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香江風雲 第八章，事態擴大 文 / 寶貝的依靠
第八章，事態擴大
「爸！」就在林笑天頭疼了半天，準備向房間裡走去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就發現竟然是家裡的號碼。
「你這個混小子，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給家裡說一聲，要不是王老頭給我打電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家裡說啊？給你送牢飯的時候？」一聽到林笑天的聲音，李清遠辟里啪啦數落起來。
「嘿嘿，我也是怕您們擔心不是。」聽到老爺子並沒有生氣，而且那邊聲音壓抑的樣子，估計肯定是躲在書房偷偷打電話，林笑天猜老爺子肯定沒有告訴家裡人，就試探地問到：「爸，您沒有告訴我媽她們吧？」
「你以為我像你沒有大腦，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行了，不說了，你今晚和玉梅先在香河呆一晚吧，我讓人給你送件東西過去。」李清遠說完之後，沒有給林笑天開口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估計也是怕劉曉佳以及林東陽夫婦察覺。
撓了撓腦袋，有些想不清楚老爺子會讓人給自捎什麼東西，想了半天，林笑天都沒有相出個結果來，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管他呢，反正明天見了就知道了，重要的現在得先去找一下那個王飛雨夫婦，看看他們是不是清楚丁明下藥的事。
「聯繫上了？」看到林笑天走回來，萬有彬抬起頭關心的問了一句，上層的風雲碰撞離他們有些遙遠，相對於比較平靜的他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其它的事情，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參與。
「嗯，柳秘書馬上就過來了，能不能去個人到門口接一下，否則我怕她進不來。」現在碧浪已經被公安局全面封鎖，害怕消息走漏的同時，也怕裡面的王飛雨夫婦逃跑。
「我出去給下面的人打個招呼，還得麻煩林主任去走個程序！」這次沒有讓丁高山開口，政法委書記李安虎就自覺說了出來。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先對王玉梅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隱秘的通知她一切搞定，然後林笑天就跟著李安虎走了出去。
有李安虎這個政法委書記全程陪同，即使有人想在中間整出點事情來，看到這個架勢也自覺地打消了念頭，在這個公安系統太上皇面前出ど蛾子，那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我能不能去見一見王飛雨和何秀婷？」做完了筆錄之後，暫時就沒有了王玉梅和林笑天什麼事情了。在等候正在接受警察調查的柳佳的時候，林笑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就扭頭向著萬有彬試探的問了起來。
看了看丁高山沒有什麼反對的目光，萬有彬當即點頭同意，反正在林笑天身上違反程序也不是一次了，多一次和少一次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還不如多送一份人情的好。林笑天心裡當然也清楚，就回報了萬有彬一個感謝的微笑。
「我……我也去吧！」雖然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出了這種事情之後，再單獨面對丁高山和萬有彬這兩個頂頭上司，王玉梅的心裡還是有些感到彆扭，更何況經過了前段時間那番車內激戰之後，王玉梅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如果不是和林笑天又恢復之前親密的喜悅支撐著她的話，估計現在早就累的昏睡過去了。
「那好吧。」看著面無表情的王玉梅，丁高山點頭同意。自從知道了王玉梅的身份之後，他和萬有彬就為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王玉梅而頭疼，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有些不適應彼此態度的轉變，所以三個人單獨在一起，不僅對王玉梅是個煎熬，對丁高山和萬有彬同樣也是如此，現在王玉梅提出這個要求，丁高山當然立即順水推舟同意道，他需要一個單獨和萬有彬談話的空間，來把今晚的事情做一個系統的梳理。
「王老闆，何小姐！二位好啊！」推開包廂的門之後，看著裡面正呆坐在哪裡的王飛雨和何秀婷，林笑天就冷笑著說道。
「林笑天！」看到房間門推開，出現在兩人面前的竟然是林笑天和王玉梅，而不是前來放他們離開的警察，王飛雨和何秀婷的心中就是一沉。萬有彬到來的時候，就已經收繳了他們的手機，和外界沒有任何辦法聯繫的他們，雖然心中有所擔憂，但對於何承澤盲目的信心，依然讓他們保留了一線希望，但林笑天的到來，讓他們對那一線機會感到更加的渺茫。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笑天的出現對於王飛雨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衝擊，如果說兩人也被帶回來調查的話，那麼絕對是不會讓四人都呆在一個房間裡的。
