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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二十二章 紐約見聞 文 / 謝邪

    紐約是由大西洋岸邊的幾個島嶼組成的,市中心在曼哈頓。它是個四面環水的狹長島嶼,東西長20公里,南北寬4公里。在曼哈頓島周圍,還有皇后市、布魯克林市、裡土滿市和布朗克斯市,統稱紐約。

    紐約是世界著名的大城市,但並不討美國人的喜歡。尤其是生活在西部的美國人,他們說紐約只代表紐約,並不代表美國。

    我坐在出租車上,打量著這座城市。和我原本的想法不同,眼前的景像一片破舊。和很多現代化的大城市比起來,這裡簡直像是一個歷史博物館,到處都是老舊的房屋。街道擁擠、髒亂,甚至許多主要街道因為年久失修,柏油斷裂或塌陷,路面變得坑坑窪窪。在壞得太嚴重的地方,就鋪上一塊20毫米厚的鋼板。這樣修路倒是省事,也顯示出美國不缺少鋼鐵,只是苦了我們。出租車行駛在這樣的街道上,咯登咯登,顛簸不已。

    更讓我意外的是,紐約馬路上奔跑的汽車恐怕是世界上最破的,也是最髒的。幹活的工具車幾乎都被塗上了五顏六色的罵人髒話和一些下流畫。好像前幾天下過雪,有的人懶得清除車頂上的雪,頂著半尺厚的雪在街道上跑來跑去。有的汽車沒了玻璃,用塑料布粘上照樣開。汽車外殼坑坑窪窪,斑駁陸離者多的是。可以說,紐約簡直是一個破車博覽會。

    一路上到處堵車,好半天也沒有走出多遠,因為小林覺曾經來過,我便讓他給我講些關於紐約的事情。他撓了撓頭,顯得很為難,這時司機忽然插嘴道:「你們是日本人吧?」

    司機是個白人,年紀已經不小,只是個子有些矮。我用英語回答道:「是的,我們是日本人,有什麼問題麼?」

    「我一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了,我母親也是日本人,可惜我只見過她的照片。」司機的語速很快,顯然平時他經常和顧客搭訕。

    不等我們說話,他又接著說道:「聽我父親講,他們是在二次大戰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我母親一眼就愛上我父親了,非常的浪漫。對了,聽說日本的人口很多,那麼小的島上住一億多人不擠麼?」

    我沒有理會他的羅索,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是來旅遊的,你給我們說說紐約的情況吧。」

    「你問我算是問對了,換了別人根本就不會跟你說真話。美國人分不清日本人和中國人,不過很多美國人都恨中國人,因為最近中國人的商品讓不少人失業。可是美國人更瞧不起日本人,都覺得日本人太虛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佐籐一夫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急忙接著說道:「對不起,我不是說日本人不好,我本人也是半個日本人,我是說這些該死的美國人瞧不起日本人……」

    我欠了欠身子,對他說道:「沒有關係,不要管他們,他們聽不懂英語,你繼續說。」

    司機尷尬的笑笑,長出一口氣說道:「你的這個朋友眼神真嚇人,不過我跟你說,在紐約你們外國人一定要小心,晚上千萬不要到處亂走。那些混蛋非常瞭解『行情』,他們專搶中國人或者日本人。我們當地人上街買東西大多用信用卡或支票,遇到打劫要命一條,要錢沒有,他們根本搶不到什麼東西。而你們東方人出門上街喜歡帶現款,遇到打劫的時候又都是寧可給錢也不願意被打,所以這些混蛋自然喜歡挑這樣的人下手。而且對你們這些剛出門的外國人也好認,你們一個個西服革履,打著領帶,乾乾淨淨,一本正經,短髮冷面。向你們這些人下手一般是不會落空的,就算不走運還可以扒一套西服呢。」

    我不想繼續聽他的勸告,只好打斷他的話問道:「你說說在你眼裡的美國人都是什麼樣的?」

    「文明,非常文明。」說起這個問題,司機顯得有些激動:「美國人走在大街上,遇到了自己不認識的人,只要兩人目光相碰,就喜歡點個頭,打聲招呼。不過要是對方突然被搶劫、行刺或者侮辱,美國人就會裝做看不見一樣,繞道過去。美國人只要事不關己,通常都是不管不問,從來不愛管閒事。美國人這樣主要是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如果他看見搶劫、行刺和強姦的事情,不趕快躲開,搞不好就會惹惱罪犯,很有可能會危及到他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即便不會有危險,也會一次又一次地被叫到警察局去作證,沒完沒了地被傳訊,耽誤時間影響收入不說,鬧不好還會被老闆解雇。」

    「那麼紐約人呢?」我問道。

    「紐約?紐約人連點點頭這種文明都少見。到了晚上,你經常能看見酒鬼在街上背過身去就撤尿。」司機顯得對這些情況很有意見:「一些年輕人整天橫衝直撞,到處惹是生非。飛車黨滿街亂跑,無人敢管。警車的聲音一天到晚不停的叫,也沒見搶劫的變少。那些警察都是廢物,我前年丟的車到現在還沒找到。」

    我笑了笑,小林覺不知道上次是怎麼認識的這個司機,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是了,他不懂英語,所以兩個人聊不起來。

    半小時後車終於到了地方,司機一臉嚴肅地問我:「你們真的是到這個地方麼?這裡可是全紐約最危險的地方,我是說對於你們這些外國人來說。」

    看我沒有猶豫的樣子,他又指了指小林覺說道:「既然你的那個朋友知道我的電話,那麼一旦有問題就趕快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趕來。」

