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回 老子管你娘他娘的是誰 文 / 蕭叔郎
「姐，這得花多少錢啊？你和姐夫掙點錢也不容易。」李十珍邊走邊和李紅嘮叨著，這心裡甚有些過意不去。
「這個不用你管，你以後少惹點事就什麼都有了。」李紅白了李十珍一眼說。
「是！我向你保證！」李十珍裝模作樣地說著。
二人有說有笑地到了服務台。當李十珍看著姐把那一沓子的票子，遞給服務員的時候，這心裡還是一陣陣地不是滋味。
就這時，「啊！啊！啊」幾聲慘叫接連傳來。李紅姐弟聽這聲音很像是她們的姐姐們的聲音，連忙從服務員手裡奪過來找回來的零錢，撒腿就往外跑。等他們急著忙著跑出大門時，見酒店前面的廣場和馬路的交接處圍了一圈子人。人們還議論著。
「這也太慘了？」
「誰說不是呢？一下子就三條人命啊？」
「快點打電話報警啊？」
「你管那閒事幹啥？你打了電話，到時候警察還得找你，到時候多麻煩？」
「說的也是，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看，那開車的下來了。」
「原來是個毛頭小子，難怪開得這麼沖呢？」
「你們看他還一臉不乎的樣子。」
「那是當然了，誰讓人家的黑人呢？」
「你們都閃開，都這看什麼？不就是撞了幾個村裡的賤民嗎？有什麼好看的，該幹嘛幹嘛去！都聽到沒有？」那開車撞人的黑人小伙子大聲囂張地喊著，想把這些看熱鬧的人都哄走。
「你撞了人，你還有理了？」有人不滿地出來主持公道了。
「她們是人什麼？」黑人小伙子質問那主持公道的人。
「她們不是我什麼人，但你也不能隨便撞人啊？」又有人接過了話茬。
「我看你們都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又不是你們的家人，你們這跟著起什麼哄啊？」
「你這怎麼說話呢？你這人還講理不講理？你撞了人好像你還有理似的？這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法律嗎？」旁邊又有人實看不過去了。
就這個時候，李紅和李十珍分開眾人進來了。二人見自己的三位姐姐都倒了血泊了，有兩個還被碾了車輪下，白花花的腦漿子都流了一地，另一個也壓了車下，腦袋和身子都分了家，想救已經是不可能了。
「姐姐！」李紅大喊了一聲，就撲了上去，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她何曾見過這種場面，抱住一個姐姐的腿就哭昏了過去。
李十珍畢竟是監獄生活了十五年的人，比李紅可是鎮靜多了。他幫上去一把，把李紅抱住，沒有讓她倒了起來。他這十五年監獄生涯也是學過不少知識的。當然這些知識不是學校裡的那種，而是些比較實用性的。他忙著給李紅掐人，又是大聲地喊著：「姐！姐！……」呼喊了一陣，李紅終於算是醒了過了。
「我的那個苦命的姐姐呀……」李紅一醒立刻號啕大哭起來。
「姐！姐！你先別哭好不好？」李十珍忙大聲的解勸著。
旁邊許多看熱鬧的人，看到他們姐弟放聲痛快，再看到那悲慘的場景，有的人也悄悄落了淚。有的人又開始小聲議論了。
「看見了沒有？這應該是姐弟幾個？」
「是啊！我也看到了，她們應該是剛剛從那酒店裡出來。」
「你看那撞人的，好像沒事人似的，還那裡抽煙的呢？」
「你才看到了，剛剛那傢伙橫著呢。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
「這車可真是輛好車，這可是有名悍驢，聽說老貴了去了。」
「這個我可不懂，看那樣子，又大又笨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才是它的特點呢，這玩意底盤高，越野性能好，馬力大，就是有一樣，耗油太多，出了門的油老虎。平常人根本買不起這玩意。」
「那牌照號碼也不錯，還是一串吉祥號呢？」
「要不怎麼說你是老外呢？能買得起這車的主，還能沒有門子弄個吉祥號？」
「你說的也是。」
李十珍的解勸下，李紅總算是止住了哭聲，也站了起來。
「姐你先這呆會兒，我過去一下。」李十珍對李紅說。
李紅現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一門心思都自己那三個姐姐身上，聽了李十珍的話，輕輕點了點頭，就又去看躺倒地上的三位姐姐了。
李十珍把姐安頓好了，這才走到那黑人小伙子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脖領子，語氣冰冷地問：「是你撞死的我姐姐？」
「你想幹什麼？快點放手！告訴你，你快點給我放手，你這個白種的賤人！」黑人小伙子邊罵邊用雙手去掰李十珍抓住自己脖領子的手。
