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七三章:五溪反,荊南硝煙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三月,就在中原各處驚詫於草原出兵之時,荊南五溪蠻族反了。(請記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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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溪,即潕(|com|)溪、酉(you)溪五處,屬武陵郡,東有魏峨挺拔的雪峰山,西有逶迤奇險的武陵山,兩峰夾一垅,山巒起伏,溝壑縱橫,其範圍以懷化為中心地帶,包括湘黔渝鄂等省市的周邊地區。不過,此時的五溪,雖然蠻族雲集,卻尚未形成如同後世一般,各有特色的少數民族。
雜居於此,蠻族經年累月生存在山林之中,雪峰山中,野獸凶殘縱橫,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五溪蠻族之人多是練就了一身蠻力,以及一身山林間逐獸的本事,山林之中行走,如履平地。
武陵,山川丘陵林立,少有平原,讓得蠻族之人更是如魚得水,孫堅駐守守軍被折騰的不堪其擾,五溪人時聚時散,用的戰法如同後世抗日戰爭之時的麻雀戰術一般,不得不說,這次交手中,常年與野獸打交道的五溪人,比之孫堅守軍強了不少。
開始之時,孫堅只將五溪人當做是小患,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派遣了三千士卒前去支援,其後便一心的休養生息,想讓得手中領地盡快恢復生息。只是沒料到,三千人去後,如同石沉大海,竟是被五溪人繞進了山中,一一滅殺。
「可惡……」孫堅是誰?有著江東猛虎之稱,討董聯盟之後便脫離了袁術獨自發展,時至今日,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派出的細作回報之時,孫堅不由的震怒。
「父親,讓孩兒去吧,如今孩兒年已十九,正可為父親分憂。」屋中,對於孫堅發怒,孫策表現的很是積極,這兩年來,荊南之地少有戰爭,讓得年少好戰的孫策早就難以忍耐,這等機會怎麼肯放棄,立刻出列對著孫堅便拜。
孫堅雖然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這兩年來,他的性子越發的深沉起來,汜水關下,那個曾經熱血激昂的孫堅早已被沉穩代替嗎,誰人還敢輕下「輕而無備」的斷言?對於長子孫策,他對其抱有很大的期望,孫策生得威武不凡,俊雅異常,況又生性豪邁,不拘小節,與其年輕時最為相像,很是得他喜愛。(請記住我們的
網址)性子急躁,自忖武力,少用智謀,讓得孫堅一直憂心不已,此時聞言心下便是一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孫策道:「不可驕躁,伯符既然想要統兵,我便來考考你,若是你為一軍統帥出戰,該當如何處理此事?」
孫策,曾經讓得曹操難以入眠,最後更是留下「獅兒難與爭鋒」的感歎,想那歷史上,孫堅早劉表算計早亡,留下孤兒寡母的寄人籬下,未曾與其留下一兵一卒,孫策就是這般,靠著玉璽借得三千老弱,硬生生打下江東六郡八十一州,憑借長江天險,讓得東吳三分天下,屹立於大漢王朝數十年。
這般人物,又怎會是有勇無謀之人?只是歷史上孫策的戰績太過驚人了,以至於人們選擇性的忽視了他的機智。孫堅出言詢問,孫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胸膛中,熱血,似乎已經在沸騰了。
「父親,五溪不過是蠻夷之地,只是由於山林眾多,而我軍又不識路徑,自然不敵佔據地利之便的五溪人,孩兒以為,當在武陵當地尋出嚮導,且手下士卒必須進行山地對戰的操練,當然,這些只是為了反攻五溪時做的準備,要敗五溪,反手之間。」說起戰事,孫策心中很是透亮,看著孫堅侃侃而談,稍微頓了一頓,才又接著說道:「五溪人走出山林攻城略地,不過是自尋死路耳,我們何不將臨近雪峰山的城池拱手相讓?若是再山林之中,我軍或許不敵五溪,若論戰陣,孩兒有把握一戰而下。」說道這兒時,孫策頭顱昂揚,語氣傲然的說道。
「恭喜主公,大公子此言甚是,五溪人出戰,沅陵首當其衝,主公何不將沅陵讓出?五溪人最為擅長的便是山地游戰,困守城中取死而已。」屋中,資格最老的黃蓋出言說道,隨即轉臉看著孫策,臉上帶著喜色,顯然,對於孫策,黃蓋也是喜歡不已。
