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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331章 仙人凡心 文 / 七月生我

    第331章仙人凡心

    玄觀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開水,她的性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雲,白而純淨卻沒有色彩,人言「只羨鴛鴦不羨仙」,她確實像個仙子,仙子只不過滿足世人意『淫』的稱呼,卻沒有去想像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愛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體會她的感受,他是為了給她增添色彩而放誕不羈,這是一種另類的愛。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廣寒宮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邊只有一隻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經平淡如水,她溫柔美麗,純潔優雅,一頭青絲只能傾瀉在漫無邊際的黑夜,無人欣賞,便也沒人來說她美醜,清冷柔靜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靈,聆聽歲月不老的聲音!聆聽孤獨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靈魂,來到世上也不過是為了找尋那個屬於自己的影子,尋尋覓覓,終其一生,是失望還是欣喜,要的只是心靈的歸宿。

    易寒托著玄觀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那雙粗大的手掌輕輕撩撥玄觀蛾眉的鬢雲,笑道:「這種感覺真好!」

    這暖暖的眼神,溫柔的動作,在玄頭心頭久久,揮著不去,她明白從此以後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份責任,保護著他,陪伴著他,敬他,愛他,恨他,惱他,而不是簡單的思念。

    易寒驚訝道:「你為何這麼看我?」

    玄觀淡淡一笑,「日後你便會知道」,說完轉身說道:「快隨我來吃飯,一會涼了」。

    玄觀不答,先一步走了出來,易寒緊隨其後。

    桌子上只是做了幾個普通的家常菜,玄觀讓易寒先坐了下來,給他盛了碗飯,這才說道:「我倒學了幾個難的,只是廚藝不精,怕你這個大廚吃不慣了,就挑了幾個簡單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簡單」。

    易寒莞爾一笑,剛欲回答,玄觀卻打斷道:「飯時不語,飯後再說」。

    易寒卻笑道:「你是怕我邊吃邊挑你的毛病吧」。

    玄觀也沒應他的話,坐了下來給他夾了些菜,一言不發,連吃飯的時候一舉一動也是優雅的。

    她安靜的吃飯,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來,玄觀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時不時給他夾菜,倒真的像個賢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這妻子優雅的有點過分,襯的易寒粗鄙的很。

    這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兩人真的一言不發。

    待看見盤子空空如也,玄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還不錯,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觀,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認若你是男子定要勝要勝過我幾籌」。

    玄觀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牽了,人抱了,你過幾天再來吧,這些天府內人雜的很,被人知曉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動靜,你的事情我會給你想辦法,暫時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觀淡道:「你若想把我當成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種煙花之地我卻不准你踏足,玩物喪志。」

    易寒想問濕了沒有,終沒問出來,看了玄觀一眼,「那我走了」,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慢著」,玄觀將他叫住,走前幾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整理那剛剛因為撐起而變得褶皺的衣衫,說道:「寧雪那女子可沒有我這麼好相與,你最好老實一點,把她哄好了,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玄觀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易寒走出玄觀閣,這邊人少,極少有下人出沒,倒也沒人看見他從裡面出來,邊走著邊低頭思索玄觀剛剛的那句話,總感覺對不住她的一片深情,憑什麼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一心一意,將心比心,若孤龍與自己分享玄觀,自己肯是不肯,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的氣度非尋常人可比,就說那些大戶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氣氣,底下那一個不是爭風吃醋。

    「那個誰?你是新來的嗎?我們這邊人手不夠,你倒好,悠閒的在散步」,聲音清脆悅耳,語氣中帶著淡淡責斥。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於欲,若不是這個女子是嵐兒,他絕對不會觀察的如此細膩,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闌面前,他也不會動容。

    走了幾步,便看見幾個下人正合力搬著一個大鼓,剛走幾步便累的氣喘吁吁,這大鼓周圍鑲上諸多鐵飾,方纔如此之重,大鼓圓滑,無借力緊捉之處,幾人又怕損壞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嵐兒道:「你過去幫忙?」

