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回 一妻多夫 文 / 蕭叔郎

    「對！我們應該好好地宰老一頓才行。」李八紅笑著說。

    「那你們說，讓老哪裡請我們？」李七紅笑著問。

    「我看這事還是讓老十說，畢竟我們是給老十接風去晦氣，你們覺得呢？「李紅問。

    「對對對」另外兩姐妹立刻同聲附和起來。

    「老十，你快說呀，到底去哪裡？」李七紅催促著。

    「我說三位姐姐，你們這不是有意難為我嗎？我剛剛回來，十五年都不知道那縣城變成個啥樣了？你們讓我說去哪？這和讓瞎子給你們帶路有什麼分別？」李十珍一臉苦相地說。

    三姐妹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李七紅說：「我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尊重一下你的意見，你不領情，反到說我們的不是。我看你就是個小白眼狼。姐、老八，你們說是不是？」

    「算了，你就別難為老十了。我看吶……明天還是等我們到了老那，問問她再說，你們覺得呢？」李紅徵求著大家的意見。

    「我說姐，這說問老十的也是，現又說老自己拿主意的也是，合著裡外裡都是你當好人？」李七紅笑著說。

    「這是當然了，誰讓我現大呢？等將來你大了，這好人就由你來當好了。」李紅也笑著回答。

    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姐弟四個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又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就各自散去了。李十珍家的老宅子，現是李八紅住著的，所以這個李十珍就算是住了李八紅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姐弟幾個就又聚了一起，帶了一些土特產品，乘公交車去了縣城。

    李紅大清早起來，剛剛要出門，姐弟四個就上門。五個人正好走了個對臉，剩下的自然就是把遠來的姐姐弟弟讓進了自己家，閒了起來。

    這個話題當然是以李十珍為主了。

    「老十，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路過縣城也不說先來看看姐？」李紅上來就開始埋怨上了。

    「姐，這你可是就冤枉死我了，不上次去探監的時候，只告訴我，你搬到縣城裡來了。我也沒問具體地方，這縣城這麼大，你總不能讓我挨個去問，『你知道李紅家住哪嗎？』」李十珍說著，學著那問路的傻傻的樣子。

    姐妹四個看他那樣，都笑了起來。李紅好不容易停住了笑，「這還是怨我了，當時你沒問，我也就少說了這麼一句。好了……好了……這都算是姐姐的不對行了。等會兒姐姐請你吃大餐，算是補償你的，總行了？」

    「你就算是想請，也得行啊？姐姐可是家就商量好了，要狠狠宰你一下的。」李十珍笑著說。

    「好啊？老十，你們這還不全是為了你呀？現你到好，把我們都出賣了。你自己到成好人了？」李七紅立刻不滿意地高聲嚷了起來。

    「七姐，你說話小聲點，這可不像咱們老家，這隔壁住的就是別人家，你這麼大聲，別人還以為我們家打架了呢？」李紅忙說。

    「就是，七姐說話從來都是嗓門大得不得了，就差把房抬起來了。」李十珍忙趁機反擊了。

    李七紅也不好再放大聲嚷了，只能量把聲音壓低了，笑著說：「好你個老、老十，你們倆合起伙來欺負七姐是不是？難怪你們倆是一塊生出來，心意相通，欺負起，你們七姐來也是倆個一起上？」「七姐，這可是怪不得我們了，誰讓咱媽把我們倆一塊生出來呢？我還覺得虧呢？姐就比我早早出生那麼一點點，就得當一輩子姐姐，我就得當弟弟，如果當初我早出來一會兒少還得有個妹妹不是？現可道好，都是姐姐。哎……我是虧大了。我好可憐啊！」李十珍長歎一聲，裝出來無可奈何與可憐惜惜的樣子。

    「你有什麼虧的？從小，我們哪個不讓著你？哄著你？你還覺得可憐，我們才可憐呢？」李七紅說。

    「好了，好了。這事就先別爭了，我們還是先商量商量哪宰老？反正都讓老十說了，我們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李紅出面阻止了這場紛爭。

    「這個你們就別操心了，我們今天也大方一回，去整個縣城好的飯店——巨豪大酒店，這總行了？」李紅說。

    「那地方是不是太貴了？畢竟你們掙點錢也不容易。」李紅擔心地說。

    「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呢？剛剛老十不是還抱怨吃虧了嗎？我這個姐姐佔了這麼多年的便宜，這回就全當補償老十的了。」李紅笑著說。

