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9章 溫泉賓館的一夜 文 / 89
第109章溫泉賓館的一夜
沉寂的夜空下，是茫茫的山林，叢生的樹木間，古樸風格的溫泉賓館隱隱傳出宛然的曲樂。
氤氳的水汽瀰漫在小小的日式小庭院內，略顯粗糙而潔淨的碩大鵝卵石，點綴著櫻紅的屏風，一旁放置著兩雙木屐，兩套寬鬆日式睡袍。
兩個光潔白嫩的少女身子，在白濛濛的溫泉下交纏著戲耍，其中稍微腿長點的少女，被撓著癢癢嬌笑著退開後，不甘示弱地將自己的小腳丫探了過去，摸索著鑽到另一少女的雙股間，輕輕用玉趾點了兩下。
「呀」，少女立刻用雙手抓住了那隻腳丫，在腳底板上撓了兩下。長腿的少女「咯咯」歡笑著收回了腳，再度撲了上去。
水花飛濺，兩人又撲騰在了一起，最後，兩人半摟抱著抬頭仰望向天空。
「藍藍，真的很舒服呢，而且這裡看天空好美，原來真的有銀河的。」
「是啊，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看見這麼光彩的銀河呢，就跟在我眼前似的，好近。」
「我們那裡工廠太多，空氣質量太差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美的星空。」
「要是喜歡，我們下次讓辰辰多帶我們出來玩就好了，反正他有的是錢，我們宰他他還很高興。」
「為什麼我們宰他，他會高興？」
「……，總之他會高興啦，我們就當89小遊戲裡的斗地主一樣好了，兩人鬥他一個，花光他的錢！」
「呵呵，話說他現在會在幹什麼呢？」
「顏顏你想他啦？哼，那小色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給自己弄溫泉房，肯定是想到我們這裡來揩油，我把房間門鎖住，看他還能怎麼進來使壞。」
「藍藍你可真瞭解他，我想他肯定很鬱悶了，呵呵。」
「那當然啦，他想什麼我都能猜個**不離十，真是的，小時候還覺得他挺聰明的，怎麼越大腦子越笨呢，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會露出來。」
「恩……不過，我總覺得他會有辦法的，他不是會功夫麼？難說會從牆壁上飛下來呢？」
「顏顏，你太高估他了吧，你索性說，他現在就在旁邊看著我們聊天算了！」
一聲高揚的口哨在旁邊響起，「藍藍，你果然是最瞭解我的人，一說就中啊！」
聽到這個聲音，兩個少女先是一呆滯，接著，同時抬起頭直起身子，朝前一看——赫然是楊辰，穿著件賓館的睡袍坐鵝卵石旁，笑瞇瞇看著兩人呢！
呂顏慌忙地從旁扯過一塊毛巾放在胸口，而藍藍則很大方地站了起來，凹凸玲瓏的身子在楊辰面前被看光也無所謂，只是很奇怪地撅著嘴問：「辰辰，你怎麼進來的？剛進來還是進來很久了？」
「嘿嘿，剛進來，就聽你們說我會飛進來的那會兒，我就飛進來了。」楊辰指了指一旁的圍牆，接著就開始脫起了睡袍。
剛才發現門被鎖上後，楊辰就知道是藍藍搞的鬼，所以說當你喜歡的女孩子太瞭解你，也未必是好事，一猜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楊辰也早考慮到了這點，所以很熟路地找到了倆小姑娘外圍的牆壁，雖然上面有紅外線的監視裝置，但卻是難不倒逍遙游的輕功的，從外面的一棵老樹上借了點高度，就順暢地飄然落入庭院內。
呂顏見到楊辰脫了只剩條三角褲，本來就因為熱氣而蒸了紅撲撲的小臉跟要滴血似的，「楊辰，你……你要幹嗎？」
