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八六章:欲出手,計策先行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所謂春雷陣陣,四月的天氣雖然不如夏日來得一樣熱烈,卻也透著自己獨特的韻味。屋中,光線忽然間暗了下來,連帶著原本看得很是清晰的容貌也變得有些昏暗,朦朦朧朧,好似隔上了一層面紗,讓得本就因為關羽離開顯得有些沉悶的氣氛更加壓抑,讓人喘息不過來。
「幼平,將燈張上。」屋中坐著的幾人,可以說是諸葛瑾最為重視之人,關羽的變故,讓得他心中很是難受,歷史之上,關羽終生追隨者劉備奔波,憑借的,不只是他心中所謂的忠肝義膽,還有這劉備身具的身份——漢室宗親。諸葛瑾心中其實也是明白,屋中之人不單是關羽有著異樣,只怕是除去賈詡、李儒、程昱三人,其餘幾人心中定然也各有想法,他不是一個魯莽之人,在坐幾人也俱是一時之人傑,即便是他不說,他們也是懂得。[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瑾幼年之時,償聞及朝政黑暗,百姓疾苦,及至後來,親眼所見之事,瑾便在心中為自己立下一個志向,敢為天下先。士族林立,諸侯並起,究其根本還是在於一個國家的政體成不成熟,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而後有楚漢之爭。戰亂,讓得漢室立朝之後,開始了休養生息,卻又是安逸,讓得漢室走向滅亡,諸位想必也是知曉,如今瑾治下,各級官吏尚未正式任命,就是為了等待六部制度的正式出台,瑾欲以自身,為天下百姓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將戰亂從根源上清楚而去,而變革,便將會將瑾推向諸侯的對立之處,還需諸位多多相助。」諸葛瑾說完,對著屋中幾人拜了一拜,跳躍的燭焰下,諸葛瑾臉上複雜不已。
「主公勿擾,雲長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不久定然能夠幡然。」幾人中,程昱與諸葛瑾認識的最為長久,幾乎可以說是看著其長大的,對於其心中所想也能猜到一些。
「仲德之言不錯,天下戰亂,最苦的便是百姓,主公既然有志要為百姓做些事情,消弭戰亂便首當其衝。」賈詡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顯露,語氣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讓人聽不出其話中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也讓人看不出其心中掩埋在深處的想法。
兩人之言雖然意思表達的差不多,賈詡卻更多的是在激勵,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無論過去了多少年,他心中那一抹高傲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於他來說,得遇一個明主,並經由他的手輔佐其成為一代梟雄,他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在這個過程中,究竟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請記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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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幸運的,在他尚還一名不聞之時,諸葛瑾便已派人找到他,給了他一個盡情濃墨的舞台,同樣的,他也是不幸的,明哲保身,乃是他一生的追求,卻生生為諸葛瑾所破例,不但讓自己身陷其中,他同樣也樂在其中,唯一可惜的地方,便是其人太過善良了。只是身處亂世,善良,就意味著優柔寡斷,意味著難成大事,卻偏偏,在諸葛瑾身上再次的出現了變故,連番算計,用的都是光明正大之策,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從一個帶著私兵的小將迅速成長為一方諸侯,不得不讓他感到驚歎,敬服。
諸葛瑾收拾一下心情,長長吐了一口氣,彷彿是要將胸中所有的悶氣全部吐完,隨即臉上表情變幻,終究是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說的有些遠了,呵呵……」
隨著這一聲笑聲,頓時將屋中沉悶的氣氛打破,幾人也跟隨者笑了出聲。
「如今冀州兵動,袁紹已經不甘寂寞的想要衝劉備找回場子,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便是想要針對如今的時局做些事情,困守一隅,非是長久之計,況中原之地乃是四戰之地,諸侯見林立眾多,實力也各是不弱,大大限制了我軍的發展。我欲出兵兗州,何如?」人就是如此,在做一件事情之前,總要為自己找上一個借口,諸葛瑾也不例外。
