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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二十一章 遭遇劫機 文 / 謝邪

    幾個月前小林覺給我報名參加了死亡競賽,明天一早就要坐飛機離開日本,因此我準備了一些隨身物品。日本自從美國9.11事件後對於民航的安檢提高了級別,甚至在美國航線上還有帶槍的便衣,因此想要帶槍乘飛機出境幾乎是不可能的。鑒於這種情況,我乾脆決定不帶槍。

    次日中午,我帶著小林覺和佐籐一夫從東京登上了飛往美國紐約的飛機,我們要從那裡轉機到哥倫比亞的首都聖菲波哥大。由於飛機不停的向東飛,因此天黑得很快,才下午三點多天就全黑了。雖然沒有睡意,但我還是半躺在椅背上準備小睡一會兒。

    忽然,幾聲呼喝夾雜在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從後面的經濟艙隱約傳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知道出事了。我知道飛機上有日本的便衣警察,因此看看坐在旁邊的佐籐一夫和小林覺,輕輕擺手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後面亂了好一陣,艙門一開,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抓著一名空中小姐的頭髮從經濟艙走了出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把sigsauerp245手槍,對著我們用日語說道:「這架飛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一個一個起來走到後面去。」說著將槍口對著我擺了擺。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站起來,將雙手放在腦後,然後慢慢的向後艙走去。我倒不是怕他開槍,從這個人的動作來看我很有把握在他開槍前將他制服。可是我不知道後艙還有幾個劫機者,萬一發生槍戰,這架飛機就不一定能安全到達目的地。

    我剛進經濟艙,就被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用一隻比利時國營赫斯塔爾公司生產的p90衝鋒鎗頂住,讓我面向艙壁站好,然後他搜了一下身,把我口袋裡的金筆給拿走了。搜完身,他讓我到飛機尾部的座位坐好,還警告我不許亂動。

    我慢慢向後面走去,邊走邊注意著飛機裡的情況。經濟艙裡一共有兩個劫機者,除了剛才的年輕人,在尾部衛生間門口還站著一個女的。這個女人似乎不到四十歲,體格顯得很健壯,站在那裡要挺得很直。在她的手裡也端著一支p90,這種外形怪異的衝鋒鎗發射5.7-28mm小口徑高速彈,威力比起手槍要強得多。我在心裡不由大罵日本的機場安檢,漏過一支手槍倒也罷了,怎麼可能會讓劫機者帶了兩支衝鋒鎗上來?

    除此以外,所有的遮陽板都被拉了下來,看來劫機者不希望乘客看見外面的情況。而乘客們被重新安排了座位,女人和孩子都在前面,男人都被安排在了飛機的後面。顯然這些劫機者想要在前部控制飛機,這樣一來相對比較危險的男人距離劫機者有一段距離,一旦有人反抗劫機者也有足夠的時間用來鎮壓。

    我走到倒數第三排座位的時候,那個女人手中的槍擺了一下,我只好在靠近過道的位置坐下來,在我後面還有一個老頭坐在那裡哆嗦著。這時前面艙門處小林覺正被搜身,我想回頭看看後面的老頭,因為我總覺得這個老頭似乎有些問題。

    可是頭剛轉了一半就聽見那個女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要是把頭轉過來,我就把它打爛。」

    無奈,我只好轉回頭老老實實的坐著,但始終注意聽著身後的動靜。很快,所有公務艙的人都被趕到後面來了,小林覺和佐籐一夫兩人坐到了我的旁邊。可以看出來,兩人都有一些緊張,似乎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就在這時,我身後的女人忽然向前走去。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小林覺兩人的瞳孔都是猛地一縮,我急忙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亂動。雖然我也很有把握奪過這個女人的槍,然後幹掉前面的年輕人,可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因為這三個人分工太明確了,互相之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般來說劫機者應該有至少一個指揮者,而這三個人誰也不像是首領。

    那個女人走的很快,轉眼已經走過了一半的艙位。就在這時,我前兩排一個男子忽然彎腰在座位底下抹了一把,然後猛地站起,手中竟然多出一把手槍。

    「不許動,我命令你們把槍放下,否則我就開槍。」男子高聲喝道。

    果然有便衣警察,只是沒有想到槍竟然在座位底下,怪不得剛才沒有倍劫機者發現。一定是那個女人一開始就在飛機的尾部,因此這個警察不敢亂動,現在見所有的劫機者都在他前面,因此才決定動手。

    那個女人馬上停住了腳步,然後緩緩的把槍舉過頭頂,對面的年輕人好像也正猶豫著是否要放下武器。整個機艙中的氣氛明顯的緊張了起來,很多人都屏住氣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忽然我的身後發出一聲沉悶的槍響,那個警察的頭部驟然綻放出一朵粉紅的血花。

    男人的頭猛地向前一頂,整個人便撲在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手中的槍扔出去好遠。機艙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乘客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彷彿下一個就是他們一樣。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是赤軍,我們不想傷害你們。」

    頓了頓,這個聲音又說道:「我們的目的是用你們的生命來交換我們被日本政府逮捕的戰士,因此只要你們配合,就會很安全。不過,誰要是想像剛才的男人那樣做個英雄,那麼我保證不會讓他重新踏上地面。」

