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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一十一章神機妙算 文 / 醉筆塗雅

    第二百一十一章神機妙算

    會統制官馬忠,自京西募兵入衛,見金兵游掠順天門外,竟麾眾進擊,把他驅退,西路稍通,援兵得達。種師道時已奉命,起為兩河制置使,聞京城被困,即調涇原、秦鳳兩路兵馬,倍道進援。都人因種師道年高,稱他老種,聞他率兵到來,私相慶賀道:「好了好了!老種來了!」趙桓也喜出望外,即命李綱開安上門,迎他入朝。種師道謁見趙桓,行過了禮,趙桓問道:「今日事出萬難,卿意如何?」種師道答道:「女真不知兵,寧有孤軍深入,久持不疲麼?」趙桓道:「已與他講好了。」種師道又道:「臣只知治兵,不知他事。」趙桓道:「都中正缺一統帥,卿來還有何言!」遂命為同知樞密院事,充京畿、河北、河東宣撫使,統四方勤王兵及前後軍。既而姚古之子姚平仲,亦領熙河兵到來,詔命他為都統制。金粘末喝因金幣未足,仍駐兵城下,日肆要求,且逞兵屠掠,幸勤王兵漸漸四至,稍殺寇氛。李綱因獻議道:「金人貪得無厭,凶悖日甚,勢非用兵不可。且敵兵只六萬人,我勤王兵已到二十萬,若扼河津,截敵餉,分兵復畿北諸邑,我且用重兵壓敵,堅壁勿戰,待他食盡力疲,然後用一檄,取誓書,廢和議,縱使北歸,半路邀擊,定可取勝。」種師道亦贊成此計。趙桓遂飭令各路兵馬,約日舉事。偏姚平仲道:「和不必戰,戰應從速。」弄得趙桓又無把握,轉語李綱。李綱聞士利速戰,也不便堅持前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因與種師道熟商,為速戰計。種師道欲等弟種師中到來,然後開戰。姚平仲進言道:「敵氣甚驕,必不設備,我乘今夜出城,斫入虜營,不特可取還康王,就是敵酋粘末喝,也可擒來。」種師道搖首道:「恐未必這般容易。」姚平仲道:「如若不勝,願當軍令。」李綱接口道:「且去一試!我等去援他便了。」

    計議已定,待至夜半,姚平仲率步騎萬人,出城劫敵,專向中營斫入。不意衝將進去,竟是一座空營,急忙退還,已經伏兵四出,粘末喝親麾各隊,來圍宋軍。姚平仲拚命奪路,才得走脫,自恐回城被誅,竟爾遁去。李綱率諸將出援,至幕天坡,剛值金兵乘勝殺來,急忙令兵士用神臂弓射住,金兵才退。李綱收軍入城,種師道等接著。李綱未免歎悔,種師道語李綱道:「今夕發兵劫寨,原是失策,惟明夕卻不妨再往,這是兵家出其不意的奇謀。如再不勝,可每夕用數千人分道往攻,但求擾敵,不必勝敵,我料不出十日,寇必遁去。」李綱稱為善策。次日奏聞趙桓,趙桓默然無語。李邦彥等,謂昨已失敗,何可再舉?遂將種師道的計謀擱過一邊。

    粘末喝回營後,自幸有備,得獲勝仗,且召康王構、張邦昌入帳,責以用兵違誓,大肆咆哮。才會後來康王面對金將的咆哮,卻是一點也不畏懼,金軍聞知也都佩服的很。那兩人還在竊竊私語,在色無戒感覺兩人離得很近,可不知為何聲音卻聽不清楚,隱隱聽著兩人誇:「將軍神機妙算,任那宋軍再狡猾,也在把握之中。」「宋軍簡直愚昧,妄想半夜竊營,結果還不是一敗塗地。」

    色無戒本來無病無痛,只是一時間走火入魔,如今漸漸睜開眼來,見是躺在床上,桌邊點著一盞臘燭,週身哪有人影,那兩議論的金兵離他實則有數十丈遠,只是他迷迷糊糊,似醉似醒,心靜明,所以隱約可以聽到。那金兵也怕議論被其他人聽見,所以特地用漢語對話。

    色無戒見身在軍營,也隱約猜到將自己救起來便是踵情,他屠殺乳山全寨的人,只是一時氣憤,如今心靜下來,也覺自己殺戮太重,只是身體雖然無恙,卻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色無戒常常聽人說宋朝皇帝昏迷,親奸臣除忠良,難得見康王構如此豪氣,甚為投緣,心想:「不管如何,我都要將康王救出,保全宋室一脈。」色無戒自認為一生之中沒有為國家做過什麼事,如今國難當前,報國之心頓起,偷偷的察探,得悉康王和張邦昌所在營帳。他雖身體虛弱,武功卻是未失,趨著夜黑之時,便想闖進營去將康王救出,正欲動手,忽聽營中傳出說話之人:「康王殿下,你可讓小的擔心死了?」講話的便是隨康王構致金的張邦昌。

