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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51章 文 / 京展

    ※噥井城不僅是靖國南疆郡府所在。更是鎮南王秦凱所駐珊。城內人口將近三十萬,是為靖國南方四郡當中,最為繁華的一座城市。

    穿過衛卒把守的西城門,先是一條可供八輛馬車並行往來的寬敞大道,直接通往鎮中央的廣場。大道兩旁,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店舖,從中土世界各地運來的絲綢、瓷器,甚至還有海外帶來的寶石、美酒,堆積如山,琳琅滿目。

    林洛雖然此前已經來過多次,然而每次進城,總會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哪怕他現在的修為已晉金仙之境,本應該視錢財如糞土,但因他這個金仙來的有些快,只是法力到了,但心性修為,卻還差得很遠。

    所以那雙眼睛打從進城開始,就滴溜溜轉個不停。看見的每樣東西都想收入囊中。只可惜自己現在沒有一文現錢,雖然他的須彌界當中搜刮了不少的法寶仙器,但這些東西得給那些識貨的人看才行,拿到普通人開設的店舖裡去,可不就是明珠暗投了嗎?

    「莫少俠喜歡什麼東西,儘管挑揀就是,我自會派人付賬的。」雍夫人挑起車簾。本想看看這靖國南疆重鎮,究竟與夏國有何不同,卻不想正好看到林洛那副模樣,就忍住笑說道。

    「沒,沒喜歡的林洛趕緊搖頭,總覺得自己這般模樣太過丟人。咋說咱也是大羅金仙不是?「「寶兒。給莫少俠送一百兩銀子!」雍夫人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於是扭頭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

    「不,不用!」林洛臉漲得通紅,趕緊擺了擺手道:「我只是看看,只是看看,哪能花那麼多銀子呢?」

    「莫少俠不必客氣,此去南京城路途遙遠,更有一些宵小之輩可能會在路上設伏阻截,少不得有許多仰仗莫少俠的的方。所以這一百兩銀子全當是給莫少俠買酒喝的,等到南京,我自當另有重酬。小。

    雍夫人雖然是給林洛銀子,卻不願讓他感覺這是施捨,甚至連打賞的意思都不願意顯露出來,而是很婉轉地表達了想要僱傭他保護自己一路北上的想法。如此一來,林洛固然不會覺得自己被人施捨,更會在心裡多了份責任。以後哪怕走到了南京,雍夫人要做的事情給他知道了,恐怕也不能袖手旁觀。

    是的,以前妾夫人是想通過荊楚與他搞好關係,好使自己的安危得到保護。但現在雍夫人卻不再這樣想了,她更多的是想把林洛拉攏過來,就算是不能成為自己的屬下,也要能夠為自己所用!

    林洛卻還不知道面前這位尊貴的夫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轉變了對自己的想法。不過她的話,的確是讓林洛的自尊心獲得了滿足,雖然還有些不大好意思,但他還是接過了寶兒捧上的銀子。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知,林洛接過了銀子,正準備說些什麼,卻不想身後忽然一股怨氣逼近,隨之傳來一聲怒喝:「終於讓小爺在這金光城逮著你了。看你還往哪裡跑!來人,把這姓莫的給我抓起來!」

    林洛聞聲一皺眉頭,轉過身來,卻見一位富家少爺騎在白馬背上,身邊簇擁著幾個武者打扮的跟班,正瞪著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神情,分明是要把他撕吃了不可!

    林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這位富家少爺,正是當日他與痞子黑龍一起,在幽暗森林裡挖陷阱坑害過的公孫少爺。想到這裡,林洛也就理解他為什麼如此仇恨自己了,但理解並不等於贊成,所以當那跟班圍過來時,林洛毫不猶豫的就出手了。

    既然打架是難免的,那林洛自然不會願意讓自己吃虧,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只因公孫少爺在金光城內耀武揚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常常會無緣無故欺負那些普通百姓,為此連累得他們這些跟班沒少受到統領大人的責罰,所以這些跟班們雖然逼上來了,但還不免的有些猶豫。

