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五回 色變 文 / 蕭叔郎
沒想到這句話，又遭來了楊貞貞一個白眼外加一頓搶白，「你是呆了還是傻了？你也不看看這才幾點？蘭嵐能下班嗎？」
幾句話鬧得李十珍急不得、惱不得，只能是訕訕笑了幾聲，這就引起了二女一陣的嬌笑。
李十珍本打算還要問問楊貞貞來這裡做什麼，被她剛剛那頓搶白，弄得這話也問不出口了，生怕她還冒出幾句什麼，弄得自己下不來台，只好笑而不語，聽二女那裡閒聊了。
「貞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看你還是滿輕閒的嗎？」蕭清玉說。
「我……？這還叫輕閒？我是難得浮生半日閒吶。像我們這種往跑業務拉客戶的，哪能輕閒吶？可不像妹子你，命好啊！」楊貞貞說到這裡，「唉……」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聽說她是跑業務的，蕭清玉就知道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差使。那可是要不斷地向客戶陪笑臉，點頭哈腰，甚至請客送禮，有甚者，還得搭上自己的身子，才能把單子拉到手。喬其的酸甜苦辣，外人是難以知。
「那，你是做哪方面業務的？」蕭清玉又問。
「我是做化妝品的。」楊貞貞說。
「那……你那裡有沒有好點美白用品？」蕭清玉問。
「我說，妹子，就你這皮膚還用美白用品吶？姐和你比起來簡直就像黃臉婆了。我看吶，你還是什麼都不要用的好，就這種純天然無污染，麗質天成好了。要知道，那些化妝品都是化學合成的，多少都會對皮膚造成傷害的。」楊貞貞的話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頓了一下，又說：「這些話，好像不應該是從我嘴裡說出來才對呀？」
「姐，你又謙虛了。你的皮膚也很好啊。又白又細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蕭清玉說著就伸手楊貞貞臉上摸了一把，引得二女又是一陣嬌笑不已。
笑了一陣，蕭清玉的笑容忽然凝固住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
楊貞貞見她神情突然凝重起來，也止住了笑聲，看向了她。李十珍當然也注意到這個變化，目光也轉移了過去。
「怎麼了？」楊貞貞問。
「對了。十哥，我想起來，小潔的腿好像有點問題。」蕭清玉說。
「小潔？誰是小潔？」楊貞貞問。
「就是傻瓜。她的病治好後，我就給她起了個名字叫蕭冰潔。」蕭清玉解釋說。
「哦……原來是她呀，你說她的腿怎麼了？」楊貞貞問。
「是啊，小潔的腿怎麼了？」李十珍也關切地問。
「她的兩條小腿顏色差了很多，而且連有一隻也是這樣。但從大腿以上，就又沒有區別了。」蕭清玉說。
自從來了蕭清玉，李十珍就沒有再管過蕭冰潔的起居，當然就不知道她的腿什麼變化了。現聽她這麼一說，一時也想不起，這是種什麼病來，忙喊了一聲：「小潔，你過來。」
「叫我幹什麼？」蕭冰潔應了一聲，可是並沒出來，想來的電視節目正到了精彩的地方，不願意動地方。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這麼多廢話？」李十珍說。
聽到李十珍語氣不善，蕭冰潔不敢再多嘴了，應了一聲，才一步三回頭地慢慢蹭出來，「十哥，你叫我幹什麼？我還看電視呢。」
「過來……過來，」李十珍一邊說一邊招了招手，待到蕭冰潔走到自己跟前，又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你先坐下，電視一會兒再看。」
「嗯……」蕭冰潔很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撅著小嘴坐了下來。
蕭清玉見狀忙走了過來，幫忙把蕭冰潔的兩個褲腿往上抻了抻。李十珍這一看，果然如蕭清玉所說的那樣。
楊貞貞也忙把腦袋湊了過來，好奇地說：「是哎……真的很明顯吶。」
「把鞋脫了。」李十珍說。
蕭清玉忙又蹲下身去，幫蕭冰潔把鞋脫了，又把襪子脫了下來。兩隻小腳並一起，那皮膚的顏色差別比腿上還明顯。
李十珍伸手蕭冰潔的兩條腿上，和腳上摸了幾問：「疼嗎？」
「不疼。」蕭冰潔搖了搖小腦袋說。
「平時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李十珍又問。
「沒有啊。」蕭冰潔瞪著兩隻眼睛回答。
「那好，先把鞋給她穿上。」李十珍吩咐了一聲，蕭清玉又忙著把鞋給蕭冰潔穿好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現的？」李十珍問蕭清玉。
蕭清玉想了想說：「就這幾天的事。原來好像也有一點點不同，只是不明顯，這幾天才明顯的。反正以前也沒注意到。」
「把手伸出來。」李十珍拿過一個小巧的脈枕，放桌子邊上，讓蕭冰潔把小胳臂放上去。
蕭冰潔被幾個人凝重的表情嚇得小臉都變了，「十哥，我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沒有……沒有。十哥只是閒著沒事幹，和小潔玩玩病人和醫生的遊戲，你說好不好？」李十珍笑了笑說。
「好。」蕭冰潔見李十珍笑了，也擠出一絲笑容來。
不知不覺，李十珍把蕭冰潔的兩邊的脈都號完了，根本沒現任何異常，這讓他有些思不得其解。既然自己查不出來，而蕭冰潔又沒有其他症狀，李十珍又怕給孩子增加不必要的思想負擔，便笑了笑，揮了揮手說：「好了。我們的遊戲結束了。小潔的身體一切都好，你現可以繼續回去看電視了。」
蕭冰潔終究是個小孩子，剛剛還嚇得夠嗆，現見李十珍笑了，也就高興了起來，喊了兩聲，就一溜煙地跑進裡屋看電視去了。
楊貞貞常年跟客戶打交道，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就的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見李十珍笑了，但還是察覺出了其的不同。等蕭冰潔鑽進了裡屋，才壓低了聲音問：「到底怎麼回事？」
蕭清玉也關心地把目光投向了李十珍。
李十珍搖了搖頭說：「沒有查出什麼毛病來。」
「那……要不去醫院給她看看得了？」楊貞貞好心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