「你罵誰是賤人？你再罵一聲試試？」李十珍語氣加冰冷。
「你這個白種人本來就是賤人，我說錯了嗎？賤人……賤人……賤人……，我說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黑人小伙子一臉的不屑之態。
「那我就打你個小兔崽子!」李十珍大吼了一聲，「啪！啪！」掄起巴掌一反一正就給了那黑人小伙子兩巴掌。
「哎呀……媽呀！你個白種賤人，你敢打我？」黑人小伙子被打得立刻就腫了起來，鮮血也從嘴裡流了出來。他邊說也掄起拳頭，向李十珍身上打。他只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那拳頭根本沒有多大力氣，打李十珍身上跟撓癢癢差不了多少。
李紅聽到這邊一陣吵嚷，忙趕了過來，一把拉住李十珍的手喊著：「老十，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手？你快給我鬆開。」邊說邊去掰他抓著黑人小伙子的手。
李十珍見李紅那著急的樣子，只好鬆開了手。那黑人小伙子忙用手去摸了摸被李十珍弄痛的脖子，又揉了揉自己被打得腫起來的臉，絲毫不示弱地大聲吼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撞死了幾個賤民嗎？你能把少爺我怎麼著？你還敢打我？還反了你不成，你有本事別走，這等著，看少爺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本來李十珍那火被李紅一陣解勸，又見她著急的樣子，就有點下去，沒想到這個黑人小伙子竟然來個火上澆油，立刻掙脫了李紅的雙手，一個箭步衝了上來，跟著就是一拳打他的心口窩上。打得那他，「哎呀！」大叫了一聲，「登、登、登」倒退了好幾步才算站穩腳跟。
「你知道少爺我是什麼嗎？你個臭賤民，敢打我？我告訴你，我娘是松仁曉露！」黑人小伙子大聲吼著。
松仁曉露是誰？李十珍剛剛回來當然不知道，但周圍人可是很多人知道。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暗想：「難怪這個傢伙如此囂張呢？原來他的警察局長的兒子！」
如果不提人名，可能還好點，這一提人名，李十珍的氣就大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松仁曉露是哪路神仙，但想來應該是個不小的人物，「難怪你這小兔崽子敢如此狂妄？原來是有後台呀？」他是越想越有氣，大吼了一聲：「老子管你娘他娘的是誰？」緊跑了幾步就衝了上去。
李紅也知道松仁曉露這個人，忙喊了一聲：「老十，你給我回來！」就想去拉住憤怒已極的李十珍。可惜她出手慢了點，根本沒有拉到李十珍的手，她忙緊跑幾步想把他拽回來，已經追不上了。黑人小伙子叫自己報老娘的號也不敢用，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忙調頭就跑。李十珍撒腿就追，二人一前一後，就馬路上進行了短跑比賽。
那黑人小伙子哪裡跑得過李十珍，跑出去也就有幾十米，就被李十珍追了個尾相接。李十珍腳下一個絆子，黑人小伙子再也站不住腳，身子往前一衝，就向地上倒去。什麼事情都是個巧勁，如果他平平地摔到地上，多也就是摔個滿臉花，充其量也就是把鼻樑骨摔斷就到頭了。哪知道他倒下的地方，正好是便道的馬路芽子，這還不算，寸得是，剛好有一塊立磚缺了一塊，他的腦袋十分準確地磕到了那塊磚的尖端上，一下就紮了進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沒了命，一動不動了。
李十珍只當他躺地上裝死，上去狠狠地踢了兩腳，「起來！你給我裝什麼死？」
起是起不來，但被他這兩腳踢翻過來了，鮮血混和著白色的腦漿子立刻就流了出來。李十珍這下了有點犯傻，他也只是想教訓教訓他，並沒有想要了他的命。
就這時，李紅也追了過來，一見自己的兄弟打死了人，也傻了，愣了一會兒，總算是回過味來，忙說：「老十，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跑？」
「我跑了你怎麼？」李十珍擔心地忙問了一聲。
「人又不是我殺的，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你還是快跑。這個人可是縣警察局長的兒子，你再不跑就沒命了。」李紅邊催促邊用兩隻手推著李十珍。
李十珍扔下這裡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