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八八章:戰鼓擂,於禁將兵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日頭漸升,氣溫也變得燥熱起來,似乎是為了與天氣相呼應,屋中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起來。(更新
最快最穩定)
「如今兄長欲要出兵,小弟怎可落後於人,典願為先鋒,直取東平。」屋中,自平原趕回來的李典不敢寂寞的出列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李典早已不再是當年那一個稚子幼童了,他卻是習慣了叫諸葛瑾為兄長,雖然真要論起來,諸葛瑾要比他還小上一歲。
「曼成,怎麼又魯莽起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劉岱手下雖無大將,然其手中十幾萬大軍難道是擺設不成?」冷兵器時代,武將們最為在意的便是自身的武藝,一身好武藝,天下之大盡可去的,骨子裡面鑄就著無盡的傲性,這也是為何歷史上無數名將死於冷箭之下的緣由。諸葛瑾不只一次的對手下諸將囑咐,就是害怕他們重蹈覆轍,以免落的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只是道理誰都明白,卻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是,兄長。」李典撇了撇嘴巴,心中猶自有些不服氣,有些委屈的答應下來。
「雖說為將者當征戰沙場,馬革裹屍,如若是亡於小人冷箭之下,豈不痛哉?諸位當勉之。」對於李典的怪異,諸葛瑾不再理會,對著諸人再一次強調說道,見氣氛有些冷場,隨即轉移話題道:「出征之事我心中已有定論,如今迷惑袁紹乃在首位,此次出征由我親自統領,李典為先鋒,統兵三千先行。」說道這,諸葛瑾故意頓住了。
「主公,為先鋒者,當勇力出眾,慈不才,願與曼成比劃一番。」樂陵毗鄰渤海,諸葛瑾一直計劃著要找一個時機,突襲渤海,抄了袁紹的老巢,可惜天不遂人願,去年冬季那場雪來的早了些,讓得他後面一連串的計劃付諸東流。樂陵之地乃是一個關鍵之處,諸葛瑾自然不會將此處擱置,駐守此地的,正是太史慈。
隨著年齡一年年成長起來,太史慈已經初步具備了一代名將之姿,自泰山外放出樂陵短短半載時間,其進步速度可謂是飛速。可惜,戰將終究是好戰,每日安逸無事,對於太史慈而言簡直是一種煎熬,當然,在其心中所謂的無所事事,卻是沒有戰爭可打,不戰,便不痛快,眼看著諸葛瑾竟點了李典作為先鋒,太史慈頓時便坐不住了。
「呵呵……」年已二十的諸葛瑾已經開始蓄須了,聽了太史慈之言,不由地撫鬚而笑:「子義不必著急,既然此次乃是為了安袁紹之心,聲勢自然要大上一些,此次出兵,我欲兵分三路,子義為右軍,統兵兩萬,至於左軍……」諸葛瑾故意將聲調拉的老長,其實其心中早已有了人選,看著階下諸人忍不住拉的老長的脖頸,心中暗笑不已:「文則何在?」
靜,諸葛瑾突入其來的一聲大喊,頓時讓屋中寂靜了下來,好似一場華麗的樂曲盛宴,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萬籟俱靜。聽到叫自己名字的人是呆住了,而聽到所呼叫的名字不是自己的諸人卻是自顧傷神,讓得屋中頓時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哦?既然文則不在此處,那我們便另選他人吧。」諸葛瑾努力保持著臉上的鎮靜,將心中的笑意強自壓著,語氣中裝作很是意外一般,輕輕出聲說道。
「在,在,於禁在此!」多少年了,盼了多少年了,於禁不知道,好似已經記不得很清楚了,自從他投奔諸葛瑾以來,幾乎便沒有出過泰山,善於練兵,性子沉穩,這原本應該是他的長處,偏偏於禁卻對此很是怨憤,有的時候他寧願自己性子急躁一些,也好能夠有機會上得前陣,揮動手中的長槍殺敵建功。
對于于禁的心情,屋中諸人很是理解,為將者,誰不願沖在陣前?即便是於禁從來不將自己當做是只會衝鋒陷陣的莽將,他心中其實也有著熱血的一面。
「主公……」於禁上前一步翻身跪倒在地,一句話未曾說完,便已凝噎。
見於禁渾身顫抖不停,諸葛瑾心中也是莫名感歎,真要說起來,他的這些手下中,他虧欠戲忠、於禁二人的最多了,尤其是於禁,更是從來沒有帶兵出戰過,若是換做其手下別的將領,估計早已忍受不住這份寂寞了。