    然而林洛竟然出動出手,甚至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卻讓這些跟班們都大感意外。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林洛身形如風。出手如電,週身更是散著強大的真元勁氣,身影所過之處,彷彿是一座無形的大山逼近,這幾位跟班雖然都是初階修行者,但在林洛面前,也毫無抵抗之力,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紛紛哀叫著摔倒在地上。

    打倒了這幾位跟班後,林洛的身形忽然一頓,看著騎在馬上已經被震驚得合不上嘴的公孫少爺,冷笑道:「一年多了,沒想到你還記仇,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來,動手吧!小。

    雖然父親是帶兵的統領,但公孫少爺卻吃不下苦。再加上富貴出身,出入間總有幾個武者跟班隨護,自己本身卻是極少有親自動手的機會,被林洛這麼一逼,差點就從馬背上摔下來。

    不過好在他還記得自己是在金光城,是在自家的的盤上,勉強穩住心神,蒼白著臉說道:「你,你等著,我絕饒不了你!」

    說罷,公孫少爺再不敢在此處多待,連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那些跟班一樣,一夾馬腹。就從逃離此地。

    「不用等了。就現在吧!」林洛又怎麼會猜不出這公孫少爺的打算?當即笑呵呵的一揮手,一股陰集的勁氣透出手掌。輕輕地擁在了那馬『臀』上,直接透過馬的肌體,侵入拋的腦袋裡,雖然不至於讓這匹馬當場斃命,但也腦袋一歪,四肢打顫,口吐白沫的往地上倒去。

    公孫少爺驚惶失措,甚至忘記了該從馬背上跳下來,尖叫著,眼看就要被自己的坐騎壓在身下,幸虧這時旁邊正好路過一位身穿衛卒軍袍的扎髯大漢,忽然暴喝一聲,一雙手掌就向那白馬側背迎去。

    轟!的一聲悶響,大漢竟然將這匹數百斤重的白馬托住,然後奮力一掀,終於又將白馬給扶正,而公孫少爺也終於反應過來得自只的坐騎急忙就跳了下來。在旁抹著額頭七吼」心有餘悸地看在自己的坐騎慢慢的跪到在地。

    旁的林洛,有些好奇的膘了那位正在忙於查看白馬傷勢的扎髯大漢一眼,卻不想後者此時也正好轉過頭來,看著他嗡聲嗡氣地說道:「小老弟好能耐,這馬日後雖然還能拉東西,但只怕經過這件事後,拋是再也不會載人了。」

    林洛笑了笑,心底卻很不以為然,他只不過通過自己體內蘊含的龍嬰精元,放出一縷神識,使得這匹白馬畏懼不前罷了,只要把那縷神識收回,白馬很快就能恢復如初,又怎麼會載不了人呢?

    不過他只是心裡想想罷了,眼下要解決公孫少爺這個麻煩,不想過多的招惹是非。所以他目光轉移,又落到了旁邊的公孫少爺身上,正待開口說話,卻見後者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扯著喉嚨叫道:「馬健。馬公子,你來的正好!」

    說著,他撒腿跑到一位背負長劍,身穿錦袍的貴公子跟前,遠遠的指著林洛,與對方嘀咕幾句,然後扯著他的袖子就回到了林洛跟前。

    有了幫手,公孫少爺又燃起了他的囂張氣焰,冷聲道:「姓莫的,你有本事,先馬公子也打敗!」

    林洛自然看得出,眼前這位馬公子是位身手不凡的修行者,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敗他,並非是什麼難事,當即冷笑道:「這位姓馬的公子與我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與他打?要找我報仇的是你,有種的話咱們過兩手?。

    公孫少爺自然是不敢答應的,少不得把求助的目光轉向旁邊的馬公子,壓低了嗓子道:「馬公子,只要你幫我教刮這小子一頓,事成後我定會保舉你做個參將!」

    「我是人。不是你用來欺負別人的工具!」讓人大感意外的是,馬公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公孫少爺的請求,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王子殿下還在翠玉樓等我呢,你要想教這人的話,去與王子殿下說去!」