「兗州?兗州牧乃是宗親劉岱,主公想要出兵總要找上一個由頭,如今我們與劉岱可以說是合作關係,若是貿然出兵,主公心中可有考慮?」鍾繇聽了諸葛瑾所言,心中有些遲疑。發動一場戰爭,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借口,不但會得不到百姓的支持,沒有大義在身,甚至就連諸葛瑾之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也將會毀之一旦,由不得他不謹慎。
「元常放心,此事瑾早有考慮,這些年間,劉岱一族在兗州所犯罪行可謂是磬竹難書,天堂對其早有備案在身,屆時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便可,足矣讓我們出兵,將兗州收入囊中。鍾繇對於諸葛瑾手中的力量知道的還不是很詳細,畢竟,他才剛剛投奔諸葛瑾沒有多久,即便是諸葛瑾對其信任莫名,卻也不願因為其打破自己的原則,半年的考察期,半年淇縣一過,諸葛瑾才會試著為其安排一個好的去處,讓其慢慢接觸一些核心的東西。」
為鍾繇解說完,諸葛瑾便轉頭對著賈詡,天堂在賈詡手中已經近乎十幾年的時間了,這些年間,天堂中的人來來去去,換了不知凡幾,觸角,卻在不知不覺中延伸的很長,這也是天堂能夠將劉岱的底細翻了個底兒朝天,也讓的屋中的幾人再一次體會到了賈詡用計之毒。
「文和,此事還需天堂多加注意,打蛇打七寸,千萬不要被其咬住。」諸葛瑾手下,若論誰最為沉穩,諸葛瑾便會告訴他,是賈詡。而事實也證明,賈詡,確實有著這方面的天賦,天堂自從叫給賈詡之後,便從來沒有出過一次亂子,諸葛瑾相信,這一次,同樣不會讓其失望。
「主公放心,此事交給詡來做即可,定然不會出了紕漏。」沒有遲疑,沒有停頓,賈詡很直接的便將擔子接了過去,很是肯定的對著諸葛瑾保證道。
「好,既然如此,諸位便去準備吧,只待時機成熟了,大軍便直接出動。」諸葛瑾面上,忽然帶起了豪氣,對著屋中幾人說道,話一說完,還捎帶著將手狠狠一握,顯得信心十足。稍稍頓了片刻,只見諸葛瑾臉上倏然閃現出一絲詭異,對著幾人再次出言道:「既然袁紹已經準備與劉備火拚了,我們總不能擋了人家的道不是……」
幾個文人一聽,噗的一聲便想要笑出聲,只是想到時機不對,便很快被他們強自壓了下去,紛紛出列告退離開,卻原來,饒了一大圈子,最終算計的,還是袁紹,幾人都是聰明之人,即便是之前不太明白,為何諸葛瑾會想著要攻取兗州,聽了諸葛瑾若有若無的一句補充,幾人頓時覺得霍然開朗,出了門,一路大笑著離開了。
接下來幾日,東郡城內,大街小巷,酒肆茶樓之間,忽然間一些有關兗州牧劉岱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讓得劉岱走後,留守東郡鮑信很是苦惱。
說起鮑信,原任濟北相,諸侯討董之時,也算是一路諸侯,後來聯盟散去,他又無太大的野心,便安心在劉岱手下做了一郡太守。鮑信與曹操為友,兩人關係莫逆,待郭嘉出謀,讓曹操大軍轉向西去之後,便逐漸與曹操斷了聯繫,郭嘉用計,將偌大一個陳留郡幾乎搬空,憤怒之下,便遷怒於鮑信,將其放到自己眼前為官,成了東郡太守。原本劉岱領兵馳援陳留,鮑信還暗自高興,總算是可以輕鬆一下了,怎料到,平白的又添新亂。
「連年乾旱,田地中顆粒無收,官府不是說沒有多餘的糧草救濟嗎?竟然堆積如山……」
「可惡,還漢室宗親呢,沒想到這一副面孔之下,竟然是這般骯髒……」
「真可憐,你也聽說了吧,沒想到這劉岱竟然有這等喜好,怪不得都說皇室之中多是喔齪,看來是一點也不錯……」
「娃子才剛剛十歲啊,劉岱竟然能做出這等之事,難道天真要亡我嗎?」
整個東郡城中,到處在流傳著種種說法,消息的來源已經無處可查,消息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讓人聽得雲裡霧中,而城中,卻不乏對劉岱知之甚詳之人,鮑信,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暫且不說劉岱扣住糧草拒不賑災不說,流民之中,多有幼齡女童,家中實在是負擔不起,有的是轉手賣給富家人做侍女丫鬟,有的直接便丟棄在一邊不管不顧,劉岱便藉著這個機會,收攏了有近一千幼童,年齡在九歲到十五歲不等。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世家大族之間,很多人變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戀童癖,卻不是後世才興起的一種怪癖。對於年齡稍大的女人,劉岱總是覺得興趣缺缺,哪怕對方是一個二八芳華的少女,也很難讓劉岱提起興致,而幼童,卻正好是劉岱涉獵的目標,被劉岱收攏起來的千餘**,尚未來的及慶幸生存有望,劉岱的作為便生生將她們打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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