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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332章 小家碧玉 文 / 七月生我

    第332章小家碧玉

    這幾天李府來了許多大人物,十一王爺,義郡王,趙將軍,小王爺,提督丁大人也來了,這每一個都是來頭不小,何況齊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請了戲班子來府內唱戲,這會正在忙著搭建戲檯子,負責搬運東西的嵐兒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凝兒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於是尋來,遠遠的見她在一個偏僻角落與一個男子糾纏,生怕她吃虧,所以大聲喊了出來。

    易寒心中沒有主意,竟不知道該見還是不該見,嵐兒見凝兒越來越近,低聲說道:「你還不快走」。

    易寒心中好笑,我為什麼要走,不過這會確實不方便糾纏其中,心中惦記凝兒,心想偷窺了她一眼就好,不想這一眼看了之後,雙腳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動不了半步,嬌羞解語花,溫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嬌真模樣,休道擁抱入懷,若能心坎兒裡溫存一會,眼皮兒上供養幾許便已滿足。

    嵐兒見易寒癡癡模樣,心中醋意漸濃,凝兒已經走近,這會想與他說悄悄話已是不能。

    凝兒走近,嵐兒沒有看著她,倒是她旁邊的男子卻盯著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臉鬍渣,不知為何心裡卻感覺他恭儉溫良的很,這木訥的盯著看遠比那些背後偷偷瞧要老實的多,抱予微笑,也沒說話,對著嵐兒說道:「嵐兒,你怎麼在這裡耽擱了,戲檯子要是來不及搭建起來,晚上那些唱戲的哪裡站腳,這大鼓沒了,難道要讓他們用手掌拍不成」。

    凝兒輕描淡寫的說著些不著邊的話,卻是委婉的提醒,嵐兒心中卻擔心凝兒剛剛是不是瞧見她與易寒親熱了,這會在諷刺著她不務正事呢?卻是搖了搖頭,南兒她們也許會取笑加諷刺,凝兒姐可不會這樣。

    凝兒見嵐兒表情有異,笑道:「這會姐姐什麼也沒看見。」

    嵐兒臉上頓時一紅,嚅嚅道:「這人力氣大的很,這大鼓幾個下人都抬不起來,他一個人輕而易舉的扛起,剛剛不小心絆倒了,我幫他包紮傷口」。

    朝易寒看去,輕聲說道:「這會缺人手,你還能搬的動嗎?」。

    易寒恍惚,只知凝兒朝自己說話,卻沒細聽她說些什麼,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歲,七月初一日丑時生,並不曾娶妻……」

    凝兒訝異,不知道他應這些話什麼意思,索手掂著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臉容粗狂卻是個木訥傻角,呵笑道:「誰問你來這些?」又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個多嘴的人。」

    嵐兒瞪著易寒,怒道:「非禮勿視,誰准這般盯著凝兒姐看了」。

    凝兒笑道:「沒關係,不看又怎麼瞧得見,下次識得了人呢?」

    易寒心中感覺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還瞧不見凝兒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嵐兒心裡在吃醋了,也不再看,樂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兩人並行在前領路,易寒尾隨其後,這會嵐兒心疼易寒累著,想替他擦擦汗,說說話卻礙於凝兒在場而不好意思做。

    凝兒回頭說道:「你不用跟著這麼近,我們姐妹要說會悄悄話」。

    易寒心中一樂,還要說悄悄話,說道:「凝兒姐,我不能聽嗎?」

    凝兒笑道:「既是悄悄話,你自然聽不得」。

    易寒微笑,與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卻豎起雙耳靠著自己敏銳的聽力,偷聽起來。

    凝兒低聲說道:「嵐兒,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斷了肝腸,心碎了,這會不愛易寒了」。

    凝兒是知道嵐兒喜歡易寒,可嵐兒卻不知道凝兒也喜歡易寒。

    嵐兒驚道:「凝兒姐姐,你怎麼會知道」。

    凝兒笑道:「那日在院子裡,看你的模樣,傻瓜都猜的出來」。

    嵐兒不語,心中思索,凝兒姐姐怎麼會關心起這事,這些日子自己也經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見,她都是一臉失落,似與自己同病相連,莫不成凝兒姐姐也喜歡易寒,不可能,凝兒姐姐怎麼會喜歡他呢?凝兒姐姐這麼溫柔,他又那麼嬉皮笑臉的,兩個人根本不搭調啊,想到這裡帶著顫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歡他」。

    凝兒被揭穿心事,頓時一臉慌張,支支吾吾卻說不出話來,嵐兒冷道:「姐姐,我看出來了,你也喜歡他」。

    凝兒被嵐兒責問,又想起他,眼眶紅潤,淚珠兒驟然滴落,一臉嬌弱帶著幾分倉惶,輕泣道:「我也不知,心裡就是喜歡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爭,那日知道妹妹喜歡他,本來不打算再見,卻又忍不住去見他」。