    公孫少爺愣了一下,道:「殿下出宮了?這下好了,這小子與殿下也有怨仇。走,我們快去稟報殿下,絕繞不了這小、子。對了,我還得給城門監那邊吩咐一聲,不能讓他逃跑了!」

    說完,恨恨地盯了林洛一眼,嘴角掛起一抹譏笑。

    而那位馬公子也很是意外地看著林洛,心想這人真膽大,得罪了金光城衛卒統領大人的獨子不說,還與王子殿下也有舊怨,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金光城,莫非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這邊裡,公孫少爺已經叫囂起來:「姓莫的,你有種的話,隨我們一起去翠玉樓?」

    「去就去,老子怕你們嗎?」林洛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下來,但轉而一想,若是像以前那樣。自己孤身一人,莫說只是見那個秦王子,就是龍潭虎穴,也大可去得。然而現在自己有責任在卓,要保護身後的雍夫人去南京,得盡量的少惹事生非。猶豫了一下,他終於咬著牙齒,不顧在眾人面前丟臉,冷聲道:「老子現在有事要辦,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等我一段時間。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咱們再好好地打上一架!」

    「哼,莫非是怕了嗎?」公孫少爺吃了大虧,可不想就這麼放過林洛,嘴裡說著,暗地裡都已經給自己的跟班打了手勢,示意他們快去翠玉樓通知秦王子。

    擱林洛往日的性情。此時恐怕早就挽著袖子撲了上去,先把這公孫少爺打成公孫豬頭再說。但今天不行,他網網接了雍夫人的銀子,耽誤了人家的事情怎麼辦?稍一猶豫,便回道:「憑什麼要聽你的,你算哪陀屎?」

    公孫少爺臉色一變,在這金光城裡,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外,誰敢這樣罵他?當下恨不得就親手把林洛給碎屍萬段。不過他雖然羞怒交集,但也沒有喪失理智,深深地吸了口氣,狠狠地瞪了林洛一眼,想著翠玉樓距離這條街還有一段路程,王子殿下要趕過來需要化費一點時間,正猶豫著該怎麼拖延下去的時候,一直端坐在彩車裡的雍夫人忽然說話了。

    「莫少俠。你不必擔心我們,左右今晚也不會出城,去翠玉樓看看又如何?而且我也想瞅瞅。鎮南王究竟教出了什麼樣一位王子!」

    林洛聞言一愣,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雍夫人,大感意外:難道是我猜錯了嗎?這位竟然不是鎮南王的王妃?

    翠玉樓建在距離廣場不過一街之隔的所在,真真是金光城內最為富貴的去處。每天這個時候。都是翠玉樓最為繁忙的時候,金光城的達官貴人,富豪仲士們,都喜歡選擇這裡做為把酒言談的地方。

    而這裡不僅環境優雅,而且也容易襯托出東客的身份,比如在大廳裡,隨便設下一個席面。都至少要三四兩銀子,若是不願拋頭露面,想要去到二樓,找那清淨的雅間,花費更是在大廳的兩倍以上。至於最高的三樓所在,那裡卻是你就算是再有錢,沒有相應的身份,也是斷然上不來的。

    正是因為金光城裡每個人都知道這些,才使得在翠玉樓喝酒吃宴,成為了身份的象徵,許多人趨之若鶩,甚至有些時候連座位都要提前預訂才行。

    不過今天,三樓所在卻是靜悄悄的,許多在二樓雅間裡喝酒的人出來時,都會不由得抬頭看一眼三樓,但當他們的目光掃到站在樓梯口,看到那幾位門神一樣站身穿紅袍的侍衛時,頓時明白了,都趕緊低下頭來,蹭手蹭腳地回到雅間裡,如此這般地說一番後,原本熱鬧的所在,也都立即變得安靜下來。

    三樓今天來了位大人物!

    這個消息,不過一盞熱茶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座翠玉樓,連集得那些在大廳裡吃飯的客人們,也都下意底了聲音。氣氛開始變得怪異起來玄鍾後,翠玉樓的韓掌櫃點頭哈腰地從三樓退著走了下來,躲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偷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轉身正準備離開,卻才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把銀葉子,漚著臉塞到那幾位紅袍侍衛的懷裡,陪著笑臉道:「要不小的給幾位爺在這裡安排一個席?小。

