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之篇 第302章 全國巡演的那些事 文 / 沉若冰
第302章全國巡演的那些事
周瑾瑜對百靈的第一個印象，以及她對音樂那獨特的敏銳觸覺，都讓他無時無刻的不去想起陸婉琪，更多的時候他將百靈作為了陸婉琪的替代，當然這種邪惡的心理連他自己也會覺得不安，可的確存在的事情只能去面對，所以，周瑾瑜裝傻充愣的時候那麼坦然的與百靈以情侶的身份去逛街，以至於緋聞瘋傳，他都沒有在乎過，陸婉琪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所需要的，只是借百靈這個女孩去紀念心中永恆的傷，音樂會的最後，周瑾瑜是以求婚的姿態讀著對白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覺得是上輩子緣分的延續，如今，我明白了，你是我的永恆，你是我的一切……」落幕的時候，兩人深情相擁卻都是進入了各自的情景裡，早已忘記了演出的舞台。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演出贏得了雷鳴般的掌聲，雖然開幕的時候是灰藍色的憂鬱，可是結局卻是美滿的，儘管那落幕的曲子也是美國藍調的曲風，但是卻讓人有種深深的感動，一段感情的開始或許根本不需要遺棄上一段感情，那只是上一段感情的延續，就像歌詞裡所唱的那樣，無論是初戀也好，還是你也好，那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那是一個完整的，我無法割捨，所以會帶著生命中的感動繼續……《詩與夢》音樂會圓滿結束，它的確開創了一個新的舞台劇經典，還從來沒有人用流行音樂來製作舞台劇，包括整個劇本都深深的感動，周瑾瑜明白大家為什麼會哭會笑，那是因為這個故事是他親身經歷的，是真實的，只有最真實的藝術，才能獲得更真實的眼淚。
同一時間，《詩與夢》這張音樂大碟新鮮出爐，天使影音冠名獨家發售，在短短十天裡，全國三百多個大小城市都順利鋪開貨，二十五首曲子在各大音樂頻道打榜，就像黃偉奇在《唱響中國》裡預測的那樣，白羽組合首張音樂大碟以勢如破竹的氣魄橫掃各大音樂***，周瑾瑜在這張專輯裡花了很多心思，他沒有將過於花巧的東西運用在裡面，而要求百靈的音域也控制在正常人的範圍內，他所要做的就是創造傳唱度的奇跡，通過全國巡演的方式讓更多人將這些朗朗上口的音樂傳開來，周瑾瑜明白，假如陸婉琪真的無法醒來，那麼只有一個方式讓所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或許她來去匆匆，但她留下的感動卻是完整的。
白羽組合忙著全國巡演，另一邊因為國家政策而變得形勢微妙的房地產業也開始騷動起來，最新出台的「二十一條」要求全國各地按標準、按定額完成經濟適用房、廉租房的建設，這在給予房地產開發商一個危險的信號，就像洪淵所說的，從現在開始就是國家的宏觀調控和房產商們的博弈，但是真正危險的卻是某些銀行，因為房產商在銀行的貸款已經是個天文數字，都是通過房產抵押再借貸資金進行房產開發的，但是新政策出台，讓本來緊張的房屋需求一下子空曠起來，許多急於買房的人都開始觀望，賣不出的樓盤漸漸增多，可是這些鋼筋水泥並不能當成現實貨幣，而且還存在著貶值的危機，對於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來講或許還並不是很明顯，因為這裡的房產商資本雄厚，有實力繼續扛下去，房價一直居高不下，甚至為了挑動市場還加了一成的價格，令市民們有了種危機感，但是到底能扛多久，許多圈內人心裡都有數，房地產的冬季要來臨了！誰也沒想到一場革命會來的這麼突然，甚至發生了令整個中國的經濟體系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首先燃起導火索的就是以振東建設為首的十四家中小房地產公司，其中也有張謙父親的張氏建設，周瑾瑜因為林玲吹了吹耳邊風，加上他確實需要為計劃添磚加瓦，很痛快的暗地裡指使趙君傑出頭追加投資，但是他這筆投資的目的卻是為了讓張氏建設虧損，事情跟他所計劃的一樣，這些建設公司都從js銀行走了大筆貸款，而且就在政策出台前幾天還將所有的房產做抵押貸了一大筆資金出來，他們手中各自都有即將開始的工程，從政策出台後，他們主動將工程出讓給政府興建經濟適用房，當然所得的補貼絕對是虧損的，可是「二十一條」中有那麼一個條款，主動出讓工程的公司可以在實質貸款抵押下不負法律責任，貸款危機也轉讓給政府，這樣一來js銀行就要從這些遠遠低於市場價的經濟適用房上收回貸款，那麼顯然是收不回來的，而被抵押的固定資產又暫時賣不出去，這就形成了一個流動資金的凍結，然而振東建設為首的這一批建設公司雖然虧本了，但是卻提前帶了個頭，將房地產的僵局在還未開始前就打破了寂靜，許多擔心負債的房產商紛紛效仿，一時間js銀行的空洞越來越大，這個時候一條消息不脛而走「js銀行出現資金空洞」，這條消息放在平時並不會有什麼效果，可是這個敏感時期，在大部分人打算拿著錢去買降價房的時候，就出現了一種恐慌，網絡上越來越多js銀行取不出現錢的視頻和文字，甚至還有民眾橫幅示威的，在一些小城市的分行已經有不敢開門的現象，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忙著在全國各地演出，誰也沒想到這場動盪會是舞台上那深情並茂的男子所佈局的。
