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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節 國之重器 文 / 要離刺荊軻

    第一百六十七節國之重器

    「殿下,皇孫妃脈象平穩,只需要小心修養,應是能保平安」

    太子*之中,劉據坐在上首,聽著太常院派來的御醫醫官的匯報。

    自從長子劉進的妃子王氏懷孕之後,整個太子*都緊張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嬰兒的夭折率始終居高不下。

    即使是皇室成員,亦沒辦法保證每一個嬰兒都能長大成*人,不知有多少女子在生產之時,因為難產而導致母子雙雙死亡。

    就是劉據自己以前也曾有好幾個孩子夭折,或者是難產而死。

    因此,皇孫妃一懷孕,劉據就緊張不已。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孫子,而且還是嫡長孫

    好在,這次王氏懷孕一切都還順利,醫官們每次報告的情況都能讓他安心。

    「辛苦三位了」劉據聽完,感激的說著。

    「此等皆臣等分內之事,實在不敢當殿下之謝」為首的醫官頓首道。

    這個時候,一個宮女進來,稟報道:「殿下,天使來了」

    「失陪」劉據趕緊起身,去殿外迎接自己父親的使者。

    「陛下請殿下去一趟宣室殿」在門外,一個侍中打扮的男子,見到劉據就跪拜道。

    「兒臣奉詔」劉據連忙道。

    然後匆匆換上太子服,坐上馬車,往未央宮宣室殿趕過去。

    劉據來到宣室殿的時候,正好趕上一群西域學子,穿著本國的服裝,從宣室殿中出來。

    「你說天子是什麼意思?」劉據只聽到一個人小聲的說著,那個人,劉據認得嗎,是大宛王送來的質子,漢名李賜。平素還跟劉據見過幾面,漢學造詣頗為可觀,算得上是一個漢朝通了。

    「是啊……」另外一個人說著:「這既不答應,也不拒絕,算個什麼事嗎?」

    「父皇命我來,難道是跟這些人有關?」劉據心中狐疑著,照道理來說,屬國和蠻夷的事情,那是歸大鴻臚、典屬國管轄的。

    他只是儲君,在這些事情上,好像沒有發言權……

    想著這些事情,劉據下了馬車,提著綬帶,沿著宣室殿前的台階一步步拾階而上。

    那些西域質子、學子見到劉據,也大都認得這個漢朝的儲君,連忙低下頭,揖首致敬。

    「兒臣據拜見父皇」進了宣室殿,劉據就走到大殿正中,朝龍座之上的父親,拜了一拜。

    「太子來了啊……」劉徹的聲音稍稍有些慵懶。

    這倒也難怪,馬上,劉徹的千秋大壽就要到了,可在這個原本應該是喜慶的日子裡,卻發生了匈奴人潛伏進長安的事情,讓他大大的沒了面子。

    而且受此影響,朝堂裡原本還算和諧的局面,一下子就成了一鍋爛湯。

    九卿們天天爭吵不休,讓劉徹感覺有些煩躁。

    還是剛才,那些西域屬國的質子、學子,覲見他的時候,說了許多恭維的話和誓言,這才讓劉徹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些。

    事實上,劉徹對於一切藩屬國的恭維和奉承,都天生的缺乏免疫力。

    十幾年前,就曾經發生過一起漢人跟西域人勾結,冒充西域某國使者進貢,騙取賞賜的大案子。

    也正是因為,這些年吃了不少藩屬國欺騙的虧,所以,劉徹現在對於藩屬國的請求,也沒有以前那樣大方了。

    這一次,這麼多的藩屬國質子、學子一起來見他,這事情在本身就讓他感到警惕了。畢竟劉徹也做了四十一年天子了,對於藩屬國也不再可能跟年輕的時候,那樣有求必應。

    因此,就多留了個心眼,沒有立刻答應。

    劉徹揮了揮手,屏退周圍的宦官。

    待這個大殿之中,只餘下他們父子兩人之後,劉徹道:「太子去一趟張家裡,問問看,張二郎的那個地窖是怎麼回事」

    「啟稟父皇,兒臣不是太明白,什麼地窖?」劉據微微有些疑問。

    「就是方纔,西域六國的質子,求見吾,說什麼希望吾能賞賜他們一個地窖的建造之法,吾頗為好奇……恩,太子既然跟張二郎相熟,太子就去看看罷,若沒什麼大不了,或者並不是很重要,就讓張二郎去教教這些夷狄,免得旁人說吾漢朝,泱泱天朝,富有四海,卻不肯恩澤荒服臣屬」劉徹說道。

    在劉徹心中,始終有那麼一個夢想:並四海**為一,創造一個超越秦始皇功績的偉業。

    正是這個夢想,讓他在年輕的時候,經常被藩屬欺騙。

    「諾」劉據點點頭,心中想著:「張先生難不成又搞出了什麼好東西?竟讓這些各國質子都來求父皇了」

    帶著這種想法,劉據回到太子*,換上常服,帶上幾名心腹衛士,就坐上早就準備好的尋常馬車出門。

    恩,正好,是時候去把《孝經》的雕版拿回來了。

    陽光灑在窗台上,嫂嫂拿著針線,一針一針的縫製著一雙毛茸茸的皮手套。

    「叔叔冬天要讀書、練字,帶上這副手套,就不會凍著手指了」嫂嫂心中想著,幸福的神情,浮現在臉上,俏臉若花,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因此而生動起來。

