袋中又閃過屠戮乳山寨的情景,頓覺熱血翻騰,身體上的血液都似乎不聽使喚,要從七竅中噴出來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了。

    眼見金兵越聚越多,宋人所受的恥辱幾乎滿城都是,他不由的心想:「僅憑我一人到底能殺多少金賊,僅憑我一人又能救得了多少受苦的百姓?」一時間彷徨無計,不理會眼前的是是非非,展開蛇行術,便向皇宮奔去。金兵自然無法將他追上。

    色無戒一路狂奔,不聽道旁有人哭泣,不理金兵如何狂殺無辜,他只當自己一切都沒有看到,可內心卻是難受之極。延途除了看到金兵和那受苦的百姓,幾乎見不到一個大宋將士,不免心寒,平日戒備森嚴的皇宮內院,如今卻好似街市一般,人人都可去得,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阻攔。

    進入皇宮內院,吵嚷與叫喊聲中,色無戒終於看到有大宋的官兵了,可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由的讓他更加恥為宋人,只見大宋官兵正在狂搜皇宮,所有皇親貴族,公主王孫都被他們捆綁在了一起,色無戒不明,捉得一士兵問的清楚,原來這些宋兵是奉了金國左副元帥粘末喝的命令,將這些人押出京城。想到這些人不知國恥,為虎作倀,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趙佶如今已經做了太上皇,可還是被人搜出,要送往金營,大將大叔夜見此,趕忙上前阻止道:「皇上一去不返,上皇不應再去,臣當率勵將士,護駕突圍。萬一天不佑宋,死在封疆,比諸生陷夷狄,也較為光榮。」色無戒束聞張叔夜的威名,如今見他誓死相諫,心中更是佩服。

    那宮娥太監皇后王孫們早已泣不成聲,聽了張叔夜的話,更是不肯起行。那些宋兵見此竟用鞭抽,混沒當這些人放在眼中,口中講著也是漢話:「死到臨頭,哭哭泣的幹什麼,到了金營,統統給我做了刀下之鬼。」

    張叔夜聽了怒極,罵道:「你這個小人,試問你自己是不是大宋的人,如何講得出這喪盡天良的話。」那兵士卻也不懼,道:「如今還說什麼大宋,連皇上太上皇都成了亡國奴,我們不替金人辦事,難不成都不要命了。」張叔夜聽得怒火中燒,拔出腰間佩刀,便向那士兵斬去,那人沒想到張叔夜竟敢反抗,躲閃不及,頓時身首異處,其餘人大驚之色,紛紛上來圍攻,張叔夜一人寡不敵眾,身上多次受傷,已被擒住。

    色無戒佩服張叔夜,又恨這些仗勢欺人的宋人,便想出手救出張叔夜,但又想:「就算將他救了出來,那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改變大宋的國運不成?」腦袋只覺漲得生痛。趙佶見張叔夜忠義如此,忙乞求那些宋兵,念在都是同胞的份上,不要殺他性命。可憐他曾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如今卻向一個小兵求饒,不知他以前有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日。有宋兵聽了,卻是哈哈大笑:「抓張將軍回去,我們可以得賞,怎麼就這麼偏宜的將他殺了。」

    趙佶聽了,只覺無地自容,心想:「連大宋的士兵都如此,大宋乞能不亡。」只覺悔恨已是晚矣,接過張叔夜手中的鋼刀,便向脖子上抹去。眾人統是大驚,紛紛大叫,表情卻是一二,有人勸他不要做傻事,有人卻怕他死後無法向粘末喝交待,場面頓時陷入混亂。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人快步的搶近身來,劈手奪過趙佶手中的鋼刀,便即拋在地上,道:「太上皇,什麼事情想不開,弄得要自刎,如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如今後悔也是晚了。」色無戒聽他這句話講的卻是萬分在禮。

    張叔夜認得他便是都巡檢范瓊,便道:「范大人,你怎麼可以對太上皇如此無禮?」范瓊冷笑一聲,道:「太上皇,國已不保,皇上都被虜至金,太上皇又算得了什麼?」張叔夜氣得無法可說,也不顧身份,破口大罵。范瓊也不與他計較,只道:「張大人,你若要罵,趨找罵個夠吧,恐怕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趙佶聽到這裡,雖傷心欲絕,卻也是欲哭無淚,徒惹傷心。

