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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勤王之師 文 / 追沙子

    「好了,你就別在那兒怨天憂人了,等紹巖一死,東林國徹底完蛋的時候,你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曹昆笑著捻著下頜的須,心裡卻是非常得意。

    雲荷聽他這麼說來,不禁釋然道:「是啊,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也該結束了。」說到此處,她突然話題一轉,沉著臉道:「對了,皇后那邊怎麼辦?她對紹巖的感情可不是你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到時候她壞了我們的大事,你決定怎麼做?她可是你的掌上明珠,你當真捨得殺了她嗎?」

    曹昆眉頭微皺,無奈歎道:「這丫頭確實陷得太深,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去說服她,倘若她還執迷不悟的話,我也只能那麼做了。」

    「只怕你這個國丈大人下不了這個狠心吧。」雲荷似笑非笑道:「這樣吧,你只管專心的去對付李長生那幫老臣,這些事情就交由我去辦吧。」

    曹昆猶豫片刻,雲荷辦事心狠手辣,他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他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為了他將來的宏圖大業,即便是『大義滅親』也在所不惜。

    父女二人接著寒暄了幾句,然後攜手離開了海邊,雲荷立即派人去告訴劉萌,說是穆影已被強行驅逐出境,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

    話說紹巖與鄭月桂、項紅玉坐著馬車,在白如雪等人的保護下,一路爬山涉水、越過草地,很快走出了八達嶺,然而,紹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家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當然了,他也並非一點感應也沒有,就在穆影被捆著石頭扔入大海的一瞬間,他莫名的感到胸口一陣猛烈的刺痛,彷彿被人拿針從裡面刺穿一般,他一時疼痛難忍,額頭上不由浮出串串淚珠。

    鄭月桂、項紅玉正坐著馬車邊上閒聊著,見此情景,二人皆為之黯然失色,鄭月桂忙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紹巖哥哥,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項紅玉不由分說,立即掀開簾子,喝令馬伕停車。

    白如雪聞言大驚,慌忙趕了過來,紹巖本人也覺得很奇怪,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會有這種反應,難道是體內的韓陽神功引起的?媽媽的,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看我還是不要練什麼神功了,萬一走火入魔變成岳不群那樣,男不男女不女的,那我這輩子豈不是徹底完蛋?

    見三個丫頭一個比一個緊張,他微微擺擺手,說道:「朕沒事了,如雪,讓馬伕繼續趕路吧。」這倒是句大實話,他方纔還疼得直掉汗,可沒過一會兒便恢復了正常。

    白如雪抱拳稱是,當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鄭月桂見紹巖滿臉都是汗,便拿出香帕輕輕為他拭去,項紅玉看在眼裡,不由歎了口氣道:「當皇帝就是好,有這麼多人疼著,紹巖哥哥,你可真是好福氣啊,你看公主姐姐對你多好,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啊。」

    鄭月桂俏臉微紅,趕忙把手收了回來,紹巖卻是哈哈笑道:「光羨慕多沒勁啊,人家都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你要是願意,你也可以讓人家羨慕你呀,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就算偶爾被你栺點油,也不會太計較,來吧,拿起你的繡帕,|com|eon!」說著,故意將另半邊臉湊了過去,等著她為自己擦汗。

    項紅玉見他有意取笑,不禁又羞又氣,掄起小拳頭,很快又收了回去,扁著嘴巴道:「公主姐姐,你看看他,就知道以大歁小。」

    鄭月桂不禁掩唇輕笑道:「我可是什麼也沒看到。」

    「你,你們合夥起來欺負我。」項紅玉嘟噥著嘴,沒好氣的把腦袋閃到了一邊,馬車上接著又是一陣歡聲笑語,就連外面的白如雪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紹巖等人終於來到了運河碼頭,從此處出發,渡船往西便是西楚國,往南則是南梁屬地,也就是說,到了這裡,大家就要分道揚鑣了,有道是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項紅玉雖心有不捨,卻也無可奈何,臨行時,她悄悄來到紹巖身邊,紅著臉道:「紹巖哥哥,我真的要走了,你,你會想我嗎?」

    這丫頭敢愛敢恨,心裡從來就藏不住話,這一點很是令紹巖佩服,他微微笑道:「我會的,誰讓你是我未來的小姨子呢。」

    項紅玉睜大眼睛,有些吃驚的道:「僅此而已嗎?」

    紹巖自然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便故意打起了哈哈,「沒錯啊,不然還怎麼樣?」

    項紅玉掃興的哦了一聲,紹巖忍著笑意,輕輕握著她的雙手,說道:「路上多保重。」

    這句簡短的話語,讓項紅玉的內心頓時升起一絲暖意,她輕咬雙唇,溫聲溫氣的道:「嗯,我知道了,紹巖哥哥,我這一走,姐姐身邊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可要好好善待於她,千萬不能欺負她。」

    紹巖咯咯笑道:「我的樣子像個薄情郎嗎?」

    「不像,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項紅玉搖搖頭,接著說道:「姐姐天性善良,我擔心她日後會受人欺負,尤其是雲荷那丫頭,還有劉府的大小姐。」