    我點了點頭轉身要走,他又叫住了我,說道:「記著,千萬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我笑笑,衝他擺了擺手,轉身向一幢破舊的房子走去。

    最終的比賽雖然是在哥倫比亞,但是報到卻在這幢房子裡。剛一進樓,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就攔住了我們。小林覺出示了邀請函的傳真件,這個黑人才站到一邊,但他只讓我一個人進去。無奈,我只好獨自向樓內走去。

    接待我的是一個很胖的黑人老頭,肥碩的腦袋上頭皮刮得珵亮。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帶著一副老花眼鏡,坐在一張大班台後面邊喝咖啡邊看著報紙。我一言不發的把傳真件扔到他面前,然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上一支雪茄,悠閒的吸了一口。

    這是一間很標準的美國式辦公室,一切都很簡潔,除了角落裡的一堆文件。在胖老頭身後掛著一幅世界地圖,上面插著很多的小旗,有紅色的,也有黑色的。從分佈情況來看,世界各地都有,但是南、北美洲相對要密集一些,東亞地區則最稀疏。

    又過了好一會兒,胖老頭才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看我,又拿起桌上的傳真件看了看,然後打開桌上的一台dell的計算機。趁著計算機啟動的空檔,他端起咖啡杯走到旁邊的一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然後又向裡面放了一袋速溶咖啡。

    「你要不要來一杯?」老頭忽然轉過身問道。

    「不用了,我不喜歡咖啡。」我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有些不經意的傲慢。

    老頭不再理我,轉回身去,打開一個瓷罐,從裡面用勺子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放進咖啡裡。然後邊用勺子攪拌邊自然自語道:「老了,精神不好,就靠咖啡頂著,要不然又該睡著了。」

    說到這裡,他又轉頭一臉希望地問道:「你真的不來一杯?像我這樣加點鹽,味道好極了。」

    我搖搖頭,老頭有些失望的回到桌子後面坐下,然後在計算機上開始操作起來。別看老頭身體很胖,行動遲緩,打起字來還真不慢,很快就完成了錄入工作。關掉計算機,他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來,扔到了桌子上。

    「這是你的第一個考驗,完成了這個考驗就可以參加比賽。」老頭靠在椅背上說道,見我有些不解又補充道:「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報名的太多,考慮到比賽的組織難度,因此只好臨時決定增加一個資格考驗項目。不要擔心,你要是過不去,會退給你一半的報名費。」

    說完話,老頭又拿起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我走過去,撕開那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a4紙,上面只簡單的打印著一行字:「晚上在第三十四街區的老臭蟲旅館過夜。」

    從這間老房子裡出來後,我們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三十四街區。哈林區雖然也是橫平豎直的規劃街區,但是每條街比起曼哈頓要大得多。街上的行人幾乎都是黑人,不過到了晚上,恐怕其他人種很少敢在街上閒逛。

    司機也是個黑人,看我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看著外面的街區。曼哈頓雖然破舊,但是也有一些現代化的氣息在裡面,可是到了哈林區就彷彿一下回到了幾十年前,到處都是破舊的無以復加的房子。有些樓的窗戶上釘著木板,上面還有政府的出售告示,價格是讓人啼笑皆非的一美元。

    「你們真的要去三十四街區麼?是到那裡辦事麼?要是很快就走我可以等你們。」司機忽然開口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紐約的司機似乎都喜歡和客人搭訕,我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要在那裡過夜,你不用等我們。」

    「什麼?你在開玩笑麼?」司機聽到我的回答急忙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你們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麼?那裡是整個哈林區最亂的地方,你們三個外國人白天能活著出來就算走運了,竟然還想在那裡過夜?」

    「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開車吧。」我真是有些無力的感覺,實在懶得和這些麻煩的司機廢話。

    沒有想到司機還很頑固,脖子一扭說道:「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們去送死。」

    我實在懶得再說,推開車門下了車。小林覺二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見我下車便也付了錢跟著下了車。

    司機還有些不甘心,把頭伸出車窗說道:「要是有人打劫你們,一定不要反抗。」

    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天氣有些冷,地上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我們三個穿的都不是很多,被冷風一吹感覺精神一下振作了不少。

    我們已經到了三十五街區,於是便一路走了過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是年級很大的黑人婦女,也許因為正是下班時間,走的都很匆忙。路上也有一些明顯是流氓的黑人,不過都只是用眼睛看著我們。

    我自顧自的走著,忽然前面傳來一聲尖叫,隨後一個黑人小孩從一條小巷裡拐出來,向我們跑來。一個黑人姑娘跟著跑了出來,大聲喊著:「抓住他,幫我抓住他。」

    路邊的幾個流氓見狀大聲笑了起來,一個個興奮地直拍手,吹著口哨給小孩加油。小孩跑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稍稍測了一下身,讓他從我身邊跑了過去,但隨即我一把抓住了小孩的後衣領,把他拎了起來。

    把小孩手中的皮包拿過來後,我把他又放到地上,孩子看了看我,什麼也沒說轉身跑掉了。那個黑人姑娘這時候也來到我跟前,我把皮包還給她,什麼也沒說,繞過她又向前走去。那幾個小流氓見沒了樂趣,紛紛向我伸出中指,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我不想在這裡惹事,裝作沒看見。佐籐一夫有些按捺不住,想去教訓一下那幾個流氓,但讓小林覺給拉住了。

    我們這次走出不遠,便看見了那家老臭蟲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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