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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回 人情冷暖 文 / 蕭叔郎

    李十珍覺得李紅的話很有道理,扭頭對她說了一句,「姐,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說完,撒腿就往縣城外面跑。

    他跑得很快,而且搭上一趟去外地的長途車,以為可以逃掉。可惜的是,當長途車進了下一個縣城的汽車站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不多的警察等候了。他再想跳車逃,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是被抓,然後押解回了扎奇縣。

    縣警察局長松仁曉露,當然會為兒子報仇。這樣一來,他監獄關押這段期間,苦頭確實沒有少吃,還被順利地判了個死刑。

    李紅抱著李十珍的身,那是浮想連篇,往事如同過電影一樣歷歷目。現是唯一的弟弟死了,雖然他給三位姐姐報了仇,但這個代價太大了——自己家四條人命,只換回了對方一個人的命。

    接下來就是為李十珍辦喪事了。這就得先火化才行。她先打電話,通知了所有的親人,來太平間見李十珍的後一面。這一下來人可是真不多,你想啊,李十珍有個姐姐,那得有多少外甥、外甥女啊?有是外甥、外甥女都已經有了孩子。呼呼拉拉一大堆人,頓時哭聲,充斥了整個太平間。

    眾人燒化紙錢,先是簡單地祭祀了一番,就開始通知火葬場派靈車來,把李十珍拉走。這個時候距離李十珍死去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第二天的下午,火葬場的車來了。人們七手八腳地把屍搭了起來,就這個時候,我們的醫神童子從冥界終於趕回來了。

    醫神童子見這麼多人抬著自己的馬甲,情知事情已經比較緊急,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事情,一頭就鑽了進去。這樣一來,李十珍的這個軀體裡就有了醫神童子的靈魂,但二者尚未完全融合到一起,也就是話,醫神童子不能指揮自己這個軀殼,但他有知覺,有感覺,有聽覺,甚至連視覺都有,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是一動也不能動。

    因為醫神童子和李十珍的軀體現未合二為一,我們還是暫時把他們分開說比較方便。醫神童子眼看著,幾個人把自己的馬甲抬到一輛破舊的型汽車的後面。車的後門已經打開了,裡面是一個橫向的半圓形的空間。人們把李十珍塞了進去,他的頭一不小心撞到了車框上。醫神童子感覺一陣疼痛,大叫一聲,「你們小心點!撞到我的頭了。」可惜他的喊聲沒有人聽得到。

    那司機見屍放好了,忙把後門關上,「哎喲!」一下疼得醫神童子又是一陣大叫,一陣鑽心的痛,從手上傳來。原來李十珍的一隻手不知怎的沒有放進去,被車門一下壓住了。

    司機見車門關不上,又使勁壓了幾下。「哎喲!哎喲!哎喲……」疼得醫神童子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你他娘的幹什麼呢?沒看到把我的手壓住了?你他娘的眼睛瞎了還是泡吹的?」醫神童子大聲的哭著,實際上,那司機根本聽不見。

    司機見還是關不上,只好又把車門抬了起來,這才現,下端壓著一隻手,忙說聲:「對不起!不過還好,你是死人,感覺不到。你要是活人的話,那還不得罵死我呀?少還得讓我賠償你的醫藥費什麼的。」他邊嘴裡嘟囔著,邊把李十珍的手放好。這才把車門關嚴實。

    「我靠!你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你看看把我這手弄得,骨頭都快斷了。你小子等著,等你家醫神童子能動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醫神童子大聲表著決心。隨著那車門的關上,眼前一片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車終於開動了。這個司機的駕駛水平真是不咋地。車開得是乎快乎慢,經常性的急剎車。這一來,醫神童子躺後面那個罪算得呀,真是大鼻子他爹——老鼻子了。別的地方還好點,那腦袋是經常性的和車來個無障礙性接觸,疼得他每次都是齜牙咧嘴,高聲罵娘。幸好,這李十珍的軀體裡的血液尚未流通,不然的話,也不知道腦袋上會撞出多少大包來。

    車到後來進入的一段特別顛簸的路面,剛剛那段路,醫神童子感覺像是被搖煤球,現可到好,又成跳跳床了,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剛剛的磕左右的臉,現是不腦門,就是後腦勺,「他娘的!這是什麼破路!這讓死人可怎麼活?死了都不讓人舒服點?」醫神童子大聲的謾罵著。只可惜,永遠都不會有人聽到。這個世上活人的很多事還顧不過來呢,誰還會有閒心去管死人的事?

