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紅色心臟 第十一章 借兵 文 / 煩人

    第十一章借兵()

    「石仁？」尤德幾乎跳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天野，「華夏集團的總裁石仁？」

    「華夏集團？」天野一楞，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他曾經也是這間大學的學生，好像是有個很大公司，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全中國有大公司而且就讀過廈風大學的就一個叫石仁的，還能有哪個？」尤德說道，「靠，原來你有這麼大的靠山！」

    「呵，這算什麼靠山，只不過他跟我叔有過交情！」天野微微一笑道，「跟我又沒關係！」

    「沒關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是誰捐建起來的？就是石仁！怪不得你不將郭傑放在眼裡呢，給他媽幾個膽子也不敢動你啊！」尤德一陣原來如此的模樣。

    「……」

    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尤德叫道。

    「請問楊方……」門一打開，一人已經探出半身說道，而沒等他說完，尤德已經接了上去，「他不在，在隔壁宿舍，找他的話再走兩間就是了！」

    「不，我不找他！」沒想，那人一看到天野，卻已經推門走了進來，道，「我找你！」

    「呵，隊長找我有何貴幹？」一看那人，天野馬上皺了皺眉頭說道，因為他發現，眼人的人，不正是在足球場上碰過面的校隊隊長——王成！

    「我們能單獨談談麼？」王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向外一指。

    「單獨？呵呵……」天野搖了搖頭笑道，「這裡並沒有外人，我想不必這樣，有什麼事可以照直說。」

    「好！」聽到天野這麼說，王成也很乾脆，「我希望你能進入校隊！」

    「校隊？」天野一怔，隨即一笑，「就因為我進的那個球麼？」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對於天野的笑，王成並不惱怒，「一個進球當然不能讓你進校隊，但進球有很多種，有的進球可以說明很多東西，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想讓你進校隊的原因，我想讓你進，是因為你夠囂張！」

    「囂張？」天野大笑起來，「囂張我記得並不算是褒義詞！」

    「沒有實力的囂張當然不是褒義詞，但有實力的囂張就不同了！」王成淡淡說道，「尤其是前鋒！」

    「……」天野沉默了片刻，語出驚人道，「謝謝誇獎！不過很抱歉，我暫時對校隊沒什麼興趣！」

    「什麼？」王成一怔，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親自邀請居然會被拒絕掉，「為什麼？」

    「當一個隊員能夠成是爛隊的時候，可以想像那個隊員所在的球隊是什麼樣子的……坦白跟你說，我對這樣子的球隊沒什麼興趣！」天野聳了聳肩膀說道。

    「……呵！」王成也沉默了一下，突然笑著搖起了頭，「我收回我的邀請！不過這並非因為你的話，而是我突然發現，我高估你了！我本以為一個如此如此囂張的人不該如此小氣，沒想到，現在你居然為了那麼一點小事來找借口！」

    「隨你怎麼想，我暫時對校隊沒有興趣！」天野攤開手無所謂的說道。

    「暫時？」王成轉過頭，冷冷說道，「你認為以後還會有機會麼？」

    「那就要看你了！」天野一笑。

    「嘿……」王成轉過身打開門，剛想走出去，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

    「……」天野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王成關門而去。

    「喂，幹嗎拒絕他呢？」在王成走後安靜了一會，尤德才問道。

    「剛不是說了麼？」天野看著自己的筆記本說道。

    「你省省吧，那樣子的玄乎理由，哄誰啊！」尤德嗤然笑道，「寫足球小說又不是寫懸疑小說。」

    「……」被尤德這麼一說，天野頓時有些啞然，一會才無奈的回答，「你說我都跟那什麼什麼傑的搞成這樣，如果進那什麼校隊，我可不認為我跟他會合得來，與其這樣，不如乾脆……」

    「靠，你還怕他？」尤德兩眼一翻。

    「這不是怕！」天野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不過既然知道那是堆狗屎，也沒必要故意踩上去顯示自己的勇敢吧？」

    「……」尤德頓時無言以對，片刻才苦笑，「丫的你這比喻真經典！老人家我都被你說服了，小伙子有前途！不過別怪老人家沒告訴你，這王成也不是小角色，你最好機靈點！」

    「怎麼？他也是學校什麼什麼人的兒子？比那什麼什麼傑大麼？」天野連眼都不回說道。

    「……他叫郭傑，別老什麼什麼傑的，我暈，我跟你說真的，如果你想踢球的話，那得罪王成可比得罪那郭傑要麻煩得多！」

    「算不上得罪！而且我覺得，王成應該不會是像什麼什麼傑的那種人，能當隊長，都不是偶然的！」天野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說的是足球場上……」尤德一翻白眼說道。