    那范瓊命令手下兵士,便劫上皇、太后乘犢出營,並逼鄆王楷及諸妃公主附馬,與六宮已有位號的嬪御,一概從行。色無戒知道一人之力無法婉回,見那范瓊如此欺人,卻也要教訓他一番,忽然閃近身去,一個耳光打中了他的左頰,那范瓊只覺莫名奇妙,左頰竟痛得麻人,忽右頰又吃了一記,兩邊臉頰腫起老大,頓時大呼大嚷,說有刺客行刺於他。兵士左顧右盼,哪裡看到有人,范瓊嚇得冷汗直冒,還以為鬼魂作怪,嚇得魂不附體,押著眾人匆匆出城去了。

    色無戒看那些妃嬪之中,沒一人是楊採蓮,心中替她擔心:「不知楊姑娘如今在哪,是不是已經被抓住。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無論眼前是刀山火海,我都要將她救出來。」

    一路找尋,無意闖入一殿,只見店中空空蕩蕩,毫無聲音,忽見一人坐在龍椅之上,表情嚴肅,端坐極嚴,凝望著眼前,卻不是楊採蓮是誰。色無戒一看到她,是又驚又喜,便欲大呼出來,忽見楊採蓮的眼神中散發出凶狠的目光,全身不由的為之一顫,就這麼愣了片刻,只聽身後有聲音道:「哥,李師師恐怕就在殿中?」

    色無戒聽這聲音正是蕭玉燕,在城外的時候見她冒險闖入內城,不知所為何事,遂躲在一邊,想看個究竟。只見蕭玉燕和蕭敬南向殿裡跑去,不由的心想:「她叫蕭敬南為哥,原來蕭敬南是她的哥哥?我當真糊塗,玉兒為使幻影指法,蕭敬南也會,而且兩人都姓蕭,我早該想到兩人的關係了。」只見兩人闖進殿中,一看到楊採蓮,便好似見到了仇人一樣。

    楊採蓮看到兩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只微微冷笑,道:「你們終於來了?」蕭玉燕道:「你知道我們今天要來?」楊採蓮走下龍椅,只道:「不知道,但我已經等了你們好久了,紅巾教全軍覆沒,唯有左右護法成為漏網之魚,你們早晚會找我報仇。」

    色無戒聽了大驚,萬萬沒有想到紅巾教竟會全軍覆沒,聽她的口氣,似乎這件事情跟她有關,更是摸不著頭腦。蕭敬南道:「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子,今天我兩兄妹不但要娶你性命,還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將我教一舉殲滅。」

    楊採蓮呵呵冷笑,道:「你這是威脅與我,我李師師難道會貪生怕死,我敢在這裡等你們,自然早有準備。」蕭兄妹一驚,心想:「莫非她已在四周設下埋伏?哼,就算如此,我們又怕什麼?」楊採蓮看他倆眼神有異,便即想到他們心中的想法,只道:「你們想錯了,我所說的早有準備,是說我已經等著你們來殺我,如今我就在你們眼前,還不快動手。」

    蕭兄妹見她如此不畏生死,還真出了意料之外,蕭敬南道:「本來殺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蕭敬南絕不會做,但我紅巾教數萬兄弟的大仇不得不報。」從琴底抽出長劍,便向楊採蓮刺去。色無戒一驚,正想上前阻攔,卻被蕭玉燕搶先一步,只聽她道:「慢著,她的生死已在我兄妹的掌握之中,我們要向她問清楚,到底使得什麼手段,能將我教殲滅,如此黃泉之下的兄弟才會死的安心。」蕭敬南也覺有理,卻聽楊採蓮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得。」蕭敬南有氣,長劍一抖,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楊採蓮笑道:「我早就說過,今天敢在這裡等你們,便沒想著要再活著。」蕭敬南又氣又怒,一時之間卻也不知如何是好。蕭玉燕忽生一計,接過蕭敬南手中的長劍,走到楊採蓮身邊,道:「哼,你想死的這麼乾脆,哪有那麼容易,你自恃美貌,我先毀了你的容,再將你的眼睛、鼻子、舌頭、耳朵一樣,一樣的割下來,接著砍你雙手雙腳,最後挖你眼睛,讓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楊採蓮聽了,也不免害怕,道:「你敢!」蕭玉燕接著道:「我有什麼不敢,你要不要試一試。」長劍一抖,楊採蓮的幾縷髮絲緩慢飄落。楊採蓮的全身也不由的一顫,額頭冷汗直冒,道:「妖女,你當真會這麼狠毒的對我?」蕭玉燕道:「說到狠毒,我哪裡比得上你,你到底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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