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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九十二章 監獄風雲 文 / 謝邪

    見我在水泥地面上砸了一拳後揉了揉拳頭,犯人們忽然都笑了起來,臉上都露出了一幅不過如此的表情。隨後那個矮胖子一步三晃的向我走了過來,一伸手抓住了床頭。胖子人雖然矮,但一雙手卻大的驚人,肥厚的樣子如同熊掌一般。佐佐木小蟲也胖,但和這個矮胖子比起來,不過是一個瘦高個而已。

    矮胖子忽然大喝一聲,竟然一隻手將鐵床舉了起來。鐵床本身並不是很重,我估計最多三十公斤,但胖子用力的方式卻是最吃力的一種,他的手掌抓在床頭,僅僅憑借腕力便將鐵床平平的舉起來,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胳膊是平伸出去的,這樣的力氣恐怕去參加世界大力士比賽也能取得極好的成績。

    當然我只是吃驚他比普通人大得多的力氣,並沒有因此將他重視起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力量並不和攻擊力劃上等號。我微微一笑,忽然伸出食指在床尾按了一下。這一下用的力氣並不大,卻等於在胖子力量的極限上又加了一個小小的砝碼,鐵床轟的一生落到了地上。我不再理他,自顧自地把鐵床擺正,然後繼續整理被弄得有點散亂的床鋪。

    可能是覺得被我輕視,胖子終於忍不住了,用那破鑼嗓子大聲地罵道:」混蛋,你不想活了麼?竟然敢對我這樣無理。」

    說著,蒲扇般的大手一揮便向我的肩頭推來。我肩頭輕輕一卸,想把力道帶到一邊,誰知胖子竟然沒有收力的意思,緊跟著合身撲了上來。我這才想起來,日本的相撲講究」立合」,因為身體過於肥胖,通常動起手來不是前進就是後退,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技巧。也正是因此,我這一卸根本就沒有用處,因為無論如何他都要合身撲上來。相反,我因為判斷失誤立刻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我實在沒有想到這麼胖的人進攻起來的速度會這麼快,還沒有適應,胖子的身體便已經到了近前。此時我的雙臂都被龐大的身軀擋在了外面,根本沒有辦法用力,更沒有辦法阻擋胖子的衝撞。相撲選手衝撞的力量極大,普通人被這樣撞一下恐怕肋骨都得斷幾條。饒是我的身體比一般人強壯很多,這一下也幾乎讓我喘不上氣來。

    我身後就是鐵床,根本就沒有躲閃的空間,因此只好眼睜睜的被肉山重重的壓在了床上。周圍的犯人們高興的不停歡呼,吹著口哨,衝上來把我們圍在了中間。沒有幾個人知道被一座肉山壓著是什麼感覺,但我想任何嘗過這種滋味的人都絕不會希望再嘗一次。現在的我就是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因為重量很大,更是因為那種幾乎整個人陷進去的感覺讓我噁心的幾乎想吐。

    為了盡快從這種狀態中擺脫,我不得不使出全力。趁著胖子還沒有控制住我的手,我雙手疾收,猛地抓住了他腋下的兩團肥肉。腋下是痛覺敏感區,這一抓十指都用足了力氣,幾乎將肉抓爛,隨後趁著他狂呼,我將雙手插到他的頦下,猛力一推,竟將諾大一具身軀推得翻飛而起。

    胖子在空中做了一個360度的直體後空翻,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可怕的撞擊聲。周圍的犯人們一下子靜了下來,全都大張著嘴,愣愣的看著我,似乎一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沒有理會他們,將床鋪整理好,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淋浴房。

    或許是沒有到淋浴的時間,噴頭中流出的是冷水,但這並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影響。相反,冰冷的水流讓我整個人都徹底的冷了下來,不僅是身體,還包括思想。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雖然這期間我也曾思索過,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目前的情況既可以說對我很不利,也可以說對我十分有利。

    辛辛苦苦將中興會發展到目前的狀態,一旦因為我不在被山口組等暴力團攻擊,能否保全很不好說。而我被判刑的消息恐怕整個日本人盡皆知,不趁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就不配稱作暴力團。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次意外又給了我擺脫暴力團身份的機會,很有可能會更快進入政界。如果能夠掌握一部分軍權就更好了,事情緊急的情況可以直接發動政變,即使失敗也至少可以將日本攪個天翻地覆。

    我反覆權衡之後,還是覺得有利的地方要大於不利的地方,雖然中興會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讓我有些捨不得,但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當然,我會盡我的能力來保全中興會,只要能夠在我可以見光之前維持住目前的情況我就很滿意了。

    那個矮胖子身上全是汗水,弄得我身上一股怪味,我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從淋浴間走出來。或許是我不太懂監獄裡的規矩,當看到那些犯人在地上跪了一片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好在我還算聰明,馬上就知道這是在表示臣服,日本人媚強凌弱的特點還真是到哪裡都能看到。」都起來吧。」我淡淡的說道,隨後也不理他們,回到自己床上躺下,閉著眼睛養起了神。

    犯人們見我這樣,似乎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又跪了好一會兒,才一個個爬起來,各自回到床上躺下,屏氣噤聲,生怕吵到我。一直到了晚飯時候,見我起身,犯人們才都爬了起來。日本的監獄伙食只能算是一般,勉強能夠吃飽,不過犯人們都很自覺地將各自伙食裡最好的部分撥給我,因此我吃得還算不錯。可以說除了晚上要忍受此起彼伏的鼾聲,監獄裡的生活還算是比較舒服。