「嘁……」藍藍翻了翻白眼，「還能幹嗎，肯定是想一起泡溫泉了，顏顏別管他，我們管自己泡。」說著就回到溫泉裡坐下，順手還勾過呂顏的身子，在她臉蛋上「嘖」地親了口，很得意地朝楊辰看了眼：「我可以親，你沒得親！小色鬼！」
呂顏平時冷靜沉穩，但畢竟還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比較矜持的，一時間被兩人的奔放搞得呆掉了，任憑藍藍抱著卻是一動不敢動。
楊辰已經把三角褲也脫掉，「呼呼」地喊了聲，將身上抹了抹濕潤後，泡了進去，長長得吐了口濁氣，「嘶……都說這溫泉養顏又保健，我看我們三個今天晚上就睡裡面過夜算了。」
「把你蒸爛。」藍藍閉著眼睛，一邊用手侵犯著呂顏的胸部，一邊咕噥著說。
呂顏格擋著藍藍那流氓的雙手，鬱悶地嬌呼，「藍藍你別鬧了，哎呀……我真要生……」
「氣」字還沒說出來，藍藍就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手急轉而下，進攻了呂顏……
呂顏既想防備著不讓楊辰看到，又要用僅剩下的一隻手阻擋藍藍的進攻，結果兩頭不討好，夾住了雙腿試圖不讓藍藍的那隻手作怪，誰知道藍藍很不要臉地稍微勾動了兩下手指頭，碰到了自己下面的敏感處，嚶嚀了兩聲，卻是快要哀號了。
「藍藍……」
聽到呂顏已經帶著哭腔的嗓音，藍藍也意識到自己玩過了，很不好意思地抽出了兩隻手，鬆開呂顏，「不好意思啊，顏顏你別生氣，我們玩玩的麼。」
呂顏哭笑不得，「哼，你果然跟楊辰說的一樣是個小小女流氓。」
楊辰在旁當百合一樣地看，津津有味，聽了這話，心裡嘀咕了句「大大女流氓才是真的」。不過兩個女孩子一鬧，倒是便宜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二女在水霧裡的身子，論身材的發育程度，藍藍自然無可挑剔，修長而豐滿，呂顏的身子則更小家碧玉的味道，或者說，跟她的性子一般很婉約，很東方。
心動不如行動，楊辰悄悄的，緩緩地，挪著細微的尺寸朝二女靠近了去，一邊移動一邊還欣賞，順便嘴上還與二女爭論一下「誰最流氓」的無聊話題。
呂顏已經漸漸平復下來，覺得既然這兩個色胚子都如此豪放不羈了，自己若是很保守，肯定會被擊垮的，呂小才女向來是不服輸的主，覺得出現個楊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不會強那個了自己，再說了，自己既然敢跟著他來這裡玩，還在乎被看到下身子麼？反正是你看我，我看你，即便自己有些小吃虧，可……可自己也沒不願意。
心境這麼一調整，敏銳的嗅覺又回來了，呂顏立刻發覺了楊辰的不良動機，輕咳了兩聲，「楊辰，你怎麼跟我們越來越靠近了啊？」
藍藍正和楊辰爭論著嚴肅的「人格問題」，一聽，也發覺了不對，「辰辰你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哪有，跟你們說啊，這水汽一蒸騰啊，就容易產生光的折射，雖然現在沒有太陽，可月亮和星星還是有光的，再加上房間裡那兩隻檯燈的光，匯合起來，就足夠反射清楚我這個人體了，於是呢，就產生類似於沙漠中海市蜃樓的情景了，再通俗點說啊，你們看見的就是幻覺，幻覺懂是什麼嗎？我來解釋下啊，這個呢，要從秦始皇和楊貴妃的愛情故事說起……」
楊辰一邊很認真地瞎扯，一邊加快了靠近的節奏，當藍藍大叫出一聲「不准再靠近」時，為時已晚，楊辰大灰狼撲小羊羔似的，「嘎嘎」大笑著就朝二女撲了上來！
