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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四分 第二百八五章:有客西來,田疇拜主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第二百八五章:有客西來,田疇拜主

    琅琊,一場處在暗中的爭鬥,因為著諸葛瑾忽然間的發怒,迅速的發生著,並且以一種無法表述的速度,席捲了青州、徐州、兗州、揚州,還有冀州、豫州大部。

    「碰……」并州,晉陽城中,劉備安穩的坐在太守府上,內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這已經不知道是被他摔到地上的第幾個杯子了,清脆的撞擊聲,對於他而言,卻彷彿是一種嘲弄,讓的本就光火的情緒,再一次的爆發了起來,接連不斷的碰撞聲迅速的響了起來。

    三月的天已經是暖意十足了,稍微靠南一些的地方,已經換上了單衣,琅琊城中就是如此。

    自打上次唐姬開口之後,有著女兒的掛礙,再加上何婉日夜的陪伴,總算是將她心中的陰影驅逐了些,本顯蠟黃的面色也漸漸有了血色,只是那劉辯,任憑華佗、張機用掉多少手段,就是不見轉醒,對於其,無論是諸葛瑾,還是何婉,更甚者就連唐姬,都是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將這一家人安置在府邸,諸葛瑾便開始忙碌起其他事情。

    劉備手下的暗部做得確實隱秘,也許是受到了諸葛瑾天堂組織的影響,劉備做得,比起諸葛瑾來說要更加的小心。天堂所有的據點,無非是一明一暗,而這劉備所組建的,卻是在那一暗之後,再設了一暗,也是由此,在一開始的時候,天堂中並沒有注意到劉備的暗部,居然已經滲透到了琅琊,於是乎,便發生了劉辯這等意外之外的事情,諸葛瑾實在是不敢想像,若是劉備在一開始的時候,所針對的目標不是劉辯,而是他的家人,那他該要承受多大的痛?每每想起這個,諸葛瑾心中便不由得升騰起無邊的怒火,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努力的讓自己變強,為的,還不是為了守衛他家中諸親,在江山與親人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劉備的憤怒是有原因的,他一番籌劃,為的便是將呂布勢力連根拔起,為此,他更是不惜捨棄掉了一些原本屬於他的土地,就是為了讓冀州的袁紹出手,等於是呂布手下向東的希望一刀斬斷,只可惜,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先是在晉陽城下被張遼狙擊了大半個月,等到終於將晉陽城攻下的時候,卻發現那呂布的家眷,竟然不知在何時早已沒有了蹤跡,這讓他怎能不怒?然而,事情到了這裡,卻遠遠沒有完結,甚至只算是一個開始。

    沒有了負累的張遼軍,彷彿是在忽然之間戰力提升了幾個檔次一樣,忽分忽聚,竟然將草原上游騎的戰術用的出神入化,不斷地打擊著劉備手中的實力,偏偏又讓劉備摸不到,氣的他一佛升天,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袁紹大軍趕至,情勢才算是有所好轉。

    幾日後,張遼的大軍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沒有在劉備面前出現過,就在劉備還來不及笑著出聲的時候,諸葛瑾將他佈置在中原之地的暗部連根拔起,頓時將劉備氣的暴怒起來。

    提及劉備,大家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只怕便是他的哭,只是,誰又曾仔細琢磨過,他這哭的藝術之下,掩埋著的卻是他的隱忍,能夠將這樣一個人氣的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諸葛瑾動手的狠辣,可見一般。

    宅院外,伺候著劉備起居的丫鬟們卻是顫慄的呆著,誰也不敢進去屋中,這些日子來,劉備發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從來沒有如同今日一樣,要知道,房屋中砸東西的動靜,已經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了。

    不久,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自外面響了起來,丫鬟們也不敢抬頭去看,來人毫無阻攔的便推開了房門,邁步走了進去:「主公。」

    「是仲治來了,備失儀了。」辛評的一聲稱呼,頓時將劉備自癲狂中驚醒了過來,口中如同風箱一樣,哧呼的喘息著,半晌方才止住,看著滿屋子雜亂的碎片,劉備的眼神不由的跳躍幾下,旋即長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怒意迅速的收斂起來,雙手在身上輕輕攏了幾下,轉臉對著辛評歉然道。

    對於劉備的舉動,辛評卻是能夠理解,可以說,劉備如今取得的一切,他辛家都有參與,即便是劉備手中最為隱秘的暗部,他就親自參與在了其中,對於劉備這些年的付出,辛評都一一看在眼中,自然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於劉備而言,是多麼大的一個打擊。

