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踏上貴族的階梯 104、血戰長橋,聖白石堡 文 / 慎獨行
「那當然是叫大嫂,我們上海人叫阿嫂。u點b《《》》七路中文張榮又接上去笑著說。
「已經不唱了,態度是180度的轉過來了。同意接受家興這個『白衣女婿』了。」孔文說。
「老孔,你放不放?」
這天夜裡三人又說了以往的很多很多事情。一直說到深夜二、三點鐘。
「是的,紅桂爸爸、媽媽。我是家興」
紅桂的父親是郵政局裡的中層幹部,見識比較廣,看人也有一定的眼力。紅梅的母親開始見到照片,心裡總是有些想法,現在一見到本人,也暗暗地喜歡上了這個未來的女婿。
「我們要自己動手造營房,應該繼續發揚南泥灣精神,我們部隊就會成為大規模的建築工程隊,我們這些幹部,個個要成為『工頭』了。」家興高興地說。
「你們兩位請坐,請坐。」紅梅的媽媽說著,就去倒開水端給了客人。
張榮說罷,叫警衛員把睡覺的床鋪鋪好,三個人就先後在衛生間裡痛痛快快洗了把熱水澡。然後每人泡了杯茶,就坐在床鋪上聊開了。說這說那,說說就說到了部隊建造營房的話題。
「你們兩個請坐,不要老站著。阿榮,我記得那一次一起白相大世界後,同家興再也沒有見過面。那時家興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現在不對了,二十多歲了吧,是大人了。」翠妹說著兩手在掛在胸前的圍單上擦了擦,又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什麼!是不是在朝鮮時我給你的那塊表?那可是一塊名表,我記得是什麼『浪琴』牌子。這是國民黨一個高級軍官在戰場上被我軍打死後,戰士搜到上交的戰利品,後來領導上把它獎勵給我的。這塊表丟失真」張榮以惋惜的語氣說。
「住在外婆那裡,外婆家裡人多著呢。」翠妹答道。
「你老戰友點將,那有不放之理。」
「當然是東風。還有這位,你是認得的,不用我介紹了。我們兩個人是一起到師部開會,會議結束就特地來看你。還來看看你的哥哥、我的老同學」
這桌子上擺的喝酒菜不少:花生、皮蛋、發芽豆,香腸、油汆黃豆,五香豆腐乾,還有一盆白切牛肉,一盆白斬雞,夠豐富的了
「開完了,會議一結束我們兩人就來了。」家興說道。
「一個人住在鄉下,有誰照顧?。」孔文也問。
家興、孔文還沒坐下,從樓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女解放軍周紅梅,一個是人民警察周紅桂。
要知這事是如何發展,且聽下回分解。
「是這樣。阿嫂,那你也來一起吃。」孔文說。
罷,三人離開辦公室,到庭院裡上了吉普車。一會兒,就到了張榮住所。
「這倒是件大好事!」
「我的表到底能不能找到?」家興開始是喜歡,但是最後好像又沒有了希望。
「當時有沒有發覺?」
「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丟失的?」
「當時沒有發覺,是第二天回部隊時,上了公共汽車後才發現表沒了。【《《》》*悠】我的老同學,你問得這麼詳細,難道是有的放矢?」
「常聽我妹妹說起你,你們兩位請坐。飯還沒有吃過吧,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談。就是沒有什麼準備,家常便飯。」紅桂非常熱情地說。
「我叫孔文。」
這兩位老人開始是驚奇,現在倒是歡喜。一喜家興已是解放軍大幹部的樣子,二是女兒的對象也挺不錯,看上去並不老氣,而且也是風度翩翩,是像有些學問的男人。
家興、紅梅兩人相互握了握手。紅梅說;「李主任,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來的?」
「這位是」
接著,張榮也調回了國,到師裡當了副師長。8月底在師部召開政治工作會議,孔文和家興一同去參加會議,會後兩人一起去看望張榮。七路中文到了張榮辦公室門口,家興高聲喊道:「報告,步兵三團政治處主任李家興,前來晉見首長!」
