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生涯 第三十四章 人間地獄 文 / 謝邪
過了大約十分鐘，我把雪茄交給身邊的克裡斯蒂娜，再次走到丸尾真雄的身邊。此時的他似乎漸漸習慣了痛苦，已經停止了掙扎，只是偶爾抽搐一下。
中國武術中有一種叫做擒拿，擒拿還可以分為大擒拿和小擒拿。其中小擒拿又稱鎖筋扣骨手，都是一些小巧功夫，主要是在近身格鬥中鎖拿敵人的小關節、主筋等部位。而大擒拿又稱作分筋錯骨手，主要是通過拿捏敵人的肌腱或利用反關節技術令敵人的大關節失去功能。很多小說中提到分筋錯骨都是點幾個穴位就能讓人痛不欲生，實際上根本不是那樣簡單，不過痛不欲生卻是遭遇分筋錯骨的真實感受。
小擒拿我並不擅長，畢竟那些小巧功夫都需要長時間的學習和鍛煉。但大擒拿是我們的必修科目之一，有時為了防止敵人反抗，很有必要將敵人的大關節卸掉。而我現在，就是要在丸尾真雄身上好好的溫習一下。
我蹲下身子，左手抓住他的頭髮，讓他的頭離開地面，然後右手猛地向他耳根後砍去。雖然他已經出不了聲，但我還是不希望他因為一不小心咬斷舌頭而過早的死去，因此先卸掉了他的下頜骨。
做完了準備工作，我開始了正式表演。我首先用雙手抓住了他的左腳，然後猛力向外一掰，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響，他的左腳踝部關節便被我卸了下來。他像是又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身體猛地一跳，左腿用力回收，把左腳從我手中抽了出去。沒有想到因為用力過猛，左腳撞在了臀部，使他又是一陣顫抖。
我站在旁邊看著他，並不著急繼續下去，因為我要讓所有人都把現在的情景深刻的印到腦子裡，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我沒有去看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內心在顫抖。
我繞著丸尾真雄轉了兩圈，然後又向他的右腳抓去。他徒勞的亂蹬著腿，試圖躲開我的手掌。我很高興他這樣做，因為折磨一個不斷掙扎的人比起折磨一堆動都不動的肉更能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終於，他的右腳也被我扭斷，這讓他疼得把雙腿蜷到了胸前。脫臼的雙踝腫了起來，比他的腳還要打了一圈。我並沒有就此罷休，時不時地在他腫脹的部位踢一下或踩上一腳。克裡斯蒂娜興奮的呼呼喘著氣，一臉的躍躍欲試，而淺野幸子則早已經背轉了身子。
「讓她好好看著，這是我們中興會對付叛徒的手段，假若對待敵人我們會更加的不留情面。」我指著淺野幸子對克裡斯蒂娜說道。
克裡斯蒂娜聽到我說的話，幾乎笑出聲來，顯然覺得我更信任她一些。她走到淺野幸子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好像是什麼剝掉衣服之類的話，淺野幸子便急忙紅著臉轉過身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丸尾真雄……
我滿意的點點頭，再次走到丸尾真雄的身邊，狠狠地在他的左膝髕骨上跺了一腳。髕骨是膝蓋前那塊游離的扁骨，是股四頭肌肌腱的附著部位，髕骨骨折後將無法伸膝。我這一腳是用的腳跟，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粉碎性骨折，而丸尾真雄緩緩屈起的左腿也證明了我的判斷。
待他漸漸耐受了痛楚，我又將他右膝踢斷。現在的丸尾真雄，連在地上打滾都已經無能為力，躺在那裡如同一條剛剛離水的魚，不停的扭動。就這樣，一個多小時後丸尾真雄的四肢大關節已經全部被我弄斷或者是脫了臼，我本來還想讓他試試分筋的手法，不過擔心他熬不過去，便停了下來。
我讓人用那隻鐵鉤把丸尾真雄掛了起來，他懸在空中，呈現一種奇怪的姿勢。因為雙肩關節脫臼，他的手已經不再背在身後，而是斜斜的垂向地面。雙腿蜷曲著，向兩邊分開，男人的象徵如同一截沒有發育的水蘿蔔，直挺挺的立著。
這是我故意表演給淺野幸子看的節目，做法很簡單，我先讓人用小棍敲擊另那東西*，然後把他的鞋帶狠狠地勒在根部，於是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此時的丸尾真雄渾身被汗水弄得濕漉漉的，在燈光下讓他的身體顯得格外油亮。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只是微微的顫抖著，雙眼充滿了絕望，淚水不停的流下來。
我面向眾人大聲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榜樣，如果還有人想試試的話，我保證他一定能得到比這個傢伙還高的待遇。鑒於這個傢伙並沒有給組織帶來危害，就不讓他繼續受苦了。」
說到這裡，我忽然聲音一沉，接著說道：「你們現在給我排好隊，每個人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從第三小組開始。」
說完，我向克裡斯蒂娜一招手，說道：「你去監督，不要讓他們咬在要害上。」
克裡斯蒂娜嫵媚的對我一笑，婀娜的走了過去。在她的監督下，我的那些手下開始戰戰兢兢的排隊向掛著的丸尾真雄走去。
克裡斯蒂娜很能領會我的意圖，在她的安排和監督下，這些人都是從丸尾真雄的四肢開始下嘴。隨著一塊塊皮肉被撕離，丸尾真雄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而我的這些手下們，幾乎每一個都是止不住地大吐特吐。
屠宰場裡立刻瀰漫起酸臭的氣味，讓人聞著無法忍受。忽然，佐佐木小蟲也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我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宮本小五藏立刻上前左右開弓打了他幾個耳光，他的胖臉立刻變得更加的臃腫了。
等宮本小五藏打完，他急忙鞠躬說道：「對不起，會長，我讓您失望了。」
我沒有再理他，轉過頭繼續看著眼前的人間地獄。
終於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務，只是丸尾真雄因為失血過多早已經死去。
我讓手下重新站好，然後大聲訓斥道：「廢物，都是廢物，你們真是辜負了我的期望。當年大日本帝國的軍隊縱橫沙場，所向披靡，如果都像你們這樣，還怎麼打仗？你們應該為自己的軟弱感到羞恥，你們甚至不配做一名大日本的公民。」
我在眾人面前來回走了幾趟，接著說道：「當初你們的先輩為了大日本帝國的興盛，不惜為國捐軀，很多人都永遠地留在了遙遠的土地上。他們所忍受的痛苦，要比你們現在做的強一百倍，」