那麼結果就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香河的領導班子，為了王玉梅和林笑天選擇和何承澤站在了對立面。不認為林笑天和萬有彬關係深到了那個層次，更不會認為為了王玉梅一個區區的縣長，丁高山會同意萬有彬去和何承澤搬大腿，所以對於林笑天的出現，王飛雨感到了一絲不知所措。
「是不是感到有些驚訝，哼，更驚訝的還在後頭呢，你竟然敢和丁明、馮武傑對王縣長下迷藥，你們這幫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沒有和王飛雨多打嘴仗的心思，林笑天立即就開始了自己的試探。
「林主任別亂扣大帽子，我承受不起，丁明和馮武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消費者，王縣長和林主任也是，我哪有權力去管他們做什麼？」聽到林笑天的話，王飛雨的臉色立即浮現出一絲慌亂，但隨即就鎮定下來，一臉平靜的反駁林笑天起來。丁明和馮武傑打的什麼注意，他到是能想得到，但卻沒有具體參與進去，所以具體的情況他到真是不太清楚。
「那在大廳裡事情，王老闆又怎麼解釋？好客太過熱情？」緊緊地盯著王飛雨面上的表情，林笑天的心裡輕鬆了許多，看來丁明和馮武傑對王飛雨還是有所隱瞞。不過為了更有把握一些，他還是繼續試探地問道。
「丁明和馮武傑兩人被林主任弄成個半死，我作為碧浪的老闆，有配合公安同安同志留下林主任的義務，怎麼，難道我這也做錯了？林主任還是為自己操點心吧，一個省組織部長的公子，一個市組織部長的小舅子，都還生死不明地躺在醫院裡，林主任好像也是一屁股屎尿吧，竟然還有閒情逸致來管我的事情，呵呵，還真實沒心沒肺啊。」
警察找到證據是另一回事，但要想自己主動坦白出來，對於王飛雨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確實沒有參與進去，如果真要給他按個罪名的話，頂多也就是縱容丁明兩人犯罪，其他的還真沒有他什麼事情，頂多也就是把碧浪給封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和身家性命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這也是王飛雨到現在還能這麼鎮定的原因。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過是自我防衛而已。」縱了縱肩膀，林笑天一臉輕鬆地說道，將一切罪名推得一乾二淨。試探出來王飛雨並不知道內情，林笑天就放心下來，現在知道內情的人除了丁明和馮武傑這兩個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就剩下一個只是聽到兩人談話內容的柳佳，如果丁、馮兩人要是挺不過去的話，那可就更好了。
「呵呵，自衛？自衛需要將兩個人從四樓扔下去？林笑天，別把別人都當白癡。」看到林笑天竟然沒有絲毫為自己擔憂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王飛雨，卻不想在嘴上輸給林笑天這個在他眼裡根本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
「當時可沒有其他人在場，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他們自己跳下去的呢？王老闆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即使這次你逃了過去，但你那個副省長的岳父，恐怕有不少人盯著呢，你也算是幫了他們大忙呢！」
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林笑天也不想在這裡和對方浪費精力，當即就帶著王玉梅向著門外走了出去，將一臉陰沉的王飛雨扔在哪裡，旁邊的何秀婷更是一臉的蒼白。
正如林笑天所說的那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尤其是丁明那通天的身份，王飛雨怎麼都清白不了，畢竟他可是碧浪的老闆，如果一旦在這件事情上何承澤有個什麼不妥當的動作的話，那麼就真如林笑天所說的那樣，將會遭受到有心人的攻擊。
錢可以沒有，大不了以後再賺回來，但如果一旦何承澤倒台的話，對於王飛雨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碧浪之所以能成為全省最大的商務休閒中心，雖然離不開王飛雨精明的頭腦，但更多的是因為他有個常務副省長的岳父。
「飛雨，爸爸不會出事對不對？」看著已然關閉的房門，已經被關了兩個多小時的何秀婷，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拉著丈夫的胳膊立即淚盈滿眶地焦急起來。如果說王飛雨是她心中的支柱的話，那麼何承澤就是她的天，現在天都快塌了，何秀婷心中瞬間充滿了恐懼。
「不要擔心，寶貝，我們沒有什麼大事，爸爸會把握住自己的，一定會沒事的，別瞎操心，那個林曉天不過是在嚇你，說不定我們一會兒就出去了！」雖然嘴上安慰著妻子，但王飛雨心裡卻想著相反的念頭。
他寧願自己不出去，也不想何承澤有個什麼意外，在這件事情中，他本身並沒有多大的事。可是如果何承澤一旦忍不住插手並且處於被動的話，那麼絕對會給某些人製造出落井下石的機會。一旦何承澤受到牽連的話，那麼以往他那些不能見光的事情，絕對會被某些有心人拿出來說事，再借此搬到何承澤。