    紅袍侍衛雖然收下了韓掌櫃的銀葉子,卻沒有答應他佈置席面的提議,依舊板著臉道:「兄必了,我等責任所在!」

    韓掌櫃既然能開起這麼大一個酒樓,自然八面玲瓏的人物,見狀少不得又掏出幾片銀葉子。並且喝令恰好經過的夥計,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見那些個紅袍侍衛果然露出了笑臉,韓掌櫃這才暗鬆了口氣,道:「也沒啥東西,就是下面的人網從嶺南那裡抬回來了一隻懷孕的母虎,肚子裡那幾隻虎崽剛剖出來。

    幾位爺常在殿下跟前當差,肯定也很辛苦,小的這不是想著乘這個。機會巴結巴結嗎?」

    「弗常櫃客氣其中一位年長些的侍衛,顯然是眾人的頭目,此時臉色再不復先前的冰冷。俯到弗掌櫃耳旁悄聲說道:「我家王子殿下正在追求萬花樓的清姑娘呢。你知道該怎以辦了吧?。

    韓掌櫃一愣,暗想這秦王子在金光城,要什麼東西得不到?非得玩什麼純情,追求一個故院的婊子!不過他也暗自慶幸那幾隻虎崽花得不怨,否則自己摸不準王子殿下的脾氣,一個伺候不好,被砸了招牌,那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

    這並非是韓掌櫃多慮。而是秦王子的確做過類似的事情。以前他迷戀——的頭牌荊姑娘。幾乎每天都要往——跑,甚至還管——的老鳩叫媽媽,誰看著都不會想到這是堂堂的王子殿下,與——上上下下的關係,那個,要親密!

    但沒過多久,荊姑娘失蹤了,老——交不出人來,老鳩還想仗著先前的關係,厚著臉拖幾天,卻不料秦王子當場就翻了臉,露出了他猙獰的面孔,不僅當場砸了——,還整院子裡的姑娘,連那老鳩龜奴一起,押送去了南線大營。

    三日後,南線大營外的一條乾枯的河溝裡,人們現了老鳩的屍體,據說全身三個洞,也不知道這三天裡被多少人玩過,都已經徹底的

    了。

    雖然這件事沒有落到韓掌櫃的頭上,但老鴨的屍體他卻是去看過的,至今想來,都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所以今天秦王子到他這酒樓來吃飯,韓掌櫃看他雖然還和往常一樣,甚至見到自己時韓老闆韓老闆喚得開心,但暗地裡卻是陪著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一個不對,就會落入老鳩那樣的下場。乖乖地,咱可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玩不起那些花樣啊!

    因為心裡裝著事情,韓掌櫃下樓時,與幾個人擦身而過都沒有注意到。待到快走過的時候才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扭頭看去,卻見是幾位年輕人,帶著三個女人上樓了。「「莫非這就是萬花樓的清姑娘?」韓掌櫃心中一動,正準備折回身,卻又看見幾個王府侍衛,簇擁著一輛打著萬花樓燈籠的暖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車簾掀起,一位妙齡麗人在兩名俏婢的扶持下,走下暖車,步履輕盈得像貓一樣款款走來,原本就燈火輝煌的一樓大廳裡,因為這位麗人的出現,更讓人有種眼前一前的錯覺,幾個曾經去過萬花樓的恩客,此時更是驚呼出聲:

    「清姑娘不是一直都只在萬花樓待客嗎?現在怎麼也出局了?。

    韓掌櫃聞言身心一振。想到網才那侍衛曾與自己說過的話,知道這位麗人雖然只是個故女,但也不能輕慢了,趕緊迎了上去,親自引導著他們去了三樓。然而。當韓掌櫃走到三樓的包廂門口時,卻才後悔自己不該多此一舉,來的真不是時候。

    此時,原本迎門坐著的秦王子已經站了起來,滿臉怒氣地瞪著先前進來的那一群人,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很憤怒,極其憤怒!

    半晌,秦王子才從牙縫裡擠出一段話來:「好哇,你終於在金光城出現了!林洛,你想怎麼死?」

    林洛此時哪怕是面對著靖國的皇帝,他也絕不會害怕,更何況是一個,鎮南王子?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算是把這鎮南王子殺了,也不用擔心會因此而連累到自己的親人,更何況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眼前這個憤怒的少年殺死!

