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三十五回 計劃不如變化 文 / 蕭叔郎
「好了……好了,起來。」李十珍開口了。
這話聽到田良和北江成耳朵裡,無異於一道生符一般,田良立刻興奮地問:「李大夫,你有辦法救我家先生了?只要你能救了他的性命,你要多少錢都行。」
「你還是先起來說話。」李十珍見戲份做得差不多了,便笑了笑說。
看到李十珍笑了,田良夫婦好像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藉著牛蘭嵐和蕭清玉的攙扶,田良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輕輕揉了一下跪得有點生疼的膝蓋骨,忙問道:「李大夫,請你快點幫他治一治。你說,你要多少錢?五萬?啊……不……十萬?你看怎麼樣?」她見李十珍沒有點頭,又想繼續加下去,被李十珍擺手止住了。
「你不用再加了。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李十珍的話剛剛說到這裡,田良夫婦這心裡又的涼,腿一軟,又要跪下,但被蕭清玉和牛蘭嵐扶住,沒有跪下去,與此同聲,李十珍又擺了擺手。
「你先不要又急著跪。說實話,你現跪我也沒有用。不過有一個人到是能治好他的病,只是有一點,你們必須三天內趕到那裡,否則的話,只怕到時候誰也沒有辦法了。」李十珍鄭重其事地說。
一聽說還有一線希望,田良夫婦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四隻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田良忙問:「誰能治好他的病?」
李十珍不緊不慢地說:「這個人也不是外人,他就是我的師傅。」
「請問,你的師傅他老人家哪裡?」田良沒等李十珍把話說完,就急切地問。
「你先不要著急,我師傅他就從這裡往西,有一座蟠龍嶺,這蟠龍嶺後有一個叫做白洞的地方。我師傅他老人家就那裡。不過,全是山道,汽車是上不去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快趕到那裡。」李十珍說。
「那李大夫,我們就這麼去,需要不需要你給寫封信介紹一下?」田良說。
李十珍想都沒想,便說:「不用了。你們只要趕到那裡,我師傅他老人家就知道是我介紹了去的,只要你們按時間趕到,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你們就放心。你現也別這裡耽擱時間了,趕快去。」
一聽這話,田良慌忙站了起來,連忙向李十珍道謝,「多謝李大夫!如果真能治好他的病,我們一定會好好酬謝你的。」
李十珍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田良這才打電話叫了輛出租車,等出租車來了,才攙扶著北江成出了診堂,然後坐上出租車走了。
偉哥派來監視田良夫婦的人,本以為他們會出了江伯村回家,哪知道,他們的出租車竟然一路往西而去。
他們忙給小打電話,「哥,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往西走了。」
「什麼他們往西走了?」小接了電話也是愣,這和他原來的設想完全不是一碼事,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哥……哥……」電話又想了同夥的喊聲。
小這才回過神來,這一下把他的計劃全打破了,「喊什麼喊?你們叫魂呢?」
「是……是……是,哥,我們現該怎麼辦?」小的手下問。
「先跟上他們,看看他們去哪?一會兒再給我打電話。」小忙吩咐道。
「是!」手下應了一聲,便把電話掛斷了。
又過了一陣,小才得到消息說,田良夫婦已經出了湖藍市區,直奔山裡去了。
「他們去山裡頭幹什麼?」小嘀咕了一聲。
「哥,我們現已經跟他們進山了。還跟不跟?」手下人又問。
「算了。你們還是先回來,去他家那裡等著,等他們回來再說。」小知道,這下自己的打算算是徹底落空了,便吩咐手下全撤回來。
「怎麼回事?」偉哥聽了小的匯報忙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什麼也猜不到,他們怎麼看完病不回家,而是急急忙忙就進山了。」小撓了撓腦袋說。
「那我們山裡幹掉他們,再嫁禍給他?」偉哥急道。
「那樣恐怕不行。這離我們原來的計劃差得太遠了,以我看,我們還是先等等,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再說。如果實不行,我們再另外選對象,你看如何?」小說。
剛才偉哥也是一時著急說的氣話,犯了當局者迷的錯誤,現被小一解勸,也馬上醒過味來,先是沉吟了半晌,才點了點頭說:「看來眼下也只得先如此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做兩手準備,不能就這麼乾等著他們,還要把計劃改一改,我們這次遠地方找一個對像你看如何?」
小聽了偉哥這話,立刻就明白了其意,笑了笑,一個壞主意又立刻升了起來。他忙把嘴湊到偉哥的耳朵邊上又是小聲嘀咕了一番,說得偉哥又笑了起來。
不說偉哥他們如何做計劃,我們繼續說李十珍他們。送走了田良夫婦後,蕭清玉立刻就開口詢問了。
「十哥,你師傅真那個蟠龍嶺嗎?我怎麼覺得這個地方好像耳熟得很。」
聽到這話,李十珍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牛蘭嵐不解地問。
李十珍笑著擺了擺手說:「這事和你沒關係,我是笑小玉呢。」
「笑我?」蕭清玉也不解地問:「你笑我什麼呀?」
「我笑你不知道蟠龍嶺哪裡呀?」李十珍笑著說。
「我去過那地方嗎?」蕭清玉注視著李十珍仔細地想了一下說。剛剛說完這句話,立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說的這蟠龍嶺不就是楊貞貞家後面那道山嗎?