    嵐兒見自己將凝兒問哭了,心中一軟,忙說道:「好姐姐,再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著是你的自由,你喜歡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個愛拈花惹草的壞人,這壞人我們都不愛了好不好」,最後一句卻說得特意大聲,故意說給易寒聽。

    凝兒連忙摀住她的嘴邊,羞澀道:「沒顛沒倒的,說得這般大聲,不怕被別人聽見了」。

    嵐兒淡道:「姐姐,為何要怕,難道我們女子就說不得這些。」

    凝兒眸子垂下,低語道:「總是於禮數不合」。

    嵐兒突然說道:「姐姐,我們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當消消氣」。

    凝兒訝異,便看嵐兒氣漲漲著臉,轉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聽了她們的話,自然知道嵐兒為什麼突然一臉怒氣來找自己,定是恨他騙了這個又哄那個,佯裝不知,「一點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嵐兒說道:「我倒問問你,你喜歡凝兒姐嗎?」

    易寒還未回答,便聽凝兒責備道:「嵐兒,你在胡說些什麼」。

    嵐兒說道:「好姐姐,趁他騰不出手,快來打他,消消氣」,說完,狠狠的擰著易寒的腮幫子來。

    凝兒小跑過來,說道:」嵐兒他又沒犯錯,你怎麼欺負起老實人來了,快鬆手,你擰得他疼得都合不攏嘴了」。

    「哼,老實人,我還要扯他鬍子呢?姐姐,我現在就把他鬍子全拔下來,讓你看看這老實人的德行」,說著,嵐兒真的要去拔他鬍子。

    易寒連忙將鼓放下,捉住她刁蠻的手,喝道:「別胡鬧」。

    這一喝,卻把嵐兒給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紅潤,淚珠兒流了出來。

    凝兒看著眼前這番景象,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易寒朝凝兒揖禮道:「凝兒姐,過幾日我會來看你。」這話說的凝兒莫名其妙,又見他對著嵐兒道:「你也是」,說完放著大鼓也不管,轉身離開。

    「你跟凝兒姐姐說幾句話」,嵐兒突然將他喊住,哭了起來,小跑離開。

    易寒叫喚不及,她已經跑遠,只得深深歎了口氣。

    凝兒心中感覺怪異,開始認真打量起易寒來,易寒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說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將她雙手捉住。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舉動,凝兒突然感覺心兒雀躍跳動著,充滿無法言語的快樂,只是她卻輕輕的將手抽了回去,害怕問道:「你是要嵐兒不要我,所以剛剛才不告訴我嗎?」喏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一言不發,凝兒勉強露出微笑道:「沒關係的,嵐兒很好,你們一定會白頭偕老,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在背對著他的一瞬間,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像雨點一般落下,傷心到了極點,她好想轉身撲到他的懷中,告訴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卻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只能堅強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會有那個屬於她的人來扶著,胸口疼的厲害,閉著眼睛任淚水流過雙頰,她無力的要昏倒,背後的那雙眼睛讓她倔強的站直身軀,終於忍不住轉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經不見蹤影,心中一悲,整個人向前倒下。

    易寒問道:「凝兒,你不問我為什麼離開嗎?」

    凝兒柔道:「你若想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憂,若是有什麼難處,我會理解你的」。

    易寒輕輕一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幹什麼。」

    凝兒笑道:「熨貼縫紉,家常茶飯,供待慇勤,我都會做哩。」

    易寒柔道:「傻瓜,我又不是讓你當丫鬟,你有個歸宿,我有個溫馨,同甘共苦,百年好合,如鼓琴瑟」

    凝兒認真點頭道:「嗯,我不是一個純潔堅貞的女子,讓人不齒,我很羞愧」。

    易寒忙道:「不管那些世俗禮數,在我心中你是一個純潔、幽閒、堅貞、溫惠的好女子」。

    凝兒若有所思,卻不堅定的點了點頭。

    易寒知道,傳統道德已經深植她心中,就算口頭上應允,內心也要承受道德的譴責,心中愛她,也要尊重她,柔聲說道:「再未行禮之前,我最多牽你的手,不再胡來」。

    凝兒感動道:「哥哥,謝謝你,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易寒並未放肆,只是捉著她的手,讓她舒服的依偎在自己胸口,給她講著故事,這種充實滿足卻不是單純的***能體會到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凝兒突然起身,驚道:「壞了,都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安排呢?」

    易寒笑道:「府內人那麼多,少你一個沒關係吧」。

    凝兒卻嚴肅道:「我卻要做好的我的本分哩。」易寒看見她的模樣卻感覺可愛極了,啞然失笑。

    凝兒吃力將他拉起,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說道:「我不能陪你了,我也捨不得,可……」

