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19章 巫祖?半祖! 文 / 素衣攜白首
第219章巫祖?半祖!
為何你會是我的爹?巫簇面色再也是難以平靜,幾乎是吼出來的,震得那十二根禁神柱都是在不停的作響。
「兒子?父子?巫行天?哈哈哈!」被十二根禁神柱困住的巫行天,發出了一陣子十分不屑的言語:「小子,你記住這一個世界之中,早就是沒有了什麼巫行天,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忘情散人!」
言語一落,渾身之間,透露出來一股蕭索的氣息;擁有一股抹不開的愁容。
忘情散人?
「好!我相信,你再也不是當年意氣風發,威震我族的巫行天了!你現如今不過是一個、、、廢人!廢人一個!」巫簇聞言之後,眼睛之中,為之直冒火。不過感受到那一道道巫行天出自內心深處的蕭瑟之意,巫簇也是感受到了一種無奈。
巫行天!三百年前,巫族之中,最為妖孽一樣的傳奇人物!號稱是——千萬年來之中,唯一一個可以擁有資質成為十二巫祖之後的另外一個祖巫。巫族的希望,無數少年崇拜的偶像。
一身修為在少年之時,就是威震天下,不到十年時光,修煉到了大巫之境;又是勢如破竹,不到半甲子的時光,就修煉到了大巫之境的巔峰,一身修為之強,堪比上古頂級大巫,離巫祖之境,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修為冠絕天地。
舉手抬足之間,群雄束手。能力之強,一步之間,動破虛空,只手擇拿星辰。
「哼!當年巫族之中,斬殺了無數妖孽的巫行天,沒有想到成為現在的忘情散人?早知道你是這麼的廢材,當年祖父為何不惜得罪族中眾人也是要保護下你這一個冷血無情的畜生!」巫簇冷聲道。
「夠了!簇兒,你前來所為何事?不會是前來教訓我的吧?」巫行天為之淡然一笑,不喜不悲,像是根本就是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不許叫我『簇兒』,你不配!你不配!」巫簇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獰猙:「若不是你鍾情哪一個妖孽之女,母親也不會鬱鬱而終,在生下我之後,不到三年的時光,就是精血潰敗而亡。縱使是祖父施展通天續命手段,也是難以救得了她!」
「你知道嗎?父親號稱是在你之下,我族之中,最為傑出的一人!一身的修為,也是修到了大巫之境的巔峰,比你也是不差分毫,小小的精血虧損,又為何能夠傷得了她的性命?祖父說,母親不過是由於自己的心如死灰,沒有了絲毫的求生意志,以至於就是他點燃了續命天燈,結合族人之力,也是難以救回來父親的性命!」
「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鍾情妖女,母親也不會因情而亡!你看這是什麼?」
巫簇說完之後,就是手裡出現了一塊絹布,狠狠的向著禁神柱之中的巫行天擲去,那一塊絹布不知道為何東西所鑄就的,居然是能夠通過禁神柱之中的禁止,落在了巫行天的手中。
不過巫行天剛剛拿著這一張絹布的時候,整塊的絹布,一下子就像是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巫行天一瞬之間,亦是拿捏不住,被絹布脫手而飛,飄蕩在了禁神柱之中,一道道的紅芒閃動之中,凝聚出來了一個個血色鴻文——『既不愛我,為何娶我?即已娶我,為何棄我?巫行天,我恨你!我恨你!恨!恨!恨~!』
虛空之中的字,字字揪心,讓人都是擁有一股見之難受的感覺。
「阿諾伊,她已經死了嗎?以她的修為為何會死?不過死了嗎?死了也好!死了也好!乾乾淨淨!乾乾淨淨!」巫行天看著虛空之中那一個個誅心的自己,發出了一陣子張狂無比的大笑聲。
「巫行天,你、、、」巫簇雙眼充血,赤紅一片,雙拳緊握,恨不能殺人與千里之外,不過念及此人,乃是自己的父親,巫簇的大手也是不甘的放下。
然則巫行天的話語剛剛說完之後,虛空之中的『既不愛我,為何娶我?即已娶我,為何棄我?巫行天,我恨你!我恨你!恨!恨!恨~!』一瞬之間,那一個個的字體,都是燃燒了起來,變化成為了一點一滴的血色,凝聚出來了一個女子的形象,手持一柄慧劍,向著巫行天的身上撞去。
「不好!」巫簇見狀之下,突然大叫:「那是、、、乃是母親的印象嗎?這應該就是——萬邪誅心印!」
「萬邪誅心印啊?我好久沒有見過這玩意了!當初,也不過是我與阿諾伊施展這一術法,將妖族餘孽之中盡余的上古妖族之中三人斬殺,沒有想到它會成為我的喪禮之物嗎?」巫行天見狀之下,沒有絲毫出手之意:「阿諾伊,今生今世,我依然欠你,若是我的血液能夠將洗刷你的狠,讓你的靈魂等到安息,那麼就來吧!」
「巫行天,快、、、快讓開!這、、、這是萬邪誅心印!」巫簇最後還是忍不住,喊出了聲音;不過說道一半的時候,就是戛然而止,他念及一半之下,方才想起,這一道巫族之中,最為神秘以及詭異的印決,何嘗不是他親手之下,練就的符咒?他又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之處?自己豈不是白操心了?