「要我一同去找找他?」張榮以非常關心的口氣說。
「有什麼好辦法?」孔文問。
「家興,這個問題還是我來想想辦法。」
「這是隨便說說,最後以組織部門的幹部任命為準。我還有個重要事情要問兩位。」
「紅桂,今年春節回家探親,我的一隻懷表丟失了。是一隻浪琴表,上面有一根銀的鏈子。銀鏈子上還有一根紅絲線繫著,這根紅絲線打的是一個蝴蝶結。」
1953年的7月27日上午10時,朝鮮正式停戰了。現在部隊已經從戰爭環境轉入和平時間,政治工作的任務就特別繁重。
「這樣,我想讓你這個未來的營房幹部當得更稱職,我正在設法把你送到部隊或者地方大學裡土木工程系去讀書,既可以學到造房子的本領,拿到大學文憑,圓工程師的夢,還可以不當『白衣女婿』爭取做個『合格』女婿。」實際上張榮已經對家興的安排作了全面考慮。
「聽說過了,阿榮常說起你,說你是能文能武吶。」
「是這樣,我們都要有這個思想準備。家興,我建議把你調到師部新成立的營房科工作。你願意不願意?」張榮說。
張榮聽後就說:「我認得周紅梅,一開始她是軍部管理科的文化教員,後來就不太清楚了。這小周是個好姑娘,既然老孔和小周兩人相愛,家興理所當然地要幫這個忙,一定要促成這件好事。家興,現在紅梅的哥哥在哪裡,在幹什麼工作?」
只剩家興和紅桂留在了客廳裡。兩人泡上了兩杯茶,就在客廳裡、桌子前,同過去一樣,面對面地坐下來,海闊天空談了起來。兩人先回憶了在一起讀書的往事,接著,家興談起他從解放後參軍,到朝鮮戰場打仗,直到現在所經過的一些故事。紅桂也談了自己的近況。原來解放後他也準備去參軍的,後來妹妹去當了兵,他才去考上了人民警察。
之後,家興又把話拉到了正題上,重點介紹了孔文的情況。紅桂也是聰明人,聽完家興的說話,心裡就明白了。再說今天見到了孔文本人,按他當警察的眼力,也認為這個妹夫可以接納,就很痛快地說:「家興,我們是老同學,再說你是我讀書時的老班長,我一向把你當作我的大哥。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原則,看人也很有眼力。孔文這個人雖然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但是憑我現在當警察的經驗判斷,我認為這人也不錯。其實男女之間,只要真的相愛,年齡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父母方面如果還有什麼想法,我來做做工作。在這個家裡,我這個大兒子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這事暫時還不必首長出馬。我們回去路過市裡,準備去找紅梅的哥哥談談。另外,家興的一塊懷表,春節在上海探親時失落了,準備去找紅梅的哥哥報個案。」孔文說。
「阿榮爺叔,你家小公子呢?」家興問。
這天紅梅、紅桂,都在家,連兄妹兩人的父母也在家。周家的門正好開著,家興和孔文就直接進到底樓客廳。紅梅父母正在準備吃中飯,一看怎麼突然進來兩個解放軍,兩位老人真在納悶,再細細看看,認出來了:「你是李家興!」
紅桂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家興心裡也就有了底,向孔文應該可以有所交代了。
最後,家興、孔文倆人在竹塌、張榮在長沙發上,都漸漸地呼呼入睡了。
可家興又說:「我這個丈母娘真不是好弄的。我回國後,開始她同意只要我經濟條件具備了,就可以同她女兒結婚,可是最近又變了卦,說她女兒是大學生,不可以嫁給一個中學生。意思是說我還必須要有大學學歷,真叫人煩心。」
「你們先喝起來,我還要炒幾個菜。」她說後又去廚房炒菜了。
「這真是一舉多得,家興,看你這個爺叔為你想得多周到。你家興真是好福氣,不過我的事你李家興不能不關心。」孔文有點吃醋的味道。
張榮就問孔文,有什麼事情要家興關心?
