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三十三章 劉天仁 文 / 心靈殘跡
「寶體！」明月子與藥離兩人驚駭無比，不是因為秦雲的實力，而是因為他身後的棺槨。
棺槨中濃烈的火之力讓兩人感到本能的威脅。「這是法則，不，這是大道的力量！」
「老頭子，沒事吧！」秦雲伸手按在藥塵子的肩上，皆字符文流轉，藥塵子的肌體迅速恢復。
「咳咳……你小子的神通倒是不小，能夠恢復他人肌體的法術，恐怕也是一種太古秘術吧！」
「老頭子猜對了，這是太古九字符文，乃是太古時代某位大人物太古數千種秘術熔煉在一起，形成的九個通天字符，各有九種妙用。」
秦雲將藥塵子治療妥當，收回皆字符文。
「九字符文，太古的煉體聖術！」
明月子與藥離兩人聽到九字符文，眼中立刻露出貪婪的目光。
「太古修士首重煉體，欲要肉身成聖，永恆不朽。」
秦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目光，心道：這兩人所聽均為修真界謠傳，唯有真正瞭解九字符文之秘的自己才知曉九字符文的可怕，不僅是對於肉身，而是肉身靈魂並重，再配合星辰訣，能夠讓肉身與靈魂同時成聖，不像現在的修士那般，肉身不能成聖，是有弱點可尋。
「此術甚妙，老夫重傷之體居然在瞬間痊癒，也好，你我師徒二人與他們兩個皓月門奴僕戰一場吧！」
藥塵子拖著仍有些酸痛的朽木之軀。一隻祭祀所用的眼珠子卻是無法恢復。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手中多出了一個小草人。
「也罷，寶體，你若交出九字符文，我與藥離兩人放你們師徒離去！」
明月子擼了擼他下顎一撮不算長的鬍子，鬍子打理得非常精細，並不邋遢，臉上還堆出一絲笑意。
秦雲冷笑不已，「早知明月子你會打九字符文的主意，只可惜你打錯算盤了。九字符文乃是太古獨傳秘術，天下間只有這九字，不能缺失一個字，更不要說將它給你了。」
「寶體。你真的要和我們作對到底嗎，要知道藥塵子也僅僅是了覺，根本護不了你的周全，更不要說你才一個玄牝後期的修士，在法則之下，恐怕會碾壓成渣。千萬不要忽略化境與你等玄牝之間巨大的差距。」
明月子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似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令他高興的事，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動容，心神總是淡定而自若，讓人讚歎。
「有一件事情你似乎搞錯了。明月子，修士比拚看的是神通而不是修為，若要看修為的話，豈不是碰到比自己修為強的，打都不用打了，自己上吊算了，我現在也提醒你，你不要小看太古寶體的實力，我的這副身軀是用無數仙藥練就出來的，這些仙藥足以讓你們一個門派的修士成就大乘。也足以讓你和幾個長老成就羽化聖人，而我僅僅只有玄牝中期。」
秦雲放下棺槨，舒展了一下身軀，早已做好了對戰明月子的準備，對戰化境。他還是第一次。
「哼，多說無益。盡耍些嘴皮子，我讓你看看化境的領域，希望你不要後悔，到時候把說出來的話吞回去。皓月領域！」
時空交錯，秦雲與藥塵子兩人僅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現周圍的洞窟消失不見，放眼望去，茫茫一片星空，當頭頂，一輪皓月懸掛！
星辰閃爍，而皓月永恆，整片星空以這輪皓月為中心，布成一座玄妙的大陣，這就是明月子的皓月領域。
「凡是在我領域中的修士，修為通通被壓低三成，而我的實力則會提升三成，此消彼長，我看你們兩人還怎麼跟我鬥，寶體，交出九字符文，我放你們師徒離去。」
「明月子，這麼多年，難道我還不瞭解你的為人麼，你得到九字符文會讓我們離開麼，不要在我面前擺出一副仁慈的嘴臉，你無非就是個皓月門在明月門的傀儡罷了。」
「找死！」
月光如河水辦傾瀉而下，不傷肌體，不傷神魂，卻不斷削著兩人的修為，如此下去，恐怕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會被削成凡人。
「乖徒弟快想辦法，不然我們還沒開打就被削成凡人，豈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藥塵子感受到體內修為的下降，著實有些慌張，面對大能的領域，他的毒與詛咒喪失了效果。
秦雲卻是笑嘻嘻的，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削減修為，據我所知，皓月秘典中根本沒有一種秘術是用來削減修為的，明月子領悟的法則大道怎麼可能會形成這麼一個古怪的領域。他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皓月之光，乃是鏡花水月，依我看，這個領域真正的法則是虛幻！」