這水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楊辰這一撲過來，兩個少女想要閃躲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水裡又不夠靈活，藍藍那一條腿很剽悍地踹上去，卻被楊辰順勢地擼過抓住，嬌呼一聲，整個人轉了半圈栽進了楊辰懷裡。一旁的呂顏就反應慢了多，將臉上的水抹掉，楊辰的手已經勾在自己腰支上了。
楊辰得嘗所願，左擁右抱地坐在二女中間，得意大笑，「這下錢就不白花了！」
藍藍氣鼓鼓地伸手開始掐楊辰的脖子，兩條修長的美腿跟楊辰的一條腿攪在了一起，不過終歸撒嬌的成分多點，她也不在乎被這麼抱抱，只不過憤恨這傢伙太不要臉了，竟然想著一晚上抱兩個，真當自己不會吃那酸酸的東西麼？
呂顏被楊辰的手抓住了腰支，心裡又羞又怕，火燒到了耳根，想去掰開那隻手，卻不想楊辰在自己腰上揉捏了兩下，癢地力氣都使不出了。
「楊辰！」呂顏杏眼一瞪，「你這樣算什麼？當我好欺負嗎！？」
「呃……」楊辰突然意識到呂顏不是藍藍，即便她心裡有自己，也不可能如藍藍那樣放了開的，倒是自己太異想天開了，只得姍姍笑笑，「這個，夜黑風高……哦不！涼風席席，月色無邊，交流交流感情，沒想怎麼樣，呵呵……」說著鬆開了自己的手。
呂顏立刻移開一截距離，楊辰鬆開自己的時候，心裡竟是有絲後悔與酸澀，看來自己的確陷了有些深了，再看藍藍照舊毫無間隙地拉扯楊辰的耳朵，一臉興奮地報復中，心中五味陳雜，酸澀，哀傷，無奈，彷徨，孤單，幽怨……以前偶爾看一兩本言情小說，裡面的描寫總讓自己覺得過於誇張，可如今才明白，原來感情這種事一複雜，人真的容易精神錯亂。
楊辰一邊應付藍藍的玩樂性復仇，一邊關注著呂顏的表情，懷疑自己是不是這次真做過火了，要是打破了三人間目前的微妙關係，又處理不好，到頭來對誰都不利。
只見呂顏從溫泉中站了起來，裸露著身軀走上岸，想要走開，卻又轉過身，低頭看著楊辰。
楊辰也正抬頭觀望，不過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
「是你的，想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攥手心裡，也永遠不屬於你……」呂顏想了好久，才把話說了出來，但是卻發現楊辰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目光怔怔地看著自己……
「呀！」藍藍一聲尖叫，「辰辰你真壞！竟然盯著顏顏那裡看這麼久！」
呂顏剛剛專注地想著問題，此刻才猛然發現自己一時沒注意，下面春光讓楊辰一覽無餘了！
慌忙地跑到一邊穿起那套粉色睡袍，呂顏羞憤地啐罵了聲「大色鬼」，就快步跑了出去，但是還不忘把房門給拉上。
藍藍看著呂顏跑出去，臉上的興奮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幽幽的怨憤，「看了很爽吧？滋味怎麼樣？」
楊辰咋吧了兩下嘴，尷尬地笑笑，「跟你一樣，紅紅的，粉粉的……」
「你……」藍藍氣不打一處來地往楊辰手上扭了一把，一邊扭還一邊歪著嘴。
楊辰忍著劇烈的疼痛，「這……這不是你讓我說的麼……」
等藍藍將氣瀉了，才盯著楊辰的雙眼，說：「這下顏顏肯定懶得理你了，哪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什麼都不說就抱人家，這麼光著身子面對面就很難為情了。」
「你怎麼看的？」楊辰苦惱地問。