    車子總算是停下來了。後車門也打開了,光又透了進來。「我靠!這一路上,這罪受得比下地獄都多。」醫神童子又是一陣大罵。

    又有人七手八腳地把李十珍的屍從車上抬了下來,抬進了一個房子裡,放到了一張床上。這張床、周圍擺滿了鮮花,一陣陣的花香撲鼻而來。

    「這下日子好過了,總算是不再受那顛簸之苦了。」醫神童子自言自語起來。

    就這時,歸來一個年輕小伙,也就二十多歲,對眾人說:「我是這裡美容師,你們需要為死者美容嗎?」

    李十珍現這些親屬裡面,說話有份量的當然就是他那姐——李紅了。

    「當然要,要給他化好的妝!」李紅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那好,這個是需要另行收費的,你們說跟我一起去交一下費?」美容師客氣地說。

    「我跟你去。」李紅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然後跟著美容師就去了。

    「這死都死了,還美什麼容啊?」見李紅一出房門口,就有人開始議論了。

    「我說也是,呆會兒怎麼也就燒了,美了容有什麼用?」

    「誰說不是呢?花那冤枉錢幹點啥不好?」

    「就是,他一輩也沒幹過什麼好事?」

    「你們消停會兒行不行?這人死為大,死都死了,你們還說他的壞話幹什麼?」有人實聽不過去了,開始出來打報不平了。

    「他死了怎麼了?他死了我們才要說的,他活著的時候我們也得敢啊?」

    「就是,要不是為了他,我媽也不會被車撞死。」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覺得也是,要不是看姨的面子上,我來都不來。」

    「誰說不是呢?他害死了我們三個人的媽,我們說他兩句還不行了?」

    「你們有點良心好不好?他要不是為了給你們的媽報仇,至於會這樣嗎?」

    「他怎麼樣了?如果不是他把人家警察局長的二子打死了,少我們還能得到一大筆賠償呢?可現呢?什麼都沒落上,反而成了殺人犯的家屬。」

    「就是,這往後當兵啊……考學呀……想當官都成了問題。」

    「誰說不是呢?你們說的一點都沒錯。」

    人們還要說下去,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大家知道應該是李紅回來了,都忙閉了嘴,都不吭聲了。

    李紅和美容師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請你們家屬先出去一下,我現要為死者美容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我會做好的,到時候我會出去通知大家的。」美容師非常客氣地說著。

    「那就先出去。」李紅話了。

    眾人三三兩兩地往外就走,有李紅場,誰也不敢說什麼,場面上自然是安靜了下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化得漂漂亮亮的。讓你走得安安生生、舒舒服服地。」美容師邊給李十珍做的美容,邊自言自語起來。

    「我靠!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都說下界有人情味,我看怎麼還不如上界呢?這人都死了,連一個說好話的人都沒有?這死了都不得安生!這幸好是我聽到了,要是真讓李十珍自己聽到,就算是活著,怕也得再氣死過去?」醫神童子邊看著美容自己眼前晃著,邊大地的罵著。

    美容師的動作很快,很專業,也很輕柔。每接觸一下李十珍的臉,都讓醫神童子感覺舒舒服服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感。

    美容師象彈鋼琴一樣為李十珍做著面部美容,時間就像鋼琴師手下的音符一樣慢慢地流逝著。這段時光,是醫神童子自穿上這個馬甲後美好的。

    「好了!」美容師做完了後一項算是結束了。然後收拾了一下,這才到外面去叫李紅他們進來。

    李紅見到現李十珍,就像睡著了一樣安詳地躺那裡,連忙向美容師連聲感謝。二人又客氣了一番,眾人才一面殯葬師的引導下,向李十珍的遺體做後的告別。

    遺體告別儀式結束後。李紅問:「什麼時候來領骨灰?」

    「明天下午,家屬就可以來領骨灰了。」火葬場工作人員回答。

    李紅他們這才告別離去。李十珍被人推進了火化間。

    「這個……什麼時候燒?」

    「先等會兒,大概得後半夜去了。前面還有好幾個呢。」

    「什麼後半夜就燒?那時候自己和馬甲還沒有形神合一呢,豈不連自己都不火化了?」醫神童子一聽這話,立即大聲地喊了起來。可惜的是,像前幾次一樣,根本沒有人能聽得到。

    醫神童子會被火化掉嗎?如果不會,他將怎樣逃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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