    「那更不用怕！」沒等他說完，天野就打斷了他的話，「在足球場上，只有別人怕我，從來沒我怕別人的！」

    「……」

    「什麼？王成來過？」剛從從隔壁討論完「遊戲心經」回來的楊方楞了一下，「他來幹什麼？」

    「邀請野公子加入校隊……」尤德說道，「不過被野公子拒絕了！」

    「哈？」楊方瞪大了眼睛，「拒絕？不會吧？」

    「什麼不會？人家王成都放下狠話了——我們會再見面的！」尤德學著王成的語氣，「擺明了是下一次見面就要野公子好看了！」

    「完了完了……」楊方一聽慌了。

    「幹嗎？嚇你而已，真是小農意識！」見到楊方一副似乎要狗急跳牆的樣子，尤德譏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嚇我啊？我問你，我們哲學系下一場的對手是誰？？！！」楊方沒好氣的罵道。

    「是誰，不就是中……」說到這，尤德一下噎住了，半晌才結巴著說道，「你別告訴我王成就是中文系的？！」

    「你小子不是什麼事情都很靈通的麼？怎麼現在也變成小農了？！」楊方反諷道，「連王成是中文系的都不知道，還敢叫？！他是大三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冤家路窄！喂，野公子，你別悠哉游哉著上網啊，事情大條啦！」見到天野仍舊，楊方不禁叫了起來。

    「哈？你說什麼？」天野轉過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幾乎讓楊方絕倒，無奈他又說道：「我說，如果跟中文的比賽王成下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下來就下來了！」天野聳聳肩膀說道，「再說，這應該是你們足球隊的事吧，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什麼跟你說這個幹什麼？難道你不是足球隊的？」

    「我什麼時候變成足球隊的了？」

    「我暈，你昨天不是說要加入足球隊，別告訴我你現在又不加……」楊方有些氣急敗壞。

    「昨天是昨天，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我想還是等你們打過了中文系以後再說吧！」不理會楊方，天野「卑鄙」的說道。

    「……」楊方頓時啞巴了，半晌才哭喪著臉說道，「我的老天，我說野公子，都火燒屁股了，你好歹給點表情行不？」

    「給你什麼表情？」天野歪頭道，「跟你一樣不知所措，一副被人逼著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你該清楚，就算沒有王成，如果是按照歷史系的那種樣子，哲學系一樣不可能是中文系的對手！」

    「這……」楊方沉默了一下，「以前當然不行，可現在我們隊加上你……」

    「加上我？」天野搖頭道，「加上我又能怎麼樣？老兄，考試可以作弊，但足球場上是沒有僥倖的！你都知道要湊夠十一個人才去比賽！老實告訴你吧，上午我能進球有一部分因素就是因為他們太低估我，但你以為他們能低估我多久？！」

    「有一部分，那不就是說大部分憑借的還是實力麼？」楊方「斷章取義」的說道。

    「……」天野實在有些佩服楊方的這種阿q精神了，「好吧，就算你說的隊，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只踢前鋒的位置，誰來給我傳球？」

    「我！」楊方說道。

    「你？」天野搖著頭笑道，「行了吧你，你根本就是踢前鋒的！讓你來給我傳球，那還不如我自己去搶比較痛快！」

    「靠，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楊方有些驚訝的說道，記得他上午是第一次在天野面前踢球，而且踢的也是前衛的位置。

    「這有什麼難的，看看你給我傳的那一腳球吧，根本就是射門的習慣動作！老兄，你的位置是可以後撤，不過那樣子的話我敢擔保你到時能順利傳到我腳下的球不會超過這麼多！」說著，天野伸出三個手指！

    「這也太傷自尊了……三個？」楊方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偏愛前鋒位置的話，我都懷疑你傳不出來！」天野毫不客氣的說道，不過這卻並非是對楊方能力的質疑！楊方喜歡的位置是前鋒，因此「獨」可謂是前鋒的天性，當然，過於「獨」的前鋒並不是一個好的前鋒，但一點都不「獨」的前鋒卻可以說不算是前鋒！

    對天野來說，給他人做嫁衣不是前鋒應該做的事情，喜歡給別人傳球更不是一個好前鋒應該做的，一個好的前鋒，他必須具備終結一切的能力，而在此之前，他必須有終結一切的膽量！

    「……那怎麼辦？等死？」聽天野這麼說，楊方也有些無奈了。

    「當然……」天野微微一笑，「不是！」

    「什麼意思？」楊方被天野忽冷忽熱的態度搞得有點頭暈。

    「兩個字，借兵！」天野的答案很簡單。

    「借兵？」

    「不錯，就在借兵這條規矩上面做文章！」天野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