藍藍立刻把眼睛一閉，「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一頭靠在楊辰肩上，嬌軀一個翻身，往楊辰身上一躺，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楊辰撮了撮藍藍的一束頭髮，抱著小美女的身子緊了緊，無奈地歎了口氣。若放到以前，這種可以揩油的機會肯定不願意放過，但如今卻是摸上兩把都沒心思了。
很顯然，藍藍是揣著明白就整天裝糊塗的類型，從小就習慣於把煩惱都拋給自己去搞定，即便這次關乎到兩人間的感情，她也不願意去多想。在她的眼裡，呂顏跟葉小詩一樣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從她吃喝玩樂都會去為人家考慮，就可以想到她很在意呂顏，而藍藍同時又很善良，她不願意因為感情的事情傷害到呂顏，當然，前提是她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撇下她去喜歡別人的。從小就瞭解自己的性子，就如同自己也瞭解她一樣。
於是，真正需要痛苦的就是自己了，沒有人會支持自己左擁右抱，連自己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想到世上的富人三妻四妾的有得是，又怎麼能壓抑住內心強烈的邪邪渴望呢？更何況，楊辰覺得，放棄呂顏根本做不到，從前或許還可以，剛剛開始出現好感的時候，自己要是快刀斬亂麻，切斷那萌芽，自然兩清，可現在，兩人已經到了隔張紙的地步，呂顏那樣的性子，願意接受一個男生的邀請來大老遠的島國玩，這本身就不可思議了。
再者，自己可是重生人氏啊！死都死過了，還有什麼還放不開的？
按照呂顏的意思，她打算聽天由命了，楊辰卻是知道那完全扯淡，到頭來還不是人自己的想法來支配麼？想到這裡，楊辰卻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大不了一個「拖」字訣，三個人天天在一起，到最後習慣成自然了，或許自己的願望就達成了。
這時候，藍藍的一隻手突然撫摩在自己的手臂上，幾根蔥玉似的手指在那裡摩挲，那地方剛剛才被她扭了好幾圈。
「還疼不疼了？」藍藍弱弱地問了聲，似乎半睡半醒。
「我有那麼皮薄麼？」楊辰抓起她的手放嘴邊，溫柔地親了下。
藍藍也不把手收回，喃喃自語似地說：「就這樣過下去吧，挺好的，你不為難，我不煩心，顏顏也不會苦惱，我知道你想不出別的辦法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
楊辰突然覺得，此刻文文靜靜躺自己懷裡的少女，才是她最真實的面貌，沒人比她更瞭解自己了。
「嗯……」楊辰點了點頭。
從溫泉池子裡出來，已經是午夜了，呂顏還是沒回房間，藍藍沒有穿賓館發的睡袍，而是光著身子直接套上了那件新買的和服，藍藍買的是大紅色，呂顏買的是粉紅色，但花紋都是黃色的小花，略顯寬大的。
藍藍穿戴完畢後，還在頭上用配贈髮帶紮了個大蝴蝶結，儼然就成了一個古典美少女了，若是旁邊能有一棵花瓣飄零的櫻花樹，那就完美了。
將近一米七的高挑身姿，香肩微微裸露，冰肌雪膚的，有種清澀的惑人。
楊辰看著藍藍在自己面前開心地轉圈，對著鏡子自我陶醉，想到的是，她裡面還是什麼都沒穿，根本就和島國那些a-v裡的和服吸引人差不多麼，脫光以後裡面什麼都沒有。
努力克制住上去推倒的念想，不是楊辰不願意，而是知道藍藍肯定不會同意的。
正在這時，藍藍轉過身來笑著說：「看來顏顏肯定是睡你那間，不願意回來了，你是要回你的房間繼續試著抱顏顏呢？還是留在這裡？」
「留這裡吧，回那邊的話，到頭來一個都沒得抱。」楊辰苦笑說。