    易寒也不說話,走過去幫忙,卻發現四人佔據大鼓四角,自己已經沒有著手的空間,見四***汗淋漓,淡道:「要不你們休息一會,我來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們四人都搬不動,你一個人又怎麼抬得起來,想在嵐兒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來是一番好意,四人卻認為他在貶低他們。

    嵐兒冷道:『辦事不牢,只會嚼舌根,讓他試試又何妨」,她看見四人欺負這個老實人,實在看不慣,責斥幾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顏悅色道:「你一個人行不行,不要勉強。」

    易寒什麼話也沒說,掂了掂那個大鼓,大鼓搖晃幾下,沒感覺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頭上,那四個下人頓時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相信,呆滯不語。

    嵐兒喜道:「府內有你這等人才我怎麼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院子的,我稟報大夫人讓她好好獎賞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滿臉鬍子倒看不出來他在笑,壓低聲音道:「謝嵐兒姐,不用了,這鼓要搬到哪裡」。

    嵐兒笑道:「你真是個老實人,我最討厭那些整天好吃懶做的人了」,這話說的易寒心裡不好意思。

    嵐兒朝那幾個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幫忙把戲班子的東西搬進來」。

    對著易寒道:「老實人,你隨我來吧,一會累了告訴我,中途休息一會,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裡卻是個懂得體諒別人難處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的背影瞧,心中一陣悸動,凝神似回到當初自己挑著糞桶與她同行的日子,那會她語若流鶯,神情嬌俏,想到這裡心中激動走快幾步與她同行,側臉去瞧看她的臉容,卻見她眉頭輕蹙,凝神回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易寒心靈顫抖,她是在想我嗎?

    突然「潑通」一聲,易寒由於想的太過入神,腳下沒看路,絆到石子,踉蹌幾步,連人帶鼓摔倒了,連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壞了,還好沒擦破鼓面,周圍那鐵飾卻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跡而已。

    嵐兒嚇了一跳,但還是鎮定地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還有,鼓沒摔好」。

    嵐兒腳步匆匆走近,氣憤道:「我問你受傷沒有,你提鼓幹什麼?」

    易寒說道:「這鼓要是摔壞了,嵐兒姐你可不好交代」。

    埋怨起來:「個個粗手粗腳的,也每一個細心,整天給我添麻煩」。

    易寒見她幽怨的模樣,卻感覺可愛極了,不禁一笑,發出聲音來。

    嵐兒聽到笑聲,不悅朝他瞪去,俏臉一寒道:「好笑嗎?還不快點包紮傷口,愣著幹什麼」。

    易寒接過手帕,匆匆捲了一圈,並未打結,就要去抬著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著!」嵐兒喊停,「你傷口還沒包紮好,就這麼匆忙幹什麼,我又沒催你,把傷口包紮好,回去休息吧,這鼓我讓別人來搬」。

    易寒「哦」的一聲,隨便在上面打了個結,嵐兒卻越看越不順眼,冷聲道:「伸出手來,我來給你包紮」,說完迅速的用熟練而輕快的手指給他包紮,關切說道:「這會是為了避免讓傷口染上污穢,回去之後洗乾淨,擦點藥」。

    突然嵐兒卻放聲痛哭起來,易寒摟住她的螓首,讓她在自己的胸膛哭個痛快,便哭了好一會,眼淚哭干了,隱隱傳來抽泣聲。

    要應付嵐兒實在太簡單了,戲謔道:「你沒看我滿臉鬍子嗎?我這是去做苦力賺錢想把你贖出去啊,日勞夜作,總算攢了些銀子」。

    易寒本來是玩笑,沒有想到嵐兒卻當真了,「那你要走,怎麼也不來告訴我,害我擔心受怕」。

    易寒頓時無語,比起寧雪,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是純潔無暇的,自然像玄觀這種特殊的女子另說。

    嵐兒見他表情以為他內疚,忙輕聲道:「你是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無父無母,這裡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親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銀子也沒用,我會去求夫人放我離開,我自己也存了點錢,到時候我們就能過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溫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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