    「主公這一次動手,確實有些急切了。」劉備無論是否是真的陰險,但是他卻有著最大的一個亮點,那就是無論在何時,對於手下直言不諱的話語,都能夠聽得進去,當然,要說他心中不會生出一點兒意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今辛家已經完全的綁在了劉備的戰車之上,是以此時辛評說起話來,沒有過多的繞著彎彎,將自己的看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唉,你也知道,諸葛瑾手中握著的,那可是劉辯啊。」果然,劉備如同辛評預料的一樣,根本沒有大發雷霆,反而深深的歎息一聲。

    也許是今世的劉備沒有經受怎樣的顛簸流離,所以說劉備並沒有如同歷史上那樣,一直到近五十時才有了子嗣,此時的他,雖然算不上是兒孫滿堂,卻也有了三個兒子,其中一個,便是辛家旁系女子所生,多了一層的關係,劉備也是將面上帶著的面具摘了下來、

    辛評聽了,也是一頓,他也不曾忘記,當初在他聽到劉辯仍舊活著的時候,那種吃驚與懼怕,也是如此,在劉備想要動手的時候,他並沒有強烈的出言反對,只是提了一提,也許在他心中,也是有著萬一成功了的念頭,只是沒想到,如今要付出的代價,竟然是這樣之大,猶如是在他們身上剜掉了一塊肉一樣,生生的疼。

    「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們卻是做得有些急了,累得我們在中原之地的佈置被諸葛瑾一下蕩平,卻是有些可惜了。」辛評搖搖頭,也是跟著歎息了一聲,旋即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無奈的承受下來。

    而此時,就在他們兩人抱聲長歎之時,琅琊城中,卻是迎來了一眾特殊的客人。

    「呂夫人,既然來至此處,便當做是在自己處即可,想當年,瑾與問候,也算是知己之交,沒想到問候竟然遭了小人毒手,可悲、可歎。」劉備的突然動作,將諸葛瑾佈置在冀、並、幽三州中的細作拔除了不少,讓得諸葛瑾的的消息得知的也不如之前那樣順當,嚴氏一行人的行蹤,一直到東海郡下船之後,才漸漸的傳遞了回來,這一日,正是嚴氏等人趕至琅琊的日子,為了表示對其的尊重,諸葛瑾親自帶了田豐等人在城門口處接到了眾人。

    「溫侯亡故,妾身等已無路可去,幸得將軍收留,得以苟全,還請將軍多多照拂。」至今之後,便要身處他人治下,嚴氏很明白自己所處的地位,諸葛瑾說的客氣,她卻是不敢怠慢。

    「宅院居所已經置備下了,夫人原來勞頓,便先行休息下吧,溫侯之事,待夫人休息過後,再談不遲。」對於呂布的遺孀,諸葛瑾沒有多少的念頭,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呂布手下如今僅存著的幾人,比如張遼,比如田疇,而嚴氏等,卻也只是屆時諸葛瑾發動戰爭的一個由頭,是以開口勸說道,旋即,諸葛瑾的眼光流轉,卻是帶著些炙熱的看向了一邊不曾出聲的田疇。

    嚴氏見此,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躬身道了一福,繼而款款的帶著呂布幾個妾室並女兒一起,隨著諸葛瑾安排的人先行去了。

    城門口處,隨著嚴氏一行人的離開,頓時顯得冷清了些,諸葛瑾這邊,也只是有田豐、周泰等有數幾人陪著他,其餘人卻是散了去,諸葛瑾目不轉睛的看著田疇,田疇也是在不住的打量著諸葛瑾,若不是對諸葛瑾的事情研究了不少,他實在是很難相信,就是這麼一個弱冠青年,竟然平白創下如此大業,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即便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他仍舊是給諸葛瑾的年輕,給震驚到了。

    對於田疇,諸葛瑾可以說是已經期盼了很久了,自打當年程昱出使回返,提及田疇時,諸葛瑾便將其盯上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挖來,這次呂布意外身亡,卻是讓他平白得了一個便宜。

    「無終田疇,拜見主公。」收拾了一下心情,田疇就於城門口處,對著諸葛瑾拜了下去。

    「先生之才,瑾償聞之,日夜期盼,幸得相見,走走走,瑾已在城中,為先生設下酒席,只待先生到來開宴。」見慣了那些歷史名士,諸葛瑾心中早已過了那種激動不安的情緒,田疇拜過之後,諸葛瑾才上前一步,伸手將其扶了起來,轉而拉著其,一邊往城中走去,一邊不住的出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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