當時間進入第二年的三月份，北京正是最冷的時候也是年關將近倍感思念親人的時候，周瑾瑜和百靈的白羽組合結束了全國巡迴演出，這場演出所創造的三千多萬的收益全部以白羽組合的名義捐給了慈善基金，尤其是西南災區重點扶持工程，從這一個舉動，趙雨婷就將滿肚子的埋怨全部化成了仰慕，她原本跟深閨怨婦似地時不時的就要打個電話給周瑾瑜，可是當全國巡演結束，周瑾瑜在新聞發佈會上做出了這個決定後，趙雨婷忽然覺得周瑾瑜這個男人的形象高大起來，比起內心裡的那些小心思實在太沒用可比性了，在廣西干了好幾年的縣長，即使調離，她也是心繫鳳縣的，周瑾瑜的做法在告訴她，他從來沒有忘記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一天周瑾瑜並沒有接到趙雨婷的電話，他反而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尋思著趙雨婷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呢？當然，他更多的時間會主動打電話給林玲，詢問她和不渝的近況，這一次的全國巡演的最終站是香港，剛剛結束了音樂會，並且應付完記者回到酒店時，他忽然奇怪最近趙雨婷為何怎麼不給他電話了，所以說男人都是犯賤的動物，他居然會有點想主動打電話給趙雨婷，但是習慣性的掏出手機後，他還是第一個電話掛給了林玲。
「剛剛忙完嗎？我的大明星先生！」林玲親切的問候從那頭傳來道，這個時候周瑾瑜總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他對林玲的心跳加速是有限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那種溫暖的感覺是其他女人身上所體驗不到的，但是最近在趙雨婷身上也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同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嗎？
周瑾瑜靠在沙發上道：「是啊，香港的朋友很熱情，再三推托下實在沒辦法，音樂會延長了半個小時，又唱了些耳熟能詳的老歌，我忽然發現蘇博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是在舞台上才能找到靈魂的人，舞台給我的滿足感是生活中其他片段所無法得到的……不說了，反正這些你聽得也沒興趣，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林玲歎了口氣道：「別提了，我本來以為我運氣不錯，剛上任第一周就有了新線索，寫了個詳細報告後，上面算是同意了對我的考察期，收回了限期的命令，但是這個線索牽扯的人太多、太複雜，最令人不安的是，我總覺得有誰在故意引導我，現在是明明面前有個犯罪嫌疑人等著我去拷，可是我卻覺得是個陷阱，我不得不用各種理由來拖延時間，上面又有了新命令，在過年前一定要結案，我感覺的出來，上面是什麼意思，但是從為人民服務的角度來講，我並不想那麼做，這件事我除了跟你，誰也沒有說過，煩著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可能還要在香港待一段時間，可能一周吧！一周以後我就回去，我會細心的給你挑選禮物的。」周瑾瑜笑道。
林玲應道：「人平安回來就好，我不需要什麼禮物，倒是趙雨婷那邊你得好好安慰她，反正我是有不渝寄托相思，她對你的感覺那麼深，你又總是若即若離的，說實在的，我其實有點想法要和你深談……電話裡講不太清楚，等你回來再說吧，反正也不急著這麼幾天。」
「明白，趙雨婷最近很忙嗎？都忙什麼呢？」周瑾瑜下意識的詢問道，但是他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莫名其妙，趙雨婷忙什麼她以前有關心過嗎？既然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那麼現在問這些自己到底是有什麼心思呢？很多時候他覺得他可以弄明白別人的想法，卻弄不懂自己的想法。
林玲答道：「好像還是人事相關的事情吧，不過她有經濟學的專業優勢，聽說最近借調到什麼經濟調研組了，要對新形勢下的中國經濟寫什麼分析，我是弄不太清楚哦，反正每天都看她早出晚歸的，一回來就帶著各種報表和數據，就連休息日都會捧著本《經濟學》畫圖，各種忙碌糾結在一起啊！」