    「看來還是當弟弟好，」李十珍也笑了，「那以後還是叫你姐姐，再不想當哥哥的事了。」

    「合著？要是我不請你，你就想不叫我姐姐了？」李紅立刻就不幹了。

    「那哪敢啊？就算你不請我，你也還是我姐姐，這一輩子都是。」李十珍忙解釋說。

    「這話算你說的有理，你要想當哥哥，只能等下輩子了。」李紅笑了笑說。

    姐弟五人把午吃飯的地兒定下來了，又說笑了一陣子，喝了會兒子水，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紅就提議大家該動身了。

    幾個人誰也沒去過那地方。不要說那鄉下的姐弟四人，就算是李紅也只是從那巨豪大酒店路過過，根本沒有進去過。這次為了李十珍，她也算是下了不小的狠心，才決定去那裡開開渾的。

    巨豪大酒店距離李紅家也不太遠，姐弟五個也沒有再坐車，就溜躂著去了。這巨豪大酒店修得還真是氣派，這個小小的縣城裡，算是鶴立雞群了。她們來的早，還沒到飯口上，門口的車還不多。進去之後，姐弟幾個為了是大廳還是雅間也爭了一陣子，後還是李紅說了算，說是雅間說起話來方便，還是定了雅間。服務人員的引領下，姐弟五人進了三樓的雅間。等到點菜的時候，看到那一個比一個貴的菜價，把姐弟五個看得還是不免心驚肉跳了一番。比來比去，只能選了幾樣比較便宜的，要點了瓶酒，當然也是便宜的那種，算是結束了。

    李紅心裡暗暗算著價格也是有點心疼，當看到其他人也都臉色不好時，忙展顏一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都跟吃了苦瓜似的？我記得剛剛我們誰也沒點苦瓜呀？」

    一句笑話把氣氛活躍了起來。話題也就開始轉向輕鬆點的了。也不知怎麼聊著聊著，就又轉到李十珍的婚事上來了。李紅到是提出了一個具有建設性的意見，就說讓李十珍去共妻。

    共妻就是一妻多夫。那場核戰爭生後，是一種非常流行的婚姻方式，隨著男權運動的展，這種婚姻形式，慢慢開始衰退。到了李十珍他們這個時代，這種婚姻形式仍然存，只是比例越來越少罷了。當時的各國，普遍把婚姻這件事交給了社會本身去處理，國家基本不干涉，你是一妻多夫有好，一夫多妻也罷，沒有任何行政力量來強制。

    一夫多妻這種有著古老傳統的制，大家都不會陌生。但這個一妻多夫，這種加古老的婚姻制，可能就不那麼熟悉了。我們這裡做一點簡單的介紹。

    一妻多夫的婚姻，一般先由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舉行婚禮，組成家族，隨後又有一個或幾個男子自願加入到這個家庭來，但不再舉行任何形式的婚禮，後來的丈夫和第一個丈夫擁有同等的權力和義務。

    一妻多夫家庭的組成，一般有三種情況：一是本家兄弟共娶一妻;二是由幾個姨表兄弟或堂兄弟共娶一妻;三是本來無親無故，只是後來相好才共同組成家庭。上述三種情況以第一種情況較為普遍。

    一妻多夫的家庭住房有兩種：一是各丈夫都有自己的臥室，妻子可隨意進入任何一位丈夫的臥室，而一個男人卻不可隨便進入另一個男人的臥室;二是妻子獨居一室，丈夫到妻子臥室同居，當一個丈夫進去與妻子同居時，必須把隨身的沙龍掛門外，這樣，其他的丈夫便不會進去了。

    一妻多夫的家庭裡，妻子為一家之長，遇有矛盾由妻子裁決，如有的丈夫不服從，妻子有權將其逐出家門。這樣的家庭裡，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孩子不論多少，均屬「父親」共有。

    就算是當今世界上，這種古老的婚姻制依然存著。不過僅斯里蘭卡的部山區和某些阿拉伯國家和非洲國家等實行一妻多夫制。我國也有一些藏族傳統的一妻多夫家庭。美國的摩門教徒同時允許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

    李十珍一聽就把腦袋搖得比那撥浪鼓還快，姐妹幾個也不好勉強，這話題就算是放下了。姐弟五人也算吃得差不多了。

    李紅讓李紅姐妹三個先到外面等著，自己和李十珍去結帳。這本事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姐妹仨就先出了巨豪大酒店的大門，她們哪裡會想得到，這前腳一邁出酒店的大門，後腳就邁進了鬼門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