對於巫簇的真情流露,巫行天也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那一道道的血字,凝聚出來的人影,手持那一柄慧劍,直勾勾的對著自己。
「阿諾伊,沒有想到你對於我的恨,居然是這樣的深?刺出了你的心頭血,在這一副炫金蠶絲之上,刻下了這千古不變、萬古不滅的咒文?難怪你會虧損自己的精血?」巫行天淡淡的說道:「你不要性命之下,就是為了要殺我嗎?為何你現在不動手?有什麼遲疑的嗎?」
巫行天念叨之中,突然之間,虛空之中,立起的那一個女子虛幻的影子,就是在此時,手中的那一柄慧劍,竟然一瞬之間,橫掃了起來。
將手中的慧劍,向著虛空之中,那一十二根禁神柱活生生的斬殺而去。
「不要!」此時,巫行天面對生死,毫不動容,可謂是心如死灰,難以擁有半點的驚訝之色,不過看著這一幕之後,卻是驚叫了出聲:「阿諾伊,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的話,會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巫行天說完之後,直接就是整個的身軀,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巨大,如同萬丈之巨的法身,一瞬之間,立在了整個的禁神柱之中。
大手更是向著那一個女子的虛影,狠狠地抓去。
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女子所持慧劍,已然斬在了禁神柱之上,轟轟轟!禁神柱之上,發出了一道道光文,一道道毀滅的氣息,蔓延之下,眼看就要將那一個女子虛影,也是要隕滅在這一道道的光文之中。
「不!」巫行天泰山崩於眼底而不色變,麋鹿行與左而不目瞬,不過也是為之驚叫:「阿諾伊,我今生今世欠你太多,你又何必前路救我?天地之間,又是擁有什麼地方能夠困得住我的?唯有困得住我的不過是我的心而已,你又何必前來?何必前來送死?將你的靈魂貶入九幽之下,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狂妄!」巫簇聞言之後,也是面色之間,閃過了一絲絲的蒼白之色,手中那一串串珠,不停的在自己的手上旋轉,已然準備出手,不過心底對於巫行天的狂妄之語很是不屑:哼!十二禁神柱又豈是你說破就能破解的?若是這樣的話,又豈能算得上是巫族之中的一大秘法?
然而巫簇看著虛空之中的那一道女子影子,不由為之心悸,自己從小就是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一點一滴的都是來自族人對於母親的傳說而已,自己唯一所得之物,也不過是這一塊絹布而已,原本以為這是母親對於自己那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最為深刻的控訴,不過哪裡知道的是愛之深,這卻是母親知道自己被封印之後,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也是要救自己這一個畜生一樣的父親出困境?
情之為物,到底是所為何?
『既不愛我,為何娶我?即已娶我,為何棄我?巫行天,我恨你!我恨你!恨!恨!恨!』
這真的是母親對於父親的恨嗎?是愛是恨?巫簇也是難以理解了。
「阿諾伊,我今生今世已然是欠了你,不指望你會原諒我,不過我不希望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是欠你的!」巫行天說完之後,直接就是大手微微的一拖,虛空之中,十二根閃爍著別樣光輝的禁神柱,根本就是沒有絲毫的力量,湧動而出。
「當年我迫於誓言!巫祖道所行之地,我巫行天定當退避三舍,所以在這一方十二禁神柱之下,我也是有能耐,也要受制與禁神柱之中,今天為了你,我要破例了!」
巫行天萬丈法身之中,一身澎湃無比的巫力,不停轉動,渾身的筋骨,都是獰猙猶如怒龍橫行與野,拳頭緊握之中,揮拳而動。
「邢天舞罡,化天鎮拳!」
轟轟轟!
巫行天的每一拳之中,都是帶著無匹的罡風,更是在自己的拳法之中,隨著自己的性子之中,夾含著一道道無形的韻味。
一道道拳法之中,虛實相間,難以分辨出來他的拳頭之中,那一拳是實、那一拳是虛,他碩大的拳頭,一一的避開了十二禁神柱之上,種種的禁止,如同是一道游魚,穿梭在汪洋之中。
每一拳之中,用的力量不大,不過卻是恰到好處,拳拳都是擊打在了十二禁神柱的節點之上,轟打之下,將十二禁神柱打得一陣陣的亂顫,十二禁神柱有感之下,想要發出禁神之光,鎮壓巫行天以及那一道虛影的時候,都是被巫行天一一的擊碎了。一道道的禁止,尚未開啟之時,就是被巫行天的拳頭活活的轟散了。
巫行天在不知道轟打出來了多少拳之後,隨著他的轟打之下,那十二禁神柱之上的光芒就是越來越小。
「天境鎮,轟天裂!」
巫行天做收手之勢,大手一攤,那一十二根禁神柱,就是化作了十二根棉簽一樣,落在了巫行天的手中。
同時,巫行天對著虛空之中的那一個女子形象微微的一招手,剎那之間,那一個女子就是化作了一道道血色字紋,落在了那一塊絹布之上。
又是化作了『既不愛我,為何娶我?即已娶我,為何棄我?巫行天,我恨你!我恨你!恨!恨!恨!』等字跡。
而一旁的巫簇,整個人都是愣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十二禁神柱居然是被你破了?不可能的!十二禁神柱由先前之人布下之後,說過沒有巫祖之力,又豈能破得開這一道道的封印?」
「你、、、你不會、、、」巫簇突然之間,看著巫行天之後,眼神為之一怔:「你不會是成就了巫祖之境吧?」
「巫祖?哈哈哈!愚鈍兒,今天我就告訴你,天地之間,除卻了十二巫祖之外,不會再有一個巫祖的!」巫行天一臉的不屑,淡淡說道:「不過是擁有巫祖之力,卻是沒有十二巫祖印記的半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