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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八回 細細診斷 文 / 蕭叔郎

    這些前因後果,李十珍當然不知道,所以才會疑惑平羽芝此行的目的。有人問了,李十珍不知道,那誰知道?

    當然是我知道了,所以這才講出來,讓大家能看個清楚明白。呵呵!

    李十珍聽到「州立特藥專賣店」幾個字,管心裡一震,但還是不緊不慢地把它記了病歷本上。

    看到李十珍寫的字,平羽芝也是心一震。她對此道,雖談不上精通,但絕不陌生,不是菜鳥。她的家不但收藏了不少大家的作品,而且她本人也認識不少此的好手。她心暗暗,把那些大家的字,和眼前這位大夫的字比較了一下,驚奇地現,那些所謂大家的字,比起這位李大夫的來,還是缺少了一些神韻,這讓她開始對眼前之人另眼相加了。

    「你感覺和原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李十珍換了一種說法,而沒有直接再問哪裡不合適。

    「我近瘦了不少。」平羽芝回答。

    「瘦了有多少?」李十珍問。

    「瘦了有十多斤。」平羽芝回答。

    「嗯……」李十珍應了一聲,把這個也寫了病歷本上,又她幾眼問:「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我常常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平羽芝終於把話說到了重點上。

    「什麼一覺睡過去醒不過來了?」李十珍聽到這話,也是吃了一驚,這讓他很自然想到了自己常用的催眠仙氣,但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給這個黑女人用過。

    看到李十珍的表情,平羽芝這心裡便是一沉,心想,「看來這次又算的白來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也沒遇到過這種病,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的。」

    說完這話後,李十珍也敏銳地觀察到了平羽芝那不信任的眼神,便忙定了定心神,掩飾性地先不這條也記了病歷本上,才又問:「要睡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一般要睡上兩三天才能醒過來。為了這個病,我自己都不記得去過多少家醫院檢查過了,咱們國內差不多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去過了,結果都是一樣,誰也查不出什麼病因,就談不上治療了。每次犯了,醫院裡都是給輸點葡萄糖之類的營養液對付幾天,等著自然醒了,直接出院,就跟沒事人一樣。現就差出國,如果再不行的話,看來只能是出國試試了。」平羽芝開設主動介紹自己的治療過程了。

    李十珍聽著她的介紹,時不時的病歷本上記上兩筆,直到她說完,才停下了筆,又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就剛剛平羽芝說話的時候,他現她的舌苔有點不太正常,便想再仔細看看。

    「請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一下。」李十珍說。對他來說,平羽芝是診堂開張以來主動上門的第一位病人,他當然要讓這第一炮打響。如果這頭一炮就打不響,那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平羽芝聽到李十珍讓她伸舌頭,這心就是一怔,「我是睡不醒,這和舌頭有什麼關係?看來這還真是個蒙古大夫。」管她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她張開嘴把舌頭伸了出來。

    李十珍凝神仔細觀察一下,然後示意她好了。平羽芝這才把舌頭縮了回去,閉上了嘴,看他下一步還會幹些什麼。她見李十珍低頭病歷本上寫下了,「舌苔白稍厚」五個字便住了筆,又抬起了頭。

    管李十珍也沒有遇到過些類病症,但他聽了平羽芝敘述,便有了個大致的方向。有道是,「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心者,生之本,神之變也」,「心主血脈,心藏神,心主神明,其華面,開竅於舌,心神不寧」。

    這幾句話的心意思就是,人的精神狀態是由心來決定的,而要判斷心有沒有問題,問題出哪?就應該看臉色,看舌頭了。「舌為心苗」嘛。苗,有略微顯露的意思,即心的病症,從舌象上可以有所顯露。

    現這個平羽芝既然是睡眠出了問題,那就是精神出了問題,必然和心有關,所以李十珍才要看看她的舌苔,現一看之下,果然如是,這下心裡便有了底。

    「請你把手伸出來,放這上面。」李十珍說著,把旁邊小小的脈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平羽芝把手放上面。

    對於號脈,平羽芝當然不陌生,她只當李十珍也和醫院那些大夫一樣,要數一下自己的脈搏次數,便很自然地把手伸了出來,輕輕放了脈枕上。

    李十珍探手搭她的寸、關、尺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仔細的號了起來。前我們已經說過,這號脈講究的是「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腎」。李十珍既然初步判斷平羽芝的問題出心上,當然也就把主要的切脈點放左手的寸口上了。

    號脈又稱為切脈或診脈。每次診脈,必滿五十動。即每次按脈時間,每側脈搏跳動不應少於五十次。藉以瞭解脈搏跳動五十次有沒有出現結、代、促脈。必要時可以延至第二或第三個五十動,總以達到辨清脈象為目的,所以每次候脈時間以3∼5分鐘為宜,不得三舉兩按草率從事。

    李十珍身為醫神童子附體,這些規矩當然懂得,況且又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病人,當然就加重視了,哪裡還會草率從事?每一側竟然來了三個五十動之多。

    這一來,就讓平羽芝多少有些奇怪了。她見李十珍為自己號脈是時候,非但沒有看表記數,反而還把雙目微微閉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全世界診金貴的大夫到底搞什麼鬼,這也引起了她的興趣。

    李十珍把平羽芝的左右兩隻手交替著都診了一遍,總體感覺「脈來緩和」,這心裡有了底,便開始醞釀開個什麼方子了。

    平羽芝見李十珍號完自己的脈後,示意自己把手拿下去,便表情有些濃重起來,這心裡便又是一沉,「看來這次又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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