「文則,這些年來,卻是苦了你了!」諸葛瑾自階上走下來,彎腰將於禁自地上扶起,帶著些許唏噓感歎道,隨即不待於禁做出反應,便接著說道:「文則為左路統帥,統兵五萬。」
「諾!」於禁心中激動莫名,統兵五萬,這在之前乃是一個他從來不敢想像之事,慌忙大聲叫著應喏下來,話說的太急,叫的尖銳異常,卻是情急之下破音了。
諸葛瑾沒有再說話,用力的拍了拍於禁的肩膀,五萬人馬,比之他準備帶著的中軍都要多上不少,他相信,於禁肯定能明白他沒有說出的用意。
「此次出征,戲忠、程昱、陳宮、賈詡、黃忠皆隨軍而行。」轉身回到座位上,諸葛瑾也不忙著坐下,對著屋中諸人再次說道。可以說,這一次被諸葛瑾點到之人,皆是已經名動一方之人,既然決定為袁紹演上一齣戲,他自然要配合著演到位,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他諸多精力。
「諾!」幾人心中基本上也知曉是怎麼回事,皆是面容沉穩的應道。
「主公親征,泰山之地該如何來治?」泰山一地位置重要非常,戲忠更是在此處經營了數年之久,聽著諸葛瑾一連串的將諸人皆點了一遍,心中不由有些打鼓的出言問道。他原本以為自己要與之前一樣,仍舊會在泰山留守的,聽到諸葛瑾點了其名,心中既喜且憂起來。
「志才放心,此處有文優、元常在此,定然無恙,況且我已遣人去往琅琊,不須多久魯肅便會前來此處,政事上便由三位先生商議,此次出征之後,兵事上由趙雲接手,子龍沉穩、忠勇,有其四人在,我心無憂矣。」諸葛瑾雖說是在為戲忠解說,雙眼卻是定定的看著李儒、鍾繇二人,目光中露出殷殷期望。
「諾!」二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激動,他們二人,一個乃是董卓舊部,一個乃是剛投奔不久,這麼快便被委以重任,顯然諸葛瑾對他們二人很是信任,他的他們心中第一次萌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受,此時此刻,諸葛瑾哪怕是讓他們二人立即死去,二人心中只怕也不會升起絲毫不願。
單從表面看來,二人強壓著心中的激動,簡簡單單的將事情應下顯得有些托大了,細心之人卻能發覺,在這般強自鎮定之中,二人藏於身後的雙手卻是顫抖個不停。
「恩……蔣欽、韓當二人手中的水軍若是用的好了,也不失為一招妙棋。」想了想,諸葛瑾還是忍不住對著二人點撥道。他心中十分明白,即便是二人心中知曉有著水軍的存在,如非必要,二人也不會擅自調派使用,古人最為忌諱的,便是「自由」二字,有些地方,是屬於雷區的,如果不是諸葛瑾許諾,他二人絕對不願自己拿下主意。
二人再次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好,有諸位相助,定然是無往不前,大軍過處,當聞風而降!」諸葛瑾忽然間再也不去約束自己的心情,放開之後的他,頓時顯得十分昂揚,一種莫名的氣質自其身上散發而出。
屋外艷陽高照,屋中也是鬥志高昂:「大軍過處,無往不前……」
茌縣之南,毗鄰盧縣,兩地相距不過數十里,一日間的路程也是不到,兩地之間地勢開闊,盧縣之西,黃河自此蜿蜒而過,稍稍向南,丘陵縱壑連綿。若是在平日裡,濟北之地其實與泰山聯繫更為密切一些,只是後來劉岱出兵泰山,本欲要將泰山一地收歸手中,怎料到為戲忠、黃忠所乘,殺得大敗而回,自此之後,盧縣與泰山關係逐漸淡了下來。
這幾年間,戲忠一直經營泰山奉高以北之地,位置偏遠的茌縣好似是被遺忘在角落中,淡出了泰山人的眼中,這也造成了諸葛瑾對劉岱宣戰之後,在劉岱尚未作出反應之前,於禁左路大軍以著極快的速度突進至劉岱領地腹地的緣由,因為在盧縣人看來,茌縣未失,他們可以接著泰南之地作為緩衝,好從容佈置他們精心準備下的「禮物」,可惜,這注定是一個白日之夢,遙遙不可觸及。
盧縣乃是濟北國治所所在,盧縣陷落的太過迅速,讓的濟北國中的將校士卒,無一人僥倖,盡皆做了於禁手中的俘虜,後於禁利用計策,自降卒中挑選出一位機靈之人,用濟北國郡守府的符印派了兩封假的求援信,分發到平陰、古城二地。
不過兩日,在於禁將盧縣完全控制下來之後,兩地的守軍終於是……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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