    康王構笑道:「張少宰擔心什麼?」色無戒聽這笑聲有些詭異,也想要聽聽他們講些什麼,所以並不動手。只聽張邦昌道:「都說粘末喝殺人不眨眼,剛才他雙目瞪的好視銅鈴,康王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康王構又笑道:「小王很怕,甚至怕得心中打鼓。」張邦昌更是不解,道:「但在微臣看來,康王大義凜然,好似一點都不把粘末喝放在眼中,我只當心康王會惹怒了他,他一氣之下,會將康王……」下面的話不敢再講。

    康王道:「小王身陷敵營,生死已是由不得自己,於其怕死求饒,還不如裝的什麼都不怕,那粘末喝自負聰明,必會疑我是將軍王孫所扮,定會易他王為質,小王才能從虎口脫生。」張邦昌聽了一愣,隨即附和道:「微臣糊塗,康王真不愧為足智多謀,不過微臣卻在康王面前失禮了。」康王構道:「張少宰此言差點,若不是張少宰故意泣涕而下,怎麼顯得我不畏生死,粘末喝又如何會中計,小王計若能成,將來必將重謝張少宰。」張邦昌聽康王構還替自己開脫,更覺無臉,又再奉承了數句。

    色無戒聽到這一對話,不免歎氣,心想:「原來我看錯了人,這位康王卻是有點小聰明,不過大宋江山若是落在他的手上,恐怕比現在好不到哪裡去。」想到這裡,也不想多此一舉,他眼見關心自己的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不願再跟任何人見面,出了金營,沿路滿是屍體,房屋民舍統統毀在大火這下,好好的大宋江土,如今已成破城,他只覺心灰意懶,不知該何去何去,不知不覺,來了山裡,他只覺全身無力,又自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了過來,他從附近摘了幾個野果暫時添飽肚子,身體仍是虛弱的很,想起海靜所教的四段功法,不但可以延年易壽,還可以醫治百治,閒來無事,也便早晚練習,練了將近七天,傷勢已好了大半,他勤加練習,早午晚三次不墜,只在深山之中待了一月有餘,傷勢總算恢復。但身體已免不了憔悴的很,鼻下留起了一撇濃胡,經歷如此滄海桑田,只顯得成熟穩重了許多,連他自己咋一看之下,都差點認不出自己,那種放蕩不羈的稚氣也不得存在,短短的幾個月間,就好似脫胎換骨,成為了另一個人一樣。

    這一日下得山來,便見到處都是逃難的百姓,向人一問,統說是京城已被金兵攻陷,皇帝趙桓已被虜到軍營裡,宋室江山已破。色無戒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能聽到哭泣之聲,心也一下子涼了大半截,不知不覺間,來到汴京南薰門不遠處,便見門前守列著數百金兵,或持狼牙棒,或持長矛,或持大刀,在門前設立關卡,不准內城的人來往出入,喧嘩之聲大做,人心恍恍。

    色無戒不由的有氣:「金賊在我大宋國土如此欺人,當真欺我大宋無人不成?」隨即又想:「連當真皇上也被虜到了金營中,大宋子民所受的待遇,自然是豬狗不如了。」心中氣恨金人,更加婉惜大宋朝庭昏庸,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覺大宋之所以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並不是金人造成了,實則是宋朝君主所致,想到這裡,內心稍稍平復了一些。

    色無戒本來無意到南薰門前,到了這裡時,忽然想起了楊採蓮,延途聽說皇帝被虜,不由的擔心起楊採蓮,便想進城找她。就在這個時候,忽聽金兵指著城牆大喊大叫,眾人聽到叫喊,無不朝著城牆上一看。只見一個女子高高飛起,躍到城牆中部,忽然從身上抖出來一條金鞭。只聽嗖的一聲,那金鞭好似利箭,向城牆上飛去,捲住了城牆上了旗桿,隨著她一使勁,人已躍到了城牆之上。

    色無戒看那人時,不由的大驚,認出那女子便是蕭玉燕,便想大聲喊出。忽見蕭玉燕金鞭向城頭垂了下來,又有一個少年躍到一半城牆,抓住蕭玉燕垂下來的金鞭,兩人手上各自起勁,那少年也躍上了城牆。那少年色無戒也認識,見是蕭敬南,不由的詫異之極:「玉兒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他們甘冒大險闖進內城,到底為了什麼?」想像的同時,城裡城外又是喧嘩一片,金兵紛紛喊著抓拿兩人,大宋百姓卻高呼天兵天將下凡來救大宋江山,吵吵嚷嚷,有人趨此闖出城去。

    色無戒趨著這場大亂,反向內城進去。四處一望,已不見蕭敬南和蕭玉燕的影子,四周都是逃難的百姓,那金兵左一隊右一隊,好似土匪一般,闖進民宅大院,便是搶劫一空。他們大多露出難看的笑容,任何值錢的東西都不放過,有人若是敢阻攔,便即挺刀殺害,實不將大宋百姓當做人看,似乎殺死一人,就好似殺死臭蟲一般簡單,見有美妙女子,更有金兵當真污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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