說到這裡，我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淺野幸子，又說道：「你們既然加入了組織，就要有隨時為組織獻身的覺悟，連小小的懲戒叛徒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為組織做事？今天只是對你們的一個小小考驗，我很高興你們都能做到，不過你們做得還遠遠不夠，還要像你們的先輩認真學習。」
說到這裡，我雙眼緩緩掃視了一下眼前的眾人，繼續說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現在已經變得軟弱了，不但**，我們的人民更加的軟弱。尚武精神已經快從人民的心中消失了，再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大日本帝國很快就會衰敗。你們身為帝國的公民，都應該以振興帝國為己任，要努力讓人民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把那些沒用的廢物淘汰掉。」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我心裡有些激動。當然，我激動不是為了剛才那些話，那是為了迷惑淺野幸子和欺騙面前的這些笨蛋。我激動是因為我終於可以施展拳腳，終於可以在日本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黑色風暴。
我稍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忽然指著丸尾真雄殘缺不全的屍體陰冷的說道：「這個傢伙出賣組織，而他的組裡竟然沒有人報告，這說明什麼問題？這說明你們都沒有使命感，沒有把組織當成自己的家。作為懲罰，第三組的每個人都自己割下一截尾指謝罪吧。」
我冷冰冰的話擲地有聲，再加上剛才丸尾真雄的死給他們造成了巨大震撼，第三組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敢稍顯猶豫，各自忍著痛用隨身的小刀割下一截尾指。
「為了避免以後出現類似的事情，從現在起，你們要割斷和家人的一切聯繫，包括寫信和打電話。」待他們完成後，我大聲說道：「為組織工作滿三年後就可以退休，組織會給他一筆安家費。不過，誰要是敢私自離開組織，我會讓他的全家都享受和他一樣的待遇。包括他家的狗。」
說完，我轉身向大門走去，邊走邊說道：「松本，在別墅安排一下這些人，讓他們不要太吵。」
我沒有再理會身後的事情，因為經過今天晚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敢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坐在防彈轎車裡，我閉起眼睛回想著剛才的情況，越來越確定這個淺野幸子絕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剛才連佐佐木小蟲都吐了出來，而淺野幸子自始至終都只是面色不好而已，顯然她對於血腥的場面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
在日本，這樣的女特工很罕見，在警界則幾乎不可能有。能夠讓這樣的女特工加入，很有可能這個消滅山口組獨立小組的來頭要比警視總監大得多。也就是說，不是警方要除掉山口組，而是更高層的意思。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除掉山口組呢？因為山口組掌握了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不夠聽話，引起了上面的人不滿？我不想再猜測下去，因為這一切等我控制了淺野幸子就會有一個準確答案了。
想到這裡，我睜開眼看了看坐在我對面的淺野幸子，她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正在揉著太陽穴。我身邊的克裡斯蒂娜見我睜開眼睛，便把身子貼了過來，手也不老實的摸向我的下體。
第二天上午，我叫來幾個高級幹部和那三個俄羅斯人，在我的書房重新安排了一下各自的分工。我讓佐佐木小蟲頂替了丸尾真雄的位置，同時也把受過訓練的這六十個人和組織的其他成員分了開來。
這六十個人還是二十人一組，不過以後將由三個俄羅斯人各自帶領一組，並由另一個俄羅斯人總管。松本喜五郎、龜田柱和佐佐木小蟲各自負責一個組，按照日本黑社會的慣例分別以他們的姓命名。這三個組的成員都是普通會員，負責各自管區的生意和其他活動。小林覺負責管理後勤工作，包括槍支彈藥、毒品以及一切需要集中管理的物資。宮本小五藏則負責組建一個情報網，我只答應給他提供無限制的資金，其他的一切由他自己想辦法。
說起這個宮本小五藏，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初次認識他的時候，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劍道高手，平時很少說話。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在他身上發現了很多優點。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些優點，我才決定讓他來負責情報工作。
這些優點最重要的有兩點。首先他聰明機智，昨天晚上佐佐木小蟲嘔吐的時候，他立刻上前打了幾個嘴巴，這說明他很能揣摸上意，知道我不喜歡手下這樣。同時，他教訓了佐佐木小蟲，等於替我打的巴掌，這樣我也就不好再加懲罰，讓佐佐木小蟲的手指得以保全。其次他鎮靜內斂，我從來沒有見他緊張過，也很少聽見他說話，他就像一個透明的人一樣，在哪裡都不引人注意。
安排好各自的工作後，我剛要宣佈散會，書房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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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章有些過於血腥了，不過有些黑社會組織所做的事情恐怕比我寫的還要殘忍。如果大家覺得有些無法接受，我在以後的章節中會盡量少描寫類似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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