    聽到對方威脅的話語。林洛冷笑道:「秦宏,你真以為憑你那幾個侍衛,就能殺得了我嗎?」

    「哼,殺不死你,至少也能讓你脫層皮!」秦王子說著,厲聲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我抓住。小心別讓他死了,我要慢慢的折磨」。

    林洛掃了那幾位擁上來的侍衛一眼,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正準備動手,忽然聽到身後的雍夫人說道:

    「都給我退下」。

    中土世界沒有人見過雍夫人出手,更沒有人知道雍夫人的修為究竟走到了哪種地步,她有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養尊處優的貴夫人,除了權勢以外,本身只不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罷了。但也有時候,她就像是一位天然的掌權者。哪怕就算是生死仇敵站在她的面前,都會不由自主的受到她的影響,聽從她的命令。

    就比如現在!

    聽到雍夫人的話,那些個紅袍侍衛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都看向了秦王子,顯得有些猶豫。

    從林洛走進這間廂房開始,秦王子都一直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只想看待會兒該怎麼折磨這個讓自己在輪迴之城內丟臉的傢伙,卻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那些人。

    而今,當秦王子把目光轉向雍夫人時,忽然眼睛一亮,不由得就吞了下口水,臉上露出濃濃的『淫』笑,張嘴正…比輕佻的話。卻不想對面的美人眉頭忽然一擰,走過來兄1州重重地給了他一耳光,生生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給打了回去。

    秦王子一下了懵了,甚至就連他身邊那些侍衛們,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這幕,陷入驚駭當中回不過神來。

    現場唯一清醒的旁觀者只有林洛一人,但他此時也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秦王子果然是雍夫人與鎮南王的私生子,否則雍夫人的反應又怎麼會如此的激烈呢?不過這秦王子也的確是找死。竟然連自己的生母都要挑戲!

    寂靜,一片寂靜過後,那些個侍衛們終於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就要將雍夫人拿下。而一旁的林洛自然不會容許,於是不等雍夫人那兩位侍女出手,先就一巴掌將一名抓向雍夫人肩膀的侍衛拍飛,然後抄地凳子砸向另一個偷襲者,隨勢還將桌子踢翻,攔住了從另一面過來的紅袍侍衛。

    位金仙境界的高手,去收拾幾位最多不過脫凡期的修行者。其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呢?

    林洛告訴了人們答案,前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秦王子身邊的侍衛就全都倒下了,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而且這還是林洛不想取他們的性命。只是把他們打昏罷了,若不然,僅就是他以金仙境界的法力,所激出來的勁氣,就能讓這間廂房徹底毀滅,能活下來的人恐怕不出三個。其中還的算上不知修行到何種境界的雍夫人。

    秦王子捂著自己此時已經腫起的臉,看了下周圍倒了一地的侍衛,再狠狠地瞪了眼笑得有些陰險的林洛,忽然有些怨恨往日裡總跟在身邊的那些修道高手:不需要你們的時候,時刻都像狗一樣跟著。現在本王子受人欺負了。一個個都死哪裡去了?

    秦王子只顧著埋怨別人,卻忘記了那幾位鎮南王派到他身邊的修道者,是被他故意找借口支開的,為的只是方便自己在這翠玉樓上,與清姑娘幽會。

    「秦宏,你真讓我失望!」雍夫人看著秦王子,鬱憤之情溢於言表,她撫摸著自己剛網打出的手,怎麼也沒有想到。與兒子十七年不見,見面的第一次接觸,竟然會是自己打兒子的耳光!

    「臭娘們

    秦王子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忽然就又看見雍夫人舉起了手,這次他有了防備,本以為能夠避過,卻不想自己網一錯身,雍夫人卻就在留地只留下了一抹殘影,緊接著又出現在自己的另一側。

    「啪!小,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他的另半邊臉上。

    「你死定了,你竟然敢打本王子,臭娘們

    「啪!小,回應秦王的又是一個耳光。

    「你等著,如果我不親手殺了你,我就不姓秦!我一定要殺了你,在殺你之前。還要

    「啪!小,雍夫人被氣得混身顫抖起來,下手也越來越重。

    四個耳光下去。秦王子嘴角已經滲出血來,偏偏他毫無反抗之力。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他,披頭散,整個就像是瘋子一樣,卻還瘋狂地叫罵著,迎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耳光,到後來,甚至他都已經因為恐懼而停止了叫罵。但雍夫人卻還兩眼含淚,不停地打他。