秦雲運轉體內的皓月秘典，與明月子的領域漸漸和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嘴角的笑意愈多。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頭子，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麼，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有時候，特別是這些大能的領域，或許連感覺都能欺騙！你說是不是，明月子！」
秦雲雙手金光爆發，一拳朝一出虛無之地轟出，砰的一聲巨響，消失的明月子終於現出身形。
「你怎麼發現我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的明月子死死盯著秦雲，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
「月牙之力，始於初，晦澀而暗，月明之力，基於牙，夜半而華……此乃皓月秘典總綱！」
秦雲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明月子愈發陰沉的臉色，似乎他能從中得到一絲報復的快感。
「皓月秘典乃皓月門不傳之秘。連明月門掌門也只能得到三成。你怎會知曉，而且……」
「而且知曉的比你還多。」秦雲笑了，笑得很燦爛，「很簡單啊，皓月五門都有一個傳說，皓月秘典就在萬階梯上，唯有登上一萬階的人，都能夠得到皓月秘典，接受皓月門的傳承。」
「可惜……你明月子似乎沒有什麼機會了，好萬階梯只有築基修士才能攀登。且首重毅力，像你這麼強大的修為，恐怕會摧毀整座萬階梯，亦或者被你被萬階梯內的力量給摧毀。」
「哼。從你身上得到也是一樣，讓你看看我的真實領域，鏡花水月界！」
鏡花水月，一切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都可能是真，亦可能是假，真假難分。
「在這裡，我就是主宰！」星空中。明月子古怪之極的笑聲傳來，令兩人毛骨悚然。
劍光在藥塵子腦後浮現，秦雲反應迅速，移到藥塵子的背後，袖中金光飛出，與襲來的劍光碰撞在一起，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卻是看不見明月子的人，唯有一把飛劍在星空下閃爍。
撲哧，秦雲的胸膛被一把利劍洞穿。秦雲回過頭去，原來那藥塵子是明月子變幻，真正的藥塵子不知去了哪裡，亦或者是被明月子所遮掩，鏡花水月界。真假難辨。
「寶體，你終究要栽在我的手裡！」劍光噴射。明月子擒住寶劍，在秦雲的身體上劃拉，寶劍鋒利，直接將秦雲的身體砍成碎肉，金色血雨紛飛，一代寶體隕落！
就在此刻，血光自明月子的背後幽幽襲來，無聲無息，直到近身時明月子才發現了端倪。
撲哧，血光快如閃電，在空中幾次轉折，繞向明月子的脖子，只可惜明月子警惕，硬生生避開了要害，只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不可能磨滅的傷痕，鮮血湛湛，如泉水一般從肌體中冒出來，將衣衫染成了漂亮的紅色，有嫌不足，再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
「有回聲？」
秦雲霎時間聽到血液流到地上的滴答聲以及回聲，「如此說來，我們還在洞窟內，只是明月子蒙蔽了我們的視覺罷了。」
「你怎能融入我的領域，而我卻一點都沒有法訣，不對，你才玄牝，根本不可能融入領域！」
「當然，沒有領悟領域之玄妙的人，根本無法融入領域，也無法依靠自身力量來破解領域，我與師尊都無法做到，但是我的神通比你強，法寶比你好，你永遠都不如我！」
「藥離，你還不快出手，要等到什麼時候，寶體比我們想想的要難以對付。」
星空下，變故突現，原本安逸的星辰突然如爆炸一般明亮起來，一道道星光連接成一幅幅奇異的圖案，那些圖按似牛，似馬，又似蠍子，似狗。
「星辰領域！諸天星辰為陣圖，凡星空下修士皆會被星辰所困！此乃老夫藥離的領域。」
頓時秦雲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星辰陣圖，這和周天星斗大陣簡直如出一轍。
「難道周天星斗大陣本來就是太古先知的領域不成，而那個世界是他的領域所化！」
當然，此刻的秦雲沒有充裕的時間去思考，星圖連成一片，東南西北，各有數十圖案，又不似傳說中的二十八星宿。
「星空陣圖成，星光囚籠現！」
百道星光落下天帷，形成一道有一道光柱，數百道光柱相互穿插，形成一個巨大的囚籠，將秦雲圍困在內，如此，秦雲等同於被人宰割。
星光乍現，出現的三十多道人影，無一能夠逃脫星光囚籠的圍困，噗噗噗，劍光掠過，秦雲的幻想一道道破滅，最後只剩下三道人影，其中必有一道是秦雲的真身。
身在領域中，秦雲根本無法判斷明月子與藥離在何方，也不知藥塵子在何方。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雖然我們都在洞窟中，但找尋起來頗為麻煩，不如……既然在洞窟中，那麼一切都不會太過麻煩了。」
只見，星空下，牢籠中，其中一個秦雲手掌化為金色，大吼一聲：「冰藍焰！」
明亮的星空下，一道火紅的光芒在秦雲身後爆發。光芒下。符文流轉，充滿了法則的力量。
