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科布多之戰(二) 文 / 去病將軍

    1912年8月，新疆援軍在科布多遭到哈薩克僱傭兵伏擊，新疆軍政長劉海江陣亡，援軍被迫退守軍事重鎮察汗通古。消息傳到迪化及北京，登時引起全國人民的抗議，要求北京政府進行外交干涉。北京袁世凱政府與沙俄交涉，但沙俄駐華公使狡稱這支哥薩克騎兵是庫倫蒙古僱傭的，與沙俄無關，反而要求北京政府不能在外蒙古行使武力，確保沙俄利益，對此，北京政府也無計可施。

    迪化都督府，劉先俊正在和沙俄駐迪化領事迪亞科夫談判：「領事先生，我要求貴國政府立即撤離科布多的俄**隊，否則我將立即中止與貴國的友好條約，這個後果你應該明白！」

    「都督大人，我們已經說過，哥薩克騎兵是蒙古僱傭兵，我們無法命令的。

    「那是貴國的事，我的軍隊已經準備就緒，明天就出發，如果沙俄軍隊在我國境內與我軍交戰，那就是實際上對我宣戰，我們的友好條約就自然中斷。我將扣押所有俄國商人的貨物，驅逐所有俄國人出境！」

    「都督，那樣的話恐怕會導致我國政府與貴地全面對抗，到時我沙俄軍隊抵達迪化的話……」

    「新疆同英德兩國同樣有友好條約，我們已經同兩國取得諒解，他們將對新疆的安全進行背書。再說，我新疆現在已經有10個建設兵團，15萬大軍，誓與侵略者抗爭到底！」

    「都督大人何必為一個小小科布多與一個強大的鄰邦交惡，況且科布多並不是新疆管轄，我個人認為很不值得！」

    「中國的領土一寸也不會輕言丟失，剛才那句話我轉送給領事大人，送客！」

    迪化軍校，學生們剛剛軍訓完，正接受總教官馬麒的訓話：「同學們，目前我新疆正是多事之秋，蒙古叛軍攻佔科布多，威脅阿爾泰及新疆。今都督命令組建新的援軍，我學員中有當兵經驗者或異常優秀者，皆可報名組成學生軍，隨軍出征！」登時。學生中一陣歡呼。

    新疆後續支援部隊很快組建完畢，由都督劉先俊親自率領，包括馬麒的一個學生軍營，馬寶帶領的原西軍一個營，以及剛整編的馬隊兩個營，共計2000餘人馬，另攜帶德國山地炮20門。

    在此之前劉先俊已命令把沿途各補給站重建，因此大軍的行程比第一支援軍要快得多。11月劉先俊抵達重鎮察汗通古，駐守在此地的帕勒塔、溥潤、馬麟等將領出迎。帕勒塔羞愧難當，首先站出來：「都督，末將統軍無方，導致科布多之役打敗，請都督處罰！」馬麟也說：「末將未能保護好劉軍政長，請都督治罪！」劉先俊擺擺手，「大家誰也沒料到哥薩克騎兵突然出現，不是你們的錯！」

    這邊帕勒塔有上前：「都督，說來也怪，我們得到消息，哥薩克騎兵居然又不見了，莫非是他們想再來一次突然襲擊？」劉先俊說：「不管他們，若來了，正好一起算賬！」

    連同新增援的兵馬，察汗通古已有兵力5000餘人，其中步兵3000多，騎兵2000，還有大炮20門。鑒於察汗通古糧草不多，劉先俊命令大軍立即起程，收服科布多。蒙古叛軍攻下科布多後，在科布多駐軍3000，另有一支5000人的部隊卻威脅阿爾泰地區，聽說劉先俊統兵來援，那只部隊便也撤下來和科布多守軍會合。

    科布多是一個軍事重鎮，城牆堅固，因此當初溥潤才能率千餘兵馬堅守數月，但經過數月苦戰這城牆已經大不如先前。

    蒙古軍並沒有單純防守，劉先俊率軍剛到，還沒紮下大營，凶狠的蒙古騎兵就鋪天蓋地的衝上來。劉先俊早有準備，大軍以輜重車為阻擋，步兵放槍。新疆軍使用的是當時最先進的快槍水連珠，因為煙霧少，槍聲清脆，連續發射如同水聲滴落而得名。在漫天彈雨中，蒙古騎兵不斷減員，緊接著，前方又想起隆隆炮聲，原來是炮營的山地炮已經準備就緒，開始炮擊。炮彈的威脅對騎兵最大，不僅是其殺傷力，更重要的是爆炸會使馬匹受驚，衝亂隊形。果然，大炮轟擊不久，蒙古騎兵的隊形就亂了，不少馬匹自相踐踏。劉先俊嗤之以鼻，這種戰術，當初蒙古王爺僧格林沁就使用過，結果被英法聯軍殺的全軍覆沒。現在的武器更先進，這種馬隊集團衝鋒有什麼用。見時機成熟，一揮手，新疆馬隊就乘勢殺了出去。

    這場攻防戰毫無懸念，蒙古叛軍損失慘重，丟下近兩千屍體狼狽退進城中。新疆軍隨即把科布多城圍個水洩不通。雖然蒙古叛軍已經加固了城牆，但有科布多的主人溥潤在這裡，新疆軍輕易就找到了城牆的致命弱點。劉先俊下令把20門山地炮集中起來炮轟，炮兵一點都不珍惜炮彈，瘋狂的展開炮擊，一直打到炮口通紅為止，炮擊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那段脆弱的城牆完全坍塌，露出一個20多米的口子，足夠十幾匹馬並排衝進去，周圍近百米都沒有蒙古兵存在了。那些蒙古兵哪見過這樣強度的炮擊，都遠遠跑一邊去了。看到這樣的炮擊效果，劉先俊滿意地點點頭，「炮營幹得不錯，記上一功，現在看馬營的了！」

    一直等著旁邊的馬營聽了這話，好勝之心頓起。馬麟一聲吶喊，眾騎士跟賽馬節死得，爭相衝去，要立頭功。不一會兒城中便到處都是喊殺聲，步營隨後蜂擁而入。劉先俊見大局已定，便回營休息，留下帕勒塔等人在此督戰。

    11月，劉先俊率兵增援阿爾泰，收復科布多。科布多一戰殲敵3000餘人，俘虜將近5000，哥薩克騎兵始終不見，據俘虜說，他們得到沙皇命令，撤回庫倫了。消息傳回北京，舉國歡騰，北京政府通令嘉獎，並按帕勒塔和溥潤利於防守的建議，將兩地併入新疆，由迪化直接管轄。同時，命令大軍繼續進攻庫倫，收復外蒙古。

    正當劉先俊積極準備進軍庫倫，一條突如其來的消息令他不得不中止。