    終於,打累了的雍夫人臉色蒼白地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已經變得像豬頭一樣的秦王子,長長地歎了口氣,絕望地搖了搖頭。

    秦王子真有些害怕她了,哪怕雍夫人是往他身上砍幾刀。他可能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畏懼。偏偏就是耳光,偏偏就是那絕望的神情,讓他從心底冒起了寒意。總感覺自己可能是闖了大禍,而且是那種連父王都幫不了自己,永遠也無法挽救的大禍!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緊接著一道紅色的身影飛入廂房裡面,林洛知道是負責保護秦王子的人來了,正準備出手阻攔,卻不想那道紅影在進入廂房後,忽然頓住了。轉而落於地上,顯現出一個一身宮裝打扮,卻很煞風景地拿著把烏黑大剪刀的美艷婦人。

    看到這婦人。本來垂頭喪氣的秦王子立即眼睛一亮,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雍夫人叫道:「七姨,快,快把這個臭娘們給我殺了!」

    說完,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就是因為罵她,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抬起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這次雍夫人沒有打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盯著面前的雲七娘。

    聽見秦王子開口就罵雍夫人臭娘們,雲七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再看到雍夫人冷冰冰地盯著自己。終於一低頭,葉通一下子跪倒在她的面前,顫聲道:「宮主,七娘對不起你。」

    「七姨你幹什麼?什麼狗屁宮」宮主?」秦王子忽然反應過來。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端坐的雍夫人,手慢慢的抬了起來,指著她的:「你,你是宮主?你,你是我娘?」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甚至連地上那些因為傷痛而不停呻吟的侍衛們,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雍夫人,再看看秦王子,忽然忘記了身上的

    痛。

    就算是林洛。雖然他已經猜到了雍夫人是秦王子的親生母親,但當他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隨之在心裡苦笑一聲,悄悄後退了一步。

    雍夫人對秦王子視而不見,緩緩的直起身來,聲音清冷地說道:「七娘。我一直都對你很信任,甚至過了十妄。所以當十妄告訴我,宏兒在金光城作惡多端的時候,我還是選擇相信你的話,相信你給我描述的那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禮的少年,是我十七年不見的兒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在這靖國最信任的一個人,也都騙了我,而且這一騙就是十多年!七娘,你讓我很失望!」

    說罷,雍夫人再也不看地上那個跪著的人,轉而對林洛說道:「莫少俠。我們走吧?」一舊二府就律在廣場的北邊,溜兒漢白玉砌成的高大圍牆…圈尖了整條街的位置。牆頭上,還可以看見一些穿著黑色長袍的侍衛往來巡邏,顯然這圍牆的厚度,也不能用尋常人家的院牆來推斷。

    府門外,筆直的站著十二對腰掩銀刀,目不斜視的紅袍侍衛,這些人都和隨護在秦王子身邊的一樣,是鎮南王府的一等侍衛,雖然不能與那些門士相比,但在凡人眼裡,端的也是威武不凡。

    台階旁,兩尊一人多高,用整塊紅玉雕成的獅虎獸面目猙獰,正對著廣場方向怒目直視。好像是隨時都能夠活過來,撲噬往來的行人一樣。使得人們經過王府時,都不由得要繞上一段距離才能感覺心安。

    這一對獅虎獸。也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作用,犧們其實是一個法陣,表面上看來是個雕像,但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幻化出獅虎獸的先,影,像活物一樣戰鬥。

    存中土世界的富貴人家,設置這樣的法陣還有很多,只是威力的大小有所區分罷了。

    而鎮南王身為當今武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又有著南線大營十萬駐軍的統領,可謂是靖國除了武帝外,第一有權勢的人。能擺到他的王府門前的獅虎獸法陣,恐怕也暗藏著別的玄機。

    林洛想到這裡。在經過那對獅虎獸的時候,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結果就惹來那些紅袍侍了的注意。