    張恆坐在案几上,看著嫂嫂認真仔細縫製手套的模樣,一時間只覺得癡迷了。

    輕輕的起身,張恆走到嫂嫂身邊,托著腮幫子,仔細的看著嫂嫂。

    嫂嫂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都彷彿這世界上最美麗的景致,深深的吸引著張恆。

    「啊……叔叔……」嫂嫂察覺到有些異常,抬頭就對上了張恆的眼睛,不禁臉蛋兒有些發紅,輕輕轉過身子,將那曲線玲瓏的完美背部對著張恆,道:「叔叔,怎麼這麼看著妾身?」

    不知怎麼的,嫂嫂心裡就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大膽放肆的叔叔。

    身體一陣燥熱,嫂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起身道:「叔叔,妾身去做飯去……」

    張恆怎容她逃脫?

    輕輕摟住嫂嫂的身子,張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嫂嫂今天好美,真想好好親一親」

    著就板過嫂嫂的身子,在她那張甘甜香滑的紅唇上重重的吻下。

    「唔……」嫂嫂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抵抗。

    親吻著嫂嫂火熱的紅唇,貪婪的允吸著,張恆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雖然明知道,這多半是心理因素的暗示,但他還是甘之如飴。

    過了好一會,張恆才放開嫂嫂。

    不是他繼續,而是張恆的耳朵,聽到了走廊中傳來的腳步聲。

    「真是晦氣啊……」張恆在心中歎了口氣,對嫂嫂問道:「方纔美嗎?嫂嫂」

    嫂嫂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沒有答話。

    七月以後,張恆就時常這樣有空就輕薄著她,雖然再沒有跟那天晚上那樣大膽和出格的動作。

    但耳邊廝磨,日積月累的潛移默化之下,她如今竟對叔叔的輕薄和親吻,不再抗拒,反是有了些享受和習慣。

    這讓她在心中既羞澀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究竟在期待著什麼。

    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張先生」劉據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嫂嫂連忙道:「叔叔,妾身去做飯」

    著就急急忙忙的離開。

    張恆的眼睛,目送著嫂嫂離去,有時候他自己也會想,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但是,在感情面前,一切理性都是修建在淤泥上的堤壩,只要洪水輕輕一衝,就瞬間崩潰。

    張恆從來就不是什麼聖人,他沒辦法斷絕自己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何必糾結呢?」張恆心裡笑了笑,將那些可笑的世俗的眼光拋諸腦後。

    後世唐明皇連兒媳婦都娶得?

    他張恆為何就不能娶嫂嫂?

    「王兄」張恆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滿面笑容的迎上劉據:「王兄今日來是要取那些《孝經》的嗎?」

    起來,那些雕版《孝經》放在張恆家中已經兩個多月了,如今馬上就到十月了,天子千秋近在眼前,劉據是時候將他的東西拿回去了。

    「正是」劉據笑了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些東西,請張恆印刻,又委託他保密,這讓劉據覺得,欠了張恆一個不小的人情。

    「請隨我來」張恆笑了笑,帶著劉據來到存放《孝經》的倉房。

    這些《孝經》和《詩經》現在全部被張恆裱好了封面,一本本疊放在木箱之中。

    「真是有勞張先生了」劉據隨手拿起一本孝經,翻了翻,精美的裝和潔白的書頁,清晰的讓劉據愛不釋手,心裡想著,父皇看到這些禮物之時該有多麼高興,劉據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客氣」張恆拱拱手道:「王兄與在下,還需要這麼客套嗎?」

    劉據亦笑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事情要辦。

    就對張恆問道:「對了,先生,這些天是不是接待過一些西域士子?」

    「嗯,沒錯」張恆點點頭,心中想著:難道那些傢伙回去之後還找人告狀了?

    張恆當然不可能讓別人往自己身上潑污水了,當下就將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至於青儲窖的功效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劉據。

    「王兄,那青儲窖,可讓牲畜在冬天,亦吃到春夏之季的青草,且青儲窖中發酵的飼料,比之一般的草料對牲畜更好,能讓其生長好」張恆道:「所以,在下是絕對不會將此青儲窖輕易的傳授給異族之人」

    「果真能讓牲畜在冬季也能如春夏一般吃到鮮嫩的青草?」劉據不由得對此大為吃驚:「還請先生,帶吾一觀」

    「請這邊」張恆笑著道。

    就帶著劉據參觀了一下他的得意之作--青儲窖。

    劉據只是看了看青儲窖裡還帶著綠色的秸稈和草料,又見了牲口棚裡的牛馬,狼吞虎嚥的嚼食青儲飼料之後,就對張恆不教給那些西域人表示非常理解了。

    這青儲窖,在劉據眼中,現在已成了國之重器,豈能輕易授人?

    抱歉,下午六點才起來,嗯,今天通宵碼字

    第二更12點前應該是可以完成的

    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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