「聽你這話好像很寂寞的意思啊？」周瑾瑜調侃道。自從白羽組合像火山爆發一樣紅起來之後，蘇博那邊也開始實施造星計劃了，顯然他的組織是有些無力的，一來沒有錢榮軒等著名的製作人在背後支撐，二來他也不太熟悉流行音樂的趨勢和整個娛樂市場的規律，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一套，趙雨馨在國家大劇院開始固定演出，蘇博通過自己的渠道介紹國內國外有名望的人來劇院觀看趙雨馨的演出，趙雨馨的團隊由剛剛歸國已經獲得國際鋼琴大賽金獎的黎矽為首，還有陳謹萱、林聰以及跟他形影不離的卓漫妮的五人團隊，前神話傳奇的陣容還是相當震撼的，假如白羽組合走的是平民流行路線，那麼趙雨馨走的就是貴族高雅路線，兩者各得其所，不過蘇博和周瑾瑜的約定卻是誰更有影響力，趙雨馨與百靈將成為下一代神話傳奇的靈魂角色，趙雨馨忙於演出和排練自然也很少回家，很多時候乾脆就住在劇院，偌大一間公寓一下子就只剩林玲和趙雨婷兩人，偏偏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自然會感覺冷清。
林玲道：「還好吧，房間有點空，我和趙雨婷又沒什麼共同語言，她這個人外冷內熱，實際上還是蠻好的一個人，就是有些孤傲清高，但是在工作方面我的確很佩服她，哪怕是那件案子，她也在暗中幫我出了不少力，雖然她解釋說只是在幫那些需要可憐的孤兒，但我還是得承她這個情了！……不跟你聊了，晚上隊裡要召開個緊急會議，我是組織者可不能遲到了。」
周瑾瑜掛掉了電話，沉默的望著窗外，看著香港的夜景，那真是百萬元都買不到的美麗景色，就那麼腦袋空空的，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夜景，什麼也沒想，只等著一個電話，時間慢慢溜走，手機還是準時准點的響起來，周瑾瑜想也沒想的接通道：「洪爺，這麼晚還沒睡呢？」
洪淵的聲音在那邊道：「那也得睡得著才行，最近真的是太興奮了，從前你說的那個收購案我都覺得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眼看著已經在一步一步的實施中，我必須盯緊點，尚明傑這個造勢專家已經將各種謠言傳開了，他的團隊也準備好了各種數據準備和js銀行結算，我邀請了國內國外著名的經濟案律師，就等著js銀行低頭呢，最近我也和他們銀行總長在接觸了，雖然被政府劃歸為企業單位，但銀行這麼特殊的系統還是有很深的政治背景，想要收購js銀行還是存在一定的難度。」
「如果不難，我們也不會計劃這麼久了，幾年前已經開始對相關的政府人員進行接觸、滲透了，要比大家所想的好一些，等過完年吧，讓js銀行最後過一個自己的春節，算是我們仁慈的施捨……該還給我的就必須還給我！以前我和某個人說過，那份心痛的感覺，我會讓他十倍償還，這第一步就是讓他失去賴以生存的背景地位！」周瑾瑜答道。
洪淵笑道：「你真是個小人！算了，個人情感上的事情我不多說了，反正你是理智的做這些事情，而不是衝動的去犯罪，我很欣賞！還有什麼要求嗎？我年紀大了，想早點休息了。」
周瑾瑜在窗戶上輕輕劃了一個圓道：「給我弄一張機票吧，晚上從香港直飛北京的，我有些事情想要隱形去處理，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
「瞭解！明星嘛，總是神神秘秘的，不會是跟哪個女人偷情吧？嘿嘿！」洪淵調侃道。
周瑾瑜翻了翻白眼道：「行了，你這個老處男少貧嘴，我是為了林玲回去的，但是不能暴露身份，你知道我自從陸婉琪出事之後，我心裡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林玲，雖然她對我越來越沒有要求，這反而令我越來越不安，到了這個時候我不想失去她，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重新追求她，就在完全抹殺掉莫懷這段仇恨後，讓以前的破碎重新凝聚起來。」
洪淵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劉詩涵小姐怎麼辦？她的存在在你心裡到底是歡喜，還是痛呢？我是從國兵那裡知道這些事的，你知道人的年紀大了就喜歡打聽點**，王國兵自從有了兒子，也整天喜歡跟我瞎侃，我真的很想知道，像你這麼專情的傢伙，怎麼就能夠冷血到完全不去理會這麼好的一位姑娘呢？你們到底在堅持什麼承諾啊？明明只要互相邁一步就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卻硬是要止步前望？」
周瑾瑜笑了笑道：「就是因為每次見到她心跳加速的厲害，才不敢過於接近啊？她那麼完美的女人，跟我又有一段那麼刻骨銘心的經歷，我如果想要感受她的溫度，就必須經常吃速效救心丸。」
手機那頭無言了一陣子，洪淵才道：「這是一個無聊的玩笑，反正我等著看結局，我會讓香港分公司的人給你送機票過去的，再怎麼說你這位董事會成員也是兼任了綜合策劃部部長的，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用你的權利啊，算了，新年將近，我得說句好聽的，祝你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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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加快劇情進程了，被編輯催了幾次，打算在今年四月至六月期間完本。
另跪求***！一定要突破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