孫堅臉上,卻看不出多少表情,孫策之言很是不錯,卻是與他心目中的距離還是差了一些,若是為將,此策自然毫無挑剔,只是,若是為君呢?孫堅腦中,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隨即被隱了下去,轉眼望見孫策臉上的興奮,不知為何忽然輕聲歎了口氣。
屋中幾人,盡皆被孫堅的動作弄得糊塗,如同黃蓋這般最早跟隨孫堅之人,也是一臉迷惑,生平第一次感覺,他們與孫堅之間,產生了一些距離感。
「父親……」孫策見孫堅沒有說話,不由的有些著急了,再怎麼說,此時的他也才剛剛十九歲,而且一直以來生活在孫堅的餘蔭之下,成長速度遠沒有歷史上來的快。
孫策再次出聲,尚未說話便被孫堅揮手制止了下來,將目光在屋中幾人臉上一一掃過,眾人的反應孫堅自然的收入眼底,眼中忽然閃現出莫名的光彩,片刻之後,才漸漸斂去,轉而看著孫策道:「為將者,當身先士卒,將乃兵之膽,將為先,則士卒不惜命,為君者卻是不同,須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君者需要統籌大局,戰陣之上,刀劍無眼,當先守護自身,旗在士氣便在,大軍才可攻無不取,戰無不勝。」
孫堅說的很是鄭重,孫羌、孫靜兄弟二人好似猜到些什麼,臉上表情若有所思,孫策也是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可惜,眼中的驕傲,讓其表現顯得是那般的不自然,很明顯,孫策沒有完全聽進去。
人就是如此,為何絕境中的人總是會爆發出常人難以企及的潛力,而在順境中生存的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人就是如此,這般有著惰性。
孫堅正是明白了君與將的分別,是以才生存至今,諸葛瑾也正是知道這個道理,雖然有著一身不遜於任何人的武藝,卻從來沒有上陣單挑過,責任,往往是一個人成長的催化劑,只是不知道這一世中,孫策是否還能夠成長成那個叱吒風雲的江東霸王?
「與你五千兵馬,時間不限,但是有一點,必須將戰爭控制在武陵郡內,能不能做到?」孫堅暗自歎息一聲,隨即不再強求,畢竟,他如今也還不到不惑之年,有的是時間慢慢叫道孫策,想通之後,頓時給了孫策極大的自主權利。
孫策欣喜莫名,激動的渾身顫動,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滿心的激動壓了下去,凝聲回道:「父親放心,孩兒定不辱命。」
「嗯。」孫堅點點頭,隨即不在理他,轉而對著一旁立著的朱桓道:「休穆,你與伯符年紀相若,卻是比他沉穩許多,此次你便隨伯符一同前去吧。」
朱桓,若論年紀比之孫策還要小上兩歲,只是家庭不一,年幼的朱桓比之孫策卻是更為沉穩,內政、智謀均是有了一定造詣,有其相隨,定然會成為孫策的一大助力,而且孫堅心中,還有一個外人不曾得知的念頭,朱桓,就是他要為孫策陪養肱骨之臣。
「諾。」朱桓淡然應下,仿若對於任命不曾留在心中,一如既往。
孫堅早已習慣了這副少年老成的面孔,也不多做表示,揮手讓眾人退了下去。透過空蕩蕩的屋門,只見外面,陽光璀璨,孫堅心中喃喃道:「路為父已經為你鋪好,是不是能夠走好,便要看你自己的了……」
即便是再過拖沓,也是時候該要離開了。琅琊,諸葛府中,諸葛瑾幾位夫人默默的為其收拾行裝。呆在琅琊四、五個月了,最先有了身子的幾女如今已經略略有了表現,諸葛瑾原本不願讓幾人勞累的,女人,收拾的東西不過是一些瑣碎的東西,而他出門,是要去往前線,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毫無用處,諸葛瑾甚至已經能夠想到,路徑泰山之時,定然要停留一下將這些東西放入府中。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卻不能出言阻止幾女。他不能那麼自私,更何況,他的心中洋溢的,只有淡淡的幸福,也就是這絲幸福,不停的在催促著他去努力奮鬥。
至於章氏與諸葛珪,早已與諸葛瑾告別過了,章氏身子一日不勝一日了,以著如今的情況,實在是不適合經歷離愁,諸葛珪簡單與諸葛瑾交代了一番,便帶著章氏離開了。
而此時,諸葛瑾走後,家中便再無人守候了,年關一過,諸葛亮便提出要出門遊學,章氏無奈將其送走,在床上休息了幾日方才恢復了些精神,諸葛瑾遣了許褚帶著十多天堂精銳,隨身護持著。諸葛珪早已是看開了,男兒志在四方,家中幾個孩子,是應該多出門去闖蕩一番,狠了狠心之後,諸葛珪將諸葛均暗暗送去了穎川書院,路,與諸葛亮走的一樣,至於能夠有多大的成就,諸葛珪心中卻是沒有報多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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