「咦！就在我背後，看來明月子的運氣不佳！」
秦雲泛著金光的手掌劈落，匡噹一聲響動，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在棺槨下，秦雲看見了一朵朱紅色的火焰，很小，宛如在青燈上搖曳的油火，可正是這一朵火焰，流露著令人心悸的火之法則的氣息。
那火紅色的火焰旁。照亮了槨內棺的部分樣貌，光禿禿的一座朱紅石棺，沒有文字與圖案。
「又是一座無名棺槨，看來太古時代的大人物有很多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人認出。是為了來世的重生，還是為了其它……」
秦雲卻是無心欣賞這座奇怪的石棺，伸手一招，朱紅的火焰飛到秦雲手中，站口一吸，就將火焰吞進了腹內。
「或許冰火融合，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轟，秦雲的丹田化作一片星河，星河邊緣，水之精華的對面多了一顆火種。自然是火之精華。
「天地五行之精，火之精華代表了文明，水之精華代表了生命，既然冰藍焰融合了火之精華，讓貨之精華有靈，那麼我便已文明來主導生命，與我的道也頗為相合！」
嗡，秦雲將兩道五行之精的氣息相互牽引，這一刻，龐大的火之力與水之力碰撞在一起。
霎時間。秦雲的丹田在這兩股力量的開始崩潰，秦雲不驚反喜，心神一動，對冰藍焰命令道。
「由你主導，將兩股力量凝聚在我的右手。看我擊潰化境大能的領域！」
冰藍焰聽得秦雲的命令，不敢延緩。火之精華法則之力更甚，與水之精華碰撞在一起，水之精華沒有靈智，只能隨著火之精華的擺佈，被動反擊。
火之精華利用這一點，將兩股五行之精碰撞所產生的力量全部逼想秦雲的右手。
一道紅光，紅的妖艷，一道藍光，藍的發青，兩道光芒把秦雲的右臂變成了一塊透明的水晶。
經脈，骨骼，一條條清晰可見，這兩股霸道的力量以秦雲的右臂為載體，不斷匯聚。
「還好我肉身無敵，皓月星光領域，給我破！」
秦雲強忍受這難堪的疼痛，終於在這一刻將兩股足以滅世的力量爆發出來，紅色與藍色的光芒以秦雲的右手為心中，相互碰撞，支撐開來，驅散了黑夜，粉碎了點綴在黑幕上的星辰與皓月，一切皆化為虛無。
夜空粉碎，光明重臨大地，秦雲用他的冰火之力破除了明月子與藥離的皓月星辰領域。
那一側，明月子，藥離嘴角掛著鮮血，神情有些萎靡，他們兩人受了自己領域的反噬，身體幾乎快要碎裂，丹田幾乎破損，神識大傷，對於化境來說，這也是極重的傷了。
藥塵子卻是完好無損的站在秦雲身旁，兩人極重全力對付秦雲，卻無法分心對付他。
只見他的頭髮披散，面容憔悴，露出些許的狼狽，他是被兩人的領域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用在藥塵子身上，倒也顯得頗為貼切。
「水火相容！」
衝突的力量全部贈送給了兩人，秦雲坐收漁翁之利，配合著冰藍焰一起鎮壓水之精華，這一刻，水之精華終於被秦雲收服，掌控。
「水之精華，歸位！」
識海中的金色小人下降到丹田，進入星辰之海。剛一進入這片廣闊無邊的星辰海洋，秦雲似乎感覺到了一股玄妙的力量，只可惜這股力量一閃而逝，難以捉摸。
丹田中的金色小人遙遙而望，落在星辰之海上方。金色小人掌控著整片星辰之海，伸手一指，水之精華落到星辰之海中，化作一顆水藍色的星球，晶瑩剔透，好不美麗。
水之精華歸位，秦雲又朝星海另一處指去，這時，火之精華落入星海，化作一顆火紅色的星球，星球燃燒著熊熊火焰，也是美麗極了。
「既然你一融合了火之精華，成就文明之火，掌控天地間所有火焰，你也不再是冰藍焰，就叫天華朱炎罷！」
火紅色的星球一陣閃爍，沒入混沌星海中。
洞窟內，氣氛開始沉悶開來，明月子與藥離兩人與秦雲藥塵子兩人相對而望，不斷修復著破損的身體，只是受到冰火五行之精的毀滅力量，豈是那麼容易修復的，殘餘的力量在兩人體內肆虐，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氾濫成災，此等痛苦，唯有受者自知。
「老頭子，這兩個人殺不殺！」
秦雲看向藥塵子，由於被他暗算一把，兩人就與秦雲的角色互換了一把，如今持刀的是秦雲，在砧板上掙扎的是明月子與藥離。
「不殺了，他兩人跟你我並無仇怨，只是他們的道不同罷了，走吧，此地並非久留之地！」
「老頭子你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麼？」
「怕是行路有些難了，今後你要做根枴杖與我，我才好走路。」
「放心，我會將劉天仁的脊骨做成枴杖送與你。」
兩人談話間，卻另有一道領域鋪天蓋地而來，洞窟外，一道身影慢慢走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幾斤半廢的人，秦雲看到那人，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欲將來人給吞了。
「師弟，好久不見，師兄如此想你，你怎的遲遲不肯現身，非要師兄來找你！」
……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