「我看還是過去老的叫法比較親切,老張、老孔,爺叔、家興。不要一口一個首長、首長的,多麻煩。」張榮作了乾脆的回答。
「小家興現在是大家興了,當上了解放軍的團政治處主任。你看他多神氣!這位是三團的孔政委,現在是家興的頂頭上司,是我十幾年的生死戰友,還是大學生,在解放軍部隊裡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張榮給娘子介紹了這、又介紹了那。
第五十二回和平建設首長托重任孔文紅梅欣喜結良緣
張榮先開了口:「這次會議開完了?時間過得真快,在朝鮮分手已經又是整整兩年了。」
「你是李家興?老同學,我們兩人要是在馬路上碰面,一時之間肯定誰都不敢相認。」周紅桂驚奇地握住了家興的手。
「老張,我們在開會時,聽說部隊要去造營房,有這事?能造在哪裡,怎麼個造法?」孔文問。
家興、孔文進了門,就在長沙發上坐下。警衛員泡了三杯茶,給端了上來。張榮就喊道:「翠妹,你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是我,家興。我應該叫你什麼?」家興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說。
「阿嫂,我哪有那麼好,是你們過分誇獎我了。」孔文說著又轉過來問張榮「我和家興現在該怎樣稱呼你好?」
後來,又說到當前的社會和社會的風氣等,紅桂說,上海解放已經三年,經過鎮反和肅清舊社會遺留下來的一些污泥濁水,社會風氣大為改觀,現在可以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張榮的家現在住的是一幢三層樓的獨立小洋房。門前是一個大院子,底樓是會客室、廚房等,其他是警衛員、司機住的地方。二樓是書房,浴室衛生間。三樓是臥室。
「爸爸、媽媽,我是孔文,你女兒紅梅的」
晚飯結束,張榮領家興、孔文上了二樓。這書房挺寬敞,雖然八月的天氣非常悶熱,但是這小洋房的四周沒有擋風的建築物,加上房間四面都裝有紗窗,所以門和玻璃窗都可以打開著,通風條件很好。晚間習習涼風吹進書房,在裡面覺得很涼爽,非常舒適。
「在上海徐匯區一個派出所裡當所長。」孔文說。
家興在遺失物鐘錶類的櫥窗裡,搜尋到他那塊遺失的懷表。在招領處值班民警的查證下,家興領回了張榮贈給他的、那塊在戰場上曾為他建立戰功的、心愛的懷表
「是這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三團的政委。」
「有這事,我已經接受了任務,基本確定我這個副師長分工抓營房建設。營房可能造在鎮江一帶,等幾天我要去察看地形。基本是我們部隊自己動手建造,只是請地方來協助。」張榮回答了孔文所問。
「你們兩位坐呀。紅梅、紅桂,有解放軍客人來了,快下來。」紅梅的爸爸就大聲喊兒子、女兒下樓。
「終身大事,你們該考慮了。家興,你那位丈母娘,現在什麼態度,《西廂記》還唱不唱?」張榮風趣地說。
「那我呢?」孔文問著也站起了身。
「來、來、來,我們這三個人湊在一起也不容易,今天沒有飛機、大炮,戰鬥、衝鋒。篤定喝酒,只聊家常。可以說點今後的人生計劃,打算。老王也喝點酒,反正今天晚上我也不準備出去了。」張榮說著給各人杯子裡先倒了大半杯陳酒。
「老同學,我現在就領你去分局的失物招領處看看。」紅桂說完,就領著家興來到離他家不遠處的徐匯公安分局。兩人走進徐匯公安分局的失物招領處,家興一看就感到十分驚訝。這個招領處大概有十來個大房間,裡面牆壁上一排排的玻璃櫥窗裡,陳列著市民們遺失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手錶、懷表、皮夾、套鞋,雨傘、衣服、帽子、甚至還有皮箱、手提包等等,琳琅滿目!簡直是像一個人們日常生活用品的盛大展覽會。
家興就把孔文和周紅梅正在戀愛,現在碰到周紅梅的哥哥和母親認為兩人要差八、九歲,嫌孔文的年齡大了些之事說了。家興還把自己和周紅梅的哥哥周紅桂曾經是夜校讀書時是好同學,以及過去家興常到周家做客,同周的母親也很說得來等情況都說給張榮聽了。
「我知道你們兩人一定會來,所以我下午一直在辦公室等著你們。今天晚上不走了。到下班時間了,到我家去吧,我娘子前幾天就來了。」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客廳裡的電燈全打開了。翠妹、警衛員小薛、司機老王,一起拉好桌子,端上飯菜。張榮在玻璃櫥櫃裡拿出一瓶陳酒、一瓶洋酒。
「我家興第一服從命令聽指揮,第二能繼續跟老師做事,自然十分願意,非常高興。」
那麼接下去家興還會交什麼好運嗎?真會去大學讀書,真能圓他那工程師的美夢,不再作「白衣女婿」嗎?