    怪不得我總覺得老頭有問題,原來他才是劫機者的指揮官。不過既然知道了敵人的底細,便衣警察也已經被打死,那麼就只好自己想辦法來擺脫現在這種危險的處境。

    我沒有回頭,這個老頭太陰險,我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老頭根本就沒有去前面的意思,這樣一來就給我帶來很多的麻煩。首先是因為不知道老頭的槍指著哪裡,不敢亂動;其次因為中間隔了一排座椅,我必須跨步才能攻擊到他,所以只要他動作快我還是沒有辦法。

    小林覺和佐籐一夫兩人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為剛才沒有冒失動手暗中慶幸。而這時警察的槍已經被那個女人拿了起來,艙門的年輕人也重新把槍對準了乘客。那個一臉鬍子的中年人挾持著空中小姐,應該是為了進入駕駛室,而前面一直沒有動靜,說明他一定已經成功。

    乘客們重新安靜了下來,機艙裡又只剩下發動機的轟鳴聲。我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一個辦法,於是我裝作很疲倦的樣子靠在了座椅上。剛才老頭打警察的那一槍我注意到子彈並沒有從前面飛出,這就說明一個問題,老頭的槍威力不大,我想他是害怕子彈的穿甲性能太好射穿機艙,而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利用座椅靠背來幫我一把。我的打算是將身體整個縮在椅背前面,讓老頭看不見我無法瞄準。即使勉強射擊,有靠背的阻擋,子彈的威力也會大減,更何況也不一定能打到我。

    只是後面的老頭很狡猾,動作稍大點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因此我只好一點一點的往下蹭。這個時候當初練過的潛行便起了很大的作用,我的動作非常慢,慢到讓人看不出來我在動,但我確實在動。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雖然開著冷氣,可是幾乎每一名乘客都汗流浹背,甚至包括守在艙門的那個年輕人。這個年輕的劫機者顯然經驗不是很豐富,他手中的槍沒有片刻放下過,我有些懷疑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手指會不會走火。當初練習狙擊步槍的時候教官強調過,不到需要設計的時候不能把手指放到扳機上,否則長時間緊張的保持一個姿勢手指會僵硬,需要開槍的時候很有可能造成數秒的延遲。而這幾秒鐘的延遲有時候會讓敵人逃生,有時候卻會讓自己送命。

    那個女人倒是一臉悠閒的在喝著飲料,槍很隨意的掛在胸前,只用一隻手握著。一雙眼睛不停的掃視著機艙中的乘客,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陰冷的殺氣。

    這個女人必須先解決,我心中暗自盤算著動手的順序。現在我頭只剩下半個露在靠背外面,基本上已經到了攻擊位置,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引開那個女人和老頭的注意力。我從懷裡緩緩的把打火機摸了出來,全鋼的zippo光可鑒人,我的計劃正是建立在它這一點上。

    可是我暫時不敢動手,因為四個劫機者中那個大鬍子沒有在機艙。如果我幹掉這幾個後大鬍子想同歸於盡,只要把飛行員打死就行了。我可不想冒這個險,既然他們要和日本政府談條件,就早晚要降落,等到那個時候動手也來得及。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小時,飛機不知道降落在了哪個機場。但是劫機者沒有一點放鬆的樣子,顯然一切對外聯繫都是那個大鬍子在作,如此嚴格的分工說明他們的計劃十分嚴密。

    我現在需要等一個機會,那就是那個女人低頭喝飲料的時候。一旦她的視線放到了手中的飲料上,就需要至少2秒的時間才能再次抬起頭來。再加上她的反應時間,我就有至少三秒的機會。到時候我將打火機向左前方拋出,借助打火機在空中飛行的瞬間從反光中判斷老頭的狀態。然後趁老頭的注意力被打火機吸引時進行攻擊,奪下老頭的槍後幹掉女人和那個年輕人。

    我需要的機會終於等到了,可是我的打火機還沒有出手,一個全鋼的zippo打火機忽然從我前排的座位上飛了出去。緊接著就是幾聲槍響和一聲猛烈的爆炸,然後機艙內的燈一下子滅了,驚叫聲彷彿開香檳一樣噴發出來。

    就在剛才燈熄前的短短時間裡,我清楚地看見那個打火機被一發子彈擊飛,同時我前排座位上探出一個攝像機的鏡頭,然後一顆子彈撞破鏡頭從我的頭上飛過,身後接著響起物體倒地的聲音。我左前方的一個男人也忽然將一個藥瓶向機艙前面扔去,在那個女人剛剛端起槍的時候藥瓶落在了她的腳下,立刻發出了一聲巨響。而那個年輕人正像我預料的那樣,僅僅是端起槍瞄準,直到被巨大的衝擊波震暈也沒有發射出一顆子彈。

    燈雖然熄了,但*清楚地看見剛才動手的兩個男子迅速沿通道向前面奔去,在兩名劫機者醒過來前又對著頭部猛踢了一腳。然後兩人拾起地上的槍,用劫機者自己的皮帶將他們捆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機艙的燈才又亮了起來,飛機的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幾個蒙著面的警察衝了進來。看裝備,應該是美國的;站在候機廳裡,喝著機場提供的熱飲,我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乘客出口。剛才那兩個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倉促間除了可以確定都是日本人外,樣子看的不是很清楚。依稀記得一個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下頜很方;另一個不到三十歲,沒有注意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但最後還是讓我失望了,那兩個人並沒有像我們一樣從乘客出口出來,想必是從工作人員通道離開了機場。雖然不知道那兩人是幹什麼的,但從他們的特殊裝備可以看出一定不是一般的軍警編製。

    第二天,我們換乘另一架飛機來到了紐約。在小林覺的帶領下,叫了一輛出租車,向紐約的黑街——哈林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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