    白如雪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好了,小丫頭,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你姐姐那邊有我呢。」

    「還有我。」鄭月桂徐徐走上前來,嫣然笑道:「紅玉,穆影不只是你姐姐,也是我們的姐妹,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項紅玉放心一笑:「既然兩位姐姐都如此說,我若再不放心,實在是枉做小人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紹巖哥哥,二位姐姐,紅玉告辭。」說著,相繼朝三人拱手一番,然後快步登上了客船。

    客船開動了,她靜靜的站在船頭,不停的朝岸邊揮手再見,串串的淚珠兒卻是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

    送走了長樂郡主,紹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緊接著,他們相繼搭上了去往南梁的客船。

    進入南梁國的境內,紹巖等人沿途上都需要格外小心,現如今汪伯炎謀權篡位,軟禁了當今天子,朝中大部分大臣見風使舵,紛紛倒向了汪氏集團,那些反對的臣子們,或貶或殺,駐守在各地的將領們,雖說有一大半是汪伯炎的人,但還是有不少忠誠之士,他們不願與屈於奸臣的『淫』威之下,便自發的聯合在一起,組建成一支勤王之師。

    汪伯炎聞訊大怒,立即命金定國的各路大軍前去鎮壓,一時間,整個南梁國烽煙四起,戰火染遍了全國各地,百姓們更是苦不堪言。

    為了踏踏實實的做著皇帝的美夢,汪伯炎嚴令金定國,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剿滅了所謂的勤王之師,金定國惟命是從,他分析當前的形勢,將主要兵力放在南北兩個地方,全力對付南邊的左常生和北部的溫良玉,這兩支部隊加起來有二十萬之多,只要將他們消滅,那麼,整個南梁國完全掌控在汪伯炎的手裡。

    隨著戰火的不斷蔓延,民間百姓到處流離失所,可謂是國之易主,家無寧日。

    汪氏叛軍足足有七十多萬,左常生、溫良玉所部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面前只能是一退再退,現如今兩支部隊已然合到了一塊,並且退至最底線——運河,如果叛軍再進犯的話,擺在他們的只有兩條路,一則與敵人拚個魚死網破,二則是渡船出往東林國,可是,這兩位將軍都明白,當初金定國帶兵侵略東林國時,曾對那裡的百姓進行瘋狂的大屠殺,如今的東林百姓對梁軍早已是恨之入骨,只怕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非得被活活生吞了不可。

    無奈之下,二人只能孤注一擲,做好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左常生負責外圍加固防守力量,溫良玉則派人在運河附近及要塞位置設下層層哨卡,防止有他國奸細趁機混入。

    紹巖一行數人,起初尚且還能躲過幾個哨卡,然而卻忽略了暗哨的存在,也就是說,自打他們一上岸,他們的一舉一動便進入了楚軍的視線,探子們回到大營,將紹巖等人的行蹤稟報給溫梁玉,溫良玉當機立斷,立即讓人收網予以逮捕。

    正當紹巖等人途徑一片小樹林的時候,忽聽樹葉沙沙作響,腳底下似有震動,白如雪大說不好,有埋伏。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只聽四周殺聲四起,數百名梁軍步兵、弓箭手大刀闊斧的衝了過來,這種情況下,別說是紹巖,就連鄭月桂也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叛軍還是梁軍,直到溫良玉趕到現場,鄭月桂總算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說到這個溫良玉,雖說算不上是什麼家喻戶曉的人物,但在整個南梁國裡,像他這般忠臣良將卻也是屈指可數。

    左常生最早是汪伯炎府上的護衛頭領,後來被破格提升為御林軍副統領,此人性情耿直,因看不慣司馬俊的種種卑劣行跡,便索性辭去副統領一職,閒在偏遠的老家鳳陽,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他結識了時任鳳陽縣守備的溫良玉,二人相談甚歡,並結成異姓兄弟,遺憾的是,兄弟二人雖有報國之心,卻處處受奸人排擠。

    「公主?……,是,真的是公主。」見到鄭月桂的一剎那,溫良玉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前不久,他還聽說鄭月桂得了水痘,被金定國隔離於密室之中,後因救治無效而亡,若非白天撞見,他還真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鄭月桂看出他的心思,不禁笑著道:「溫將軍,本宮並沒有死。」

    溫良玉並非是一個信奉迷信之人,他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罷了,此刻聽到鄭月桂的聲音,他二話沒說,當即率先跪了下來,士兵們一聽,慌忙後退幾步,齊唰唰的跪倒一片,異口同聲道:「屬下等參見公主。」

    鄭月桂微笑的擺擺手,溫良玉起身後,很快把目光轉到紹巖等人的身上,不由詫異道:「公主,這幾位是?」

    鄭月桂指了指身邊的紹巖,道:「這位是東林國的……」

    「在下姓石名山,是東林國張連張大將軍麾下的一名參將。」

    紹巖擔心身份一旦暴露,勢必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故而搶先一步打斷鄭月桂的話,拱手道:「石某久聞溫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你是東林人?」溫良玉狐疑的微微皺眉,忽然打出一個手勢道:「來人,給我拿下這幾個東林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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