她這話一出,李十珍大笑了起來。蕭清玉也跟著笑了起來。
牛蘭嵐乃是聰明女子,見兩個人都笑了,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胡說的。我說呢,剛剛你說出蟠龍嶺三個字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耳熟,只是被他們兩個鬧得,一時想不起來哪裡聽說過了。」蕭清玉笑著說。
「啊?十哥,原來是你騙人的呀?那裡根本就沒有你什麼師傅呀?」牛蘭嵐問。
「那裡當然不會有我什麼師傅?本童子的師傅上界呢?哪有閒心管這等小事?」李十珍想到這裡便點了點。
「啊?你真的騙人吶?」牛蘭嵐還是有些不相信,忙又問:「那那個北江成的命豈不是就沒有?」
「怎麼會呢?由我出手,還有看不好的病?」李十珍自信滿滿地說。
「你出手?我也沒看見你給他們出什麼藥,打什麼針吶?」牛蘭嵐不解地問。
「傻丫頭,不是什麼病都是要打針吃藥的。」李十珍把話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牛蘭嵐和蕭清玉都瞪著大眼睛注視著自己,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說:「這個北江成得的是心病,不是藥物所能治療的。就算不治,當然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但像他這樣,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的。你想啊,這人總不能正常吃飯,那還能不出問題嗎?」
牛蘭嵐和蕭清玉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表示同樣李十珍的觀點。
李十珍見她們同意了自己的觀點,便又繼續說:「他這病的起因,剛剛你們也都聽到了,是因為意外的驚喜過望造成的。這人有七情。」
李十珍的話剛說到裡,牛蘭嵐忍不住問道:「什麼是七情?」
「這七情,就是人的情志活動的統稱,具體包括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是人體對客觀事物或現象所作出的不同情志反應。七情與臟腑的功能活動有著密切的關係,七情分屬五臟。其,又以喜、怒、思、悲、恐為代表,稱為五志。七情和人體的臟腑氣機有關,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思則氣結、恐則氣下、驚則氣亂。如果七情過激可直接影響內臟生理功能,而產生各種病理變化,不同的情志刺激可傷及不同的臟腑,產生不同病理變化。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憂傷肺,恐驚傷腎。」
聽著李十珍這一大套理論,牛蘭嵐和蕭清玉都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好像他說得很有道理,又好像和自己原來瞭解的有很大不同。但見李十珍講得情緒激昂,又不好打斷他的話,只是相互對視一眼,全都露出了迷茫之色。
李十珍管講得眉飛色舞,但牛蘭嵐和蕭清玉的小動住還是被他看了個仔細,見她們那神色便主動停住了話語,掃視了一下二人問:「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
牛蘭嵐和蕭清玉又互相對視一眼,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感覺不對勁,馬上就都搖了搖頭。
看到兩個人的表情,李十珍笑了,說:「你們這是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呀?」
「不明白!」牛蘭嵐和蕭清玉幾乎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