    易寒將她小嘴摀住,「去吧,以後不用向我解釋,就像你體諒我一般,我也會體諒你」。

    玄觀閣閣樓之上,閨內空庭,此刻已到未時,陰氣已長,驕陽稍弱,西窗簾垂,昏黃的陽光憑欄映照,透過青綠色的紗簾進入屋內,似縷縷氤氳薄霧,添了些人氣曖昧。

    玄觀衣著隨意,體露半襟,胸前一縷綠痕,垂衫盈立不語,似那洛水宓妃。

    若非那臉容上心事重重的表情,還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神仙。

    沐彤走了進來,道:「小姐,那趙將軍來訪。」

    玄觀溫和道:「我昨日已經見過他了,怎麼今日又來,堂堂一個大將軍,糾纏情事,是何道理」。

    沐彤不答,等了一會,見小姐沒有下面的話,呵笑道:「沐彤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俊俏的男兒,我說那趙將軍彬彬有禮倒不像個將軍,反而像個美玉佳公子」。

    玄觀輕輕一笑,「你倒學會編排別人了,這等英俊男兒,靠的近你不心慌」。

    沐彤又道:「沐彤知自己身份從不敢遐想,堂堂正正的不想入非非也就不心慌了,只是趙將軍人知禮又謙遜,讓人不覺對他尊重,反而有些人輕浮無禮,似市井痞子,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就讓人心生惡厭作嘔」。

    玄觀笑道:「沐彤,這話你倒可以當面對他說。天色要晚,咱廚房內做飯去」。

    沐彤道:「小姐,趙將軍還在外面等著呢?」

    「差點了失禮了,今日頭想事情想的疼,這會剛想做些輕鬆無憂的事情,你這麼一說,我頭又疼的厲害」,說著玄觀輕吁一聲。

    沐彤道:「如何處之」。

    玄觀道:「想來早上那詩,他已經猜出來了,這次我要出個難的,一代將才若是淪落,豈不可惜」,說著提筆作畫,她乃畫道高手,不費多少時間,一畫成。

    畫中之景;梅花香,幾縷枯枝,墨池邊有一人洗著筆硯,身後立有一人,身穿戰袍,腰掛長劍,隱見龍虎之姿,只是卻默默垂視那洗筆的老者,兩人均是背影瞧不出容貌表情來,只是卻能感覺到兩人一輕一重兩種韻味。

    若是易寒見到此畫定會大讚絕妙,只是沐彤卻看不出個中玄妙來。

    玄觀題上上闕:「梅花筆硯添一色」

    輕吹一口,也未等墨跡乾透就捲了起來,淡淡說道:「去去就回,咱還要做飯呢」。

    沐彤知道其中必有暗示,只是她才學淺薄,看不懂,不知道趙將軍能不能應付的了。

    孤龍拿著畫卷一臉沉思觀摩起來,劍眉皺起,無法得窺其中涵義,由於太過入神竟沒有發現身後走近一人。

    「哇,好美的畫啊!」

    「易……」沐彤剛喊出一字,連忙摀住自己嘴邊,瞪大著眼睛,一臉驚訝。

    孤龍看著易寒,說道:「你是何人?來此地作甚」照理說在玄觀閣是不准讓男子進入的,可是這個下人似乎打算進入閣內去。

    易寒說道:「我是府內的下人,小姐向無相寺的靜明大師借的楞嚴經,大般什麼經,共計六十八冊,昨日沐彤姐吩咐了,小姐經書已經看完,這幾日不便外出,令我將這經書歸還靜明大師」。

    孤龍等他說完,這才道:「《大般涅磐經》」。

    易寒連忙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大般什麼經」。

    孤龍淡淡問道:「為什麼要你來還」。

    易寒憨憨道:「我是小姐的馬伕,這經書借來的時候是我負責搬,大概是我比較細心手巧,而小姐又怕其他人粗手粗腳弄壞了這些經書,所以才讓我來搬」。

    孤龍點了點頭,若要搬這麼多本書,讓一個男子來做比較合適,望沐彤看去,見她一臉平靜,想來這人剛剛所說無一假話,哪裡知道沐彤心裡正在臭罵,「真會瞎掰」。

    易寒突然一臉驚喜,欽慕的盯著孤龍道:「你是孤龍將軍」。

    孤龍微笑,並不傲慢,不想讓李府內的下人知道他頻繁往玄觀閣來,點頭淡道:「你去忙吧」,說完也沒有跟沐彤打招呼,轉身離開。

    待孤龍走遠,沐彤這才罵道:「你倒真會演戲。」

    易寒淡淡應道:「剛才聽說府內晚上要唱戲,戲癮來了一時收不住」。

    沐彤知他性子如此也沒多說些其他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易寒訕笑道:「這一會不見心裡想的慌,所以就又來了」。

    沐彤有意為難他,「小姐有事要做不便見你」。

    易寒訝異道:「那孤龍剛剛怎麼獲得玄觀相贈的一副畫,我也去求一副」。

    沐彤笑道:「你還是不要的好,省的以後要見面,小姐也出個難題考你,答不出來,被拒之門外,可就難堪了」。

    易寒淡淡笑道:「若是像剛剛那種難題,出一百道我也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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