「什麼事?」孔文有些驚訝地問。
「你叫我爺叔,叫她應該是嬸嬸。」張榮對家興說。
這兩人連忙整了整軍容,一進門,張榮立即也站了起來。兩人就齊唰唰地一起向張榮行了舉手軍禮。張榮沒有還禮,只是端了兩隻kao背椅子,讓著兩人坐下。
喝酒告一段落,幾隻熱炒,還有雞、鴨、魚、肉,全部搬上了桌子,最後又上了個三鮮湯,大米飯,還有八寶飯。這幾個人可能最近幾年還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晚餐。
「不滿你說,年初六中午是有一個男的中年人送到派出所一隻懷表。當時值班民警作的記錄,情況同你剛才說的完全一致。那表在我們派出所裡放了一個多月一直沒有人來認領,後來就交到分局去了。」
「是年初五晚上,在國泰電影院看電影時遺失的。」
這時,張榮說:「今晚你們兩人就睡在這裡,這兒有兩隻竹塌,一人一隻。再給你們一人一條薄被頭,我就睡在沙發上。先洗把澡。然後我們三個人就好好聊聊,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紅梅的弟弟、妹妹,紅桂的妻子、兒子,全部來到客廳,加上家興、孔文,一共十個人,一起坐下來吃飯。很快吃好飯,紅梅拉著孔文到樓上房間裡去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三年多前,家興來過周家幾次,現在周家沒有什麼大變化,基本還是老樣子。周紅桂的爸爸是在郵政局工作的,一家人的生活條件還可以。這裡是三層樓的新式裡弄房子,全家大概七、八口人,住得還較為寬敞。
「在鄉下讀書。」張榮答道。
第二天早上,張榮叫司機老王開車,把家興、孔文一直從嘉定送到上海市區,中午時分,車開到了唐家灣周紅梅家。家興口頭謝過司機老王,老王就開車回去了。
「進來!」
這時,從後面廚房應聲走出一個女同志來。她年近四十,一身農村婦女打扮,白點子藍布短衫、黑土布長褲,齊耳短髮,右手腕套著一隻銀鐲頭,胸前掛著一隻布圍單。她走到客廳裡定下神來,對坐著的兩位解放軍客人看了又看,最後終於看出了其中一位,問道:「是小家興嗎?」
話說這家興探親最大的收穫是看到媽媽身體還可以,姐夫電工生意比較興旺。同時,錦繡的媽媽放棄了要家興取得大學文憑,才同意和錦繡結婚的苛刻要求。他回到部隊把這些情況都同孔文說了,孔文也為家興高興。孔文也向家興透lou了一個秘密,就是他和周紅梅的關係,要家興從中幫助做做工作,家興是一口答應,但具體做還是後話。
「沒有什麼小菜,是一些上海浦東人的家鄉菜。我們主要是吃個高興。」張榮說著一會兒站起來舉杯祝賀,一會兒又是碰杯。喝完陳酒喝洋酒,幾個人酒興上來了,兩瓶酒很快見了底,張榮還想去拿酒,家興攔住了說:「阿榮爺叔,我們等會兒還要匯報下一步的人生打算呢。」
104、血戰長橋,聖白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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