    我進來時是週日,因此犯人們都休息,在平時則需要做工。我們的工作是木匠活,做一些門窗或者傢俱,雖然這些活計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趣。不知道獄警是那天被我所震懾還是受到我手下們的賄賂,對於我工作時坐在一邊根本就不聞不問,甚至還經常幫我帶些雪茄一類的東西。

    說起來日本的監獄也還算是為犯人著想,教給犯人的都是一些傳統的手工藝。除了我們這邊的木匠,還有一些編織地毯或者製作津輕漆器等。隨著現代化程度的迅速提高,目前很多國家中傳統意義的木匠已經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自動化或者半自動化的木材加工設備,各種木製品越來越趨向於加工的簡單化。在傳統木匠工藝中,根本沒有釘子和粘合計等,完全是靠各種楔形嵌套。水平高的匠人製作出來的木製品其精度要遠遠超過機器加工。結合部不僅可以保證強度,甚至連水也透不過去。當然,要想達到這種水平,沒有十幾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因此犯人們通常都是加工一些不值錢的簡單部件。

    每天的上午有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也算是難得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時間。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在操場上找個角落,獨自一個人躺在那裡曬太陽。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各個監捨的犯人都會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或者打打球。

    週三的時候,我像前兩天一樣。在籃球架的附近找了一處草地,躺在上面愜意的曬著太陽。同我一個監捨的犯人們都知道我性格孤僻,不喜歡被人打擾,都不願接近我。因此當我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快速向我靠近時便立刻警覺了起來。日本的暴力團成員被關進監獄是很常見的事情,但這這並不意味著就會同外面斷了聯繫。相反,每當有對頭也被抓進監獄,恰恰是他們動手的好機會。

    監獄同外面不同,在外面可以身邊帶著十幾名保鏢,在監獄裡則只能靠自己的實力。而且在監獄裡往往是在獄警的監視下,下手通常會比較隱秘,也就更加難以防範。無論是山口組還是住吉聯合會的人在札幌監獄裡都不會少,一旦接到外面的消息就很有可能暗下黑手,因此我始終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跑過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一下在跪在了我的跟前。」請……請問您是中興俊前輩麼?」年輕人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叫河和充,一直很敬佩您,請您收下我吧。」

    我一怔,怎麼我的名字現在這麼響亮麼?竟然連監獄裡的人都知道。」你認錯人了。」我動都沒動的說道:」我不是中興俊。」

    不管這個年輕人的目的是什麼,我都需要盡量保持低調。但年輕人似乎認準了我就是中興俊,並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求求您了,就讓我加入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年輕人乾脆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這時同我一個監捨的犯人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慢慢都圍了上來,見我不是很高興,已經有人準備把年輕人拉走。

    我歎了口氣,坐了起來,搖著頭說道:」你確實認錯人了,可能我和那個中興俊只是長的象罷了。」」不,您就不要騙我了,我連送給您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年輕人說著,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很小的木盒,雙手捧著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年輕人的臉,誠摯的目光也在看著我,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我猶豫了一下,手向木盒伸去。眼看著手就要碰到木盒的時候,我突然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年輕人的手腕,隨後輕輕一扭,把他按在了地上。我不顧年輕人大聲求饒,先擼起他的兩條袖子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能用來行兇的工具。接著我又搜了搜身,也沒有發現任何凶器,這才放開手,重新給了他自由。

    即使我剛才弄得他很疼,但年輕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見,重新恭敬的跪在那裡,雙手捧著小木盒。我揮了揮手,讓圍在周圍的人都散去,然後把小木盒接了過來。木盒只有半隻手掌大小,卻沉甸甸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我小心的打開看了看,竟然是一尊非常小的黃金佛像,雕工異常精美。

    我對於黃金鑽石等物品向來沒有什麼特殊的追求,但這樣精美的雕工確實讓人有些愛不釋手。我把木盒前前後後仔細看了看,忽然一笑,合上蓋,交還給了年輕人。」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是怎麼弄進來的呢?」我忽然開口說道:」你的組織還真是不惜工本啊。」

    我的話音剛落,年輕人臉色頓時大變,猛地將手中的木盒向我扔來,轉身就跑。我側身讓過木盒,也沒有去理會年輕人,逕自起身向操場的另一邊走去。木盒雖然不大,但佛像同盒子比起來顯得更小,即使佛像全部是黃金,盒子也不應該有那麼重。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但我敢肯定裡面一定有問題。

    原本以為陰謀敗露後對方會謹慎一些,換取幾天清靜日子,沒想到我剛剛走到操場中央,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我當然不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局面。

    不等這些人圍攏,我突然一個墊步,身體迅速前衝,右拳帶起一股疾風向為首之人打去。打群架最怕的就是四面受敵,一旦讓這些人圍起來,後面一個照顧不到恐怕就要挨上一下。雖然只要不是用刀子我就不怕,但畢竟那個滋味並不好受。因此我一動手便想先打開一個突破口,先衝出包圍圈再說。

    這群人多數都是些年紀不大的青年,但打群架的經驗卻十分豐富,見我向前猛衝,並不是追著打,而是分出幾個人從兩側又繞到了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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