可以說整件事情都陷入到一個惡性的循環之中，無法與外界聯繫的王飛雨，現在只能希望他那個精明的岳父不要因為對女兒女婿的關心，而作出什麼錯誤的舉動出來。但是王飛雨根本沒有想到的是王玉梅和林笑天背後的能量。
在他的心目中，一直認為林笑天頂多就是能和萬有彬牽扯一點關係，而王玉梅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縣長。根本沒有想過，即使何承澤什麼都不做，也會禍從天降。從他默許丁明和馮武傑的行為開始，事情就已經偏離了他那個常務副省長岳父的掌控之中了。
等到柳佳的筆錄做完之後，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到了疲憊極限的王玉梅再也支撐不下去。看著面色有些憔悴的王玉梅，林笑天就向丁高山和萬有彬兩人提出了告辭。
看著逐漸暗淡的汽車尾燈，丁高山和萬有彬無奈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又向大廳走了進去，今天晚上整個晉東絕對會經歷一場不亞於八級地震的動盪，對於某些人來說，今晚這個關鍵的時刻，絕對是一個不眠之夜。
「喂，你丫的都不看幾點了，還給我打電話？」將柳佳送到她和訂好的酒店之後，林笑天就帶著王玉梅就重新找了一家上檔次的酒店，雖然兩人不怕什麼，但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還是注意點好，在王玉梅去洗澡的時候，傅程霖的電話卻意外的打了過來。
聽到林笑天那毫不客氣的埋怨，傅程霖根本就沒有理會，而是用帶著極度興奮的聲音嚷嚷起來：「我說兄弟啊，你怎麼老是製造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大場面啊，一個常務副省長加一個省組織部長，呃，那個市組織部長就不說了，怎麼就不叫上我呢，真不夠兄弟！」
聽到傅程霖的話，林笑天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在這裡苦苦掙扎了半天，到他哪裡卻成了熱血的大戲，還真是標準的混世魔王式的觀念。
心中鬱悶到了頂點，對於傅程霖能得到消息，林笑天也沒有多少意外，雖然國內這麼大，但估計消息靈通的人，恐怕半個小時內就有所耳聞了，畢竟官場就是一場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一旦觸動了一個點的話，那麼整張大網都會發生震動，沒有感覺到是因為你還不夠那個層次。
「我說你這個傢伙說的是不是人話，感情你就沒打算安慰我，而是準備看戲啊！」林笑天忽然想起剛才王飛雨那句話，什麼叫沒心沒肺，傅大少這種人才是，他林笑天還真沒那個天賦。
「喝，一個大老爺們需要我安慰什麼？要想安慰的話，想見你一面的女人多的是，你小子現在可是在圈子裡出名了，估計現在整個圈子裡的小妹妹們，都在想著怎麼見上你一面，真是給北京的公子長臉啊，哈哈，兄弟你成名人了！」
「有那麼誇張麼？我說你們這幫吃閒飯吃撐了的大少爺大小姐們，能不能考慮一些有用的東西，被整天鬥雞遛狗，提個鳥籠一副二世祖模樣，也不嫌牙疼得慌！」聽到傅程霖的話，林笑天有些不解，至於麼，不就是將兩個人渣扔下樓麼，真正的大動作估計都才剛剛開始，他連沾邊的資格都沒有。
這麼低俗的事情，怎麼到那些少爺小姐的嘴裡，就變成了一場戰爭了呢，而且還是完勝的那種。
「我說老弟，你是看不到這件事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啊，這兩年雖然什麼tz啊大少的傳聞也不少，但真正帶點爺們血性的事情卻沒幹出兩件，北京的圈子都被地方上壓得有些抬不起頭了，沒辦法，手裡沒權啊，顧忌得多了，也就畏首畏尾了，這也是為什麼老哥我北京橫著走的原因，因為我給整個圈子漲了臉面啊，可是和老弟一比我這件事就成了小巫見大巫了，雖然對手的級別我比你高一點，但我當時在自家的地盤啊，像你這麼孤身闖虎穴，一手放倒三個，而且還佔據著絕對大理的才叫高人風範呢。」
一邊聽著傅程霖的感慨，林笑天都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鬧了半天，自己到成了首都和地方兩個tz圈子博弈的棋子了。
傅程霖興奮的聲音卻沒有因為林笑天的不滿而停頓：「你知道麼，你現在就是一棵迅速竄起的明星，如果再幹出一兩件大事出來的話，基本上就是一個傳奇了。呵呵，今晚北京可熱鬧非凡啊，在晉東稍微有點能量的大少小姐們都在幫你出力呢。」
「哦，怎麼回事，說說！」林笑天聽到這裡到有些興趣起來，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好的人緣吧，即使是看在傅程霖的面子上，也召集不了那麼多人啊，再說，在北京橫行這麼多年，傅程霖如果沒有幾個對頭還真沒人相信，他們又怎麼會因為傅程霖來幫自己呢。
「雖然你和我的關係，不少人都清楚，但畢竟我們還不算一家人，所以對於整個圈子來說，你丫就是一個新人，但現在你這個和各方勢力都沒有什麼瓜葛的傢伙，卻作出了讓整個圈子都漲臉的事情，你說被壓抑到了低谷，整天閒的蛋疼的傢伙們，又怎麼能放過這個湊熱鬧的機會。你在前面衝鋒陷陣，我們這些後方的大軍當然要保障後勤的流暢了，估計稍微有點力量的大佬都會向晉東施加點壓力，這件事情你就被操心了，到了現在，甚至都不需要王部長出面了，基本上已經是中央和地方的碰撞了，呵呵，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