關上裝飾精美的花燈，屋子裡只剩從窗戶口射進來的月華星輝，楊辰抱著依舊穿和服的藍藍，睡在乾淨的塌塌米上，心思難得很純潔。
過了半個多小時，從呼吸上，楊辰就知道藍藍還沒睡著，想來今天晚上的事情令她也比較煩悶了，不然按照藍藍的習性，不出五分鐘能伸入深度睡眠的。
就在這時，楊辰警覺性地睜開眼，錯愕地發現，一旁放置的兩個花架在顫動……
在島國，有豐富溫泉的山上，兩個花架自己在顫動……
「地震！？」
楊辰破口而出時，藍藍也已經被驚動而起身，聽了楊辰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嘀咕著，「地震？什麼地震……」
不待楊辰多說，房間就開始搖晃起來！
藍藍驚叫一聲，抱緊了楊辰就站起身來，若不是房間裡暗，此刻楊辰看藍藍的臉色就是慘白一片了。
電視機在顫抖，門在「砰砰」撞擊，電燈開始搖晃，一切都不是假的！
楊辰一把橫抱起藍藍，飛快地竄到了屋外的小庭院溫泉池子旁，這裡四周空曠，即便有砸下來的木版，楊辰也有自信打掉。
「放心，不會有事，應該只是小地震。」說實話，楊辰甚至心裡還挺激動，畢竟這才是島國一大特色啊！
藍藍卻是害怕到了極點，電視裡放出來的地震哪個不是震了房子塌光，人死一片的？一頭埋在楊辰懷裡身子僵顫不已。
正當這時，房間裡面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身影快步地跑了進來，卻是穿著睡袍的呂顏又跑了回來！
「楊辰！藍藍！你們人……」呂顏的叫聲中充斥著彷徨與恐懼，很顯然，地震這種事情對於兩個女孩子來說還是過於可怕了。
呂顏也是心中煩悶，沒能真睡下，發覺到整個房間在震動時，魂都快飛了，心裡最先想到的就是回到原來的房間裡，因為潛意識地認為有楊辰在身邊就不會有事。
當看見楊辰和藍藍縮在溫泉池子邊時，呂顏顧不得輕微晃動著的地面，第一時間就衝上來，一撲就跟藍藍一樣擠到了楊辰懷裡，兩個少女都埋頭當鴕鳥了。
地面還在晃蕩，整個賓館卻是安靜無比，絕大部分人都已經泡夠了溫泉伸入夢想，這種級別的震動還不足以讓大家醒過來。
其實楊辰已經覺得，這地震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因為就算旅客們都睡下了，賓館的服務人員總有輪班的，但地震了都沒什麼動作，自然是因為知道這次是小地震了。
果然，不到三分鐘，地震就平息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要不是房間的那吊燈還在晃動，楊辰也會認為剛剛是做夢。
「好了，兩位尊敬的女士，騎士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你們安全了。」楊辰深深吸了口氣，懷裡兩個洗了白白淨淨的少女幽香混合著聞。
藍藍先抬起頭來，接著是呂顏，兩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又都望向了楊辰。
「真不動唉，好神奇，剛才那就是地震嗎？」確認自己沒事後，藍藍再度興奮了起來，覺得地震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對，我現在真後悔來時沒買彩票，不然准中獎了。」楊辰扼腕痛惜。
呂顏「撲哧」一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撲在楊辰懷裡，想要起來，可發現楊辰的手很用力地箍住了自己，抬頭瞟了楊辰一眼，恰好瞅見楊辰正淡笑著朝她望來。
「呂顏，我看你還是別睡我那房間了，等下晚上要是再來幾個餘震之類的，跑來跑去多麻煩。」