    「王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其中一名紅袍侍衛手扶著刀柄,皺著眉頭走過來說道。

    這也是因為他看見林洛身後跟著輛單馬安車,怕是來拜訪王府什麼人的,所以說話稍顯客氣,若是只有林洛一個人走到這裡,眼睛賊溜溜地往那獅虎獸身上膘。肯定就把他給抓起來,先安一個。「窺探王府機密,圖謀不軌」的罪名再說。

    「嘿嘿,我當然知道這是鎮南王府,否則我來這裡幹什麼?」林洛抬頭看了眼府門上由前朝武帝御筆親書的匾額,撫摸著下巴露出一臉陰險的笑容:「有人托我送一樣東西進王府,你們要不要?」

    林洛臉上的笑容讓這名侍衛感覺很不舒服,但也看得出他是有備而來,少不得追問一句:「什麼東刷誰讓你送來的?」

    「一個人,一個活人!」林洛說完,忽然轉身掀開了身後的車。

    侍衛還當車裡面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待他藉著府門前掛著的燈籠所散出來的光亮,看清車裡面果然是躺著個人的時候,這才暗鬆了口氣。

    但協還是不敢上前,萬一這個一臉奸笑的傢伙,是故意誆自己上前呢?

    猶豫了一下。侍衛問道:「這人是怎麼了?你要送到王府哪裡?」

    「你湊近點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林洛說完就放下車簾站到了一旁,擺明了是不想伸手。

    侍衛很是懷疑。但職責所在,又不得不滿懷戒備的走了過去,挑起車簾看了一眼,感覺這人的穿著似乎有些熟悉,皺著眉頭再仔細一看,臉色頓時大變,放下車簾怒瞪著林洛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是?」林洛早知道這侍衛在看到被打成豬頭的秦王子後,會有如此反應,他把手一攤,道:「不過有人讓我給你們家王爺帶句話,如果他在一柱香的時間內,不趕到的話,人家就要自己去南京城了。」

    侍衛愣了一下。顯然是震驚於這人的囂張,打了王子殿下不說,竟然還敢讓鎮南王親自去找他?

    但等這名侍衛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抬頭卻才現林洛已經消失不見了,他頓時慌了神。生怕自己是受騙了,放跑了打傷王子殿下的兇手,扯著喉嚨就喊了起來。

    「別,別叫了。快帶我去見父王!」秦王子在車廂裡氣乎乎地說道。

    原來,雍夫人在帶著林洛離開翠玉樓的時候,隨便也命人把秦王子給拖下樓來,像破麻袋一樣丟上馬車。然後就是雍夫人就讓林洛把秦王子送回鎮南王府去,而她則在金光城最大的客找,有客來住下。

    林洛因為記恨秦王子,如今他落在自己手裡,雖然不能揍他一頓出氣,但也少不得多拖上一點時間,讓秦王子那受傷的臉慢慢的腫起來,而且還專撿那些人多的地方,時不時的停一下,故作關心地掀開車簾,假裝擔心秦王子臉上的傷,實際上卻是想讓更多的人看見秦王子這狼狽相。

    此事若擱在以往,秦王子早就與他拚命了,但因為雍夫人那件事,使得他一直都失魂落魄的,竟然任由林洛戲弄,不予理睬。

    現在,秦王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回王府去,去向父親鎮南王求情。

    在他的心裡。鎮南王才是給予他榮華富貴的人,至於一直都沒有見過的母親,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存在,雖然雲七娘曾經告訴過他母親的事情,但他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裡,反而常常會在做錯事情,被鎮南王責罰的時候,拿這個未曾謀面的母親說話,使得鎮南王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在聽到他提起母親時,都只能長歎一聲,高高舉起的巴掌,輕輕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正是因為這個,在秦王子的心裡,母親是拿來利用的,是逃避父王責罰的一招殺手鋼。是一個保命的確良符號,卻不是一個真實的形象。

    就在秦王子心裡患得患失的時候,幾名紅袍侍衛已經簇擁著他進了王府,得到消息的鎮南王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一看到他臉上的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怒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在金光城難道還有人敢對你下此毒手?你那些侍衛呢,他們都死了嗎?」「在鎮南王看來。那些侍衛是真的死了,否則兒子絕無可能被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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