呂顏抿了抿下唇，輕輕應了聲，在旁的藍藍則偷偷地一把扭在了楊辰的腰部軟肉上……
第二天眾人乘坐著中巴車離開的時候，賓館門口站了一排十幾個服務員，還站了兩個門衛，服務員都是老奶奶，在島國，很多賓館裡都是老人做服務員，因為年輕勞動力並不夠。
車子開了一百多米距離了，眾人只要一回頭看，就可以發現，那十多個服務員正對著車屁股鞠躬，再鞠躬……
「他們要鞠躬到什麼時候？我們不就住了一晚上麼？」胡光蘭站起了身子朝車後玻璃外望，覺得這禮節周到地讓人想笑。
導遊笑著說：「基本上要到我們的車子看不見，他們才會停下來。島國人禮節就這樣的，在島國的企業裡上班，單單就鞠躬問好，就能讓很多人累死。不過他們就很習慣了。」
楊辰回頭看了眼那些大媽、老奶奶，雖然也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更多的則是感歎，中國號稱是禮儀之邦，說島國是野蠻的民族，但真的在這裡看上一看，就能讓人自慚形穢。人果然是複雜的動物，一個民族更加複雜。
車沒開多久，藍藍就開始向幾個大人說昨天晚上的地震，幾個大人都大歎可惜，沒能感受到，而導遊則笑著說：「那最多就四級多點的地震，平均一個星期這裡大概就能輪到一次，島國人都已經家常便飯了。這還算好的，有些遊客住東京幾十層的高樓裡，晚上碰到電視搖，床抖動，嚇得滿樓道亂跑，才叫哭笑不得呢！」
「啊……那高樓總是這麼被震，不會倒掉嗎？」藍藍奇怪地問。
導遊小姐搖搖頭，「不會的，其實島國的房子質量普遍都非常好，特別那種高層建築。簡單點說，在我們國內，那些很有名氣的高樓大廈，放島國來，絕大部分就豆腐渣工程，島國人的樓房抗震結構非常出色，而且建造的時候施工隊都會精益求精，為了自己隊伍的品牌竭盡全力，你就算想讓他們造了將就點，他們也不肯的。不像國內很多建築公司，能省就省。」
這時楊東也贊同地點點頭，「偷工減料最可怕，特別那些造廠房的，我管工業的時候那塊抓了特別辛苦。」
與此同時，呂顏則望著窗外的山色，怔怔出神……
昨天深夜睡下的時候，三個人是三個被窩分開的，可今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三個人卻糾纏在了一起，藍藍的胸口對著楊辰的臉，一隻腿橫跨在楊辰身上，而自己則爬在了楊辰肚子上，一條腿跟楊辰交錯纏繞著。三個被窩早被踢成了一團糟。
這算不算大被同眠？呂顏感覺臉有些熱，立刻不敢再多想。
接下來幾天，一行人遊覽了黃金做的金閣寺，去天皇的皇宮外圍走了走。
在回家前的那一晚上，一行人遊逛街道時，碰到一群島國的少女慶祝成人禮，藍藍和呂顏見到她們玩了很開心，也回賓館換上了和服，跟一群島國的少女放煙花，胡亂地跟著唱日文歌。
楊辰看著燦爛的煙火中，兩個女孩歡樂的笑顏，覺得要是能夠一直這麼下去，的確是件很不錯的事情，按藍藍所說的，就這樣過下去吧，誰知道明天會如何呢？
五月初的夜晚，東京的氣溫還是有點低的，楊辰看見有婦女推著嬰兒出門閒逛，那嬰兒下面只穿了條尿不濕，腳上則是一雙島國女生標誌性般的白色長襪，衣服比大人還清涼。
楊辰很想問那婦女，不怕自己的孩子凍著？中國的嬰兒這麼小的時候，可是保溫措施非常重視的。
在旁跟著的導遊小姐似乎看出了楊辰的疑惑，笑著說：「就算冬天下雪，很多母親也只給自己的孩子穿條尿不濕，和一雙白色棉襪子，見多了就不怪了。」
楊辰愕然，看來在島國玩一星期還太少，這怪事還挺多，起碼，北海盜的雪景，以後有機會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